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候,鸣鸠拂其羽,飞而两翼相排,农急时也。
亲爱的云女士:
从前我只是喜欢听歌,现在我越来越关心音乐圈的事情。现在饭圈文化正在席卷各个领域,其实饭圈文化的形成反映了人性的真实。这种文化现象到底是好是坏是存是去,我不好去做这个评判。我只知道饭圈文化当中的一些现象,给音乐圈带来了很大冲击。过去评判两位歌手的作品,只要听作品就行了。现在听作品的时候还要考虑到双方粉丝的感受,如果你不开眼批评了其中一位歌手,对方的粉丝就会组织起排山倒海的力量来反扑你。于是人们在评价音乐作品时变得越来越客气,客气话通常不是真话。又让一个人真心觉得另外一个人的作品非常好,这是特别难的事情。因为人性就是惯性承认自己很好,认可别人难度是非常大的。在我还小的时候几乎不太可能认可别人,如今长大成人,一切都发生变化,我越来越学会欣赏别人的才干。
丁先生在音乐圈还是具备一定影响的,据说他是某个著名音乐节的联合创办人之一。在某位问题主持人的推荐之下,他成功地加入了某个音乐节目成为评委。在节目里,他以说话直著称,也因为这个他与多位歌手发生冲突。当然只是言语上的冲突,还没到肢体冲突的地步。记得当年我在农行收费的时候,有一个人过来问我认不认识他?我的回答是不认识。其实我知道那孙的是谁,但是多年以前上初四的时候,他曾经打过我耳光。我如果与这个人攀谈所谓同学情谊,我也太不要脸了。即使不能报仇血恨,也绝对不能跟那个人混在一起。当然也不可能混在一起,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我朝思暮想的人永远不会见到,我能见到的人都是与我有过嫌隙的人。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难道就是为了给我好看吗?丁先生在音乐圈是一个非常招人恨的人,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了互相吹捧。
你出一手我就捧你的场,我出一首你在捧我的场。于是我们无论把作品写成什么样,都不愁有人捧场。那么一首作品靠什么来展示它的市场上的号召力呢?一般情况下不是靠这首作品有多么打动人心。而是这个歌手的粉丝有多少?谁能够最大限度的动员粉丝去购买那首歌,谁的粉丝数最多。谁将在比赛当中获胜?在这种情况之下,作品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粉丝。为了迎合粉丝,公司几乎要把所有的艺人都包装成偶像。这里所指的偶像就是经纪公司根据粉丝的需要对艺人进行包装。比如粉丝不希望艺人与异性相爱,于是这件事就绝不会发生了。因为一人被要求与工作人员保持距离,更不要说其他艺人和路人了。忘记是哪一年有一部很有名的电视剧男女主角在电视剧放完之后,男主角立刻做出避嫌的动作。生怕女主角粘上他甩不掉。实际上人家未必就想贴着你,在我看来这个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如果真的认真的看过那个节目,你就会发现丁先生不止在节目上批评人,其实他在节目上也曾经夸过人。而且是刮的特别厉害的那一种,比如我喜欢的那位女歌手就被他表扬过,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感到些许焦虑。一个是她的粉丝忽然不涨了,在这之前我曾经乐观的估计,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她应该就会超过梁先生,逐渐成为一线歌手。根据我看过的一点片段进行分析,我觉得她选择打碟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平心而论,一个人不太可能适合所有的唱法,说一位歌手能够驾驭各种曲风,这个人一定是擅长模仿的喜剧演员,而不是真正的歌手。让歌手总是去尝试不同的形式,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好的作品了,因为好的作品已经在这种一味求突破的风气当中被扼杀了。
比如他的导师李健先生,他的每一首歌风格都很相似。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如果他硬要写一首其他风格的作品,或许能够鼓捣出来,但一定不会是上乘之作。参加某个音乐综艺节目之后,她因为继续唱情歌,被当作是过于保守。如果她真的抛下一切寻求突破,最后很可能是什么都不是。当然我在这里要郑重声明,我的观点绝不代表真理,相反这里面很可能掺杂着大量的谬误。我在短视频当中刷到郭先生的一段话,他表示生活当中有一些人很喜欢对别人指手画脚,希望别人听你的话。可人家在吃不上饭的时候你在哪里?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指点迷津呢?是人家靠自己的努力和决策才走到今天,人家凭什么不坚持自己的看法,要听你的呢?我觉得这种推论完全正确,这一次乘坐动车来到省城,深深的感到我们基础设施建设之了不起。堵车里坐的都是体面人,而绿皮车里做的是底层人士。
