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如此多娇”》
题记——
有一个“HN如此多娇”的电视广告,很让我震撼,它显然演绎自毛伟人的诗句“江山如此多娇”!对我,“如此多娇”代表一个地名,代表一段往事......
第一章
山雨欲来
1.自主“退休”
虽然还没到退休年龄,但一年前我已“卸甲归田”,远离职场的“腥风血雨”,自主“退休”在家,追逐起萌发自儿时的“作家”梦想来。
说到退休,时代行进到今天,人们的退休观早已地覆天翻。前段时间,网络甚至盛传有XXX三十五岁就退休了,理由是其在这个年龄已挣到养活,甚或维持自己后半生小康生活的钱了,因为钱是挣不完的!我也基本属于这个情况。惭愧的是,我距受众通常意义上的退休,比如六十岁,仅差近三年。——挣钱效率很低!但对我,总算可以静下心来“著书立说”,一搏“流芳百世”,祈求没白来这世上一遭。
2.再度“出山”
这是个平常的日子,某国际大牌酒店管里公司的工程汪总打来电话,说有“旗下某酒店”力邀我加入其管理团队,我若应承,也算是帮他的忙。出于对领导和曾经的老朋友的尊重,我答应“看看!”。同时在这个时候,我的随笔体长篇《平民人生•兼说酒店那些事儿》已截稿,确实方便“看看!”了。——有时候,适时改变一下生活“轨迹”也是必要的!
自我自主“退休”以来,这种“职业电话”、“工作圈”电话,已一天少似一天,这一方面应了“人走茶凉”的世道定律;另一方面,对于任何再度职业“加盟”邀请,我的要价比一般“专才”高出许多,也致“加盟”邀请者要么望而却步,要么中途搁置。由此,也乐得我相当长一段时间心安理得、清清静静的写书。
书归正传。下午,那“旗下某酒店”即打来电话找我“聊”。对于这类“供需”谈判,我从来是“先小人后君子”,即:达不到我的基本薪资要求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但这酒店超乎寻常的答应了我要的那个薪资数字,高出这个酒管集团此品牌酒店该职位通常市场出价的50%-100%。——其实这也是个当今合理的用人价格!对我来说,这个出价意味着邀请方对我的一片诚意和高度认可。
第二天,酒店“关火”的(做主的)两个大头,——总经理和人力资源总监,与我进行了近一个半小时的电话沟通,——当然是考察他们需要的我这个“产品”的品质,结果是非常满意。沟通中,总经理用一句话给我描绘了那酒店当前的最大工程问题:“开业才刚十年的酒店,像是已经营了二十年的没有维护的装修”。对其这个说法,我当时未予回应,但心里知道:倘真是那样,事情就简单了!次日,我收到酒店发来的offer(聘用确认书),明确了我的几个“重大关切”:我在一周内上岗;职位:工程总监;行政级别:三级,——仅次于总经理,——也就是在那酒店管理层的地位,相当于中央*****。——比喻“山大”了!
就在我准备购买机票如期上任时,接到称在异地开会的酒店人力资源总监乌氏打来的电话,——之前我曾短信告知她我准备乘坐的航班和抵达时间,她要我推迟十天再到达,因为为我上任“铺平道路”的事,——“赶走”尚在任的工程部的两个头儿,她要亲自回酒店在这十天内协同总经理办结。这“铺平道路”的事儿,可是我们在那长时间的电话沟通中讲定了的。“一山不容二虎”,“政令”只能出自一口,是我们当时达成的共识。那ML老总也是个中国通,深谙中国文化,还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自然,办结了“那事”,我到任后才能政令畅通,“大展宏图”!达到他们“高薪”聘请我的目的。
最后确认上任和到达时间,我也仍是发短信让酒店方进行了确认的。——哦,忘了说我将去赴任的那酒店,距本埠有八、九百公里,所以“确认”是谨慎必须的。在这个凡事都是“双向”选择的今天,纸上的东西,——比如那offer,并没有多大的实际用处。
3.“二虎”照面
登机前,我发短信给乌氏的副手,——不好凡事打扰她,希望得到我落脚点,——酒店旁的员工宿舍,的地址信息,我打算落地后直接打的到那地儿。乌氏副手桑迪回短信说,乌总已安排接机,司机会把我送到酒店员工宿舍!这个礼遇安排让我顿觉心里暖暖的。
来机场接我的小车,是一辆十分老旧的“桑塔纳”,车身上那大牌酒店的logo(标识),与这车的档次、品质,十分不相称,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今酒店业经营的艰难和竞争的惨烈。
去往酒店的途中,我主动和司机聊起了我、他(司机)、那酒店。——谁都知道司机是酒店的“包打听”,我话题的最终指向,当然是我要去做总监的工程部。听说我是新来的工程总监,司机有些疑惑的说:“工程部不是有个姓赖的‘老大’哒嘛?!”。司机的这个疑惑,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事情可能有些复杂了!之前酒店邮发给我的“工程部花名册”中,任上的“头目”就是姓赖。
到达酒店员工宿舍稍事安顿后,我应约去酒店人力资源办公室办理入职手续。在填表区,恰遇一人事职员向应聘者介绍西装革履的赖氏:“这是工程部负责的赖总,他面试你的专业技能!”,面对此场面,我当然是不动声色。
半个小时后,乌总的副手桑迪领我去同层隔壁不远的工程部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大门,室内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转向了我:左前方留齐肩短发,额上有刘海儿,一身浅灰格子工装的女孩儿,显然是秘书;与秘书对桌而坐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小个年轻人,桑迪介绍说其是赖总的副手,姓黎,——“铺平道路”的事儿,结果一个都没办结!我心想。他面无表情,眼睛里似充满敌意和深深的疑惑;右边办公桌电脑后,是一个满脸老年斑的大个儿男子,他是借这工程部办公室一隅做事的它部人?——因为我在“工程部花名册”里并未见有这么个耄耋老者。桑迪向他们介绍了我是新来的“工程总监”,随即领我向前去到最里边的一个单独办公室。接下来的场面就甚是尴尬了:桑迪向坐在大办公桌后的赖氏介绍我,——我们这个圈子的谁都知道,总监是“总工”的领导,赖氏勉强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嘿嘿”干笑了两声,那生硬的表情和捉摸不定的眼神,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较量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