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李洋洋这个超级难缠的家伙,死缠着我,我踩自行车回家我都要累挂了,她还一直坐在车尾,上坡连动都不动,真气死我了,让我更气愤的是,楚楚站在我们大学西苑小区的大门口等着我,她看到我时,开心的迎上来,然后看见我和李洋洋的情侣装,一脸的灿烂黯淡了许多,洋洋知趣的打了个招呼跑了。
“楚楚,怎么会来找我的?打个电话就好了。”
“我打你手机,但关机了,就在这等你了,我有事跟你说。”
上了的士,我不知道她带我去哪,不过看她那种表情,应该是件好事,为了掩盖掉情侣装的尴尬气氛,我说了个笑话逗逗她:“一天下午,一个女神经病患者来到建行窗口,给了银行职员一张纸条要提款。纸条上赫然写着‘兹’某某同志于贵银行处提取人民币一亿元。落款是神经病院中共中央办公厅。银行职员本来想报警,可看该神经病女子很认真的样子,想想还是打发算了。一旁的保安对该女子说:你这张条子想要提款,必须先到对面派出所,找所长盖一个章,你再来取钱就没问题啦。该女子想都没想,直接就向派出所走去了。大概十多分钟,那个女子兴高采烈的回来了,举着那个条子,说:人家说啦,办公程序简化了,不用所长批条直接就可以取钱啦。当时银行大厅有很多人都在,怕她精神病发作起来影响正常的秩序,只好把值班主管找来了。主管和女患者在一边聊了几句,问你取钱做什么用呀,女患者说:取钱买面包,蛋糕,吃的,买穿的。主管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说:我们这里是建设银行,只有建房子才能到这里取钱。你取钱买吃的,要去农业银行,买穿的,取钱要到工商银行才行!该女子就又高高兴兴地走了。过了一会儿,该女士又回来了,带来了的回答如下:农行的人说了,这里是农行,只有农民能取钱,我是城市人口,工行的人说了,我们这里是公行,只能公的来取,母的不行!说我是贱人,只能到建行办卡取钱……”
楚楚‘噗’的笑了出来,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本来打算一个小时内我不和你说话的,你真坏!”
我看着她那只缠着绷带的手,心疼的亲了她一下:“为什么受伤的?”
“到那再说。”
城南繁华区的一个小楼盘,精雅小筑,这里的居住房,花园等也都,精雅别致,这间两居室,也是很精致,楚楚把它弄成了一个童话的世界,全是粉色,仿佛走进了梦境,我愕然:“楚楚,租金很贵吧?”
“买的。”
“不是吧!”
“你搬出来吧好吗?”
先斩后奏,看着这间精美的房子,肯定花了楚楚很大的心血,也就那张床,压到了楚楚的手吧。说真的我不想离开小花他们,觉得这里虽然住进来肯定很舒服,但我习惯了热闹,就那么一个人静悄悄的,实在不爽,可我也不敢当场拒绝:“楚楚,花了不少钱吧?”
“你倒是说呀?你到底什么时候搬出来?你不搬过来也成,咱们就分手!”她气呼呼的把包甩到沙发上,然后坐下去。
我坐到了她旁边:“楚楚,这是不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你说呢?她反问道。”
感激之情从心底冉冉升起,我搂住她脖子,嘴唇紧紧的贴住了她嘴唇,她突然叫道:“疼!”
我不小心的压住了她缠着绷带的手,我急忙问道:“怎么了?还疼吗?”