本来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我会选择乘坐绿皮车,因为暂时买不到票,我就改乘动车。回去的时候我还要乘坐绿皮车,这两种车将会形成鲜明的对比。其实车的对比还在其次,更关键的是坐在车里的人。在动车里不会有人把鞋脱掉一双臭脚晾在众人面前,在动车里不会有人大喊大叫。我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在文字当中描述了坐火车的感受,很多人对我的态度感到不满,因为他们就是来自底层。其实我也来自底层,穷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也没必要将一双臭脚晾在众人面前。他们的厌恶程度甚至到了,听他们说一句话,我都觉得讨厌。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动,车里人说一句话我都觉得喜欢。我不是嫌贫爱富,我只是觉得有产人士更能够守礼,而处于赤贫状态的先生根本就无所顾忌。比如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某位律师帮某个弱人打官司,要到钱之后,若人拒绝支付律师费,当律师去要钱的时候,他将一盆尿浇到了律师的脸上。
我记得当时电视上还组织一群人进行讨论,问题是人应不应该守信。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样一种说法,在决定要不要守信的时候,他会计算成本。如果守信的成本才可以接受的代价之内,他就会选择守信。如果超出了可以接受的代价范围,他就会背信弃义。当时这种说法得到很多人的支持,这个时候一个问题就摆在大家的面前,如果你面对一个随时有可能失信的人,你还愿意与他订立合约吗?还愿意选择相信他吗?在一个合理的社会,每个人的付出都能够得到合理的报酬。如果某个社会,因为各种缘故拒绝支付报酬,还抬出一顶叫做道德的大帽子,要求别人放弃索要报酬,否则就是自私。那个失信的人不自私,主张自己合理权益的人却被认定是自私。
我活到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这一点让我感到非常的悲哀,又无可奈何。我经常说我的那只乌龟是我唯一的朋友,可因为我错误的治疗,已经害死了它的同伴。我有什么资格把自己称作是它的朋友呢?现在我的哪只乌龟还应该呆在那个白色塑料盒子里,我非常非常的想念它。我不知道乌龟有没有意识,如果它有意识,能到什么程度?我希望自己可以在文学圈有一些朋友,如果这些朋友真的存在,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如果我没有办法被省作协接纳为会员,这件事是不会发生的。我完全想不到,因为偶然的原因,我们那个文学协会的负责人会主动加我的微信。我相信这件事对我加入省作协是有利的,但我又有这样一种感觉,我的资料不够硬,这就意味着这件事儿不太可能成真。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迅速的淡化了,因为我手里没有能够吸引他的东西。
我听说一个组织每年纳新二百年多人,成年累月这么增加,一旦天长日久数目势必可观。那么这些人怎么过组织生活呢?有什么方式让大家看起来像是同一个组织的人呢?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曾经加入过宿莽文学社,那就是一个加入以后什么都不做的组织。在纳新会上大家说的特别好,我以为会有很多令人激动的事情发生。没想到从那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么一个文学社。如果让我负责这么一个社团,我一定会安排大家过组织生活。如果拒绝参加组织生活,那就应该被请出协会。因为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组织生活太过于频繁不好,彻底没有,当然也不好。实在不行就按照惯例,每半个月举行一次。如果这样还是觉得太频繁了,半年举行一次总可以吧!如果半年一次都没办法组织起来,这个组织大概就是形同虚设了。
