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尼堪的心中如同被重锤击打,这一战的残酷与绝望如同冰冷的铁链,紧紧锁住了他的灵魂。他深知,天命似乎已在此刻定格,将他与这片战场紧紧相连。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家乡那温暖的篝火、亲人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万一此战不测,他和手下的兄弟们怕是要永远沉睡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再也无法踏上归途,那熟悉的草原、那飘荡的炊烟,都将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他缓缓摘下沉重的头盔,露出那被汗水浸湿的额头,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不舍。拿起锋利的刀,他毫不犹豫地咔嚓一声,将自己的辫子割断,那不仅是发辫,更是与故土相连的最后一丝牵绊。他将那截断发递给多尔衮,声音低沉而坚定:“麻烦睿亲王,把我的辫子带回盛京去吧,让它见证我未竟的忠诚。”多尔衮的眼眶瞬间湿润,他接过那截断发,仿佛接过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郑重地承诺:“你的功劳,我多尔衮一辈子都不会忘!你的名字,将永远镌刻在我们的荣耀之上!”
阿济格尼堪挺直腰板,向多尔衮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随后猛然挥动令旗,带着两千名骑兵如同狂风骤雨般向前冲锋,他们绕了一个大半圈,摆开了决战的阵势,等待着最后的冲锋号角。八旗的兄弟们纷纷投来坚毅的目光,他们知道,这一刻,除了胜利,别无选择。
当阿济格尼堪高举大刀,对着苍茫的天空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时,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悲壮:“正白旗的勇士们,今天咱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拼死一战!”骑兵们齐声回应,那声音震撼天地:“死战到底,绝不退缩!”随即,他们如潮水般涌向明军的阵地,马蹄声、呐喊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
两军交锋,刀光剑影,战马的嘶鸣与兵器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交响乐。血与肉在空中飞溅,每一寸土地都被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冀资深与纳兰继本一马当先,顶着如潮水般的八旗军攻势,双方瞬间陷入了殊死搏斗。巴克勇见状,也急忙冲上去助战,但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对功名的渴望,而非对国家的忠诚。相比之下,右翼的蒋太微则显得冷静许多,他派遣使者传达命令,随后率领主力部队追击多尔衮一行人。
明军的追击如同阴云密布,多尔衮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寒意。他惊讶于明军的速度,心中不禁暗自嘀咕,为何他们如此迅速地卷土重来。在这紧急关头,他只能带领亲卫队在后掩护,以防蒋太微的偷袭。就在这时,范文程匆匆赶来,多尔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然而,范文程脸上的愧疚之情却让他心头一沉。范文程告诉他,河水暴涨,南逃之路已被阻断。
多尔衮强作镇定,安慰着范文程,询问对策。范文程指着来路,语气沉重:“所有的桥都已毁坏,朝宗桥也岌岌可危。前有敌军,后有追兵,局势危急啊!”多尔衮环顾四周,心中明白,尽管蒋太微兵力不足,但即便击退他,也难以保证全身而退。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当初若是选择东进,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范文程苦笑,摇头道:“东边明军同样有备而来,我们同样无法逃脱。”
多尔衮的心中五味杂陈,范文程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鼓起勇气激道:“睿亲王,你看到那片林子了吗?或许,那是我们惟一的生机!”多尔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片密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显得格外诱人。范文程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如今前后受敌,不如我们在此决一死战!将兵力一分为二,一部分吸引明军注意,另一部分则迅速建造浮桥。若能过河,便趁机逃脱;若不能,也要拼死保护大家撤退。”
多尔衮闻言,怒火中烧:“我怎能弃兄弟于不顾,独自逃生?”范文程冷笑,心中明白多尔衮的犹豫只是表面文章。但情势紧迫,他无暇顾及这些。“睿亲王,生死存亡之际,当断则断啊!”亲兵们也纷纷恳求他下令。这时,阿济格也赶来,他神色坚定,劝说道:“心软之人难成大业,为了大局,您必须做出决断。”
多尔衮凝视着前方,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最终,他咬紧牙关,下定了决心,按照范文程的计划行动。他亲自带领亲卫队迎击蒋太微的部队,同时命令阿济格等人寻找水源、更换战马,准备决战。其余的士兵则开始休整,砍伐树木,建造浮桥。他颁布了严令:任何人胆敢违抗军令,格杀勿论!在这一刻,多尔衮的心中充满了决绝与悲壮,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也将书写历史的篇章。
