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

众官兵中一个臂膀、胸脯肌肉皆隆起突出十分威猛的中年军汉对杨清风轻喝道:“阁下何人,好内功呀,却怎来劫囚犯找死。”杨清风看官兵们的军服不似东厂中人,“你们不是东厂中人?”那威猛军汉身形甫动,已至杨清风身前手掌已向颈部的位置抓到“你便到阎罗王那里问吧。”杨清风举手的一格,向左侧急闪险险躲过,瞬时抽出了利剑“刷刷”攻了几剑,那人手上也不拿兵器,衣袖挥动“啪啪”数声把杨清风的剑招全荡开了,竟是内功练至极至的“沾衣跌”功夫。杨清风知道今日又遇到劲敌了,抖擞精神展开“玄天剑法”但见剑光掌影,交织般飞舞互攻,那边的恒山,衡山两派的四人也与众卫士斗得甚为激烈,那几个被救出来的囚犯虽只手空拳,武艺却也不输于卫士,身手风范极似将门之后的模样。杨清风稍感安心,可自己剑术虽精却是总伤不得那健汉,这是何故?原来杨清风的利剑每刺到对方身上,都为他运气劲于肌*开,竟是刀枪不入。杨清风越斗越惊,只恨自己于玄天剑法的“破气式”的秘诀修练未到火候,心道:“若是独孤玄天大侠在此,贼军汉,不消几剑便能把你剖腹开膛了,看你神气的。”

眼看着终不是处,杨清风运劲于左掌猛然挥出,健汉冷哼一声,与杨清风的“金刚不坏神功”对了一掌,但见劲风四射,旁人亦不少被波及倒地,杨清风随即被弹起,却依着势道,人在半空抖动利剑数道剑光瞬时向其他卫士刺到,只听“嗤、嗤”数声,已有数个卫士命丧剑底。那首领军汉,似乎气极,却也颇有谋略,竟不向杨清风追击,而是攻向恒山派的纪梅春与王若芳,传来“砰”的一声,王若芳的长剑已被那厉害军汉的衣袖拂飞。左掌倏拍向纪梅春的肩膀,在这军汉的凌厉掌风下,若被拍中,纪梅春弱质女流,不死也得重伤。眼看危急,侧边闪来一身形挡住了来掌,“嘭”的一声,如击败草,那闪来之人倒飞数丈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不醒人事。杨清风认清这人便是衡山派的祖全之,那纪梅春伏地把祖全之扶起哭道:“祖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呜……”那祖全之吃力地睁开眼睛,强忍痛楚,露出了微笑:“纪师妹,纪师妹,我今天很开心,很开心,真的,能看到你为我流泪什么都值了。”随即就昏晕过去了。

杨清风惊骇无已,纵身赶到挡住了那军汉道首领,军汉大笑:“有意思,有意思,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道士也对尼姑深情。”杨清风一招“百鸟朝凰”身形闪动从数个方向刺向对方的周身百穴,喝道:“纪师妹,王师姊,万师弟你们快保护他们撤离,快……”数招一过,手中的利剑掷出又结果了一位卫士,空手力战那厉害首领,而那些囚犯中的杨嗣昌、倪桂珍等与衡山,恒山两派中的人在昏天黑地地且战且走。此时又有队人马从一边杀了过来,那些卫士眼看着他们的首领遭众人的围攻后,才没有再追敌,回来厮杀,杨清风看出了这些杀过来的人是东厂的,大是高兴“鬼杀鬼才是过瘾,哈哈”其中一位俊脸冷酷的青年卫士喝道:“东厂的兄弟,你们没看出我们是锦衣卫么,还不住手。”东厂人中传来一个声音:“管你是冒牌的锦衣卫还是真的,杀我们的兄弟你们就得死。”“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其中一个人又道:“你们就是化作灰,我也认得你们,是你们从我们手中抢走了人质,刘档头与兄弟们都是死在你们的手中的。”

杨清风可不愿淌这趟混水,赶紧抽身离开,又听得那厉害锦衣卫首领冷冷地道:“不错,不错,竟然还有漏网之鱼没死,那就只有将你们全都送去地府了。”东厂中其中一人颤声道:“你,你是青煞,是青煞……”杨清风闪在林中顷听到也不禁胆战心惊,原来方才与自己放对的人便是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的一号人物“青煞”。又传来“拼了,拼了,兄弟们杀,杀……”“呀,呀……”的惨呼声。杨清风不愿再看锦衣卫的一号人物,青煞屠杀东厂的血腥场面,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前去追寻纪梅春与王若芳她们。茫茫夜色中,在野林中,却也不便出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