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号 楚事纪与苗氏春秋

谷雨:初候,萍始生。

亲爱的龙波女士:

每次读到你的回信,我都会非常的激动,每次读到你的回信,我都会加倍的思念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每一天都能看到你,与你朝夕相处。但我深深的知道,这是多么不切实际的愿望啊!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在一起相处一定会很美好。你说其实未必跟想象的一样,其实跟想象的不一样,也会比其他人相处起来更加的容易。在你的面前我没有美化自己,没有掩饰自己的缺点。在我的面前,你向来都非常的坦诚。我们互相包容,互相勉励,互为依靠。如果上天见怜,或许会安排我们再次相遇,再次共事。这些话说起来连自己都觉得矫情,如果要来看你直接去不就行了吗?但我知道人与人之间还隔着一个礼字,越是像我这样的单身人士,越应该守礼。朱熹说:“存天理,灭人欲。”这话让很多人一触即跳,其实朱熹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做过解释的。

比如日常饮食、娶妻生子、求取功名。人前维持体面,然后无愧于心。这些都被包含在天理之内,比如如果有人不许娶妻生子,禁止日常饮食,让读书人没办法施展抱负,这不叫做去,人欲而叫做背天理。所谓人欲是那些过分的泛滥的极端的东西,而朱熹的话,之所以成为很多人反对的靶子。因为人们需要这么一个靶子,这样就可以给他的学说定下重罪,让他陷于万劫不复的地步。我曾经说过心学活泼机智,理学呆板僵硬。如果你是一个非常机敏的人,建议你修习心学。如果你是一个反应迟缓,愚钝透顶的人,建议你学习理学。打个比方,心学就好比禅门当中的顿宗,理学好比禅门当中的渐宗。顿宗的修行方法,虽然看起来非常的简单,如红炉飞雪明心见性、直了成佛。只有那种极具慧根的人才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达成所愿。渐宗虽然看起来非常的笨拙,也适合大多数人修行。

神秀和慧能的区别在于,神秀想的是禅门的修行方式,虽然没有让很多弟子受益,反而让他们生出各种妄想。于是他改变了禅门的修行方式,创立了渐宗。慧能继承了从初代祖达摩以来一直延续的禅门修行方法。神秀的修行方式实际上背离了禅宗,与禅门之外流派汇合到了一起。所以五祖把一波传给慧能是非常正确的,如果衣钵传到神秀的手上,将是禅门名存实亡。后来的发展有了非常奇妙的变化,其他的很多流派随着时代的发展消失了,而最难修的禅门,居然成了唯一的幸存者。禅门之中流传着很多公案,第一次登上终南山的时候,看到路上很多地方插着牌子,上面书写着这些公案,这些故事给了我很好的启发。却并没有让我真正觉悟,因为悟其实是修行的开始。里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说不清楚的,因为我始终立于禅门之外。慧能是一个非常具有智慧的人,虽然时隔千年,他的思想仍在闪闪发光。

跟一位女士谈论禅宗,给外人说了都会觉得非常的荒唐。而我们就是这么奇怪的两个人,年初的时候回到家,哥哥谈到族中有一个人,这位先生应该是我的曾祖父的嫡长孙。他对书写族谱有非常大的兴趣,但自己也不打算做这件事,而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哥。我哥把这件事情说的非常的简单,似乎很容易就办完了,由此可见,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做这件事。孔子说:“轻诺必寡信。”一个人把容易的事情说的很难,其实是一种谨慎的表现。把事情拜托给这样的人,可以让你放心。如果把很难的事情说的特别容易,到最后这件事情一定是办不成的。这让我想起了当年袁崇焕给皇帝承诺五年平辽。做不到的事情不可以乱说,别是当着皇帝的面。虽说袁崇焕死的有些冤枉,不,是崇祯皇帝百分之百的昏庸,实在也是他自己犯了大忌。

