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们都说万事开头难,但是这学习画符咒也太难了,我这两天一直都是从早上日出时打坐到八点,然后吃过早饭就来到马溢择工作的地方学习画符,我本以为画符就是简简单单的把符号画上去就行了,没想到是如此之难啊。
我崔头丧气的来到马溢择工作的房间,面向东方,因为紫气东来嘛,然后点燃三炷长香,诚心的叩了三个头,随后拿出一只毛笔沾着朱砂墨就开始在黄纸上画了起来。
没太专注,不行!没有画规整,不行!少画一个符号,不行!
我一遍遍的画着镇灵符,但是却次次出错,只要有一点错这张符就半点灵气都没有,画了这么多天没有上千次也有几百次了,但是成功的却没几个,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压根就不是这块料呢?
我扔掉毛笔一屁股坐在马溢择的床上,看着面前桌子上画符的物件直犯晕:“不行了!不行了!我绝对是没有这个天赋的,眼看第二期节目都播放了四五天了,虽然没多少人看,但是我还是去忙第三期节目吧我。”
我一边念叨一边穿上外衣准备朝着外面走,刚出了门就看到天空飘下了雪花,今年第一场雪来的比往年晚了很多,我心里突然顺畅了不少,我决定再试试,于是我便转身回到屋里,来到桌子前我拿起毛笔重新凝神静气,我刷刷点点在黄纸上写出了六个大字“我不学了告辞!”随后我便推门而去。
我也没跟马溢择打声招呼,便自己回到了公司,这段时间我没来公司张兴也没找我,我刚进探灵夜谈的办公室跟关宇打了声招呼张兴就紧跟着进来了。
“小宇啊!第三期的节目你得准备一下了啊,咱们这个节目现在虽然第一期就几万观看量了,但是马上年底了,你最起码不垫底啊,不然说不定老总就得把探灵夜谈解散了啊。”
我一愣:“怎么着?年底垫底的节目组还得被解散啊?那我现在是第几名啊?”
张兴尴尬的递给我一张纸,我接过一看然后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因为几十个节目里倒数第一的就是《探灵夜谈》,而倒数第二的是一档健身节目叫《奔跑吧胖子》,我看到这不淡定的叫道:“不是吧!张主任啊,我节目现在是垫底的我不惊讶啊,但是我上面的节目有浏览量几十万是怎么个情况啊?合着我这三万多的观看量在人家前十眼里啥都不算啊?我就是个炮灰啊这是,我严重怀疑我上面那个节目是你小舅子的节目啊,你招我进来实际就是给你小舅子当炮灰的吧?”
“哎呀!小宇啊,你别灰心丧气嘛,你看啊,这才十一月啊,你还有三四期节目可以做啊,说不定你就能用这三四期的节目来超过他们呢。”
张兴说着说着自己也没了底气了,我现在真的怀疑他跟《奔跑吧胖子》的导演有什么亲戚啊,但是能怎么办呢?大不了哥们我就好好的拍,超过他!让他给我垫底!
想到这我咬了咬牙,然后对张兴说:“张主任,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的!我这就去找下一期的素材去!”
张兴看我干劲十足的样子点了点头便转头走了,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本市的闹鬼传闻,但是都是一些小说、电影、恶作剧啥的,始终没找到一个看上去靠点谱的鬼怪传闻,最后我揉着发疼的双眼躺在椅子上。
“你说我一个月前躲这玩应还来不及呢,现在居然还上杆子找,不想找的时候一个个都出来掐我脖子,想找了还怎么查都找不到,找不到我心里还憋屈,我是不是浪的呢。”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连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拿出手机一看是马溢择打来的,我接通电话后本以为马溢择会冷嘲热讽的说我不想学道术的事,没想到他居然道:“喂,宇总啊,是不是在为第三期的节目发愁啊?我这倒是有一个,要不要参加一下啊?”
我没懂马溢择什么意思问道:“小哥?你有一个什么啊?你知道哪有鬼?”
“呵呵”
马溢择莫名其妙的冷笑了一声。
“宇总,我这边刚刚接了个活,龙平乡有一家老人死了,需要个阴阳先生去帮忙发送发送老人家,在帮忙看看风水,他们知道五叔去世了,于是就找了我,我想你可以拍摄一期民族文化的事啊,虽然没有鬼,但是也算跟鬼神有点关系不是吗?”
听马溢择说完突然眼前一亮,貌似可行啊,探灵夜谈,无非就是一些灵异事件与玄学上的东西,那我拍摄一期传统的阴阳先生送葬视频也确实可以啊。
于是我二话没说便答应了马溢择,马溢择见我答应便告诉我他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很惊讶,惊讶于看样子马溢择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去啊,已经提早的来楼下等我了,他对哥们这么了解么?
我叫了一声正在一旁摆弄摄像机的关宇:“关关,走!跟哥拍节目去!”
我大手一挥颇有一些将军号令群雄的样子,但是哥们手下就这么一个傻大个。
我带着关羽来到楼下,只见马溢择的灵车就那么不偏不倚的正好停在写字楼的大门前,几个保安躲出老远没敢过来管,这灵车简直就是坏了的便便,没人敢碰啊。
我到了灵车旁一步上了灵车,关宇也挤了上来,关宇这大体格一上来车都跟着晃了晃,马溢择叼着烟一句话也没说,很淡定的就发动车子缓缓的行驶出了市区。
马溢择开车有一个特点就是豪横的稳,说白了就是开得快,但是却稳得一批啊,我们的车大约跑了两个半小时缓缓的就行驶进了一个小村子,看得出这个村子并不贫穷,家家都是大瓦房,我们的车刚进村子就拐进了一家挂着白布的人家。
我们刚到就有两个农民汉子迎了出来道:“是马溢择马道长吗?哎呀你可来了啊。”
马溢择面无表情的下了车,身上挎着他那斜挎包很淡定的看着两个人,然后伸手从挎包里拿出一叠纸钱就走进了院子,我跟关宇紧跟其后,马溢择进了院子直奔院子中一个用破布搭起的棚子,棚子里有一口漆红色的大棺材,棺材旁摆着贡品供果与一个倒头饭。
马溢择到了棺材旁将纸钱一撒,所有的纸钱就飘洒在空中,突然无风的天气就刮起了一阵风把那叠纸钱吹飞老远,马溢择眉头一紧,迅速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然后示意那两个农民汉子打开棺材盖子,农民汉子不懂马溢择要干嘛,但是还是照做了,棺材盖子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一个瘦巴巴的老太太吐着舌头躺在棺材了,这死像活脱脱就是个吊死鬼啊!
我心里一颤,马溢择却伸出手一把将老太太的舌头用铜钱顶进了嘴里,随后又将整个铜钱放进了死尸的口中。
我知道这叫封口钱,因为人死后会到地府接受审判,但是一个人的一生知道的太多了,难免死后到了阎王殿里胡言乱语,更何况这老太看上去是个横死鬼,放个封口钱也是很必要的。
马溢择放完封口钱突然回头对两个农民汉子中的一个偏胖的汉子道:“李二牛,说说吧,你老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想活命的话就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