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那么向往竹林生活,然而竹林七贤真正相聚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的短暂。为什么如此短暂的时光,却能够被历史所铭记的,是因为它美好。就好比让我回忆过去,我大多数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我高一第一个月的第一个星期。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啊!那段时光我遇到了你,也遇到了另一个人。如果有机会遇到美好的人一定要珍惜,而美好的人只聚集在美好的地方。生活在穷山恶水的人大多不怎么样,切莫以为我对自己的评价很高,我绝不是这样的人。在省城的三年时光也经常出现在我的回忆里,这三年的时光当然有很多美好的瞬间,也有很多的痛。我为自己当时所犯的错误买了单,这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当时我没有犯这些错误,回忆起来会更美好。
如果我能够始终保守这个秘密,我很可能与琚嫒成为朋友,这么多年这件事挥之不去,成了我永远的遗憾。我很庆幸自己留下了她当时的影像,我没想到后来的自己会表现的这么差。所以即使上天有意这么安排,我也不忍心把这么美好的她赠与如此糟糕的我。我希望她与好运相伴,在我的印象当中,长安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可他的美好似乎不属于我,在这里我始终是一个客人,而且是那种不被待见的个人。来的时候自己迎接自己,去的时候自己为自己送行。也许你会觉得我就是在这里矫情,也许你这种感觉是对的,人常常看不见真实的自己,在这方面我表现的尤为突出。有两个歌手是朋友,他们上了同一个节目,都曾经面对过丁先生的点评。前者被批得一塌糊涂,后者却得到了赞美。至于我喜欢的那位歌手,我感觉她被误导了。她应该表现的更专注一些,及时要向外拓展自己的能力,也要有一个渐进的过程,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时年功。有什么技能稍微练一下就拿到台上去表演,这是非常草率的行为。
我喜欢的那个歌手,唱歌的时候很厉害,轮到说话的时候就表现的不是很聪明。我记得她在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要引领什么的?这个话真的有点大了,有那么多一线歌手挤在那里,哪里轮得到你来引领呢?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两个字学习,其实很多音乐的风潮不是有意在那里引领。音乐在形式上固然重要,但也不是那么重要,非要在形式上有多大的突破?我不清楚接下来这个节目她还能不能继续上。过去一段时间她的粉丝一点都不涨,这件事给她造成的影响主要是负面的。我觉得她特别需要老师,一个像李先生那样的老师。只不过李先生这样的老师可遇而不可求。她与李先生的缘分,大概在比赛结束之后就所剩无几了。我觉得她非常的可爱,如果上天见怜,希望她的未来能遇到好的作品,毕竟没几首大火的作品,不能称之为一线歌手。
某视频网站办了一个脱口秀节目,在域外也有相同类型的节目,如果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引进了域外的节目形式。从各方面的反响来看,这几年这一个节目办得还不错,但也遇到了一些问题,比如有人说这个节目成了专门供问题艺人公关的节目。我其实不光关心音乐,我还关心曲艺,当然曲艺也是音乐的一种。只不过人们通常所说的音乐圈,指的是流行演唱这个圈子。而曲艺被另外划入曲艺圈,曲艺圈可以被分为两个部分,一个忙着挣钱,另一个我可能就不方便在这里说了。总而言之,有精力阻止别人挣钱的人,往往是自己挣不到钱的人,如果自己的东西在市场上反响很好,那又何必放着钱不去赚而去说那么多闲话,干那么多闲事。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习惯于给自己定一个永远不可能达到的目标。于是制定目标是故事的开始,也是故事的结尾,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人在某一天实现过自己制定的目标。我觉得我也是这类人,对于那些细小的琐碎的事情根本不在意,更愿意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大事那些遥不可及的问题上。音乐是我非常感兴趣的领域,虽然我对它一窍不通,就像对美术一样。去年我买了一个乐器,到今天总共谈了也没几次。或许我应该找机会把它拿出来弹两下,不然实在对不起花出去的那些钱。世上有一种人根本不需要专门学习,而是拿着乐器自己琢磨一番,就能够弹出歌来。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具备这种能力,但这是不可能的。在我的一生当中有很多遗憾,其中就包括没有学会一样乐器。当然,如果一个人仅仅有很多才艺是不够的。反过来一个人如果有足够多的财富,有没有才艺,其实无关紧要。
