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李陌哭哭啼啼,吐出的每个字都是无助孤苦的语气。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说站:小说1234安安听得眉心发紧,急忙放下碗筷,穿好衣服,就要奔出去。
“安安,你要上哪里去?”林伟祥不明其中缘由,被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吓了一跳,“我开车送你吧!”“不用了,小叔,一会儿就是下午上班的时间了,现在余氏业绩刚刚起步,你不能偷懒的。”话到此处,人已经小跑走了。
快步走到小区门口,她正要打出租的时候,远处迎面开来一辆布加迪威航,“老婆,干嘛去?”安安没心情搭理他,继续招手叫车,此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出门匆忙,竟然忘记了带钱包,回去取耽误时间,打电话又没带手机。
正在踌躇之间,谢嘉篪已然从驾驶座上下来,连推带拉,不由分说将她塞进车的后座。一脚油门,豪车碾压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响。恰好,这个时候林伟祥也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安安的包包和大衣,他亲眼看见心仪的女人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而且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偏偏是伤她最重的混蛋。
想到这些他怒气翻滚,狠狠咬紧牙关,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另一头,安安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区下了车,连声招呼都没打,便直接跑向一栋单元楼。
谢嘉篪见她身上的衣服太薄,便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将女人纤柔的身躯搂在怀中,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不声不响地跟在一旁。“尾随我做什么?”安安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然而,不管她如何雷霆之怒,人家始终保持微笑,不做任何答复。来到一户门前,安安按了门铃,李陌打开门,她还没有完全进去,早有一道男人高大的身影挤了进去。
“谢嘉篪,最近私闯民宅有瘾吗?出去,这是李陌家,她不欢迎你。”安安气不过他耍赖皮。“老婆,别使小性子了,刚才一路上我不是都一直抱着你吗?”
“别叫我老婆,我将来是谁的老婆还不一定呢,你这么称呼我,被我下一任老公听到,不是等于我在他心口上捅刀子嘛!”“放心,杀人犯还是我来做好了,不用你来,菜刀我都准备好了,我不会让他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
两个人就这样斗嘴,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全然将泪眼婆娑的李陌凉在一边。“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架了,再吵回家躺在被窝吵去。”坐在沙发上,怀抱靠枕的李陌,气得小脸涨红,这对奇葩是来帮自己忙的吗?
他们这才注意到李陌又红又肿的大眼,更发现了屋里的不同寻常。不大的房间一片凌乱,摆放的东西七零八落,各种家具和电器都贴上了封条,俨然一副刚刚被查抄的景象。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栋公寓是李陌用自己挣得片酬买的,安安曾在这里住过,虽然面积很小,却温馨舒适。眼下哪里还有从前的样子,徒留一室冷清。“我被人告了,就是那个黄老板,他起诉我,说我答应做他的情人并收了许多财物,现在我们分手了,要我将他的钱如数归还。”
“黄老板?就是欺负咱们的那个混蛋?”安安想起那个人的丑陋嘴脸,全身一阵颤抖。“姓黄的又出什么幺蛾子?”谢嘉篪阴测测地开了口。
原来,自从黄老板被警方逮捕之后,为了减轻罪行,博取同情心,拼命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将李陌说成一个见钱劈腿的小明星,甚至还暗讽李开放是专门挖人墙角的男小三,并大言不惭地声称他遭受“仙人跳”,被骗钱骗心,一时糊涂才冲动作案。他已经把李陌告上法庭,并索要巨额赔偿。最近几天,媒体已经将李开放也挖出来了,在报纸电视上大做文章,捕风捉影,胡说八道,将这起冤案演变成有声有色的桃色官司。
“岂有此理!”安安义愤填膺,“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要告你就让他告好了,反正你又没收他的钱,清者自清,到时候真相大白,你一定要反诉他才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我的账户上莫名其妙多出2000万。”李陌说到此处,满脑子混沌,心惊胆战。