“你这个死鬼!你看我的手都这样了,还不知道疼惜,唔。”
“楚楚,谢谢你。”
“干嘛说谢谢?是不是想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是不是不想搬进来?”她非常紧张的问。
我没有话回答,微微摇摇头。她站起来,走到角落,把一张布掀起,一架崭新的雅马哈钢琴,然后她回头过来笑了一下,回头一笑百媚生就是这样吧?还好楚楚不是生活在古代,不然早就被哪个达官贵人富贾淫魔给强抢去了。
“少扬,我以后天天弹琴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当然好啦。”
“你弹吉他,我弹琴,我们可以一起唱歌,一起朗诵诗歌。”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沉浸在美梦之中。楚楚其实就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朗诵诗歌给你听。”
她坐在钢琴前,弹着琴,受伤的手虽然包着,但手指是没有包,弹奏那首钢琴曲雨的印记,朗诵起来:“
她又跳着坐到我大腿上,像只小兔子蜷缩到我怀里:“大一那天晚会听了你的吉他后,我就开始注意你,发觉你这人就一个流氓,你在篮球场上打比赛,水平不怎么样,打到最后和别人打架的肯定是你,踢足球也是,一场球赛没踢完,你和人家吵起来,就追着人家满场打,那时觉得你这人真是个流氓,野蛮加暴力,后来我就不怎么好奇了。但是有一天我在蓝城大学学校里的公告栏上,不经意看见了署名张少扬的论文,还是全校第一的。很难想象你这样的野蛮人能和舞文弄墨相提并论啦,后来渐渐的又发现你的一些诗歌,散文,常常的挂在学校的网站。好奇杀死猫,结果,就真的喜欢你了。”
难道刚才的诗也是我写的?怪不得那么熟悉。
“那首诗是你其中的一首,写得很好,我很喜欢啊。痞子居然也是个才子。”
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轻轻一笑:“干嘛了?怎么不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吻了过去。门铃突然响起,她疑惑的看了看我:“怎么会有人敲门?难道是物业吗?等我一下。”她娇羞的跳开。
开门那一刻,我们都傻了,她妈妈冲进去就骂:“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一巴掌拍在了楚楚的脸上,楚楚的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我跑过去把楚楚拉到我后面:“你敢打她?自己女儿你都打!?”
她的妈妈冷冷的逼视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对吧?看不到棺材不掉泪对吧?让开!”
她推开了我,把正在流着眼泪的楚楚拉过去:“跟我回去!”
我把楚楚拉了回来:“阿姨,我知道你们家有钱,虽然我给不起楚楚天堂的生活,但我也有手有脚,我能给她幸福,你要明白,一个人最大的快乐来源于精神而不是物质!”
“不是物质?那好,今天我就跟你说个明白,楚楚的男朋友叫王耀的,我很满意,我和她父亲那么大的家业,需要继承人,楚楚是管理不来了,但是王耀他可以撑起来,你呢?你吊儿郎当的,你算什么?”她又把楚楚拉过去:“跟我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又把楚楚拉了回来,她老妈这下真的大发雷霆了,把后面的两个保镖还是手下叫过来:“把他给我往死里打!死了我负责!”
楚楚抱住我:“妈!不要!”
两个保镖上来,一拳过来,我头一偏,闪过一拳,然后把楚楚推开,操起凳子往他头上劈下去,这家伙应声倒地,后面那家伙也弯腰拿了个凳子,我趁他还没站直的时候飞快跃过去,一脚踢到他头上,这家伙倒在地上,我上去补了几脚,他捂着肚子嗷嗷大叫。
楚楚的母亲这下真的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了,掏出手机唠叨了几句,然后挂了手机狠狠瞪我:“你能打是吧?我看你能打五个?五十个?还是五百个?!”
楚楚推我:“你走哇!”
“我不走!我要跟你妈妈理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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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你不走我会更麻烦的!快点走哇。”楚楚那个表情,可怜的,怨恨的,伤心的,悲伤的词占全了。
我走了出来,在走到楼梯前见一群人从楼梯里跑出来,带头的问我道:“3318是不是这里的?”
这群人应该就是楚楚妈妈的人了,他们一直都在楼下待命,没想到楚楚的母亲居然是有备而来,纯粹是为了教训我。她应该监视了楚楚很久了。
我骗他们道:“这里是2栋,不是3栋。旁边的那栋楼才是3栋。”
“啊!我们走错了!龟儿子的我们走错了!快点快点!”然后他们一群人又从楼梯奔回去了。一群脑壳被门夹过的家伙。
楚楚母亲也真够狠的啊,搞不好你以后就成了我和楚楚生的娃的外婆了,你居然狠心找了那么多个打手来PK我,如果把我打残了,就等于把你的外孙的爸爸打残了,真残忍啊。
也不知道楚楚会怎么样?不过楚楚一个独生女,再狠她也不可能对楚楚下手吧。我转了回去,躲在某一个角落偷看,她们出来了,看见楚楚的妈妈安慰着楚楚的:“楚楚,你让我伤透心了。我就这么个女儿,我这么放心让你跟着他走啊?疼吗?妈妈打你那巴掌,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女儿啊,你现在是被他迷花了眼,等过几年后,你就知道你有多幼稚了。乖,不哭了。……”
我们这是三楼而已,所以都走了楼梯,我悄悄跟着他们下去了。见那两个被打倒的手下,居然还是那副昂首挺胸的模样,真威风啊。
后来离得远了一些,她们说啥我没有听见了,她们上了车,好几部车子,呼啸从我旁边而过,楚楚母亲和楚楚在最后一部车上,她们从车窗里惊讶的看着我,惊讶我为何没跑?还是惊讶我胆子那么大?……
胸闷,非常闷,打了个电话给小花:“呼叫小花!呼叫淫荡的小花over!”
