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苏玉楼正在试验水煮鱼,后面文玺又发现他忘了放盐,几经倒腾,苏玉楼便认为文玺故意捣乱,后面文玺做红烧鱼的时候,他便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两人用真气和内力在厨房里控制火候,结果文玺不小心打碎了身后的酒坛子,厨房温度太高,火星溅出来,厨房便烧起来了。
沈凌酒磕着瓜子听完也是一脸的佩服,后面她后知后觉的去问苏玉楼,道:“师父,你有没有觉得我表哥最近对你的态度有些奇怪?”
苏玉楼点头如捣蒜,“嗯,你也察觉出来了?”
沈凌酒瞪大双眼,“你也觉得他对你很好?”
苏玉楼抽搐唇角:“……”你从哪里看出对我好了?分明是针锋相对!
几日后,文玺来到昭王府将那日没机会说出口的话说完。
她和沈凌酒坐在杏花林里小酌水酒,请教她如何撩到小哥哥,沈凌酒一开始听到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跟文玺反复确认是撩小哥哥后,她惊悚的多吃了两个鸡腿,以至于小包子交了课业后,看到空空如也的盘子,生气的怼她,“不是说好给我留鸡腿的吗?”
沈凌酒舔着手指头,安抚他,“我已经让青葵去厨房给拿了,坐着等一会儿。”
小包子哼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拿过桌上糕点吃起来。
文玺扶额,“你还没说怎么撩呢?”
沈凌酒呆了一会儿,回神摇头道:“表哥啊,枉你聪明一世,这个问题,连我儿子都知道。”说着,沈凌酒
转头问小包子道:“睿儿,还记得娘亲教你的撩妹大法吗?”
小包子将嘴里的糕点吞下,睁圆了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文玺说道:“娘亲说的,撩不来的小妹妹,那就用抢的。”
小包子因为见证了沈凌酒追求司行儒的成功特例,对此深以为然。
文玺:“……”
这时青葵又端了一碟鸡腿上来,见沈凌酒又要吃鸡腿,小包子立刻嘟嘴道:“娘亲这么个吃法也不怕长胖,女人不应该都是爱美的吗?”
沈凌酒摸着鸡腿的手犹豫了一下,继续扮演小包子的人生导师,“人如果不能吃、吃、吃,那和棒槌有什么两样。”
小包子:“……”
见文玺始终皱眉,一言不发,沈凌酒继续开解道:“人如果不能把自己看上的人抢来,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文玺大彻大悟,起身告辞。
下午,沈凌酒带着小包子去大街逛茶寮,小包子要听人说书,沈凌酒欣然应允,在她看来,她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这家茶寮在京都很有名气,名叫——酒馀茶后。
就是闲聊吹牛,这家店的老板胆子特别大,不管是谁,凡在京都有些名气的贵人都被他拿来说书过,今日他又开始说大燕赫赫有名的昭王妃了。
只见说书先生折扇一打,张口便说道:“想当初这大燕的昭王妃啊,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牛粪!仗着生了一副臭皮囊、破罐子破摔,天不怕地不怕,放浪形骸、辣手摧花,尚在闺阁的时候,被她摧残的公子哥儿多得十辆马车也拉不过来。
后面,谁能想到光芒万丈普照大地的昭王竟然自暴自弃地往坨牛粪身上插!台下的少女闻此,顿时泪流满脸,恨没能早生几年,大批仰慕司行儒的少女更是捶胸顿足、扼腕叹息,眼刀子齐刷刷地飞向那坨“牛粪”。
小包子磕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看到众女投来的目光,他紧张得吞掉了瓜子皮。
说书先生也是无奈,他这个手法叫住欲扬先抑,来听书的多半是少女,这些少女出手打赏都很阔绰,他得罪不起,只好将沈凌酒贬了贬,尾声的时候再提升她的人格,夸赞回来便可以高枕无忧,相安无事,这一招他屡试不爽,昭王妃也从未计较过。
众女已经很伤心了,万万没想到万众瞩目的“牛粪”正撑着下巴,竟处变不惊,一副低头认真反思的模样。众少女暗自惊叹:不愧是“昭王殿下自暴自弃要插的牛粪!”,面对如此强烈的目光谴责,竟然可以无动于衷,好强的心理素质!
然而这种钦佩崇敬的想法也只维持了半秒,紧接着她们就风中凌乱了——因为那“牛粪”竟发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某位忍无可忍的少女,从滔滔议论声中站起来,义愤填膺:“大家都不要上当了!昭王妃根本就是在睡觉,呼噜声都震天响了!”
小包子闻言波澜不惊,被众少女羡慕嫉妒恨的看了一会儿后,他悠悠地吐出俩儿字:“打醒?”
他那模样云淡风轻得让众少女一愣。
随即有个小姐姐走到小包子面前,对他抛了一个媚眼道:“你敢打醒你娘亲,我就亲你一下。”
小包子一听,觉得很是划算,手脚并用的将沈凌酒打醒了。
众少女看到这一幕已经惊掉了下巴,完全想不到小包子为了一个吻,会对自己的娘亲如此血腥凶残!
沈凌酒擦掉口水,睡眼朦胧的的看着小包子。
小包子瞪着她,完全不是因为想要得到一个小姐姐的吻才如此丧心病狂的,实在是不能忍受沈凌酒的呼声以及她滴到他手背的口水才不得已借机滋事的。
看到一脸呆滞的沈凌酒,小包子觉得她八成是睡懵逼了,于是小包子生动活泼地给她叙述了她作为一个“妖艳贱货”将霸道王爷征服了引起诸多情敌的事故,并将把她打醒的责任都推给了面前的小姐姐,才又心安理得的开始嗑瓜子。
可一脸发蒙的沈凌酒听完也只打了个呵欠:“啊……大半个京都的少女都视我为眼中钉,争先恐后挤破脑袋想给你当后娘,这已经不是啥新鲜的事儿了啊。”说着她瞧着将她虎视眈眈盯着的众少女,说道:“当初若不是昭王老是发病打不过我,胳膊拧不过我的大腿,也不至于沦落到我床上,我啊……什么都好,就是打起人来完全不要命的,直到现在都没有哪家闺阁小姐愿意上王府来做妾,现在想起来,我这王妃,实在太过粗暴了些,愧对王爷,万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