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耀祖在仔细的询问宫健大伯娘:”你们怎么做的,我都想知道。”他到现在还不死心,宫健家怎么会什么也没有,自己老爹是不是在说谎呢。
宫健大伯娘当然对于儿子的要求是尽量满足的,于是她开口说道:“也没什么,我们两趁天黑人静的时候,就抬来了咱家的梯子出门。靠着梯子,我们翻上院墙。从院墙上下去的时候,我有些害怕,就没敢下去,你爹一人进入宫健家院子。对了,你爹下去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什么,把脚给崴了。”
此时宫耀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是他爹一个人独自进入宫健家的这一点上,至于后面那句,他爹把脚崴了,这件事他虽然听到,但却完全没有在意,直接抛到了脑后。
他直接催促着宫健大伯娘继续往下讲,宫健大伯娘张口刚想继续说,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由于自己那不甘心的小心思,致使自家男人跑了好几趟,这才把窗子撬开,此时她的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儿子,讲起这些。
听到自己儿子再次催促,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只有你爹一人进去了。所以我就把菜刀给他,让他去撬窗子。可是他没掌握好技巧,撬了老半天,又跑回来问过我一次,这才把窗子撬开。之后我就一直在门外等,直到天麻麻的有些亮了,你爹才从里面出来。”
宫健大伯娘最终还是决定,隐瞒起自己那点小心思。只是把事实按照另一种说法,讲述了出来。反正大部分事实就是真的,她的确是在门外一直等着,宫健大伯也的确是费了好长时间,这才把窗子撬开。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宫耀祖并没有怀疑,他只是又问了一句:“我爹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从宫健家里出来的?”
宫健大伯娘点点头,“是啊,我在外面可着急了,这眼看着天就快亮了,他还磨磨蹭蹭的。直到我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鸡叫了,你爹这才从宫健家出来。然后就是,我们俩匆匆忙忙的抬着梯子回来了。”
说到这儿,宫健大伯娘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揉了揉自己身上的几处伤,刚才被宫健大伯打的那几处,还疼得厉害。
而随着她的动作,宫耀祖也看到了她脸上的红肿。宫耀祖知道,这里肯定有事,他娘说错了什么话,被他爹教训了。现在他都不关心这件事,他现在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宫健家里空荡荡的,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宫耀祖不由得继续追问:“那你有没有看到我爹身上,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出来?”
问完这句话,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蠢了,但他随即就听到宫健大伯娘痛快的说道:“没有啊,我看你爹什么也没拿。”
看到眼前一无所觉得宫健大伯娘,宫耀祖也感到有些头疼,要不他爹怎么老说他娘蠢呢。自己问出那句话就是多余,之前他爹既然已经都说宫健家空荡荡,那么他就不可能,从里面拿出任何东西。自己就是多余问这句话,可是他娘却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见他娘还真是个蠢人。
但蠢人有蠢人的好处,最起码对他娘来说,他这个儿子是非常重要的。自己问什么话,他娘有问必答,这一点宫耀祖还是很满意的。
“那娘你有没有翻一番,我爹身上是不是真的藏着什么东西?”
这几乎成了宫耀祖最后一点希望了。他无比希望着,他爹能够背着他娘,藏了什么贵重东西在身上,也不希望真的如他爹所说,宫健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宫健大伯娘刚才本来就在郁闷这件事情,此时听到宫耀祖问起,她立刻兴致勃勃的说道:“哎呀,我跟你说,问题就在这。我刚才让你爹把那脏衣服都换下来,可是我把脏衣服里里外外的翻了好几遍,他身上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啊。耀祖你说,宫健家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吗?你爹这一晚上,就什么也没拿到手啊。”
宫耀祖本来有些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娘居然已经想过,要翻他爹身上穿的衣服。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就像他所能想到的一样,他娘估计也在怀疑,他爹在说谎话。这才有了她娘,难得的精明一回,坚决把他爹身上那脏衣服,换过来翻找的动作。
听宫健大伯娘说,她已经把脏衣服里里外外的都翻找过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宫耀祖走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难道宫健家真的是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剩下。那他们家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走了?
想到这里,宫耀祖不由得再次开口询问:“宫健他们一家人到底是哪天走的?他们走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去送?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搬走了所有的东西啊?”
听到儿子这样询问,宫健大伯娘努力的回想了半天,片刻之后,她有些犹豫的开口答道:“那个,好像听村子里人说,宫健家是正月十五前后走的。
具体哪一天我也没有细问,那几天我和你爹正赶上身上不舒服,都在家中养病。所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当然,我们也没听说,他们走时候有什么大动静,没听说他们把家当都搬走啊。”
听到宫健大伯娘这一番话,宫耀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你们这事先都没有调查清楚,人家家里的虚实都不知道,你们这样怎么能成事呢。”
听儿子这一番教育口吻的话语,宫健大伯娘不由得有些委屈。可面对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心肝,她的这点委屈也只能忍了下来。宫健大伯娘还不得不点点头,表示赞同自己儿子的观点。
她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还是为自己辩解着:“那个,耀祖啊,你是不知道,新年那会,我和你爹可是病的不轻。当时差不多一个月我们都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