随着多尔衮一声令下,犹如惊雷划破长空,八旗军的万余名将士瞬间如同潮水般涌动起来,铁甲与刀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多尔衮自己更是一马当先,他身着华丽的战袍,头戴镶嵌着宝石的盔冠,亲自率领着三千精锐亲兵,如同狂风骤雨般冲向蒋太微的军队。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与霸气,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践踏在铁蹄之下。双方随即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残酷而壮烈的交锋。
阿济格,这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将领,带领着另外两千八旗勇士,来到了河边。他们摘下沉重的头盔,大口大口地喝着清凉的河水,那清澈的水流仿佛能洗净一切疲惫与尘埃。烈日下的这一抹清凉让他们精神为之一振,连日征战的疲惫也稍微缓解了一些。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神色,他们与负责运输辎重的伙伴们交换着战马,重新装满箭囊,准备再战。而范文程,这位智谋过人的谋士,则利用河边的资源,就地指挥工匠们紧急搭建浮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静与计算,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对战局的精准把控。
其他的士兵和马匹也抵挡不住河水的诱惑,纷纷跑到河边饮水,尤其是那些身穿厚重铠甲的士卒,酷暑之下更是热得难耐,有的已经出现了中暑的症状,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到了河边,他们畅快地喝着水,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惫都随着水流带走,那清凉的水流仿佛是他们生命的源泉。
阿济格在河边稍作休整后,再次披挂上阵,重返战场。他的战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中的长刀闪耀着嗜血的光芒。蒋太微的军队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八旗军本来就以骑射见长,加上多尔衮亲率的精锐部队,更是勇猛无比。尽管蒋太微兵力上占优势,但在多尔衮的攻势下,还是渐渐感到难以支撑,他的脸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焦虑与不屈。
阿济格加入战斗后,蒋太微更是压力山大,他忍痛从肩上拔出一支箭,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远远地对着冀资深喊道:“速速增援,不然我就要为国捐躯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悲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滚滚的尘土,冀资深和纳兰继本率领着援军赶到了。纳兰继本一脸愤慨,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甘与怒火,“凭什么功劳都让巴克勇那小子给占了?他出的力最少,得的功却最多,我不服气!”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不公的不满。而冀资深则显得比较冷静,他淡淡地说:“几百个脑袋而已,让给他又何妨?现在最重要的是救蒋太微。”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多尔衮和阿济格看到明军的主力到了,便指挥部队迂回撤退。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再次冲锋时,已经增加了四五千人。这些士兵都喝足了水,稍作休息后又被多尔衮驱赶着投入战斗。虽然他们心有不愿,但在军令之下也只能服从,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决绝,仿佛是在用生命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多尔衮其实也是迫不得已,他知道明军人数众多,不全力以赴是无法取胜的。但八旗兵和战马都已经疲惫不堪,有的喘息不止,有的站立不稳,难以继续作战。战场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沉重与压抑。多尔衮决定采用轮番作战的策略,争取时间造好浮桥渡过河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智慧,仿佛是在用所有的力量去赌这一场胜负。
随着战斗的深入,战况变得更加惨烈。两军的骑兵在河边展开了殊死搏斗。战场上充满了血腥和残酷,生命在这里变得如同草芥一般脆弱。士兵们相互劈砍、践踏,惨叫声、哀嚎声、呼救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连天空都被这残酷的气息所笼罩。