因为你的那些才艺,终究还是要表演给那些贵人和富人来看的。云在我跟你谈了一个月的时候,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起来,我其实是一个声音条件非常好的人。如果我能够从小被训练,或许这个时候我就能用西班牙语唱《斗牛歌》了。未来在单位我要学会节制,不给自己言行方面出纰漏的机会。今天在白鹿原这边的情形,实在让我感到有些出乎意料。我以为这边的人应该不多,没想到这里也有很多游客跑来住。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或许我应该去清华村试试看。不过那里已经破败成那个鬼样子,我还好意思去借宿吗?我不知道其他人在这个五一过得怎么样?今天搭乘的动车目的地是成都,所以我就想自己将来有没有可能撑住这个动车去成都呢?成都是一个非常休闲的城市,或许在这里可以感受到宋朝汴京城的气氛。大家都没有那种很强烈的功利心,街上到处都是麻将的声音。
我曾经称赞过过去的陕北民歌,用的是孔子形容《诗经》的话: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今天很多人只要想起淫这个字脑海当中就浮现出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其实大家这么想恐怕没有那么准确。所谓淫其实就是极端的意思,有一部书叫做《奇技淫巧》,意思就是神奇的技术,极端的精巧。当这个字和另外一个字放在一起的时候,大家知道真正的重点不是前面这个字,而是后面那个字。淫就是极端的加上后面那个字意思就是极端的污秽。今天早上我查了一句话的出处,所谓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试图能够得出一个对女性相对友好的解释,但我的答案没有成功。因为这句话的出处说不清楚,据说最早这话出现在某位晚明人士的著作里,他还对这话进行了一番解释。
这位先生的解释非常不利于我做那件事,既然不知道历史背景,不知道上下文。我就只能大胆的去推测了,所谓男子有德便是才,就是一个男人,如果有才,他就可以去登科去做官,去光宗耀祖,去接济天下。对于一个男人能做这些事情,当然就是有德了。可当时的条件下,如果女子有才能做什么呢?就算是文章盖世,也不能去登科,不能做官,不能光宗耀祖,更不要说兼济天下了。而这些才华却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安分,越来越找不到知己,于是红杏就出墙了。基于这样的认知,他们做出结论,女子反而是无才比较好。这对于广大女性无疑是非常不友好的,更是不公平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问题了,女子可以登科,可以做官,也可以兼济天下。很多男士对于女性在各个领域的崛起是感到担忧的,他不是担忧别人是担忧自己。当自己与女性相比变得越来越差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可悲呢?我有一种预感,在不久的将来,社会上就会出现普遍的女强男弱。
我用孔子的话形容陕北民歌,程先生是不认可这种看法的,但是不认可也就那样,我们之间互相没办法认同的事太多了。以前我每一次来长安访问,都有去拜访程先生的传统。今年这个传统是势必要打破了,因为他在来我这里那个问题上总是扭扭捏捏,而我每次去她那里总能够腆个大脸。显得我好像很不顾自己的体面,很喜欢占人的便宜。以后我也希望自己的这件事情上加强节制,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如果那位女士不回复的话。应该就是不愿意约了,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在打击之下又何尝不是新生呢?如果这次管教真的发生,肯定要花出去一笔大钱。或许是上天有这种方式帮助我挽回财富流失,不过今天我已经到了对方的门口。知道了她住的地方,如果这件事无疾而终,之前发生的,那一切就毫无意义了。
此致
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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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三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