“这么粗浅的老把戏,现在还有人使用!”谢嘉篪阴阴一笑,“李陌,不用担心,这点小事,大哥就能替你解决。
”“别提李开放,我不认识他,”李陌赌气地说到,全然忘了那个
男人是自己孩子的父亲,“他怎么不早点死,早点死!”她边说边用手指戳怀里的抱枕。就像宫斗戏中,用银针狂扎巫蛊娃娃的后宫小主,俨然一副恶毒妇人的模样。安安两人对视一眼,搞不清楚前几天还生离死别的一对有情人,为何转眼又成怨偶。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是反复无常的。
谢嘉篪思忖半晌,又看出安安脸有焦急之色,很平淡地说道,“这样吧,官司我帮你解决好了!”他说完就掏出电话挂了过去。“高律师吗?我是谢嘉篪。”
“谢少?好久没联系了,最近忙什么呢?”高博自从赢了官司之后,得到一笔相当丰厚的酬金,又在冰城甚至整个中国名声鹊起,来找他打官司的人络绎不绝,自己也是挣得盆满钵满,索性回国发展,在国内创建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这对忘年之交,相处得十分融洽,可是这些日子,新建的事务所杂事很繁忙,他抽不开身,两人就少有来往了。今天接到谢嘉篪的来电,高博心里小兴奋了一下。
“没什么忙的,却总也闲不住。”谢嘉篪顺口应了一句,“高律师,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你是有事相求。今天下午,如果你有空,找个时间咱们谈一谈吧!”“好,我去办公室找你。”高博倒是十分爽快。
两个男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最后掐断电话。“陌陌,替我好好照顾安安,我要回公司一趟。”谢嘉篪很担心安安的身子,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几句。
李陌从前对谢嘉篪印象不佳,但此刻面临困境,有求于人,对方又慷慨大度,不绝对某男好感大增。谢嘉篪为安安整理了衣襟,“老婆,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坏蛋得逞的。”他给她一个温馨的眼神,转而依依不舍的离开。
午后,谢天国际,总裁办公室。在听过录音第七遍之后,谢嘉篪长眉一拧,“看来目前首要的是找到马珍妮的父母,这样她没有了后顾之忧,说不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
“嗯,谢少,我知道了。”阿龙应允,“我现在即刻着手去办。”“好,别忘了往后天天给马珍妮送花,还有其他的事吗?”
“对了,”阿龙从办公桌上翻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推到谢嘉篪身前,“谢少,我已经按您的要求给第一医院妇产科的杜医生汇去了1000万,这是今天早上他快递过来的资料。”谢嘉篪抬起了头,露出线条极其酷冷与冷落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微微的紧抿,眸色阴冷,将纸袋接到手中,没有片刻的思考,拆开。
他一张张翻开其中的白纸,神情说不出地阴冷,直到最后两眼像是深深的地狱,万动不复。有些事情虽然早有预想,但是当赤裸的真相摆在眼前,心房还是鲜血淋漓。男人的尊严和感情悉数扫地。他甚至连自己的智商也一并怀疑。
三次流产!一次dna检测!多么无耻放浪的女人!他看到那个检测的日期,恰好和自己发现那张颜若彤的b超单子时间相近。虽然上面没有明确写出这个孩子究竟与谁没有亲缘关系,但是从她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谨慎出国做堕胎的情况来看,这个做鉴定的人应该就是自己。
即使被骗,可不知为何,心情却莫名轻松下来,因为他可以卸下包袱,不需要在对那个女人存在一分歉疚,这个想法空袭大脑,他竟然无缘无故的笑了出来。站在一旁的阿龙两眼紧盯着复杂的医学报告,冷汗都流下来了。莫非英明神武的谢少从没受过一点刺激,突然发觉绿云罩顶,心里落差太大,以至于精神产生错乱。可是,他又不敢问,只能观察谢总阴险狡诈的笑容,浑身发寒。
谢嘉篪的脑海想法却不相同,他并不在意是否戴了绿帽子,而是他明明记得魏爵给自己看的有关资料与这些内容大相径庭,不但没有流产和鉴定的事,反而还多出一份胎儿有先天性疾病建议人流的诊断书。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难道魏爵也被人骗了,还是……
这个念头萦绕心尖的同时,他又想起了李开放说老四近来总是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的话,这些事情连在一起不免令人生疑。谢嘉篪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挥走这些复杂的思绪,魏爵是自己的发小,最要好的哥们,不应该怀疑他,更不应该怀疑这么多年的兄弟情。
就在此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面容阴鸷的男子闯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