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楼台上动起手来,水光凄白,只瞧得楼下众人一阵心惊胆颤,真怕二人一不小心,就此掉下江去,粉身碎骨了。但是,慑于皇帝的圣旨,又不敢上去,而且,这样的情况下,就算真的上去了,只怕也没有用处。
朱佑樘见二人在楼台边上打了起来,只瞧得心惊胆寒,忽然,见林菲箬反手一掌,逼开太师夫人,心中一跳,向她奔去,伸出手去,叫道:“菲箬,我来帮你。”
大师夫大见林菲箬向迈步向朱佑樘奔去,暗道,要是让这丫头逃走,她复国的最后希望也没有了,咬了咬牙,怒道:“臭丫头,给我站住了。”一把抓住她的秀发,向后力扯。
林菲箬眼见朱佑樘已然奔近自己,伸出手去,大喜道:“朱佑樘。”眼见二人的手掌要握到一起,忽然,林菲箬头发一紧,给太师夫人一把抓住,向后扯去。
林菲箬头上一阵痛楚,头发给人抓住,皱起眉心,自然而然的反掌击去。
忽听太师夫人见她拍到,向旁边一让,忽然,一声惊呼,哗啦啦一阵响动,撞断楼台的栏杆,脚下一空,向下坠去。
她双手乱抓乱舞,五指探出,竟在她身体已然坠下大半时,身手一把抓住林菲箬的足踝。
林菲箬一声惊呼,身子一晃,跟着太师夫人向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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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大惊失色,眼见她二人要落入滚滚江水中,他离二人尚有一段距离,想也不想,纵身扑出,总算在千均一发之际,握住林菲箬的手掌。
三个人,就这样,太师夫人抓住林菲箬的足踝,林菲箬的手掌握住朱佑樘的手掌,悬在高楼上。
夜风掠过,林菲箬和太师夫的身体在风中轻轻摇晃,随时都可能掉下楼去。
朱佑樘紧紧握住林菲箬的手掌,不堪重负,身体向楼边上一点点滑去。几块木屑,给他向前移动的身体,带下楼去,坠入翻涌的江水中,瞬间给奔腾的江水吞没了。
林菲箬抬起头来,见他一张面涨的通红,她知道,如此下去,朱佑樘也会跟着自己一起坠入江水中,丧生江水中,一阵难过,痛苦的道:“朱佑樘,放手吧,放手吧,再不放手,你也会死的。”
“不,我死也不会放手的。”朱佑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道,“我死不会放手的,菲箬,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永远也不会放手的,不会。”
说话之间,朱佑樘的身体,又向前面滑落了寸许,忙手中一把抓住身边的栏杆。
林菲箬见他大半个身子已然滑出楼台,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摇头道:“朱佑樘,你放手吧,放手吧,我本来就是一个历史的错误,一个多余的人,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然而,你不同,你肩负着整个大明江山,肩负着整个未来,你不可以死的,不可以死的,你是这不可改变的命运。”
“什么命运,什么江山,不,我朱佑樘绝不认命。”他狠狠的咬着牙齿,几道泪水,自他坚毅的面上缓缓滑落,“我再也不要经受一次失去最爱的痛苦了,菲箬,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了,求你,一定要紧紧抓住我的手,死也不要放开。”
盈盈月光下,朱佑樘深邃的目光,如同千年不化的坚冰,忽然,几点滚烫的泪水,自他的眼眸中溢出,如同晶莹的珍珠一般,直直的砸碎在林菲箬的面上,和林菲箬满面的泪水,溶在一起,化入风中。
林菲箬的脚下,太师夫人瞧着楼下奔腾的江水,濒临死亡,不禁害怕起来。
她听到朱佑樘和林菲箬的说话,不禁求道:“别,别放手。”
一时,又记起自己辛辛苦苦的复国计划,让二人破坏了,不禁心里又生出一阵恨意,发一阵疯狂的笑意:“哈哈哈,朱佑樘,你臭小子有种有放手啊,让这臭丫头,跟我一起死,岂不妙啊。”
“住嘴。”林菲箬双足力挥,怒道,“死老太婆,你给我住嘴,给我住嘴。”
“哈哈,我为什么要住嘴。”太师夫人咬了咬牙,恨声道,“要不是你,我的计划就成功了,哈哈,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你做替死鬼,哈哈,哈哈。”