就在这时,有探子来报说蒋太微的数千骑兵正在西边十五里的河边与敌人激战。施守洪在朝宗桥上以逸待劳,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回头查看。他发现桥边除了勇卫营的一千骑兵外,其余都是蒋太微的步兵部队,他们已经扎营结寨,战车、火炮环绕四周,还配备了手雷等武器,防守得固若金汤。施守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与坚定,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又有探子来报说敌人分兵两路,一路与他们激战正酣,另一路则悄悄在树林旁取材造桥。施守洪眉头紧锁,思考着对策。他知道冀资深、纳兰继本和巴克勇等人可能已经被敌人牵制住,难以抽身救援蒋太微。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不屈与坚定。
敌人造桥?难道是想偷袭?施守洪心中暗叫不好,他立刻命令步兵千总准备鲁密铳和火药袋等武器,准备亲自率领骑兵驰援蒋太微。千总迅速命人取来武器装备士兵们,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演练。施守洪则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严阵以待敌人来袭!决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脱!同时也要防止他们偷袭我们的后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是在用生命去守护这片土地。
随后施守洪率领着一千骑兵沿着温榆河逆流而上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如此英勇与悲壮,仿佛是在用生命去诠释着忠诚与勇敢。经过十余里的奔波他们终于赶到了战场。此时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敌人的骑兵围绕着树林布下了阵势,顽强地抵御着明军的进攻。蒋太微、冀资深、纳兰继本和巴克勇等人带领的士兵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混战,鲜血染红了他们的战袍,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不屈,仿佛是在用生命去捍卫着这片土地。
双方先是远距离射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带着死亡的呼啸声。然后近身搏斗,刀光剑影中夹杂着拳打脚踢,甚至有人用头盔当武器互相击打。即使有人落马也不放弃战斗,三五成群地继续厮杀。然而明军虽然勇猛却始终难以突破敌人的防线。偶尔有冲入敌阵的士兵也会被八旗军的精锐射手迅速射杀,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如此孤独与悲壮。
就在这关键时刻,范文程督造的浮桥已经初具规模,只要再铺上木板就可以渡河了。施守洪担心误伤友军,于是先挥舞着李字大旗表明身份,然后下令:“所有鲁密铳手在八十步外下马射击!其余骑兵分列两翼掩护!大家要共进共退!擅自撤退者格杀勿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是在用生命去守护着这片土地。
随着命令的下达,五百支鲁密铳同时响起,数十名敌人应声倒地。范文程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呼喊步兵前来抵挡。但铳声再次响起,又有数十名敌人中弹倒地。剩下的敌人被明军的火器威力所震慑,纷纷后退不敢再轻易进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恐惧与不安,仿佛是在面对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而明军的士气则更加高昂,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那希望如同初升的太阳一般照亮了他们的心灵。
砰!一声巨响,如同天雷炸响,猛然间打破了战场的死寂。那些手持老式鸟铳的建奴步兵,刚欲举枪反击,却被施守洪亲自督战的鲁密铳队精准击中。他们一个个捂着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襟,疼得嗷嗷直叫,那声音凄厉刺耳,听着都让人心里发毛,仿佛能感受到他们的痛苦与恐惧。
战场上,硝烟弥漫,尘土飞扬。那些还未中弹的建奴士兵,瞅了瞅两边的距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见鬼一般。他们心里头那个怕啊,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要知道,两边相隔得有八十来步远呢,而且他们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棉甲,这本应是他们抵御攻击的坚固屏障。可那鸟铳打出来的弹丸,竟然能穿透棉甲,把他们伤成这样,这事儿以前可从没发生过,让他们不禁对明军的武器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这明军用的真是鸟铳吗?怎么隔这么远还能穿甲啊?”一个建奴士兵疑惑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
“眼睛都看花了,不过好像是的。”旁边的人也不太确定地回答,他的声音同样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
砰!又是一声枪响,沉闷而有力,如同死神的判决。又有十几个八旗的勇士中弹倒下,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抽搐着,生命之火在一点点熄灭。
正在冲锋的建奴步兵们吓得腿都软了,他们纷纷停下脚步,不敢再前进一步。他们朝着范文程大喊:“范先生,咱们冲不过去啊!快让骑兵上吧!”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和哀求,明明是怕得要命,偏偏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范文程差点没被他们气笑。