“淫荡的小花收到over!”
“过来陪我喝酒over!”
“没空,正在陪女朋友逛街over!”
“你给我过来!不过来你就给我去死!”
“我这就去醉生梦死over!”
“o你老母!快点过来,我烦得很,想找人陪我喝酒!”
“那好!麻烦少扬你赶紧过来这边over!”
“你在哪儿呢?”
“南纬两千度,东经三百度over!”
“你说不说?!”
“那就去威势酒吧over!”
“好烦啊!好烦啊!别给我说over了!”
“恩,那不说了,先这样over!”
小花我杀了你~!!!
……
他还带了文静,我不爽了:“我们俩个纯聊天,你带文静过来做什么?给她一块钱让她先坐公车回去。”
“喂,我和花干高兴的逛街,是你自己打扰了我们,你还想怎样?”文静边给我们倒酒边说。
“我现在给你们助兴,喝醉后你们两个野鸳鸯就去那个了,多疯狂!”
“你这人怎么那么无耻啊?”花干一脸纯真的看我,装得真纯啊。“快说,有什么不爽的事情。”
“楚楚是贵族,老早就想告诉你了,有钱。”
他猛拍桌子,酒杯都跳了起来:“那好啊!先把她肚子搞大!然后生娃,生米煮成熟饭,她家的财产你就分了很多了!”
“你看我像那种人吗?虽然我家也不怎么样,但我没那种野心吧?”
“我知道了,你一定想要更大的财富!是不是想把她父母毒死,然后把遗产全部卷过来?”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哦。”
“我很爱她,但是她妈妈拼死反对。”
“那就先毒死她妈妈啊!”
“妈的!你正经点可以不!?”
“这么白痴的问题也问我?可选的路多了去,第一就是把她肚子搞大,生娃,等到你孩子会开口叫她老妈姥姥后,你看她怎么拼死反对?第二就是私奔,思想有多远,你们就滚多远,从此蓝城少了两个碍眼的家伙。第三,你就买一把菜刀给楚楚随身携带,动不动就拔刀出来威胁她老妈,说不给在一起就自杀给她看!第四,……”
“别说了!”虽然小花说得有些夸张,不过真的是非常好的建议。“但是她老妈还威胁我说,如果不照办,就让贺总弄不到那个宾馆。”
“干我们啥事啊?贺总得到那个宾馆后,难道给你一百万吗?我们就是她手下的棋子而已,你看她现在理过咱吗?”
“话不能那么说啊,好歹她给了咱一人二十来万啊。”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也不想想,如果咱两挂了,这些钱就是咱的埋葬费了!”
“二十万的埋葬费,多风光啊!”
谈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至少不胸闷了,三人一同走出酒吧,他两忙不迭的缠缠绕绕拉拉扯扯要去哪。我问道:“不回去吗?”
“都是你这电灯泡,我们还要去happy,你打扰了我们宝贵的时间!”
“妈的!滚!给老子滚!快滚!打的滚!我给钱!!!”……
冤家路窄,我走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林哲,他和一个女孩子手牵着手,他也看见了我,我打算假装看不到他绕过去,谁知他一横过来故意重重的撞了我一下,因为他比我高,身板好,而我有没有准备,一下子就被他撞倒了。
我拍了拍衣服:“你想怎么样?”
他一直对那天晚上在酒吧门口被我用皮带抽的那件事耿耿于怀:“你以为你算老几?装英雄救美啊?李洋洋要不是我救她,早就是妓女了。装英雄救美,可笑,告诉你张少扬,上次要不是我没有提防,你早死哪去了!”