林菲箬见朱佑樘的身子已然滑出大半,太师夫人却死死抓住她的脚不放,如果再这样一下,三个人,一个也活不了。
终于,她抬起头来,流着泪水,向朱佑樘凄然一笑,哭道:“朱佑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下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话音不落,已然呜咽出声,缓缓放开朱佑樘紧紧抓住她的手掌。
“不,别放手,别放手。”
朱佑樘大叫,然而,却见林菲箬的手掌,已然自他手中缓缓的滑落,出江水中坠去。
林菲箬的身体,冲破空气,向下一直坠落下去。月光下,她一袭白衣,风中飞起,仿若瞬间绽放的花瓣,绝美而凄丽。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她想到自己再不能见到朱佑樘,心里一阵难过,终于,还是仍不住抬起头来,向他望去。
“不,菲箬。”
朱佑樘痛苦的叫着她的名字,几点泪水,从他的眼中飞落下来。忽然,他大叫一身,竟然纵身跟着林菲箬跳了下去。
忽然,足踝一紧,已经给王守仁一把抓住,惊道:“皇上,你不能这样啊。”
王守仁见林菲箬和太师夫人悬在楼台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情势急急可危,忙带了人冲上楼去。
然而,最终还是慢了一步,林菲箬和太师夫人坠下楼去,不过,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朱佑樘的足踝,没让他跳下去。
哗,发出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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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林菲箬和太师砸破江面,向江水中沉去。
“不,菲箬。”朱佑樘见一个涛头,打在二人的头上,一片泡沫中,再看不到林菲箬的身影,终于,他大叫一声,“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这样啊。”
他向王守仁瞪了一眼,厉声道:“王守仁,你拉着我干嘛,让我和她一起去啊。”
王守仁抓住朱佑樘,死也不放,含泪道:“皇上,你不能这样啊,臣救你了。”
“菲箬,菲箬。”朱佑樘喃喃自语,忽然,他一把推开王守仁,发了疯一般,向楼下冲去。
这时,吏明聪和李君昕等人正好自楼上向上奔来。
朱佑樘一路狂奔下楼,险些把几人撞下楼去。
吏明聪身手拍了拍胸口,见朱佑樘狂奔下楼,忽见王守仁跟着追了下来,咦了一声,奇怪道:“怎么,老大呢,老大在哪里。”
王守仁哎了一声,一跺脚,道:“林姑娘她……哎,咱们先追皇上吧,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吏明聪和李君昕对望一眼,面上变色,忙跟着王守仁追下楼去。
一群人跟在朱佑樘身后,远远瞧见朱佑樘奔到江边,纵身一跃,跃入江水中。
王守二大惊失色,奔到江边,只见朱佑樘在江水中沉沉浮浮,他目光茫然,举目四顾,寻找坠入江水中的林菲箬。然而,波涛起伏,江水汹涌,却哪里有林菲箬的影子。
朱佑樘面色苍白,湿淋淋的水珠和泪水,从他绝望的面上流了下来。
终于,一头扎进水中,再度潜回水中,却给一道潜流冲出水面。
“菲箬,菲箬。”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在江水上远远传了出去。
月光如晦,江水涛涛,起落的如声,如同情人的呜咽,只得人一阵伤心欲绝。仍他如何大咸大叫,终究不见林菲箬的身影。
吏明聪见朱佑樘在江水中沉下水中,又潜出水面,忽然,他什么都明白了,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跪在地上,拍打着坚硬的地面,呜咽道:“老大,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去了。”
忽然,他指着天空,大骂道:“老天没眼,世上坏人无数,你不去害他们,为何把老大带走了,为什么?”
