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亲眼看到骆可骑是怎样在自己的美色面前失去了做为一个史前大灵的风范,便装成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抱拳,作揖:“不知美女玉趾下降,有失远迎,这厢赔礼了。”
娥皇觉得这个人有一定深度的虚伪性,问道:“你就是传说中被闭缩的骆可骑——元身?有礼了。”
骆可骑惊讶地脸上采用变形和夸张两种手法,嗳一声,自谦小小虚名竟为天外神女获知,十分荣崇,求教娥皇的芳名。娥皇与他说了,他溢美地恭维了一大堆,问神仙从天外哪座仙宫飞来,来此的目的,是不是为了用他作导游一赏梦游境的风光?
娥皇说不错的,正想请你带路,前往骷髅岛一游。骆可骑摇头,说这里没有骷髅岛,只有个梦游岛。娥皇身边那个一直来自称作骆可骑,或者称作骆可骑之影的影子说话了,他说梦游岛就是骷髅岛啦,上面是不是有个创始地永世埋藏?
骆可骑顿生警惕,喝问影子什么的干活——看那鸟样,贼眉鼠目,很象个偷墓贼!
影子抱拳,自称梦游神侠骆可骑。
骆要骑一听,沉下脸来,开始左右打量,继打量自己,问你是骆可骑,我却是何人?
影子唏嘘一声:“这话说来话长,那是在许多年之后......你只要知道你是骆可骑的影子魔就对了!”
“嘿嘿,哈哈,咯咯,”骆可骑冷笑,不为他的话所骗,脑子里好象十分清醒,转问娥皇,“你和他,这个冒名顶替的撒谎者,什么的关系?”
娥皇与他说了,半路相遇,只是旅行的同伴关系。骆可骑放心,十分好心地提醒,说他看这小子是个好色之徒,你小心误中了他的奸计!然后转身给影子说:“我看你倒象是我的影子魔,刚才我还在这儿找自己丢失的影子不见,原来倒是去化魔了,转回来就欲取我而代,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篡逆的大罪,满门抄斩,你最好深刻地反思自己的权欲,是不是到了把一颗心曛得乌黑的程度!”
“嘿嘿,哈哈,咯咯,”影子冷笑,“连地球人都知道,骆可骑是条爱情影子,哪有再找寻自己影子的道理,连谎都不会撒,敢称骆可骑!”
骆可骑沉吟起来:”偶记得许多年后修炼诸多神功,走火入魔不少,炼出来许多影子,各各成魔,都想取我代之,你,莫不就是从许多年后跑回来的其中的一条?没成想将要被我消灭在许多年前,可怜!可悲!可叹!可惜!”说着撸袖子,往手心里吐唾沫。
影子叹息:“我本善良,面貌和平,一贯主张通过谈判解决问题,没成想你却要先下手为强,暴力倾向严重,就休怪我以暴易暴了!”怪啸一声,抢在骆可骑之前,纵跃而上,挥拳便打。
别看影子的拳法如虚,打在身上铁实,咚!骆可骑眼晴里迸出一溜金星,从耳朵里放电似辟哩啪啦响,哇呀呀大叫,一蹦三尺高,落下地来痛骂影子不给面子,害他在娥皇面前丢脸,侮辱了他的自尊心,况且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你为什么违犯江湖规矩?一记撩阴腿把影子撩上天去。
影子发出一声变态的怪啸,啸声划了道抛物线,头下脚上的落下,伸出双爪,往骆可骑的头顶抓到。
骆可骑喝一声:“来得好!”举火撩天式,魔术般不知从哪里弄得一松脂火把,点燃了,二次把影子十分变态地怪啸着撩上天去,就不得已使出绝招,不抛物了,绝顶的轻功把他停在半空,一顿,开始害了跳蚤似抖搂身子,抖下好几面影子,落在离骆可骑不远的地方,各各施展擒拿手法,照定了骆可骑的头发一通狂拿。
骆可骑用移形换位接连躲过,痛骂他江湖下三滥的招数,与地痞无赖有什么区别?活活坏了他骆大侠的名头,丢煞他的为人,简直想去自杀!然后,瞅准元影,猛一把采住了他的头发——影子头上的头发的影子,整个的拎起来,高举起头顶,转了一圈,看见懵懂那家伙的皮肤比较坚硬,带有史前恐龙的粗糙特征,想也不想,胧二头肌鼓动,撒了手。
影子被贯进了懵懂的矩阵方程,贯破了方程里地某个解,打破了时空壁垒,无声无息飞往未来,不知落入哪个时代地哪次事件中去了,暂不管他了。在史前,则只留下懵懂被贯出一声嚎叫。
娥皇在那里为两个骆可骑,真与假的打架所用的招数所不耻,忽感觉到丝丝地阴冷,浅淡的死气,叫声不好,毁灭的力量似乎渗入进来,一霎时脸上失了血色,给骆可骑说:“你必须带我们前往梦游岛,从那里出逃一个毁灭之梦!”
