62 志复仇朱瑾奔淮南 败汴军杨行密称霸

杨行密听说三大将之来,亲自在高邮迎接他们。淮南兵士本来只善水战,不精于骑射。在得到河东、兖、郓兵后,杨行密令三将教军队习练骑射、马槊,军声大振。得此三将之助,杨行密如虎添翼。那史俨、李承嗣都是河东骁将,骑射绝伦,名声仅在沙陀五虎之下。李克用失此两将,如失左右手,深为叹息。杨行密立即遣使向李克用修好,相约将来夹攻朱全忠,许诺将其灭掉后必定归还两将。

史俨、李承嗣总是盛赞李克用英锐卓群,威服众军。而杨行密内心也极为佩服这个破黄巢、复京师的年轻将领,但由于路远以及时势等原因,深以不能一睹其英姿为恨。杨行密想了个办法,他找一名画师伪装成商贾,前往晋阳偷偷图画其容貌。不料画工刚到晋阳,就因形迹可疑被当做奸细而抓起来。李克用得知事情原委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不过是画我肖像而已,直说来由即可,何必鬼鬼祟祟。能派你来,那就定是丹青妙手,且看你如何图画!”画师再拜后开始下笔。時正值盛暑,李克用手遥八角扇,画师就在画上使扇角半遮克用面目,正好挡住那只瞎眼。李克用看后不悦,说道:“不要谄媚我。再画”于是画师惶遽再次下笔,画李克用弯弓拈箭之狀。微闭一目,以观箭之曲直。由于图画的是李克用侧面,因此瞎眼不入画中。李克用观之大喜,厚赏金帛后让他带着画回去了。回到淮南,画师给杨行密看了两幅画像。杨行密见第一幅,李克用轻摇羽扇、意态自若,颇有儒者士人风范。而第二幅张弓搭箭,英姿勃发,让其大为惊赞!

朱瑾在淮南日夜以复仇为念,每每向杨行密谈及过往之事、朱全忠种种不道之行为,杨行密亦感同身受。他们大练士卒,准备争霸。

在九月时,朱全忠以为兖、郓已平,地广兵多,将士雄勇,便点军七万,大举南征,志要吞并淮南。他命庞师古领军直趋清口,葛从周带军径赴寿县,自己亲带军队屯于宿州做两军之策应。杨行密听闻后急召史俨、李承嗣、朱瑾商议对策。朱瑾意气勃发,大声说道“贼寇来的正好。他不来我还想打过去呢。如今更好,曲在于彼,再以我们这精炼之卒,必能将来犯之寇消灭殆尽!”

杨行密道“对,只是这一战极为重要,事关我们的生死存亡!汴贼兵力宣称已超过十万,我们必须好好的商量一下对策。敌军两路来攻,我们亦兵分两路相迎,你们觉得如何?”李承嗣持异议道“我们兵少,不宜再分。依我之见,清口之敌近,寿县之敌远。我们不若集中兵力先攻清口之敌,待破了清口再回军攻击葛从周。寿县城池坚固,必定能挺到我们回援之时!”最后大家接受了李承嗣的建议。

庞师古来到清口结营。部将丁会细观营地,见地势卑下,便向其谏道“此地卑湿,不可久处。若敌人采用水攻,积水难以外泄,我军将极其危险。不若另寻高处立栅扎营。”庞师古不从。他自克徐州、得郓州后,变得骄傲自大、刚愎自用,对手下人的意见丝毫听不进去。这次讨伐还恃众轻敌,经常弈棋,示敌以闲暇,也向部众显示其“胸有成竹”。

朱瑾得知后,向杨行密说道:“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可不慎!狂徒庞师古犯忌扎营,我们可以放水淹之!”杨行密点头称善。于是朱瑾派兵士先堵塞了淮河上流,准备待水势升高后,放水淹营。在有探卒告知庞师古此事后,狂妄的庞师古竟然认为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他还将这个探卒以谎报军情、动摇三军之罪斩首。

十一月初,朱瑾与李承嗣、史俨等带领五千骑兵趁敌不备偷偷渡过淮水,他们打着汴州军旗帜,自北而来直趋庞师古的中军。起初庞师古军还以为是朱全忠派来的军队呢,也没有起疑。直到淮南军来到近前,汴军慢慢察觉出不对劲时,杨行密麾下前锋将张训已带领锐卒拔栅而入,对中军发动突然猛攻。铁骑四处蹙踏,汴军一片扰乱。庞师古如梦惊醒,仓促指挥军队拒战。

就在汴军慌乱对敌时,忽然间淮水大至,万道急流奔涌而来,四面八方大水骤积,庞师古军营迅速处于波涛汹涌之中。无数军帐、辎重被冲散,甚至很多兵士都随波而逝。汴军中人人惊骇,个个自乱。

原来杨行密在朱瑾等渡河后,立即令人将上流的堵塞解除,壅积的淮水积攒了太多,瞬时间倾泄而下,波急浪涌、势惊天地,声若奔雷、响震数十里!