范文程眉头紧锁,他深知此刻的形势已经十分危急。他沉声喝道:“好,你带步兵和骑兵各五百人上去顶住,其他人赶紧造浮桥!”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知道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这边刚摆好阵势,施守洪就带着人撤了回去。等他们回到阵地,又跟着冲上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八旗兵的伤亡越来越多,他们的防线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范文程可没空管这些,他一门心思都扑在浮桥上。他深知,只要浮桥一成,他们就有了撤退的生机。他焦急地催促着工匠们加快进度,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心急如焚。没多久,他悄悄对两个八旗兵说:“你们俩快去告诉睿亲王,浮桥快造好了,让他赶紧过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期盼。
两人一听,哪敢耽误,赶紧找马匹冲进了战场。他们知道,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生死存亡。
两军打得难解难分,但明显明军这边占了上风。明军总共有一万六千多人,分成了五支部队。他们士气高昂,战斗力强劲。而多尔衮入关的时候带了近两万兵马,但这一路打下来损失惨重。密云野战死了几百人,居庸关和黄得功的步兵战又折了五百多,遏必隆被围的时候又损失了近两千人,阿济格尼堪被杀的时候更是直接丢了两千人。再加上造桥的也有一千多人不能参战,现在真正能打的兵马已经不到一万五千了。他们的士气低落,疲惫不堪,战斗力大打折扣。
如果双方都是吃饱喝足、养精蓄锐的状态,战马也休息得够够的,那同样数量的明军可能还真不是八旗兵的对手。原因嘛,一是明军的协调作战能力不如八旗兵;二是骑兵的战斗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战马。八旗兵的战马速度快、耐力强,所以明军的骑兵很难占到便宜。这也是为什么多尔衮敢和黄得功在野外硬碰硬的原因。他本以为凭借八旗兵的勇猛和战马的优势,能够轻松击败明军。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连日来的酷暑和连续作战让八旗兵疲惫不堪,战马更是累得不行。他们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和光芒,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绝望。除了多尔衮的亲军和阿济格部换了马匹还能勉强作战外,其他的骑兵几乎都快走不动了。战马倒下的越来越多,八旗兵只好下马步战。他们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凛凛,变得狼狈不堪。
明军一看这机会来了啊,简直是欣喜若狂啊!他们骑着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笑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喜悦。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离胜利已经不远了。
“禀报睿亲王!范先生来信说浮桥快造好了!”多尔衮正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了范文程的消息。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仿佛看到了撤退的曙光。
他看了一眼河面然后大声命令道:“快告诉阿济格让他去浮桥那边等着!其他人坚守阵地分批渡河!谁敢擅自撤退就军法从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他知道,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必须坚守阵地,为撤退争取时间。
话还没说完他就带着两千亲军冲向了河边。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充满了决绝和勇气。他知道,这一刻,他必须亲自督战,才能确保撤退的顺利进行。
范文程那边浮桥已经造好了。对岸站着几十个光着膀子的八旗兵正冒着生命危险渡河呢。他们一边拉着浮桥一边固定位置,他们的身影在河水中显得格外艰难和危险。但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睿亲王快过河!”范文程在桥边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期盼,他希望多尔衮能够尽快过河,以确保撤退的顺利进行。
多尔衮回头看了看阿济格发现他已经被明军团团围住了。箭也射光了,刀也砍卷了,他正在和明军进行肉搏战呢。明军的战马呼啸着冲来冲去,阿济格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防线眼看就要被突破了。多尔衮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悲痛和无奈,他知道,阿济格可能无法活着撤退了。
范文程急得直跺脚:“睿亲王啊时间不等人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回辽东去还能东山再起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恳求,他希望多尔衮能够尽快做出决定,以确保撤退的顺利进行。