李君昕面色黯谈,嘴角轻轻颤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青崖和翼辉二人,面面相对,神情凄然。
王守仁心里一阵难过,叹了口气,吩咐侍卫,道:“快去,把皇上先救上岸来。”
几名侍卫,跳进江水中,横拖竖拽,总算把朱佑樘拉上岸来。
朱佑樘湿淋淋的跪在江水边,望着奔腾的江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他和吏明聪二人的哭声,一时,此起彼伏,响彻皇宫,只听得宫中众人,肝肠寸断,情不自禁的落泪。
宫中禁军,侍卫,倾巢出动,在滚滚的江水中搜寻了三个月,竟连林菲箬的尸体也没找到。
朱佑樘座在皇座上,痛苦的听完王守仁的颤报,一时,竟是全身都颤抖起来。
王守仁怕他有事,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道:“皇上,你……”
却见朱佑樘抬起头来,轻轻一笑,道:“菲箬她说是未来人呢,她际然可以从未来穿越到明朝,也一定可以从明朝穿回未来,我相信,她一定没死,一定还活在另一个空间,和她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呢。”
王守仁见他神色有异,一跪落地,道:“皇上,你要保重啊。”
朱佑樘一笑,道:“五卿家,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先退下去吧。”
王守仁无奈,只得退开。
朱佑樘见他走远,忽然觉得面上一片冰凉,用手一摸,竟满面是泪。
第二天,朱佑樘下旨,以林菲箬的名义,大赦天下,一时,举国上下,高呼皇后万岁。
同年,朱佑樘逮捕侍郎李孜省、太监梁芳等朝中奸小,罢免外戚及党羽。裁汰传奉官,罢免右通政任杰、侍郎蒯钢等千余人,任用贤能,提拔徐溥、刘健、李东阳、谢迁等名臣参与机密事务。提倡直言进谏,多次修省,求直言,并令讲官进讲直言勿讳,努力扭转宪宗时朝政腐败状况。
他提倡直言进谏,多次修省,求直言,并令讲官进讲直言勿讳。注意节俭,减免供用物料,节省各种费用。朱佑樘勤于政事,多次减免灾区粮赋。禁止廷臣请托公事,禁宗室、勋戚霸占土地,侵夺民利。重视司法,令天下诸司审录重囚,慎重处理刑事案件在他的治理下,大明皇朝的社会矛盾有所缓和,统治阶级内部亦较稳定,外患平定,史称弘治中兴。
夜深人静,明月当空,月影匝地。朱佑樘静静立在锦华宫前院中的一株紫薇花下,身手轻轻扶着紫薇花的树干,一时,似乎真听到林菲箬爽朗的笑声。当日,他记起和林菲箬在花树下饮酒打架的形情,不禁笑出声来。
然而,物事人非,往事如烟。当时的欢声笑语,却早已成为往事了。
“菲箬,你在哪里,你真回到二十一世纪了么,如果真的回去了,遥远的未来,你可知道,此时,我现在在想你么,你在那边,可过得还好,是否也在想我。”
朱佑樘轻轻扶着花树的树干,他想起曾经和自己打架吵闹的女子,一时,不禁怅然若失,黯然落泪。
林菲箬的身体,冲破空气,向下一直坠落下去。月光下,她一袭白衣,风中飞起,仿若瞬间绽放的花瓣,绝美而凄丽,她想到自己再不能见到朱佑樘,心里一阵难过,终于,还是仍不住抬起头来,向他望去。
终于,身体冲破江面,在和片溅起大片水花中,向下沉去。
她挥动双臂,努力想挣出水面,然而,一个浪头砸了下了,身体剧震,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肩上一阵剧痛,伤口裂开。终于,随着一道潜流,无力的向下沉去。
一阵痛楚中,她看到自己伤口涌出一片鲜血,在江水中散出一片红雾。
终于,意识越来越模糊,在晕迷前的一瞬间,水波荡漾中,隐隐见到水中有一个白色的事物,她鲜血的氤染中,幻出一片白光,如同母亲爱扶的手掌,把她包围起来,这样的画片,依稀有些相似,一时,大脑晕眩,如同坠入无边的深渊,终于,不省人事。
眼前,是一片无边的黑暗,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黑暗中徘徊,叫着亲人的名字。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在前方的黑暗中见到抹光亮,不顾一切的向光亮的地方飞奔过去,那抹光亮越来越近,终于,她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尚未看清眼前的事物,忽然听到一个声间,充满惊喜的道:“天啊,真不敢相信,她晕迷了一年的时间,竟然醒过来了。”
“是啊,刚才,我给她换针药的时候,看到她动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呢,原为,她真的醒过来了,这真是一个奇迹了。”
林菲箬睁开眼睛,亮光透进她的目光中,有些刺眼,忙又闭了起来,半响,才缓缓的睁开,朦胧中,依稀见到有两个人影在身边说话,终于,视线越来越清晰。