杨行密即刻带三万大军渡过淮水,与朱瑾等夹攻庞师古。李承嗣、史俨将骑兵分为数队,四向冲杀。他们疾驰如风,纵横自如。一时间万马奔腾声、激流涌动声、军士喊杀声共同作响,汴军被杀得大败、到处奔逃。朱瑾望见庞师古后,单骑杀出条路前来与之挑战,数合后一枪将其刺伤。庞师古见军队已败,不敢恋战,虚晃一枪,寻路狼狈而逃。却不料逃奔路上被李承嗣发现,李承嗣一箭将其射毙,尸体也随波而逝。此战汴军被斩首者有万馀,其余之众全部溃散。

葛从周攻寿州久攻不下,听闻庞师古之败后,慌忙退军。杨行密、朱瑾等得知后带领军队乘胜急追,在淠水追及。这时葛从周的军队仅有不到半数渡过,是个攻击的绝佳时机!淮南兵对未渡之兵立即展开追杀,汴军疯狂向水中逃奔,自相挤压、践踏而死者甚多。很多跳入水中的也被岸上淮军乱箭所杀。溺死者、死于刀锋者更是难以计数。当时葛从周也尚未渡,为追军所逼,拔刀恶战,受伤数处。赖其将牛存节组织兵士来援,牛存节弃马步战、斗杀十余人,葛从周才幸免于难,得以渡过。

然而侥幸渡过淮水的汴军也未能完全摆脱悲惨的命运。由于丢弃了所有辎重,他们不得不在绝粮的条件下连续行军四日,又值大雪,汴兵一路受冻挨饿而死者比比皆是,最终归还者还不到千人。朱全忠听闻两路军皆败,还失了大将庞师古,心中大惊,胆战欲裂,自己火速带领其亲军先行奔还,留下大将布置军队,再带领大军以最快的速度退回。杨行密听说朱全忠退军后,便写书一封与他,信中调谑道"庞师古、葛从周,一介莽汉,均非吾敌也。公若有胆,可亲来淮上与我决战!"

战后杨行密大会诸将,连续置办三日酒宴以犒劳诸军。他的心情极其高兴,对众将士说道:“朱温自谓将多兵广,终究为我们所败。其所最倚重的大将葛从周中自攻克兖州后,名声远播,河北人为之歌道‘山东一条葛,无事莫撩拨。’我们今个还真就撩拨他了。怎么样?还把他撩拨到了水里。庞师古命丧我军之手后更是葬身鱼腹。哈哈!真是痛快……”

他亲自为诸将一一敬酒。先向李承嗣敬道“将军劝我并力击其一处,是以能各个击破,最终获此全胜。”又向朱瑾赞道“将军此战水淹汴军,不由不让我想起关云长水淹曹军。当年关羽攻襄樊,正值天降大雨、汉水暴涨,是以大胜曹军,擒庞德、降于禁。关羽是凭借天时地利,而将军则是完全出于一己之谋。依我看,将军胜关云长远矣!”之后又夸史俨道:“将军一骑当先,攻敌中坚。千军之中来去如飞,斩将无数。这等场面乃我生平第一次所见。将军如此骁勇,真堪称万人敌也!”

从此杨行密更加看重李承嗣、史俨、朱瑾,待之极厚,赏钱万缗。宅邸、姬妾,令他们随意挑选。因此三人亦为杨行密尽力,屡立功于淮南。尤其是朱瑾,他又与朱全忠有深仇,屡屡带兵侵犯全忠辖境,成为朱全忠东南面的大患!杨行密自此称霸江、淮之间,开始与朱全忠抗衡,朱全忠虽强也难争夺其地。

