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完后,原小生就发现付颖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的潮红,心想,或许是刚才喝酒的缘故吧,也没打往心里去,依然像过去一样,恭恭敬敬地站在付颖的面前,问道:“付……”差点又叫成付乡长,急忙改口道:“付部长,有什么事儿吗?”
不想付颖从椅子上站起来,低着头,边往外走,边道:“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吗?”说着将眼前的刘海轻轻往后摔了一下。原小生这才看清,付颖已经改了发型,把以前的梨花头剪掉了,留了一个简单的波波头,显得比以前更可爱了一些。原小生就愣了一下,不知道用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回应,只好保持缄默。
走到门口,付颖才道:“到我房间再说吧。”说着在前面自顾自地走了。作为下属,原小生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心中总是隐隐感觉,今天晚上似乎要跟付颖发生点事情一样,又有那后劲十足的五粮液在翻江倒海地作祟,闹得自己心神一刻也不得安宁,脚下的步子也不听使唤了,紧一慢一步的,时不时会碰触到付颖的身体,一股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就像长了腿一样,往原小生的鼻孔里钻,脑垂体中荷尔蒙,就不断地崩泄出来,连丹田都膨胀的难受。好像前面走的不是曾经的乡长,现在的组织部副部长,而是一位标准的男士服务业工作者,自己随时都可以下手。
从市委招待所餐厅出来,一股凉风袭来,原小生才清醒了一些,发现自己刚才真的像着了魔一样。或许来来往往的服务员会以为自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色狼,急忙刻意收敛了一下,跟付颖也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付颖发现原小生走着走着,忽然走的慢了,就站在原地,回头看着脸上红扑扑地问道:“你一个大男人,走路怎么还赶不上我一个女孩子呢?”
原小生脸上笑了笑,紧走了几步,跟了过去,却在心中暗骂:你个骚娘们,这不是摆明了勾引老子犯罪吗。恍惚间,眼睛却鬼使神差地落在了付颖俏丽的香臀之上。付颖走路的姿态一向是非常正规的,不会像吴艳丽一样,干脆能把两片屁股扭掉了,却天生屁股比其她女人的肥腻一些,即便是不刻意扭动腰肢,走起路来,还是在若隐若显地左右扭摆,给人一种非常柔软细嫩的感觉,不用抚摸,就知道其绝对有上层的手感。
原小生正看的出神,付颖突然回头娇怒质问道:“看什么呢?”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也把原小生吓了一跳,心中大惑不解:难道付颖的屁股上面长了眼睛不成,或许看了才见分晓,又因酒意朦胧,情不自禁嘿嘿笑了两声,明显是那种坏坏的笑容,自己也浑然不觉。
付颖却回头拉了原小生的胳膊,迈腿往前,边走边低声嗔怪道:“想看进了房间让你看个够,别在外面丢人败兴。”说着脸上的潮红已经变成了绯红,也不知道到底要让原小生看什么。
五粮液的作用,已经在原小生的体内开始发挥难以压抑的作用,走在楼道里,原小生的脚下早已开始绊蒜了,要不是付颖搀扶着,估计随时都会有倒下去的可能。
进了房间,付颖就像摔面口袋一样,把已经烂醉如泥的原小生摔在沙发上,长吁了一口气,转身从洗手间拿了热毛巾,在原小生的脸上擦了擦,又倒了开水,放在茶几上,松了一口气,坐在原小生的对面,呆呆地在原小生的脸上看了半天,喃喃自语道:“本来还打算给你说个事儿,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又长吁短叹了半天,好像心中有永远叹息不完的哀怨一样。
原小生虽然醉的不轻,却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含含糊糊也能听清付颖的话,就接了话茬问道:“付部长,你要给我说什么就尽管说,我一定照办。”口齿当然完全不利索了,说的断断续续的,付颖却也听了个真真切切,这才意识到,原小生并没有完全沉醉,不由脸上又蒙了一块大红布,女人撒娇的天性就暴露了出来,站起来,在原小生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生气道:“想不到你这个小坏蛋,装的这么好。”似乎又怕把原小生真的掐疼了,掐完后,又不由在原小生的胳膊上抚摸了起来。
原小生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是很难分清是非曲直的,付颖的那一把掐在原小生的身上,是不会产生任何疼痛的作用的,甚至没有觉察到付颖的娇媚,仿佛坐在身旁的并不是付颖,而是南素琴,或者是马悦,甚或是田晓蓉,手就不由自主地伸过去,在付颖的脸上爱怜地摸了一把。
“小生。”付颖抓了原小生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半歪着脑袋,将原小生的手腕夹在自己的脖颈和肩头之间,早已是一脸的春色,两只迷离的眼睛,放出摄魂的媚光。
原小生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所有物品都模糊难辨,自己就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一样,只是隐约感觉,南素琴正坐在自己的身旁,用她那双玉葱一样的手儿,在安慰着自己的灵魂。想要开口说话,张了几次嘴,却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喉咙好像被棉花牢牢地塞了起来一样。
付颖见原小生张嘴,以为原小生要喝水,就端了茶杯,又对在自己嘴上尝了尝,觉得并不疼了,才将原小生的脑袋扶起来,喂了一口。
原小生虽然感觉嗓子难受的要命,却并不觉得那么的口渴,喝了一口,就再也咽不下了,将水杯推开了,一下子就扑到了付颖的怀中,心里在不住地呼喊着南素琴的名字,却叫不出来,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泪水都要涌了出来了。听别人说,有些人喝醉了爱哭,而自己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是潜意识中已经受了无尽的委屈吗。可现实中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不禁又觉得有些可笑,伸手就把付颖的衣襟给撩了起来,看见那平坦的一抹雪白,终于找到了刚才想哭的原因。
——或许是太憋屈了吧。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撕拉着将付颖的衣服就扯开了一大半,大嘴早乱啃了一气,还觉得不够过瘾,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将大手往上移动了一些,伸到付颖的身后,摸索了半天,终于解开了。脑子里早已挤满了南素琴的影影绰绰的身体,动作就越来越放肆了。
这一刻付颖并不是没有想过,但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快的让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好任何心理准备,突然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毕竟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该怎么办,不知道原小生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把一切归结到了冥冥之中,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命运如何安排,就让一切如何发生吧。
稀里糊涂地,一个曾经的乡长,现在的组织部部长,竟然把原小生当成自己的命运。这或许已经足够荒诞了,可谁也能说,这种荒诞不是一种人生。
第一次接触男人,让付颖的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就跟自己二十四岁那年,第一次以乡长的身份走上主席台时的情景一样,内心虽然已经慌乱到了极点,却在不断地警告自己,必须镇定,只有镇定才能真正体会到一个领导者的境界。而现在只有镇定,或者再加上点别的东西,才能体会到什么才是一个完整的,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