她清楚的看到,两名白衣女子,正好奇的瞧着自己。
“不对,不对啊。”林菲箬看清两人的衣着,不里不禁一阵心慌,眼前的两名女子,分明穿着护士的衣服,心想,“天啊,难道自己竟然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天啊。”林菲箬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发痛,坚难的挤出一句话来,“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不是明朝,我又回到二十一世纪了,朱佑樘,朱佑樘呢,他……他在哪里。”
二名护士好奇的看她,眼中诱出异样的光来。
“不好,病人似乎神志不太清楚,快去,把病人的家人和医生请来,如是是回光返照,就不好了。”
“好,我这就去。”一名护士慎重的点了点头,道,“先注意一下病人的情况,我马上就去。”
她一边说着,脚下发几蹭蹭的脚步声,匆匆忙忙的去了。
林菲箬心中一阵混乱,等眼睛完全适应眼前的亮光,她心神不安的打量着房间的四周。
她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身上甚至还插着各种仪器。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还有悬在架子上输入她身体的液体,还用心记录仪器上数据的护士。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她便可以见到朝思夜想的母亲了,可是,朱佑樘呢,在他在明朝,怎么样了。
当她证明,自己真的回到二十一世纪,一时,竟不知道是悲是喜。
忽然,一阵匆忙脚步声响了起来,一男一女两人匆匆走进病房。
“菲箬,菲箬真的醒了么。”一个身着蓝色风衣的中年妇女,焦急的推开挡在她前面的护士,当她看到林菲箬真的醒过来的时候,禁不住身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天啊,菲箬,你真的醒过来了。”
“妈妈。”林菲箬清她的脸,虽然,她比自己记忙中的要苍老许多,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心中一阵不自禁的跳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终于见到她了,“妈妈,我好想你。”
“不好,夫人,请让开一下,病人心跳异常,让来看看。”
“好,医生,快看看,菲箬她怎样了。”
林母让开,一个架着眼境,身穿白在卦,医生打扮的男子走到床前,仔细检查着林菲箬的心跳呼吸。
“刚才的异堂的心跳,好像是因为过于激动引起的,脉搏正常,呼吸,正堂。”医生眼中透出不可思意的神情,“现在,连心脏跳动也恢复正常了,病人除了身体十分虚弱外,竟然全部和正常人没有分别了,天啊,她晕迷了一年时间,这真是医学上的奇迹。”
“真的吗,医生,这是真的吗。”林母欣喜若狂,“天啊,菲箬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呜呜。”
忽然,林母失声哭了起来,警察在爆炸的汽车外面的地上,找到她时,她几乎已经停止呼吸。
总算医生抢救及时,救回她一条性命,检桌报告单出来的时候,林母几乎给报告单上的结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病人大脑因为受到爆炸的冲击,脑细胞严重死亡,可能因此成为植物人。”
林母得知,女儿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一生在医院的床上度过时,曾经一度,经受不起打击,晕厥在病床前。
但是,林母很快安慰自己,不能这样绝望了,菲箬一向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一定可以战胜病魔,醒过来的。
因此,林母一边工作,一边抽时间,每天到医院探望女儿,像对孩子时候的女儿一样,在她的床边给她讲着各种关于公主和王子的故事,有时候,不知是不是幻觉,她竟然可以看到女儿的嘴边挂着微笑,当她激动的叫来医生时,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年过去了,奇迹仍然没有发生。
林母几乎已经对女儿的舒醒经绝望的时候,医院竟然打来电话,说已经晕迷一年的林菲箬已经舒醒过来了。
“一切正常,除了身体虚弱,她几乎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林母着到医生做出的结论,一时,又惊又喜,她身手紧紧抓住林菲箬的手,声泪俱下。