崇祯非常的努力,只是他的天赋实在是太一般了。这样的皇帝如果在太平年间没有太大的危害,如果是在危难之秋,他必定没有办法救济苍生。你当时大明的局面,如果是换一个有作为的皇帝,能不能够扭转局面呢?这是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大清缔结盟约,精力用在整顿内务上,等到旧弊尽除、民力恢复,就可以重整旗鼓,这样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一定可以重拾故土。我这样的谋略,想必大清这边的人不会看不透。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进行骚扰,所以第二步就是要想尽办法拉拢北方的牧民,必要的时候可以互相通婚。来自西边的支持,无疑增加了抗击大清的力量。大明之所以丢掉江山,问题的根本不在大清,甚至也不在于李自成,根本在于晚明时期,昏君一个接着一个。今天很多人吹捧万历皇帝,为天子如果没办法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应该禅位或者选择合适的人监国,而不是纵容一个懒汉躺在寝宫里无所事事,外面的大事荒废的一塌糊涂。

万历能够吹嘘的就是所谓三大征,老子曾经说过,大战之后必有荒年。这三大征极大的消耗了大明的国力,所以说打了胜仗,朝廷却为此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这个时候,朝廷最需要做的就是停止战争、恢复民力。如果你当时在半岛打仗的军队去跟努尔哈赤火拼,想必努尔哈赤一点胜算都没有。大明之所以输得如此惨烈,为三场大战打下来,损失了很多优秀的将领。更关键的是,朝廷里不断做出错误的决策。谁也没有想到泰昌皇帝是个短命鬼,乳臭未干的天启皇帝继位。天启皇帝的志向在于做一个木匠,军机大事都被一个阉人掌握。今天仍然有一大群人吹捧魏忠贤,那些东林士子门固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魏忠贤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朝廷大员忙着争夺私利,没有人把发生在辽东的危机真正放在心上。

天启皇帝驾崩之后,十七岁的崇祯继位。他跟自己的几位前任不一样,为了十几年兢兢业业。他之所以没有办法保全社稷,主要在于他的能力只适宜在太平年间做太平天子。没办法,在危难时节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后世很多人同情崇祯,就连他自己也认为自己不该是亡国之君。的确很多亡国之君的恶行他都没有,但他不是没有过错的。晚年的万历非常的昏聩,不为社稷着想,一心想着要把自己宠妃的儿子扶上储君。他留给泰昌皇帝一个烂摊子,而这位新皇帝来不及面对众多的危机就已经死于非命。天启是一个弱势的皇帝,没有能力驾驭百官,只能依靠太监来制衡外朝。因为他太过于热爱务工行业,以至于魏忠贤成了实际上的摄政。

作为摄政他是很不称职的,今天很多人找出了他当年推行的善政,比如征收商业税什么的。这些说法是真是假,我弄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给自己弄了一个九千岁的名号,这就意味着他的地位在亲王之上,不仅如此,全国各地开始给他修建生祠。一般来说这种地方供奉的都是古代的一些圣贤,或者当地已故的一些贤达。这位且政还在人世,虽然就被供奉到了生词里。魏忠贤成了活着的圣人,我知道他凭什么敢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当时社稷处于危难之中,地方上的官员不忙着处理当地的事务,而是把精力用在伺候这位阉人之上。就凭这一点,他足以遗臭万年。在我看来魏忠贤连严嵩都不如,严嵩当年好歹还用了一个胡宗宪,魏忠贤用了哪位贤人呢?不管在别人的眼中是不是贤人,在天启皇帝的眼中魏忠贤绝对是他的顶梁柱。至于他在快要驾崩的时候,嘱咐自己的弟弟,说:“善待皇后,重用忠贤。”

崇祯皇帝在杀了魏忠贤之后,发现当时反对魏中贤的那些人也实在不是玩意儿,于是就用了一批当年支持魏忠贤的人。让他用来用去,发现这些人都不是玩意儿。当时还发生了这样的一幕,选拔主要官员时,皇帝不知道该用哪个人,竟然使用了抽签这种方式。可见皇帝并不懂得识人用人的方法,完全不知道朝廷里谁是贤人谁可用,这些人的优点是什么?他的缺点是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他的先祖朱元璋可就比他强太多了。我们有理由相信,崇祯皇帝其实也并不了解他的对手,不知道对手的优点是什么,缺点是什么?对手的阵营存在什么问题,用什么样的方法对付他们是最合适的。当李自成进了京城之后,大明的达官显贵纷纷跑来求官。我不像很多人那样对崇祯皇帝怀着那么大的同情,我觉得人应该具备反思的能力,只有我们不断的反思自己存在的问题,才能够让社会进步。

