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咬牙切齿地说:“桓温这狗贼,真是无恶不作!” 王徽之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宁王也不想发表任何。这下白玦尴尬了,“死刀疤脸,谁派你们来的?”揪着他的耳朵说。 刀疤脸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哎呦,轻点,大爷轻点。” “你是不是活腻了?我有那么老吗?”白玦使出全身力气揪着说。 “少侠,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刀疤脸哭天喊地叫着。 为首的大汉忍不住了,转身就要把刀子插进宁王的肚子里,幸好白玦眼疾手快,一脚把他的刀子踢得很远。 白玦压抑多少天的兽性被释放出来了,赤手空拳的把大汉打得整张脸都模糊不清……宁王和王徽之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刀疤脸满脸恐惧,“少侠住手啊,把他打死了就真的没人知道谁是主谋了。” 王徽之也为大局着想,“白大哥,可以了。” 白玦很听话的停手了,“已经断气了。”他摸着大汉的鼻子说道。 王徽之无奈地摇摇头,“你去把你们大哥好生安葬了。”他对着刀疤脸说道。 白玦面庞上都是血,喘着粗气说:“不行,他跑了怎么办?” “相信他一次吧。”王徽之说道。宁王也没说什么,既然是王徽之和白玦救了他的姓名,他就得尊重他们的选择。 刀疤脸很识趣地走过来抱起大汉,白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识相的最好一个时辰来衙门!”白玦狠话放下就跟上王徽之的脚步。 王徽之的性格和处人做事就决定了他的命运,也正是这种性格才让王凝之有机会打倒他。 刀疤脸装作很伤心的样子目送着王徽之他们走远,他没有去安葬他的大哥,而是去了一个地方,庾府! 白玦很不解地问王徽之,“子猷,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会来衙门?” “白大哥你忘了我们进城的时候有多严格吗?”王徽之看着白玦说道。 “哦……我懂了。” 宁王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王徽之看了心里难受,他走过去搂着宁王,“马上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为何闷闷不乐?” “唉……我没得罪什么人啊,怎么他们就这样想杀我灭口?难道这真的就是宿命吗?”宁王垂头丧气地说。 白玦不能错失这个机会,“宁王,现在王朝动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瘟疫肆虐。你能做的不止这些。” “唉……我能力有限。” 王徽之想让他振作起来也插上几句话,“世人讥笑你玩世不恭,却也无妨。当年歌舞升平的盛世如今只剩下一抹余晖中
的背影,辉煌可以回来,需要一个正义的人!” 宁王摆摆手说:“再说吧,到衙门了。” 刀疤脸一路狂奔到庾府,但是守门的人看他相貌丑陋,不让他进去。王凝之在庾舒家也有些时日了,他并没有要走的打算,再加上庾舒对他的好感,这回他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两闲看落花,共赏明月,把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云髻斜坠,清丽的庾舒正在抚琴,复又回首敛容若有所思……王凝之在一旁喝茶赏乐,突然一声凄惨的尖叫传来,这声音像是在庾府内。王凝之到处寻找声音的起源处,庾舒紧跟其后。跟着声音一直来到门口。 只见,守门的下人在殴打一个满脸刀疤,极其猥琐的大汉。他们看到庾舒后立马就停手了。 “小姐,这臭要饭的说要找王公子,我看他这个样子不可能是王公子的熟人,就不让他进来,他想硬闯,我们才打他的。”下人有礼貌的和庾舒说着。 庾舒没有说话,看着王凝之。如果是他的客人,那就是庾府的客人。庾舒心里想道。 王凝之逃避庾舒的眼神,手足无措地解释道:“舒儿,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刀疤脸最后的救命稻草断了,他失望的看着王凝之那张奸诈的脸,心里在苦笑。 庾舒听完后,“那好吧,我们走。”说着就拽上王凝之的胳膊。 王凝之一步三回头,最后说了一句,“给他点银子,让他滚!” 两人又回到后院,喝茶赏花。王凝之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庾舒起疑心了。“叔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王凝之脑子飞速地运转着,“对!” “什么事?”庾舒问道。 王凝之双眼凝视着花,“舒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来颍川吗?” 庾舒摇摇头。王凝之继续说:“我住在庾府已有些时日,这么多天每天你我相伴,我知足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要离开了。”王凝之一脸愧疚,把头埋得很低。 庾舒是喜欢他的,爱还说不上,这些日子是她自姐姐庾道怜走后,她最开心的。每天有人陪她笑,陪她闹,陪她逛街…… 庾舒刚才还笑着,听到王凝之这样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要去哪里?”庾舒亲切的问。 “男儿志在四方。”王凝之回答得很爽快。 王凝之苦笑着说:“别傻了舒儿,庾家就你一个大小姐,你跟我走?” “谁说庾家就我一个小姐?还有皇后姐姐呢。”庾舒嘟着小嘴说。 “你姐姐已经是皇后了,不再属于庾家了。” “不管她是不是
皇后,她永远是我姐姐。再说了。我和你走了,二哥就会回来了。”庾舒笑着说。 王凝之听到后,立马就说:“二哥?谁?” 庾舒是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人,只要她知道的都会告诉王凝之,以前没说只是因为没必要说出来。“皇上亲封的镇北大将军——庾翼。他出去的时候我才十岁左右,在家里的时候也怎么和我们沟通。每天我看到的二哥都大汗淋漓,除了练武还是练武。”庾舒神色飞扬的说着。 王凝之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可以带你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那你父亲同意吗?” 庾舒眉飞色舞地说:“没事啦,爹爹她昨日接到圣旨已经回京了。”庾舒她不知道她这样一说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原本听到这个消息的王凝之应该非常震惊的他。此时,更添几丝忧伤,心里在和庾舒道歉,没人知道为什么。 “叔平……叔平?” 王凝之才反应过来,“那行吧,明天我去衙门一趟,你收拾一下行李。” “好!”庾舒满是欢喜,她也不问王凝之要去什么地方,等到他走后,庾舒自言自语地说:“跟着你,去哪儿,做什么,都好!” …… 王凝之回到房间,非常恼怒,眼中的血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双手拍在墙上,自言自语地说:“这帮废物!” 但随即又想到庾亮回建康城的事,立马准备笔墨纸砚开始写信。写好之后,派卧底快马加鞭送往大司马府。 刀疤脸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若隐若现,“王徽之,又是你!”王凝之愤怒地喊道。 电光火石间,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王凝之背对着那个黑衣人,那人看不到他的脸,不敢说话。 王凝之叹了一口气,“说吧!” 黑衣人单膝跪下说:“少主,事情败露,宁王被高手所救。” 王凝之转回来,端着黑衣人的脑袋说:“真废物!你也一样!给我滚!” 黑衣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少主,接下来怎么做,属下明白,望少主再给我一次机会。” 王凝之摆摆手并没有说话,示意黑衣人下去。黑衣人说:“谢少主不杀之恩,属下告退!” “别再把事情办杂,不然提头来见!”在黑衣人跳出窗去之际,王凝之说出这句话。 因为这件事的败露,王凝之的计划乱了,一步错步步皆错!他本以为宁王这次就算有九条命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千算万算,算不到中途杀出白玦这个人。 正在他思索、愤怒的时候,庾舒又来找他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