“上苍保佑,菲箬,妈妈的好孩子,你终于加到妈妈身边了。”
“妈,我终于回来了。”忽然,林菲箬撕哑的嗓子里发出一阵呜咽,“我终于回来了。”
“别哭,别哭。”林母伏下身子,抱住虚弱的女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孩子。”
林菲箬给母亲抱在怀中,不知为什么,竟然哭得更凶了,泪水涟涟,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哭成这样,是为了回到二十一世的兴奋,还是因为永远也见不到朱佑樘的悲伤。
或许,朱佑樘,只是她晕迷中的一个华丽的美梦,梦醒了,便什么也没有了。几道泪水,从林菲箬的眼中滚落下来,濡湿了母亲的衣裳。
在医院中住院观察了几天,医生经过检察,证明她一切正常,但是,这个晕迷了一年的女孩子,为什么为这样奇迹般的恢复,连医生也无法解释了。
林菲箬的病例,成为了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
出院以前,林母为了让女儿及早恢复健康,每天变着花样,给女儿做着各种营养美食。
林菲箬的身体,在林母的照顾中一天天恢复起来,但是,林母却发现,往日爱动爱闹的林菲箬,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每天呆在房中,不声不响的着关于明朝的各种书籍。
有一天,林母带着女儿上街,在一家书店的橱窗前走过,林菲箬忽然停下来不走了,她望着橱窗中,一本名为《明朝那些事儿》的书,流下眼泪。
林菲箬掏钱买下这本当年明月的著作,一遍又一遍的着明孝宗朱佑樘的那一段事迹,神情复杂,若有所思。
“明孝宗,朱佑档,一生只有一位张皇后,夫妻恩爱和谐如同民间夫妇,别无其他嫔妃。”
“张皇后,大学士张峦之女。”
林菲箬读到这里,放下手中的书,心中一阵难过,不禁想起自已在明朝的身份张嫣,原来,朱佑樘最后竟娶了张峦那老头的女儿,当日在明朝的时候,倒是见过这个瘦小的老头儿,只听说张峦有几个儿子,倒是没听说他有还一个女儿,既然他没有女儿,奇怪,这个张皇后,到底又会是谁呢,想到朱佑樘最终娶了别人,林菲箬心中划过一阵伤痛,闷闷不乐的身手关上灯,静静的躺在床上,拉开窗帘,窗外,竟是一轮冰轮般的圆月。
数百年的岁月,沧海桑田,什么都变了,偏偏这轮明月,仍然如同数百年前,明朝夜空中。此时,一轮明月正悬在半空中,发出淡淡的光晕来,林菲箬望着窗外的明月,不禁发起呆来,在另外一个世中,朱佑樘他怎么样了,他和他独一无二的张皇后,恩爱的时候,可曾想到了自己。
林菲箬翻来复去,始终不能入睡。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敲声:“菲箬,你睡了吗?”是林菲箬的声音。
“哦。”林菲箬应了一声,“妈,我还没睡呢,有什么事么。”
林菲箬翻身下床,打开门来,见林母站在门口,让她进来:“这么晚了,妈你还有什么事么?”
林母一笑,向房里看了一看,床头还放着那本《明朝那些事儿》,书页上还有些湿迹。
她向林菲箬一笑,道:“没事,我只是看你这几天心事重重的,想和你聊聊。”
林母拉着女儿在身边坐下,轻轻一笑,身手扶着女儿的长发,叹了一口气,道:“菲箬,如果,你有什么心事,能跟妈妈说说,好吗。”
“妈。”林菲箬靠在母亲的身上,不是她不说,而是这样的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像在做梦,说出来,母亲也一定不会相信,就算真的要说,她也要找个适当的时候,而不是心情很乱的现在,忽然,林菲箬想起一件事情,“妈,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林母一笑,爱扶着女儿,“你说好了。”
林菲箬犹豫一下,说:“我出事的时候,警察发现我时,不知道,可见到我身边有一只白玉古佛什么的东西。”
“白玉古佛。”林母想了一想,“劫持你的歹徒,事先抢劫了一家博物馆,好像是听说有一尊什么白玉古佛,事发当日,我见你晕迷不醒,肩上老大一个伤口,只担心你了,也没去注意,不过,事后,听几名警员说,在汽车爆炸的现场,却实发现了一个什么佛的,哎,管他什么古佛文物的,我女儿没事就好了,嗯,一定是上天保佑,汽车都炸成碎片了,我的菲箬还能活过来。”
林母身手把她拥在怀里,轻轻的摇着,一脸的幸福。
“对了。”忽然,林菲箬皱起眉心,当时,她记得自己坠入水中时,晕迷前隐隐约约见到水底不一困白光,难道,她一直寻找的白玉古佛,竟然在皇宫外面的江水中,真是这尊十佛,把她带到古代,又把她送回发事发现场,否则,那样强烈的爆炸,如果不是这样子,自己不可能没有事的,早和两个歹徒一样,粉身碎骨,早登极乐了,“如果,她找到白玉古佛,是不是就可以……”
忽然,林母见林菲箬面上现出一阵激动的神情:“菲箬,你怎么了?”
