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

杨清风寻了半夜的足迹,天将亮的时候才找到他们,众人依然身处丛林之中,万剑清背着祖全之神情大是沮丧,那纪梅春依然泪痕未干,与王若芳在前领着众人慢慢地走着,看到杨清风赶了上来,心情稍好,王若芳迎上前:“风师兄,贼官兵都退了么。”“现在还难说,多幸东厂的人及时赶到才为咱们解了围,不知锦衣卫的青煞是不是把东厂那些人屠杀干净了,是否还会追来。”众人都觉愕然,“是东厂的人?”杨清风述说当时的情形,又道:“我们都就地歇息一回吧。”此时杨清风在这些人心目中的的威望直如天神一般了,昨晚的神威凛凛,已改变了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了。万剑清把祖全之轻放于草地上,杨清风上前替他运功疗伤,纪梅春与王若芳四处寻野果回来给大家充肌。替祖全之运功疗伤时,杨清风察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见祖全之苍白的脸由惨白转红润,便收了功向那少年走去。

这少年虽年纪尚幼,却也难掩其飒爽英姿,见杨清风走了过来,便上前抱拳作揖道:“这位大哥,小弟杨嗣昌倒有事请教。”杨清风听了他自报姓名心情也大慰,因为此行主要也是为他与倪桂珍。然后便见他向林深处走去。杨清风随其之后到林深处听他嘀咕了好一阵子,之后便神情凝重地打量了那几个他救出来的少年人。又走了良久,杨清风忽心生一计,到那杨嗣昌耳边吩咐了如此,如此。走到晌午的时候,杨嗣昌忽变得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又见他自搜完全身上下,才道:“众位大哥大姐,小弟因失了家母生前留下的传家玉佩,能帮我找一下么。”因见他可怜,所有人都与他往回路慢慢地搜寻,又找了半天,大家又饿又累,只听那恒山派的王若芳道:“寻这许久除了寻到几坨石灰粉,那有什么玉佩的踪迹。”众人遂作罢休,继续赶路。

出了丛林后,进了闹市投栈,杨清风借故要回头打探,锦衣卫或东厂中人,是否有人在追踪。未过一时辰只见杨清风又急赶回,“大家赶紧走,此处不宜久留,有大批的官兵要搜过来了。”众人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又出门赶路。不久便赶到了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杨清风诈言官兵将要赶至,众人只得匆匆下水过河,却没注意到,此时的杨清风与杨嗣昌正在屏息凝神地观察着众人的身上的变化。忽然见杨嗣昌的脸色陡变,变得铁青怕人。杨清风顺着他的目光,只见那个与杨嗣昌非常要好的方巾长袍少年的身上冒起了泡泡,灰色的石灰液体浮出了水面。过了对岸,杨清风让大家停住了,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杨嗣昌。

只见杨嗣昌深吸了口气,拳头紧握,眼睛死死盯着那长袍沾了不少石灰的少年,那少年也注意到他那昔日兄弟的异样眼神。杨嗣昌迎到他面前掣剑于手,道:“郭贯,今后你我的关系有如此剑。”“啪”的一声把长剑扳断了。接着又道:“你走吧,今后若再相见,不是你活便是我亡。”那郭贯看着自己的前襟沾满的石灰,已知就里,转身飞奔而去。他身旁的花衣少女上前扯着杨嗣昌的衣裳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嗣昌:“桂珍、亏我把郭贯、亲兄弟般看待,没想到咱们这一路来始终甩不掉敌人,原来都是拜他所赐,沿途以石灰作下暗号,若不是五岳剑派的侠义之士相救,我等便成了锦衣卫要挟咱们爹娘的工具了。”随即便与倪桂珍躬身向杨清风等五岳剑派的人谢恩。

杨清风等把他们都扶起,杨清风道:“我们都是奉家师之命送你等回北疆塞外的,诸位请勿多礼,这其中的原由我们亦不清楚,只是希望诸位能多配合,使我等顺利完成使命,那便多谢了。”杨嗣昌又道:“我等都是进京赶考图取功名,不意奸臣当道,黑白颠倒,东厂与锦衣卫更是不问青红皂白,追捕我们,意图要挟我等父母,我父母传书各派暗中保护,大恩不言谢,以后你等便是咱们的大哥大姐了。”杨清风心道:“此事果然与自己先前所想的不谋而合,只是他们不但面对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更有神秘莫测的锦衣卫头号人物“青煞”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