今日我心情不好,颓废得很,我站起来就要走,他又拦住我前进的脚步,手指着我的胸膛:“我告诉你张少扬,李洋洋是我的!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拍掉他的手:“你丢不丢人呢?居然在大庭广众对自己的女朋友动手,还往死里打,本来你们两公婆吵架,我不该管的,但你那是谋杀啊。我就是碰她你又怎么样?有一天晚上她病了,还和我同寝呐。”
他一拳过来,我头一偏闪开,和他厮打在了一起,不过我没够他打,他比我强壮比我高,大概是个体育老师的缘故,强得很,厮打了几分钟后,这次轮到我两眼冒着星星的躺在了地上,耳朵嗡嗡的,他踢了我最后两脚:“你以为你什么东西?跟我打!你嫩得很,回去练几年再来吧!”
他潇洒的携女友款款而去,我慢慢的爬起来,脱下衣服拍,衣服上全是鞋印,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围着,这条街晚上人少。我无奈的走到一台公众饮水机前,用水拍洗着脸,这林哲也太夸张了,虽然我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我打过那么多次架,真没遇见那么厉害的,我根本没能碰到他一拳,简直就只有被打的份。
我把衣服挂在肩膀,像个流氓一样拿着啤酒边喝边走回家,李洋洋在家看着电视,看到我这个样子她吓了一跳:“是不是又被人家围着打了?”
“没有。”
“怎么了?”
“都说啥事都没有。”说出来不丢人吗?被你男朋友打得五体投地的,想哭都不敢哭。
手机响起,我等了一天的电话终于来了:“楚楚,你怎么样了?”
“还好了,就是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见面了,给我一些时间,我把我妈妈说服吧。”
“哦。”
“先这样,我现在做什么我妈妈都监视我。”
嘟嘟挂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说啊!谁打你的?”李洋洋着急着。“你到底说不说!”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你男人,林哲。”
我把那杯水喝完后她叫道:“喂!这是我洗指甲的水。”
我抠了抠喉咙,冲进卫生间:“李洋洋!你害死我了!”
她追了过来:“林哲?你怎么又和林哲打起来了?”
“谁知道,冤家路窄,大家看大家都不顺眼,就打起来了,谁知道上次他假装不能打,这次打得我满地找牙,疼死了。”我抠着喉咙,但好像没有用,干呕了几下,我打算屈服了。
“上次他是喝醉了!你知道吗?他是练散打出来的!”
我差点没晕过去:“你怎么不早说!还好我装死的水平还不错,不然铁定给他打死了!”不丢脸的说,那时我的确装死了,毕竟明明知道打不过他还要和他拼是非常傻帽的行为,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拼死也要能装死。
我坐回到沙发上,我坐在旁边看着我的身体:“哪痛?”
“心痛。”
“没正经!”
“帮我拿一瓶纯净水。”
李洋洋起身去要纯净水,打开了冰箱,低头回过来侧看我,小声地问道:“那他呢?怎么样了?”看来她关心她男朋友比我多很多。
“他很好,比我要好很多,好像我没有一拳打到他,亏本到家了。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李洋洋无奈的摇摇头,开了纯净水递给我:“其实好几年了,他就是这样,在外面有很多女朋友,一直都在骗我,上次我被打,也是第一次跟踪了他,他生气了,说我在他兄弟面前给他出糗,就打了我。”李洋洋淡淡的说话的口气,估计她对林哲这人也是纠结得很,恨不起来。
“男人一旦有了花心的毛病,这辈子就很难改了。”
“男人都是花心的,只是花心程度有点区别而已。”洋洋貌似很了解男人,不过女人这辈子都在研究男人,很多东西她们都研究出来了规律。
“对,世界上像我那么专情的男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痛哉痛哉……”
“像你这么自恋的人,世界上也许就只有你一个了!我和林哲是我在酒吧跳舞时和她认识的,当时是为了挣最后一年的学费,后来遇见了他,他给了我一笔钱,够我的学费。他这人也蛮善良的,人也帅气,比较上进,我喜欢他也是顺其自然的。”
“后来就奸夫淫妇狼狈为奸了,对吧?”
“除了对我的关心少一点,花心一点,总之他这人优点很多,对事业尽心尽职,他教的班级的学生,一般体育成绩都及格。学生喜欢他,他也有能力让学生听他的话。”李洋洋的表情毫不掩饰对林哲的崇拜。
“我看你最好还是忘记了他吧,他只会给你带来无穷尽的伤痕。”我是好心奉劝的。
“算了,我打算原谅他,继续装傻吧。”
我觉得她很蠢,想要说什么,门砰的开了,小花啪嗒趴在地上,然后慢慢的又站起来,弓着身子即将要死的样子躺倒在我旁边,脸上都是伤痕,比我的还要多。
我急忙问:“小花!怎么了?被车撞了?”