“不,妈妈,我没事。”林菲箬忍不住心中的兴奋,她望着林母,喜形于色,“妈,当年,爸爸做警察的时候,我记得有一个张叔叔,和爸爸关系很好,不知道现在和我们家里还有没有联系。”
“有啊,你爸爸出事后,张叔叔还常来看我们呢,后来因为事情太忙,就不常来了,只是打个电话来问候一下,听说,你出事的那个案子,便是他着手察办的呢,对了,现在,只说张叔叔已经是巿里警察局长了,怎么,菲箬,你忽然问起这个事情,有什么问题么。”
“太好了。”林菲箬双手一拍,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不是更容易打听到白玉古佛的事情了。
“妈,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张叔叔,不知道张叔叔的电话是多少呢。”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林母满面疑惑,不过,没有多问,她知道,女儿做事,一向有她自己的道理,她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这么晚了,不知道有没有接呢。”
“没关系。”林菲箬深深吸了一口气,“今晚打不通,我明天再打,我一定要找到白玉古佛。”
天啊,白玉古佛,你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神奇古物,为何把我带到数百年前的明朝,又把我带了回来。
林菲箬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跳,林母终于拨通了张叔叔的电话。
“喂,是老张吗,啊,是啊,菲箬好了呢,哈哈,真是上天保佑,她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哦,没事,没事,你要看菲箬,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呢,对了,菲箬正有一件事情找你呢。”
林母和电话里的人寒喧一阵,把电话递给林菲箬。
“有什么事,你自己问吧。”
林菲箬点了点头,双手几乎是颤抖着接过电话。
“喂,是张叔叔叔吗?”
“是啊,是啊,是菲箬呢。”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厚重的男音,听起来,让人想起威严的父亲,让人心里一阵感动,“菲箬,你终于好了,这几天,张叔叔有事,忙过来,也没来看你,你的身体,都还好吧。”
“嗯嗯。”林菲箬点了点头,“我没事了。”
林菲箬急于找到白玉古佛,也不寒喧了,直入主题,道:“张叔叔,当日,我给歹徒劫持的案子,是你们局里办的吧。”
“是啊,那两个歹徒,真是活该,最给炸得粉身碎骨了,可惜那一批从博物馆里的文物,还让菲箬受伤了。”
林菲箬心中一惊,难道白玉古佛也没了。
她紧张的抓紧电话:“张叔叔,我想问你,当时,在事发现场,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尊纯白古佛,听说,还是从明十三陵中出土的文物呢。”
“哦。”电话里面,张叔叔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件事情呢,你出事当时,我并不在现场,听几名同事说,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身体,确实有这么一尊古佛,哎,一大批文物,全没有了,就留下了这到一尊古佛,真是可惜了。”
林菲箬禁不住一阵激动,压制下心中的激动,忙追问:“张叔叔,你可知道,现在这尊古佛在什么地方。”
“哦,这个啊,当然是还给人家博物馆了,不过,听说,这家博物为了玉佛的安全,已经转移了,具体的情况,这就不是我们警方过问的事情了。”
“哦。”一时,林菲箬的心情,从高峰落到低谷,打听不到白玉古佛的下落,敷衍几句,便挂了电话。
忽然,林菲箬心里一阵难过,禁不住伏在母怀里哭了起来。
回到二十一世纪这的这些日子,林菲箬忽然发现,她对朱佑樘思恋的痛苦,几乎压过她回到现代的兴奋。
不过,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没转机的地步,明天,可以到博物馆去问问,说不定,可以打听到白玉古佛的下落。
朱佑樘,你这臭小子,一定要等我回来,可不要奈不住寂寞,娶了别人啊。
忽然,林菲箬记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明孝宗,朱佑樘,那个曾经和自己打架吵闹的小子,如今已经长眠地下,化为尘土,而在另一个时空,他却依旧年轻英俊,穿越,真是一件不可思异的事情。
林菲箬一想到,有机会再回到明朝,心里忽然踏实了很多,说母亲聊了一阵,安静的睡下。
第二天,不等天明,林菲箬便迫不及待的来到哪家遭劫的博物馆。
当管理人员听说她的来历时,用疑的目光看了她半天,怀疑起她的用意来,死活不肯说出白玉古佛的下落来。
林菲箬和博物馆管理员争执起来,最后,管理员竟然拨通了警方的电话,最后,林菲箬在警察局里解释了半天,还是他父亲的朋友张局长过来解围,警方这才让林母带她离开。
离开警察局,张局长把林母拉到一边:“我看,菲箬似乎有点不对劲呢,会不会是爆炸时,因为恐惧留下的后遗症啊。”
林母回头向失落的林菲箬看了一眼,心中一阵难过,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忽然,张局长说:“我看,一定是菲箬在爆炸中受到惊吓,一时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我看,得找一个人和她说说心里话,说不定能解开她的心结呢,要一直这样下去,看着真让人心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