本书从下一回开始,重回沙陀主线。

52 刘仁恭地道夺城 李可举城破自焚18 怀忠义旧将重归唐 张玄稔倒戈复徐州22 败义军宋威夸战功 因招抚首领闹分裂6 救公主独闯敌营67 朝廷大举讨河东 朱温遣兵入潞州34 龙尾陂唐军大胜 长安城得而复失25 洪谷设计战官军 唐军损将又折兵64回 铁老虎斗耍牛存节 李克用出兵争潞州4 战淮西勇冠诸军75回 袁奉韬计陷存孝 邓季筠单骑逃归54 田令孜劫帝再西走 护皇帝王建显忠心60 燕子楼时溥自焚 得刘氏全忠狂喜56 唐僖宗抑郁病逝 克成都王建灭贼39 探敌情李克用丧弟 战沙苑铁鸦军露锋3 吴元济跋扈为乱72回 李存孝吓退官军 李克用北攻云州34 龙尾陂唐军大胜 长安城得而复失71回 施智勇存孝破敌 力不敌茂贞逃遁32 满城尽带黄金甲 天子狼狈西入蜀11 识破计谋揭竿而起71回 施智勇存孝破敌 力不敌茂贞逃遁57 朱全忠结拜再反目 杨行密攻得淮南地28 遇刺客克用巧脱险 宴使者忠心欲南向54 田令孜劫帝再西走 护皇帝王建显忠心76 邢州孤窘朱温拒援 五牛分身存孝肢裂17 辛谠冒死突围求粮 马举来援泗州解围24 受拥戴父子据两镇 疑异族朝廷讨沙陀59 攻郓大败全忠狼狈 听信谗间父子相疑26 鹞儿岭克用初败 沙陀将“叛族”降唐69回 存孝再斗汴骁将 存信北抗遭失利47 朱全忠恩将仇报 上源驿风雨雷电62 志复仇朱瑾奔淮南 败汴军杨行密称霸63回 李存孝单骑退雄兵 争河阳二镇初交斗2 战藩镇屡立功勋57 朱全忠结拜再反目 杨行密攻得淮南地1 受谗嫉义归大唐32 满城尽带黄金甲 天子狼狈西入蜀29 万众推戴黄巢称王 屡败屡战逆转乾坤67 朝廷大举讨河东 朱温遣兵入潞州7 施妙计重创回纥24 受拥戴父子据两镇 疑异族朝廷讨沙陀8 火将军威震吐蕃 上67 朝廷大举讨河东 朱温遣兵入潞州59 攻郓大败全忠狼狈 听信谗间父子相疑54 田令孜劫帝再西走 护皇帝王建显忠心19 沙陀追逼敌入绝境 背水一战庞勋灭亡24 受拥戴父子据两镇 疑异族朝廷讨沙陀72回 李存孝吓退官军 李克用北攻云州36 河东藩镇再阻拦 勇士飞夺雁门关36 河东藩镇再阻拦 勇士飞夺雁门关45 暴雨夜急追黄巢 起恻隐饶恕幼子11 识破计谋揭竿而起46 收尾功时溥躺赚 狼虎谷黄巢殒命14 搬救兵辛谠再入泗 战涣水沙陀立首功1 受谗嫉义归大唐21 金眼蛤蟆争努眼 翻却曹州天下反28 遇刺客克用巧脱险 宴使者忠心欲南向17 辛谠冒死突围求粮 马举来援泗州解围62 志复仇朱瑾奔淮南 败汴军杨行密称霸23 遇沙陀义军受挫 败黄梅仙芝被斩53 唐僖宗回归长安城 田令孜贪欲夺盐池11 识破计谋揭竿而起52 刘仁恭地道夺城 李可举城破自焚65 李存孝力擒二骁将 李克用置酒三垂冈22 败义军宋威夸战功 因招抚首领闹分裂49 史敬思救主罹难 李克用晋阳阅兵40 谈鸦色变黄巢求和 唐军齐军生死决战75回 袁奉韬计陷存孝 邓季筠单骑逃归58 围蔡州秦宗权败灭 争嫌忿朱全忠失将5 风雪夜李愬入蔡4 战淮西勇冠诸军53 唐僖宗回归长安城 田令孜贪欲夺盐池16 出徐州大败魏博军 遭围歼庞勋易衣逃9 火将军威震吐蕃 下12 智败官军攻克徐州49 史敬思救主罹难 李克用晋阳阅兵9 火将军威震吐蕃 下47 朱全忠恩将仇报 上源驿风雨雷电12 智败官军攻克徐州19 沙陀追逼敌入绝境 背水一战庞勋灭亡71回 施智勇存孝破敌 力不敌茂贞逃遁24 受拥戴父子据两镇 疑异族朝廷讨沙陀8 火将军威震吐蕃 上50 校武场二虎相斗 李克用神箭射柳4 战淮西勇冠诸军71回 施智勇存孝破敌 力不敌茂贞逃遁7 施妙计重创回纥6 救公主独闯敌营59 攻郓大败全忠狼狈 听信谗间父子相疑41 铁鸦军大破敌阵 独眼龙斩将灭帅70回 巧用间李嗣源破敌 计就计李存孝劫营29 万众推戴黄巢称王 屡败屡战逆转乾坤41 铁鸦军大破敌阵 独眼龙斩将灭帅12 智败官军攻克徐州7 施妙计重创回纥41 铁鸦军大破敌阵 独眼龙斩将灭帅29 万众推戴黄巢称王 屡败屡战逆转乾坤35 受帝诏李克用南向 欲阻拦赫连铎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