多尔衮叹了口气说:“都怪我太大意了才丢了荆州啊!现在败局已定正白旗怕是要不复存在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和无奈,他知道,这一刻,他已经无法挽回败局了。但他仍然希望能够带着剩余的兵马撤退,以保存实力。
说完他就下了马牵着马走上了浮桥。桥面比较简陋骑马反而容易出问题所以他的亲兵也都跟着下了马依次排队等待渡河。他们的身影在桥上显得格外艰难和危险,但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纳兰继本、冀资深、蒋太微、巴克勇、施守洪等人看到多尔衮要逃跑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场仗他们可是准备了很久的啊伤亡了这么多人怎么能让敌人就这么跑了呢?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们希望能够追上多尔衮将其一举歼灭。
“全军后退五十步然后横向列队冲击敌阵!”冀资深挥舞着大刀高声喊道并带领着扛旗的士兵开始迂回包抄。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勇气,他知道,这一刻,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追上多尔衮。
三千多骑兵跟着他一起行动。纳兰继本、蒋太微、巴克勇等人也明白了他的意图纷纷率领自己的部队后退列阵准备发起攻击。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道闪电般划过充满了决绝和勇气。
阿济格趁着这个机会突围而出策马奔向浮桥。他望着对岸的多尔衮和范文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过河!然后毁掉浮桥让明军追不上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期盼,他希望多尔衮能够尽快过河以确保撤退的顺利进行。
而施守洪却没有跟着大家列阵他独自躲在一边喃喃自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他知道,这一刻,他的选择将决定他的命运和未来。
八旗兵依河而守人马呈半圆之势排列着。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仍然坚守着阵地。万余明军则环伺四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喜悦。
蒋太微策马而出横刀向天高声呼喊:“明军威武!”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充满了对明军的自豪和信心。
“明军威武!”数百名明军齐声应和。他们的声音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喜悦。
很快数千名明军也加入了呼喊声浪越来越大:“明军威武!”他们的声音如同山呼海啸般响彻云霄充满了对明军的自豪和信心。
最终万余名明军齐声高呼那声音震天动地直冲云霄!他们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般美妙动听充满了对胜利的喜悦和自豪。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
“杀!”随着一声令下明军如潮水般涌向八旗兵的阵地一场激烈的厮杀再次展开……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明军士气高昂战斗力强劲他们如同猛虎下山般扑向八旗兵的阵地。八旗兵
蒋太微猛地一拉马缰绳,那匹雄壮的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瞬间调转方向,如同离弦之箭,直奔八旗军队的阵型。阳光下,他的盔甲闪耀着冷冽的光芒,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毅。一万五千名骑兵在他的带领下,同时冲锋而出,军阵移动迅速得就像狂风扫过草原,他们排成半圆形阵势,锐利的前端直指圆心,冲锋之势犹如万箭齐发,气势磅礴。
太阳高悬,光芒炽热,将大地烤得滚烫。明军如同滚滚墨云,压向城池,连大地都似乎被这股气势压得暗淡无光。地面震动,仿佛山岳都在摇晃,周围的草木也被这股力量惊得瑟瑟发抖,仿佛在畏惧这即将到来的风暴。轰隆隆的马蹄声,就像战鼓在胸膛里擂响,每一声都催人奋进,让人热血沸腾,心跳与马蹄声共鸣,奏响了一曲壮丽的战歌。
越来越近了,几乎就在眼前,突然间,奔马已经冲到了眼前。两军交锋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风也停了,云也静了,天地间只剩下即将碰撞的紧张与期待。如果世间真有定格画面的法术,这一刻定会被永远记录下来,成为永恒的历史瞬间。
明军的战马喘着粗气,四蹄紧紧贴着地面,似乎每一寸土地都在它们的愤怒之下颤抖。将士们的眼睛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是对家园的守护。刀光剑影中,他们直指敌人的首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决绝与果敢。
反观那些建奴,他们的马匹显得疲惫不堪,士兵们面露恐惧,手在颤抖,还不时回头张望,完全不知所措。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绝望,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失败。就在这片刻的静止之后,时间再次流动,伴随着轰然巨响,两军猛烈地撞击在一起,仿佛天地也为之震撼。
明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迅速冲破敌军的防线,士兵们飞身跃起,鲜血四溅,许多人在倒地之前就已经失去了生命。马匹相撞,人仰马翻,战场上一片混乱。但那些倒下的士兵又迅速爬起,拼命逃向浮桥以求生路,他们的眼中只有生存的渴望。
