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略忐忑。【
忐忑不为别的,而这玩意儿,发作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呢?我该怎么模仿,表演呢?
好吧,八个爪有电极,放出的是刺激性电流。
而它安置的位置在椎骨上。
椎骨内,有髓腔,里面有大量的神经。
神经上行,汇入蛛网膜下腔。
强刺激蛛网膜下腔,会有抽搐,昏迷的现象发生。
对,先抽,后晕。
我忖完。
玛丽莲妖柔扭小腰儿,向后闪了三步,又很是优雅地一扬手臂。
我……
“啊啊啊……”
浑身抽动,然后。你妹儿,脖子后边儿那玩意儿要掉!
危急中,我一咬牙,仰面朝天,直接就倒地上了。
0.3秒后,我果断闭眼。
然后心说,千万别翻我身体,千万不要翻。
玛丽莲果然没翻,这女人微微一笑,上前,蹲下,捏捏我鼻子,揪揪我耳朵,又摸摸我嘴唇。并且,这妞儿,好像还咽了口唾沫。
你什么意思,是想要非礼我吗?
我不动声色。
玛丽莲又笑了两声,接着好像拿出什么东西,在我鼻子底下一晃。
气味刺激,且辛辣。
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大喷嚏。
下一秒,睁眼。
玛丽莲蹲我身边,微笑:“怎么样,感觉如何,j?”
我咧嘴:“疼,脑子嗡一下,就什么不知道了。”
“嗯,不错,安装成功!”玛丽莲长舒口气,复又对我说:“这可还是我第一次安装,难免手生,你脖子,可能会不舒服几天。另外,晚上如果颈椎疼的厉害,可以吃点止疼片。一般三天吧,疼痛就消失了。”
我躺地上,歪头,幽叹说:“你们干嘛,给我安这么个东西?”
玛丽莲嘻嘻,脸上全无半点冰冷神色,反倒浮了一层俏皮:“j,真对不起。我也是履行上面交待下的任务。你的boss雷德把你的资料传到总部了。按理说,他的人,不用安这么个东西。但是你太危险了。因为,毕竟你跟那个叫季柏达的家伙,长的太像。为防止可能中的危险,他们就让我给你安了这个。”
玛丽莲说了话,一晃手中遥控器。
我一伸手,一把给抢过来。
玛丽莲却不生气,也不跟我抢,而是笑着说:“没用的,总部有很多,你抢了这个,还有那个。”
说了话,玛丽莲又从手里拿出另外一个。
我无语了。
下一秒。
我狐疑:“你的呢,你的控制器在哪儿?”
玛丽莲一吐舌头:“不告诉你!”
我悠悠叹了口气:“哎,你们,太多疑了。”
玛丽莲却不以为然:“j,听着,你是刚加入没多久。要知道,在新生命的内部,多少人,争抢着要安这个东西呢。我这可是拿三年的艰苦付出,换来的一份认可。”
说着玛丽莲拍了拍脖子。
我再次表示无语,还有争抢戴玩意儿的。
我说:“这东西,是不得充电,能电多少次?”
玛丽莲:“二十次,有效的,只能释放二十次。二十次后,就得充电。不过……”玛丽莲一脸认真地凝视我说:“你想晕二十次吗?”
我果断:“不想。”
玛丽莲笑了:“起来吧,我们要谈点正事儿。”
我说:“起不来了,刚才好像刺激到神经,腿麻,腰麻。”
玛丽莲:“噢,正常反应,头几次,电流强度大,难免会这样,你躺着吧,我……坐到那里跟你说。”
玛丽莲坐到侧边的一张沙发椅上。
我侧头。
然后,我看到了,羞羞的,不该看到的东西。
黑色,蕾丝……
呵呵。
“这个要商量的就是,凯瑟琳的事情。”玛丽莲说完这句话,小蕾丝不见了,她把腿并拢,斜靠一边儿去了。
我说:“什么意思?”
玛丽莲:“道奇先生在执行总部的决定,我们打算让小凯瑟琳全身的神经和经络都坏死掉,就是彻底瘫痪,然后,脑昏迷。这样,道奇先生,就能拿到他想要的全部了。”
我说:“你打算用足底按摩的方法把小凯瑟琳的全身神经弄废掉吗?你太天真了。”
玛丽莲:“你……”
我又说:“雷德先生,已经在心里做了痛苦的抉择,他认为,良好的合作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为了能跟道奇先生保持住长久的友谊,他决定,放弃对老朋友的承诺!放手,让我来做。”
玛丽莲目中一喜:“真的?”
我说:“我还有什么资本撒谎呀,我都这样儿了。还有,雷德先生不希望再提及此事,他选择了,不观看,不心烦。搁中国话说,就是眼不见为净。”
玛丽莲又疑惑:“那你,安排那些药物?”
我咬牙:“那些都是毒药,蜈蚣,蝎子之类的剧毒药,为的就是彻底的杀死神经!然后,再全无痕迹!”