我这个人有一个问题,身份如此低微,在讨论各种大问题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我也曾经为自己的这种行为辩护,如果大家聚在一起讨论婚姻,讨论饮食,讨论其他的事情,我一样没有办法去改变他们,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索性讨论大一点的话题呢?如果是按照这个逻辑,我说的话应该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也许这就是人们为什么不愿意拿我的话当一回事的原因。我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想法,是不是应该写两部书?一部叫做《楚事纪》,一部叫做《苗氏春秋》,《楚事纪》不会呈现整个楚国的历史,而是到若敖氏遭受重创就结束了。《苗氏春秋》应该是从伯棼之乱开始说起,一直延续到现在。我的远祖可以追溯到贲皇,中祖应该是苗晋卿、苗傅之类。

苗晋卿曾经做过名义上的摄政,苗傅则因为谋反被韩世忠所杀。那么即使不是我直系的祖先,也很可能是旁系的先人。我的近祖目前只能追溯到高祖父苗富宽,曾祖父苗占贵,祖父苗月雨,父亲苗耀亮。苗富宽、苗占贵、苗月雨不是长子,后人应该属于小宗。而在苗月雨一系之内,父亲苗耀亮是长子,哥哥是长孙,他唯一的儿子是父亲的长孙。而在父亲这一系,我与二哥的后人属于小宗,二哥去世之前留下一儿一女,而我这一门很可能会绝嗣。现在传宗接代是有待消除的落后文化,身后绝嗣应该算是代表了一种先进的文化。根据目前这种情况以后,很多人都会无后,很多家族都会绝嗣。许多祠堂会相继破败,看不到香火。许多曾经热闹的村落很可能会还给大自然,成为豺狼虎豹,各种野兽出入的场所。看官们或许觉得我这是危言耸听,然而真实的情况与我所描述的内容高度契合。

就以我家为例,在我出生之前,我们家有一处土窑。后来搬进了新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五孔砖窑三间平房。而且我曾经记得门前有一棵很大的槐树,后来这棵槐树被砍掉了做成了门窗。有一种观点我没有说过,在那棵槐树没有被砍掉之前,在我的印象当中,我们家的运势一直是不错的。后来那棵槐树被砍掉了,家里就闹出了种种变故。说的更直接一点,就是砍倒那棵槐树,实际上坏了自家的风水。但这只是我的感性认知,并没有逻辑依据。我觉得家门口有一棵大槐树是非常好的,如果我们能够好好照料那一棵槐树的话,现在它会长得更大,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注定会是我们记忆当中非常珍贵的东西。我相信物与人之间是存在某种内在联系的,当人住在附近的时候,我们家的果树长得非常好当家,不在那住的时候树都枯死了,年初的时候我回到家里看到那里地也松了,墙也塌了,当时我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对于摩登人士来说,编纂族谱是最没有意义的事。因为传宗接代是一种应该被消除的观念,既然连传宗接代的没有了族谱,还有存在的意义吗?你将来我们会看到这样一种现象,很多族谱被放在博物馆里,这个时候人们会看到这样一种现象,一位讲解员指着一本破旧的书说:“这个叫做族谱,过去社会上存在一种东西叫做家族,家族的血缘是可以追溯的,一直追溯到上千年以前。这种东西阻碍了社会发展,后来随着时代进步,它就躺在了博物馆里。”这个时候现场会有一个人说:“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销毁,而留着他们继续荼毒我们的后代呢?”讲解员说:“我们就是要留着它以警示我们的后代,让他们牢牢的记住,传宗接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散发着腐臭气味的落后思想。”