骆可骑神定气闲的拍打完身上尘土,问道:“怎么地事?”
“你没有感觉出空气中的异样吗?”
骆可骑说他早感觉到了,十分奇怪, 是一种取消时空架构的力量——结构力学地原理正在失效。奶奶,这不是想取消我的梦游之境毁败我的生存空间与我为敌吗?可是据推算,生有如此之巨胆的人迄今似乎还没有出世!
说着话,一缕风声响起,眼前飘动几缕黑色。
娥皇惊叫:“出世了!并且已经渗入进来了,”把外面时空已遭毁灭的事与他说了,原因是她唤醒了史前可怕地记忆。
骆可骑一拍大腿:“不错,经你一提,我想起来了,被抹灭的记忆下面,掩盖着恶本毁灭的精神,一旦被唤醒,结聚成一个无毛之黑,按照物理学定律,里面应该胎结重生地奇点。可是奇怪,物理定律失效了,奇点没有发生,却藏匿上一个可怕地永堕无拯。”
永堕无拯又是个什么玩艺?
那个家伙,是个比上帝还自在永在的玩艺,和创始大人一样的自在永在,比我们这些后来出生的灵都要先进,按照数学计算,比我要先进好几倍,比那头兽要先进好几百倍,至于比你嘛,骆可骑煞有介事地,称比娥皇至少要先进一万倍。
娥皇不否认。
听骆可骑继续道:“我道怎么莫名其妙从数学魔阵里解困,莫不是你们越过了外围的混沌之海,解奥了亘古地失忆迷宫?”
娥皇点头:“是的,这引发了时空崩溃——史前的创始已不存在,连存在的精神都被取消,我们被迫逃往游离之梦,正要寻求你的帮助。”
骆可骑顿时洋溢出无限热情,问娥皇有什么需要帮助。
娥皇说,她听说骷髅岛——梦游岛是惟一地希望所在,我们要从那里逃生。
骆可骑沉思:“在那岛上有座创始封闭地古墓,埋藏着几股神魔力量,满有把握超越恶本的毁灭,可是一旦释往未来,失去控制,酿成可怕地超时空战争,将演化成另一场毁灭。”
——因此,为了未来的生命,当然也包括人类生活的安定、平和、幸福,许多年来他一直充当着战争守护神的角色,在这里看守着古墓里地永世埋藏。而今天,你为了逃生,竟要我自毁誓言,背弃原则,违命创始吗?由此而造成的一切后果,有谁负责,一切罪过,有谁承担?
骆可骑在那里唏嘘感慨起来,左右为难,痛苦地预测自己将要成为千古罪人,对不起历史。
娥皇也感到十分痉挛!
就是娥皇和骆可骑极感为难的时候,猛然感到四围的光线急剧黯谈,紧接着阵阵阴风穿透进来,死亡的尘灰瞬息飘满眼前看得见的空间。娥皇惊醒,惊叫:“恶本那个家伙涌入过来了!”
懵懂跟着战抖、怪啸。
骆可骑也只能黯然长叹,说:“危亡时刻,象我这样敢于担当历史同时又能担当历史的人物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话头一转,又说,”可是,有两个前提搞不明白,他根本无法采取下一步的行动,遑论发扬佛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精神了。”
娥皇问哪两个前提。
其一,是爱情问题,骆可骑请求娥皇允诺他一个爱情。
娥皇的面容变得沉静下来,低眉耷眼,说她不会允诺任何人以爱情,更不会给谁以自己的爱情,因为她根本没有爱情,也不相信爱情。骆可骑就在那里向创始大人发誓:“如果没有爱情,他宁与宇宙一同灭亡,所有其它,包括日月,皆是陪葬!”
娥皇感到身体从内向外的寒冷,心头凛凛,在恶本力量的压迫下,她改口了,说她虽然不相信爱情,也不会给谁自己的爱情,但这个世上如果真的存有爱情,那么,她将做出允诺。
骆可骑说:“在我们所崇奉地创始面前,以存在的名义起誓!
娥皇说:“是的,在创始面前,以存在的名义,如果撒谎,将归于不存在。”
骆可骑说:“以创始的名义,你挖破了我的精神,使得我在梦境中清醒,一旦出离梦境就开始梦游,你知恩承情,有对我出离梦境后精神恍惚的责任。”
娥皇说:“不用以创始的名义起誓,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知你的出逃之恩,承你的拯救之情。”
于是,骆可骑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带着娥皇和懵懂摆脱阵阵尾随的阴寒,冲破了恶本笼罩下浓密地的烟气与死尘,前往梦游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