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摄政王连哄带骗,想要从姜承敏的口中得知郑稷兴和凤飞瑶的去向,可姜承敏虽为*国的王后,却一直不受郑稷兴的宠爱,他要去哪里又怎么会告诉她。
摄政王看女儿确实不知情,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椒房殿,带着几个心腹直奔养心殿。自从*国建立,护国玉玺一般都放在大王处理政务的养心殿,若他能在养心殿找到玉玺,便可以直接登基称帝,让逃离皇宫的郑稷兴永远也别想再回来,可遗憾的是他将养心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国的护国玉玺。
椒房殿中的姜承敏肃然坐在凤椅上,回想刚才父亲慌慌张张询问大王身在何处,她不由心中惶恐难当。记得半年前她一次回家,意外发现父亲在王府里召集了许多将士,而且整个库房藏满了兵器,当时她震惊不已,偷着问母亲看父亲是不是有谋反之心,母亲一口否认,说父亲只是喜欢和朝中的一些将军做朋友。她知道母亲向来不会骗人,便没再多追究此事,后来太后去世,父亲和大王的关系日渐紧张,朝前后宫便有闲言碎语,说父亲谋反之意,听到这些传言她非常生气,还一度让雪颜将散播谣言之人给她找出来。近些时日大王为了凤飞瑶和父亲多次在朝堂上开火,父亲一怒之下直接甩袖离开了神龙殿,给大王一点面子也不留,听守护神龙殿的几个禁卫军说,父亲这三日更是连早朝也未曾去,今日他突然来到椒房殿,急切的想知道大王身在何处,难道父亲真的起兵造反了?姜承敏想罢,脸色一沉,起身对雪颜道:“陪本宫去趟养心殿。”
“娘娘,天色已晚,只怕养心殿的门都关了。”雪颜微笑道。
姜承敏肃然道:“无妨,在殿门外站站也行。”她知道父亲若真的起兵造反,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去养心殿找护国玉玺,为了确定她的猜测是否正确,她必须去趟养心殿看个究竟,要不然今夜她肯定会辗转难眠。
雪颜看姜承敏不高兴,急忙从寝室里拿了几件披风,微笑着披在了姜承敏的肩头,点头道:“奴婢这就陪娘娘去。”
姜承敏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在雪颜的搀扶下快步向养心殿走去。走到御花园时,一阵夜风吹过,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姜承敏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急忙伸手掩住了口鼻,低声道:“雪颜,这里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你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娘娘!”雪颜高声应着,大着胆子朝御花园正中的草地里走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发现草地上堆满了尸体,而上官炎熟悉苍白的脸赫然引入了她的眼帘。雪颜吓的浑身发抖,大声尖叫道:“娘娘,这里有好多死人。”
姜承敏听到雪颜的话,不由脸色一白,急忙快步上前,当她看到草地里堆满的尸体时,不由浑身如入冰窖,冷的直打哆嗦。
“娘娘,上官丞相也在其中。”雪颜伸手指着死人堆里上官炎苍白的脸,低声道。
姜承敏一惊,顺着雪颜手中的方向,借着微弱的月光,果然看到了上官炎熟悉的脸庞。顿时之间她不由愣在了原地,看来父亲果真起兵造反了,可当今大王毕竟是父亲的亲外甥,又是她的夫君,父亲怎么狠得下心来做这些,还有上官炎和父亲同朝为官多年,他怎么狠心的连他也杀掉了。
雪颜看姜承敏脸色煞白,望着堆成小山的尸体发呆,以为她是被眼前的情况吓坏,逐伸手牵住姜承敏白皙的手掌,柔声道:“娘娘别怕,有雪颜陪着你。”
姜承敏听到雪颜的话,这才慢慢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肃然道:“本宫没事,你快些随本宫去养心殿。”大王是她的夫君,为了她后半生的幸福,她一定要想办法说服父亲退兵,还*国一个太平。
雪颜看姜承敏急着往养心殿赶,已猜到草地里的人肯定是被摄政王所杀,她早就听闻摄政王有意谋反,今日看到皇宫里血流成河,看来前些时日的谗言并非空穴来风。大王被凤飞瑶迷了心智,对王后不闻不问,摄政王是三朝元老,又手握重兵,想要夺得大王的宝座,肯定是易如反掌之事,若摄政王真的成了*国的新大王,娘娘便是尊贵的长公主,到时重新召一个年轻俊朗的驸马,娘娘肯定要比现在幸福的多。
姜承敏看雪颜若有所思,并未立马答应陪她去养心殿,不由生气的厉声喝道:“雪颜,想什么呢?快些扶本宫去养心殿。”
雪颜听到姜承敏的历喝声,急忙点头道:“是,娘娘!”
于是姜承敏在雪颜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血迹斑斑的草地,快步朝养心殿而去。
“给本王仔细找,本王就不相信惊慌逃亡的郑稷兴,会将护国玉玺带走。”摄政王翘着二郎腿,坐在郑稷兴批阅奏折的龙椅上,抿了一口刚泡好的热茶,对站在面前的几个将士厉声道。今夜就算挖地三尺,他也要将玉玺找出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毫无顾虑的留在皇宫,成为*国名正言顺的新大王。
“是,大王!”几个将士高声应着,已立马散开,各自去了养心殿的角落。
姜承敏气喘吁吁的走到了养心殿外,看殿中灯火通明,殿门口站了许多手握兵器的将士,知道父亲果然正在养心殿寻找大王的护国玉玺。为了阻止父亲,姜承敏肃然大步走到了殿中,坐在龙椅上的摄政王不由一惊,急忙站起身子道:“敏儿,你怎么来了?”