这第一次冲锋就彻底瓦解了敌军的防线,建奴军队士气低落,疲惫不堪,心中只有回家的念头。在这生死关头,真正的勇士少之又少,而他们显然不属于那一类。即便是大清的勇士、八旗的精锐、正白旗的士兵,也都纷纷放弃抵抗,只想逃命。明军则如同天神降临,凡人怎能抵挡?他们的英勇与决心,让敌人闻风丧胆。
八旗军队顿时大乱,前奔后涌,自相践踏,伤亡惨重。那些还没能逃到河边的士兵,被挤在岸边动弹不得,进退两难。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有些聪明的士兵脱下铠甲和头盔,希望能有一线生机。但在明军眼中,这些无甲之兵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脆弱,转眼间就被刀光剑影吞噬,化作了战场上的一缕轻烟。
明军分为前后两队,前队负责压制敌军,逼迫他们后退;后队则下马步战,对残敌进行补刀。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战场上空,仿佛连空气都被染上了血色。突然之间,鸟铳齐鸣,几名明军骑兵应声倒下。原来是在浮桥旁的八旗士兵结阵自守,用长矛抵挡明军的进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顽强,仿佛要用生命来守护这座浮桥。
骑兵冲锋受阻,伤亡不小,将领们都不敢轻易前进。但蒋太微却毫无惧色,他在斩杀多名敌人后,独自冲向建奴的步兵阵型。他的眼中只有胜利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斩于马下。阿济格被众多敌人围困在中间,他奋力挣脱出来,踉踉跄跄地向浮桥跑去。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多尔衮和范文程在对岸焦急地呼喊他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紧迫感。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无助,仿佛已经无法改变这场战争的结局。然而阿济格还没能跑到桥边就被明军骑兵追上,他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
施守洪见状立刻行动起来,他命令二百名骑兵披上重甲,改轻骑为重骑,直接冲向敌阵。他们的身影如同钢铁洪流,势不可挡。那些长矛防线在重骑的冲击下一触即溃,人马并进之下,敌军迅速瓦解。施守洪更是亲自锁定阿济格,虽然两人从未谋面,但仇恨却深似海。万历年间的恩怨,今日终于得以了结。他策马疾驰,刀光一闪之间,阿济格便倒在了马下,一命呜呼。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仿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战争就是这样无情,它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任何余地。
戚家的那把锋利宝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犹如一条银龙穿梭于战场之上,它仿佛拥有了灵性,瞅准了阿济格铠甲的缝隙,嗖地一下从背后刺了进去,刀尖如同破晓的曙光,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阿济格,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将领,猛一回头,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连马上敌人是谁都没看清,那双曾经充满杀气的眼睛就渐渐涣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慢慢地,缓缓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骤然熄灭。
对岸的多尔衮,目睹这一幕,眼珠子瞪得老大,眼眶几乎要裂开,心中的痛楚如同江河决堤,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眼睁睁地看着阿济格倒下,却无能为力,只剩下满心的哀伤和愤怒,在胸中翻涌,如同烈火烹油。此时此景,他仿佛能感受到阿济格生命中的最后一丝挣扎与不甘,那份无力感让他几乎窒息。
施守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种混合了复仇的快意与战斗的亢奋的笑容。他趁着拔刀之际,猛地一扯缰绳,战马仿佛响应他的意志,腾空而起,前蹄重重地踩在了阿济格的身体上,发出了一声清脆而令人心悸的断裂声,那是胜利的号角,也是命运的终章。
“大明的仇,今天算是报了!”阿济格,这个曾经让大明边疆颤抖的敌人,终于被彻底消灭,化为一滩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施守洪高举长刀,骑在马上,威风凛凛,他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他喊道:“投降的不杀!”这声音浑厚有力,如同当年的李成梁再现,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吓得那些建奴士兵骨头都软了,恐惧感如同寒冰,再次涌上心头。
“投降的不杀!”明军这边也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八旗的残兵败将一听,信念全垮,纷纷扔掉武器,跪倒在地,选择了投降,他们的眼中既有对生存的渴望,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战场上的喧嚣慢慢平息下来,多尔衮在对岸看着这一切,心痛得快要窒息。他知道大势已去,再怎么努力也挽回不了败局。于是,他果断地砍断了浮桥的绳索,带着一千多名亲兵,如同丧家之犬,往南逃去,他们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凄凉。