“被人伏击了!”
“怎么了?”
“送文静回到了她们宿舍后,我出了学校门口过那条小巷时,十几个人上来就打!”
“你怎么没报上我的名号!?”
“报了!被多扁了几下!”
“到底谁那么嚣张啊?”
“文静前男友,他们是钣金班,他们班全是男的!”
我握紧拳头:“报仇!”
李洋洋用药水帮小花涂着:“你们两个,整天就打打杀杀的,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
“还不是为了女人吗?红颜祸水!少扬你怎么也挂彩啊?”
“对啊,好巧哦。说来话长,就不说了。覃兰去了哪儿了?好几个晚上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约会了吧。”
“不知花落谁家?羊落哪只虎口?”
……
被人打成猪头,当然不可能一笑了之,林哲我可以不去跟他算账,毕竟上次我把他打得够呛,都扁进了医院,但是小花被打的这口恶气,无论如何是吞不下去的,虽然咱毕业了,但我们的那支狼群足球队还是存在的,第二天晚上打了个电话给王印,王印叫上几十个弟兄,晚自习下课后,进了他们钣金班的宿舍。
几十个人风风火火的进了一个宿舍,小花瞪着一个上铺上躺着看书的四眼仔看,我心领神会,走过去对那四眼仔叫道:“你!下来下来!”
他恋恋不舍的把书放下,坐起来看了看我:“怎么了?”
“下来下来!下来再说!”
他跳下来,一脸的郁闷:“老师!我考试没有作弊啊?”
我的样子难道那么像老师吗?小花看了看:“好像不是这个!”
废话!看这个书呆子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拐到文静那么美的女孩?是在隔壁的宿舍,我们几十个人进了他们宿舍,那家伙叫连宽,拽得很,一脸的无所谓,小花可不管,冲上去就打,他们宿舍还有两个家伙,看来也非常讲义气,看着我们几十个人他们两都敢帮忙,我冲上去闭上眼睛拿起凳子边打边唏嘘:“太暴力了!太暴力了!”……
在学校的食堂请这群家伙吃饭,我问王印:“王印,你认识楚楚?”
“认识,我们宿舍一个家伙去年追她,但楚楚这女人,家里有钱得很,而且她男朋友也很帅,叫王耀,不会看上咱这样的。”
“王耀是她男朋友?”
“也不算是,王耀也是一个单相思的家伙,不过楚楚还是接受了他,两人倒也一点都不像情侣,最多是好一点的朋友,虽然王耀是她男朋友,但就是名义上算是而已。”
楚楚喜欢了我N年,而王耀单相思了楚楚N年?真复杂。
……
楚楚约我到了一间咖啡屋,我见到她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感受着她的真实,她的温暖,她的柔情,她吻了我的额头,推开我,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我妈妈说我再和你相见,就打断了你的腿!”
“我怕什么啊?”
“你别这样,我就怕你出事,我妈妈说到做到。那天我真担心死了。”
“别担心我,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我这种人想死都死不了。你回去后没被妈妈再打吧?”
“我妈哪会这样,只是当时生气的。你那天真被我妈的手下打了?”她看着我的脸紧张的问道。
“没有,我昨晚喝醉了,然后和小花吵架,两个人打架了。”昨晚和林哲PK留下的伤痕。
“你们不是好兄弟吗?怎么会打架呢?”
“喝醉了嘛,加上心情不好,就是担心你,所以发泄到他身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疼吗?”
我岔开话题:“鬼鬼祟祟约我,不会就是想看我一眼而已吧。”
“少扬,我知道我妈妈不喜欢你,让你非常生气吧?这我也没办法,我和她谈过了,但是说服不了她。”她那双暗送秋波的眼睛,让我沉醉。
“是不是你想要屈服了?”我有了种无奈的绝望感觉。
“当然不是,少扬是我的梦,我不会去放弃。不如,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里!”
“楚楚,你会吃苦的!我买不起巴宝莉迪奥芬迪古琦,更买不起香奈儿路易斯威登给你,我也没有房子住,更不会有车开,到哪都要坐十一路公交。”十一路公交是啥?就是自己的两条腿:11。
“有你陪着,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尽管人要有理想,要上进,但我想我无论怎么上进,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住别墅的。”
“你爱我吗?”