“本宫来养心殿看望大王,摄政王怎么会坐在龙椅上?”姜承敏瞪着摄政王,冷声道。
摄政王知道姜承敏和郑稷兴青梅竹马,肯定不愿意他谋权串位,本来他一心瞒着姜承敏,想等他真正登上帝位那日,再告知她一切真相,可现在姜承敏这般对他说话,不难看出她已经知道了他谋反之事,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了,那他便索性将一切都告诉她,看她到底是要站在郑稷兴的一边,还是会帮着他尽快找到护国玉玺。摄政王如此想罢,肃然道:“女儿别拿王后的身份压父亲,郑稷兴的大王马上就做到头了,你还是追随父亲,日后做个高贵的长公主吧。”
“无耻,大王对你不薄,你居然真的起兵谋反了,我姜承敏就算死,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姜承敏听完摄政王的话,激动的厉声骂道。
摄政王没想到他从小养大的女儿,居然会当着众将士的面骂他无耻,不由气的脸色铁青,伸手便给了姜承敏一个响亮的巴掌,厉声喝道:“大胆,本王这么做还不是全为你好,郑稷兴痴迷凤飞瑶,你在后宫看似贵为王后,却一直独守空房,以泪洗面,若本王成了*国的新大王,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整个*国的男子任由你挑选,难道这样不好吗?”
姜承敏长这么大,还从未挨过父亲的打骂,没想到今夜父亲居然狠心的给了她一巴掌,不由心如撕裂般疼痛,伸手摸着火辣辣的脸庞,泪水早已模糊了美丽的双眼,继续怒视着摄政王道:“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的心思我最了解不过,你早就觊觎大王的帝王之位,只是一直碍于太后的面子没好意思下手,如今太后仙逝,你便直接杀入了皇宫,上官炎和你好歹同朝为官多年,你居然连他也不放过。”
“别给本王提这个老东西,若不是他奋力拦截本王的人马,郑稷兴和凤飞瑶又怎么会逃跑,本王若不杀他,只怕到了明日也入不了养心殿。”摄政王看姜承敏为上官炎抱不平,不由气的脸色铁青,厉声喝道。
姜承敏被摄政王的历喝声吓到,浑身颤抖着道:“大王之位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郑稷兴好歹是你的亲外甥,又是女儿的夫君,你就不能放弃你的帝王之梦吗?”
“本王并非一心想做*国的大王,而是郑稷兴被凤飞瑶这个妖女迷了心智,实在不适合再做这一国之主,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你日后的幸福,本王一定要将他从王位的赶下去。”
“女儿也气郑稷兴独宠凤飞瑶,可这也不至于让父亲非要谋权串位啊,父亲大不了将凤飞瑶除掉便是。”
摄政王冷声大笑道:“傻女儿,郑稷兴为了凤飞瑶把太后都气死了,若父亲杀了凤飞瑶,他作为*国的帝王会饶恕父亲吗?他为了保护凤飞瑶,连*国几百年的祖制都破了,你还对她痴心不改,父亲真替你不值。”
姜承敏听到摄政王的话,想想她入宫一年多,郑稷兴来椒房殿都可以数的清,几个月前因为凤飞瑶,她痛失幼子,郑稷兴居然一点都没有责怪凤飞瑶,还继续日夜呆在幻蝶宫,要不是父亲和太后施压,他永远都不会想到来关心一下肝肠寸断的她,如此对她无情无义之人,她何必还痴心不改,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作对,若父亲此举成功,那她便是*国尊贵的长公主,想要什么样的夫君都可以,也不用犯愁该怎么做才能博得夫君的青睐。姜承敏这般想罢,认真的看了摄政王一眼,肃然道:“听父亲一番言说,女儿想通了,郑稷兴无情无义情,女儿何苦再痴心不改,等父亲成为*国的新大王,女儿便另寻如意良君,开始真正幸福的生活。”
摄政王听到姜承敏的话,高兴的大笑道:“女儿能这么想,父亲很高兴,不知女儿可否知道郑稷兴将玉玺藏在了何处?”
“女儿不知!”姜承敏摇头道。她入宫后没来过养心殿几次,平日里也从不询问政事,像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郑稷兴又怎么会告诉她放在那里。
摄政王相信姜承敏不会骗他,肃然道:“没事,本王再命人仔细找找便是。”
姜承敏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想回椒房殿早些休息,可突然之间想起肖嫣然再过几日便要临盆,既然父亲马上要登基称帝,自然不能让郑稷兴的骨肉留在后宫中,而且肖嫣然腹中的孩子她早就想除掉,只是苦于女医照顾周祥,她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现在父亲攻占了整个皇宫,正是她除掉肖嫣然的好机会。姜承敏想罢,肃然对摄政王道:“父亲,贤妃即将临盆,女儿不想看到她的孩子出生。”
摄政王知道姜承敏为了孩子伤透了心,见不得后宫有女子给郑稷兴产子,再说了他马上要成为*国的新大王,自然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逐微笑道:“好,父亲陪你去解决此事。”
姜承敏虽然一心想害肖嫣然,可终究还是胆子小,不敢一人行事,现在听父亲愿意陪她前往,不由高兴的心花怒放,大声道:“父亲,你真好。”
摄政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走吧,只要女儿想办之事,父亲一定尽力而为。”说完话,他大步走出了养心殿。礼部侍郎肖辰宇虽然以前和他关系不错,可这次他起兵造反,肖辰宇竟躲得远远的,生怕会惹祸上身,既然他无心与他为伍,那他便顺了女儿的心意,直接送肖嫣然去地府,让肖辰宇知道不追随他摄政王的严重后果。
姜承敏冷声着伸手抓住了雪颜的手臂,低声道:“走,陪本宫去承欢殿。”
雪颜点头诡异的一笑,扶着姜承敏快步跟在了摄政王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