虽然我是一个单身汉,在多数情况下以保守人士的面目示人。生活中我们总能够我这样的人,这些人或者是教授或者是长辈,他们会苦口婆心的劝你接受平庸的自己,放弃遥不可及的理想,去过那种跟大多数人一样的生活。我的身上少了一种叫烟火气的东西,因为我过的不叫日子,生活其实是一种修行。一个单身汉不得不与自己的各种需求打交道,在某些需求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不去冲击到我的底线。这是很难做到的,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被人们记住,如果我不幸被记住了,我会是怎么样一副面目呢?我所知哥哥也曾经对自己的儿子讲过关于我的故事,很显然我是一个反面教材。当然在这一世之后再过几代关于我的记忆就消失了,除非我在这世上留下了什么特殊的印记。我非常愿意给社会做出贡献,可我看不到自己的能力,上天也没给我机会让我看到自己的能力。

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具备某一方面的潜质,只要把他放在合适的地方,经过磨练,这就会变成一种能力,一种足以让他发光的能力。我研究过我们的先人,轩辕黄帝、帝高阳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他们的身上一定有很多优秀的品质。鬻熊是南方一个部落的首领,也殷商末年的思想家,今天我们还有机会看到他的著作。自他之后,这个部落的首领都以熊为氏,熊氏是楚王世之大宗。而斗氏。或者整个若敖一族都是楚王室的小宗,根据我的记忆苗氏应该是斗氏的小宗。原来我以为姓来自于血缘,是来自于落脚之地的地名。后来我才知道氏不只是这一种来源,有的人就是用先人名字当中的一个字作为自己的氏,有的家族世代担任某一官职,这个官职的名称就成为他们的氏。楚王室之大宗,之所以以熊为氏,可能是为了告诉世人,自己是鬻熊的后代,这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人物。就像后来若敖一族,他们之所以把若敖当做自己的族号,就是为了告诉世人,自己是楚国第十四代国君若敖的后人。

如果祖上的事迹被记载的非常清楚,对教育后人绝对是一件好事。我的高祖父苗富宽他的一生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他经历过哪些事情?这些都已经跟着他一起埋到了地下,只能根据那个年代大多数人的命运推测个大概。苗富宽应该是生活在晚清时代的人,出生在一个大家族,跟着兄弟们在苦水中泡大,长大之后跟兄弟们一起做了佃农,之后娶妻生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后在某个时刻患上不治之症,就在某个时刻,撒手人寰。关于曾祖父苗占贵的事迹,小的时候我曾经听父母说过,父亲说小的时候,见过一个盲人老妇,这应该就是苗占贵的妻子,他一生娶过两房妻子。根据母亲的回忆,这个人非常的健谈,性格应该非常的开朗但也非常能吹。我的祖父苗月雨,我是亲眼见过的,也曾经跟他打过交道。我的感觉是他为人比较随和,在家里没什么权威。听说那个时候是父权社会,但是父亲大权旁落的情况比比皆是。祖父因为在村里负责,自己在外边开会,经常会有一些宴席什么的。当然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那个时候的宴席跟今天的宴席,不可同年而语。祖父在外面吃饱了回到家,不怎么理会,还在挨饿的妻儿。也许正是这种艰困的情况才造成了祖母暴躁专横的性格,由此也可以推测,年少时期的祖母可能不像她后来的表现的那样。小的时候我不了解这么多的背景,总觉得祖母的思想非常的落后,而且蛮不讲理。当然她只是不讲我的理,她有自己的理。祖父就不同了,他看起来非常的和蔼。

据说祖父母儿子女儿都有夭折的情况,只有五个儿子养大成人。父亲成了实际上的长子,其他四个就成我的叔老子。与他们的关系大多是不太好的,甚至爆发过激烈的冲突。在一个大的家族当中,能不能有好的家风?家翁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祖父是一个非常弱势的存在,而祖母看起来又不像是一个特别会治家的人。当然真正让祖母在家中没办法维持权威的是他最小的儿子,这位先生几经辗转,在外面欠下了大量的外债,旧债偿还心债又增加了不少。不仅如此,他还从亲戚那里借了很多钱。这件事让我们整个家族的声誉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家,儿媳们纷纷跳了出来。儿子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作为母亲可以用强力来管教他们。等到儿子成年娶了儿媳,生下了孙子,身为父母就只能用德行来感化他们。因为一旦硬碰硬冲突起来,就会听到亲情碎裂的声音。在最后的岁月,祖母的威望彻底崩塌了,这是他的人生悲剧,为这件事情负责的主要应该是听她的小儿子。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三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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