“我~~”
“你爱我吗?”
“楚楚,老是把爱挂在嘴边,不一定就是真的爱啊。”
“我只要你回答爱或者不爱。”
“啊,爱~~爱吧。”
“那好,你愿意带着我走吗?离开这里,当哪都行。”
她很期待我的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看着她灼灼的目光,小声道:“楚楚,我想考虑。”
“你考虑吧,足够两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假如两个星期后你还不能决定,这辈子我永远都不会是属于你了。”
我警觉到楚楚身上莫非发生了什么:“楚楚,为什么?”
她无奈地说道:“我妈妈瞒着我,和王耀的父母给我和王耀订好了婚约,两个星期后订婚。这事情是佣人梅姨偷偷告诉我的,他们打算不动声色,到了那天就直接骗我进教堂。”说着说着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梅姨那个拿棍子把我从围墙上捅下来的肥婆,壮得像威廉姆斯姐妹一样的女人,有良心:“谢谢梅姨了。王耀知道吗?”
“王耀不可能知道,王耀知道的话,他会告诉我的,王耀最尊重我的了,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没有经过我同意,他连我的手都没有碰过。”
王耀,你可真悲哀啊,做人太君子了,我就说做人太君子不行吧。楚楚守了几百年的贞操,居然给我夺走了,王耀如果知道,不吐血才怪。王耀,我也谢谢你了,我是虚伪的柳下惠,而你是现实中真实的柳下惠,今年中华十大杰出青年如果看不到你上领奖台领奖,我再也不看中央新闻了!
爱情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了,想到能和亲爱的人在一起,足以令人理智全无了,所以世间才会有那么多对鸳鸯殉情,爱情能超越一切,甚至死亡。我也想和楚楚在一起,但是我怕,她从小养尊处优,一旦和我走到一起,必定是漂泊到某座城市,然后两人一起开始找工作,租房子,吃快餐,穿一件一两百块钱的衣服,当然,一件一两百块的衣服对我来说算是上等衣服,但是对于她来说呢?光是她的那个钱包,就要三千多。
她能和我磨多长?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我不知道在哪一年,总之,她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活,她不知道被低俗的生活磨掉高贵的爱情是怎么样的感觉。我也想去试,我很爱她,我想永远和楚楚在一起,但我更怕有一天她烦透了我们普通人习惯了的生活而离开我。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不愿意啊!”她急了。
“没有了,回去考虑,考虑清楚再说,好吗?”
“你觉得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她生气的说完这句话后,拿起包走人了。
我没叫住她,也没去拉她,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呼一口气。
怎么办啊?不私奔她就要结婚了,假如私奔,我又养不起她……
回去咨询了小花,小花回道:“如果不走的话,他们结婚了,你的楚楚就真的飞了,关于生活的问题,可以慢慢来嘛,慢慢的改造她,让她习惯普通人的生活。哎她在我们公司上班的时候,不是蛮好的嘛,又是计调又是导游的,也很能吃苦啊,这点我觉得你可以放心的。倒是她妈妈,她妈妈的关系网撒得那么大,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啊。”
“唉,我担心的情况多了去。而且,我们这样的大学生,像满地的小蚂蚁一样到处都爬着,再找到像现在那么好的工作,真的很难,一旦放弃了蓝城国旅,这辈子想找到这么好的条件,估计不是一般的难了。”
“楚楚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我低头不语,他又说道:“总之,如果事情真的那么急,就先跑路吧,也许过一段时间就能缓下来呢?但是你不走,万一他们真结婚了,到时你可别要死要活的。怎么覃兰和李洋洋都不在呢?”
“谁知道,覃兰好几天晚上都出去,李洋洋估计去找她男人了吧。”我的话充满醋意。
小花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他淫笑两声问道:“昨晚是被她男人打的吧,李洋洋早就告诉我,她男朋友是练散打的,不然老早我看他不顺眼我都想下手了,你以为就你想打他啊?连你都打不过他,看来他真的是练散打的。”
“我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根本只有挨打的份。”
“想跟她们商量商量,明天咱一起去买车,然后大家去吃一餐。”
“我没钱了,我的钱还想留着跑路,你还跟我提这事?”
他拍了拍我肩膀:“放心了兄弟,你们跑路,只要不过奢侈的生活,我都能罩得住你!”