“别让多尔衮跑了!快用绳索把桥拉回来!”施守洪急中生智,大声命令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不容置疑,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虽然浮桥被冲走了一段距离,但在他们的努力下,很快又被重新拉了起来,仿佛是大明不屈意志的象征。
趁着这个机会,施守洪和继本、资深、巴克勇、太微五个人聚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战斗后的疲惫与兴奋,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资深环顾了一下战场,语气沉重地说:“多尔衮虽然只带了一千多人逃跑,但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一个人能顶咱们一百个。”继本和太微都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多尔衮实力的认可与担忧。
巴克勇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他想,要是让我去追击的话,我肯定得悠着点儿来,免得吃亏。毕竟,保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施守洪眯着眼睛看着大家,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每个人的心思,他说:“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你说吧,我们听听。”太微催促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对施守洪的计划充满了期待。
“咱们每个部队都派出六百人,合起来就是三千大军,由我亲自带队去追击多尔衮。如果抓到了他,功劳是大家的;如果抓不到的话,咱们损失也不大。”施守洪把自己的计划缓缓说出,他的声音虽不高亢,但却充满了自信与决心。
除了继本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这个计划不错,纷纷表示同意。继本本来还想请黄得功来帮忙,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最后还是答应了施守洪的安排。他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稍微休整了一下之后,施守洪就带着三千大军,沿着多尔衮逃跑的路线追了过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如同一道道坚韧不拔的箭矢,射向未知的远方。
“温榆河大捷!”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进了干清宫。传令太监高举着禀报,兴奋地跑了进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大声喊道。
林小风正在和内阁大臣们商议国事,一听到这个好消息,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关内的明军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么漂亮的胜仗了,这次胜利的意义非同小可,它不仅振奋了军心民心,更为大明的未来带来了一线曙光。
郭天阳赶紧把塘报递给了林小风,林小风笑着让他读出来给大家听听。郭天阳展开塘报,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战况:“黄得功率领五万大军,在居庸关南面大败建奴军队,一直追到了温榆河,在那里斩杀了阿济格,多尔衮则带着一千多名亲兵逃跑了。现在已经派施守洪带兵去追击,他们杀敌近万,俘虏了数千人,还缴获了大量的马匹和兵器……”
听完之后,郭天阳激动地把糖报举过头顶,热泪盈眶地说:“恭喜陛下!这场胜利一定会让朝野上下欢欣鼓舞,百姓们也会欢呼雀跃的!”李邦华等内阁大臣也纷纷向林小风表示祝贺,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欣慰与激动的笑容。
林小风接过情报,仔细看了看,然后说:“这场胜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将士们奋勇杀敌,群臣们齐心协力的结果。”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与谦逊,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每一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接着,他又问起了伤亡情况,太监回答说:“具体的伤亡数字还没有统计出来,但初步估算大概有五六千人吧,其中靖南伯麾下的步兵伤亡最为惨重。”
林小风听了之后,默默地低下了头,心里头有些担忧。明军的实力,尤其是骑兵和战马的匮乏,让他感到十分不安。他知道,未来的道路还很长,他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走向胜利。
当被问到如何处置那些投降的建奴士兵时,李邦华等人也感到有些棘手。这场胜利虽然让人高兴,但也暴露出了明军的很多不足之处。林小风深知,未来的道路还很长,他们需要更加谨慎地考虑每一个决策,才能确保大明的长治久安。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