玛丽莲:“果然,中国的巫师,就是邪恶。”
我一皱眉:“谁跟你说,我们是中国巫师,谁跟你说,我们邪恶。”
玛丽莲冷哼:“导师。”
导师?
我心中一动,还想说什么。
玛丽莲却说:“行了,我有事要做,你就先在地上休息吧,估计,过一会儿,你就能行走了。”
说完,这妞儿,扔我一媚眼儿,脸上又恢复冰冷表情,开门,遁了。
我把手,伸到脖子后边,摸到那玩意儿,又使劲按了按。
脑子开想。
这事儿,怎么往下装呢?
脖子这东西,怎么固定呢?
我想了想,脑子忽然闪现,我在洗手间看到的一样东西。
这屋儿,以前绝对住过一个伤不起的大单眼皮女生。
因为,我在卫生间看到的是一大盒的医用双眼皮贴。
干净,无毒,双面胶,牢固。
ok!就它了!
我在地上,躺了二十多分钟,又起身。
挪到洗手间,翻到那个,美利坚出品的双眼皮贴,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撕下来,先在那个外壳的内壁,满满地贴了一层,然后又将另一个胶撕下,再稳稳贴在了脖子后边那个地方。
按了按,压实。
嗯,不错!女人用的东西,就是强大,牢固,安全。
贴好后,离开洗手间。
我下楼。
刚到楼下,就碰到了小路路达。
路路达没说话,而是在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塞了我一张纸。
我遁到厨房,见四周没探头,打开了纸。
路路达的老灵魂,明显不是作画的料,这路线画的,也就我吧,勉强能看懂,换个人,都以为是小孩儿在涂鸦。
我看罢,记清楚了,又叠好,放到了口袋里。
这时,外面传来了,嘿嘿的抬东西动静。
我走出去一看。
好家伙,大恶,二凶,三煞,正从一辆皮卡上,往下卸石磨。
这玩意儿,搁美国,可不好搞。
我见状,指挥说:“这个,别放这里,放到后院去。”
大恶脸红脖子粗地瞪我一眼,意思是说:“你干嘛不早说。”
然后,又嘿嘿地,抬着,奔后院儿去了。
这时,我感觉身后香风轻动。只见玛丽莲嗖地移过来,然后,伸手摸了把我的脖子。
我心中,扑通一下。
然后我说:“别碰,疼。”
玛丽莲撇嘴:“你伤口愈合不错嘛,我刚安上的时候,都肿了好几天。”
我打趣:“你是护士,专业。”
玛丽莲一笑,又说:“你让他们抬石磨干什么?”
我说:“当然是给小凯瑟琳治病了。现在,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用棉布,缝制一个大口袋,大约,三十公分长吧。”
玛丽莲:“干什么?”
我说:“破坏她,腰部的气机?”
玛丽莲这时从手里拿出一块我让人采购的红玉髓说:“就靠这个?”
我冷笑:“你上网查一下,这个东西,可是佛教,还有很多宗教的圣物,它们被称为第三只眼,可以洞悉另一个世界。”
玛丽莲小惊。
我又咬牙说:“但是,如果将它们粉碎,它们就能召来地狱的凶灵,然后附在,小凯瑟琳的身上。”
玛丽莲:“这个,真的那么邪恶?”
小路路达这时过来,一把拿过玛丽莲手中的东西说:“是的,这个东西,很邪恶。”
孩子,怎么会撒谎?
玛丽莲到底年轻,她轻信了。
红玉髓,根本不邪恶。
它有很强的药用功效,将其粉碎,细碎的小晶体,作用在一起,通过摩擦,会释放微弱的电荷,这些电荷,非常纯净,对于修复受损肌体,有很好的作用。
我吩咐玛丽莲,按我说的做了。
然后,我直奔院中停放的大林肯。
玛丽莲拦住我说:“你要干什么?”
我送她一个微笑:“夜生活。”
玛丽莲冷笑:“你不要想,找医生帮你做手术,摘除这个东西,那里面的强力溶解胶,经过六个小时,就会跟骨骼完全结合,除非,你将整块椎骨卸下来。否则,没用的。”
我笑了笑说:“我才不想遭那个罪呢,我出去,夜生活一下。”
玛丽莲恨恨:“色鬼。”
我笑:“你说对了。”
上车,我发动车子,驶离这个度假屋,然后将脖子上的破玩意儿摘下来。
今天晚上,我有许多事儿要干。
第一件事儿,就是跟雪娥子联系上。
拿手机,我打通了雪娥子号。
“喂。”
“干嘛呀,老板!”
我笑了下说:“你的老板,差点就让人给害了。”
“啊……”雪娥子一惊。
我说:“这样啊,你的实验室在哪儿,我现在要过去找你。”
雪娥子:“你干嘛?”
我说:“帮我弄点药,弄点好玩儿,又很凶残的药。”
雪娥子嘿嘿坏笑:“达季柏,你又要干坏事儿了。”
我咧嘴:“嘿嘿,是的,又要干坏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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