有人敲门,小花开心的跑过去:“今晚我叫文静过来这里找我!”
门开了,外面站着的却不是文静,是连宽,浩浩荡荡上百人,挤满了这里的楼梯,走廊外也全是人,连宽这个人,那时我们进他们宿舍打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被我们几十个人围着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惊慌失措,反而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充满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味道。而且被打的时候他旁边两个家伙居然还不要命的飞蛾扑火上来帮他。
光从这点分析,这家伙就是一个很成熟而且很有组织能力的人,心理素质也非常的强,我都有点后悔打他了。轰的几十个人冲进屋子里,门口外面还有楼梯口那里还不断的有人挤进来,这些人都是他们班和同年级的人,连宽这家伙俨然是个学校的霸王,上百人有准备的全带了家伙,从我们经常翻围墙的那个口爬过来的。
连宽没看到我,门开了一点的时候我见到他的半张脸我就知道麻烦来了,躲进房间看着他们。连宽进来后就冷冷的看着小花:“第一次我打你,我十几个人,我就是要跟你比人多,第二次你打我,你几十个人,我没话说,这次我的人齐了,打电话叫你的人过来啊!”带着嚣张的恐吓味道。
小花没说话,谁也怕闹出大事,打架如果不闹出人命和残废,一般都像过家家,警察不会理你,但如果真正的两帮人PK,死残一大堆,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小花摇了摇头:“你先暗算我,你算什么东西?有种的单挑啊!”
“跟你单挑?你当我白痴啊?不敢叫人是吧?跟我到文静面前,发个誓说以后不再靠近她。”
“你叫我走我就走?你当我什么?”
“你看我们上百个人,就算把你打死,只有一个可能,我们上百人都录假口供,最多就是我被判一两年,他们录完口供就放出来。”连宽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人,一脚踩到小花膝关节,小花差点跪下来,然后一棍打在小花背上,我飞速的开门,跳出去拿着那把蒙古刀驾到连宽的脖子上,本来我没敢割他的,谁知他一动,脖子的皮就破了一点,血跟着流了出来,丢了棍子举起了手:“别,别。”
小花站起来左手揪住他衣领,右手狠狠的一拳一拳打在连宽的肚子上:“我叫你牛!我叫你牛!”
连宽的人围着,也不敢冲过来,小屋子黑压压的全是人。突然他们一阵骚动:“他们人来了,他们人来了。”
我和小花还在纳闷,谁会那么好心叫人来帮忙,谁知道那群人,几十个人是在楚楚母亲的带领下冲上来的,楚楚母亲当天就知道了我和楚楚见面的事情,她说到还真能做到,说要打断我的腿,就真的要打断我的腿,她已经够生气了,对我忍无可忍了。
楚楚母亲带的人全部都带着警棍,估计都是她从哪个公司找的保安,但这些人的穿着都不一样,都是平时休闲穿的,连宽他们的人看到也就以为是我和小花叫来的了。连宽这人是吃硬不吃软,看到走廊楼梯口上来那么多人,知道两边打起来闹出大事情不会有好下场,轻轻的推开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
楚楚的母亲更是想不到我的人,她也以为连宽的上百人都是我找来的,还以为我早有准备,人比她们多,他们不敢贸然上前,等着楚楚母亲的命令,然后两帮人都手拿家伙对视着,聪明的小花对连宽说道:“你也不用脑袋想想,大家一起喜欢一个女孩子,一起追她,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她爱跟谁跟谁,你跟我凶也没有用,是我的始终是我的,是你的始终是你的。”
连宽强硬的露出一个微笑:“今晚谁也不想闹出大事,我们先走,改日再谈。”这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只不过今后要多多提防了。
连宽带着人走出去的时候,楚楚母亲和她带的人也慌了,慢慢的都退后,然后全都转身下了楼。我们在阳台往下看,黑压压的两群人在楼下像古惑仔一样全部手拿家伙,不过这些人不是黑社会,不会火拼,大家互相看着而已。楚楚母亲人少一些,先出了小区,而连宽上百人从这栋楼的后面翻围墙回去了。
我和小花两人冷汗连连,虚脱在沙发上:“真要命啊……”
小花问道:“那个女人就是楚楚的母亲?”
“对啊。”
“是不是她知道女婿有难,找人来帮忙?”
“她找人废了我啊!今晚真是有惊无险啊,搞不好小命都没了。”
“依我说,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