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堂兄,一个是父亲大哥的长子,一个是父亲二哥长子。叶御翰性子温吞,叶御麟性子急躁。这是叶晨曦目前的观察,具体他们的性情如何,内心如何,她目前还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有一点那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这两个人都是美男。养眼的美男,而且还是很吸引女人的那种。至少这是她在叶家后观察到的。
既然叶喆答应了让叶晨曦把书带走,于是叶晨曦豪不犹豫的让邱水溶找了马车来装书,叶喆很惊讶门口出现的那辆豪华精美的马车,然后看着来人忙进忙出的搬书。这下他更是诧异叶晨曦的出现了。
不过叶晨曦相信父亲不需要自己去报仇什么的,是以从未关心仇家的事情,这又让叶喆觉得不安。他总觉得这一切怎么就如此的诡异呢。就好像忽然冒出一群人,把自己儿子的一切都搬走了。然后什么也没留下。他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悲伤,那悲伤让他不由的弯下了腰。
叶晨曦忽然觉得自己得赶快去京城了。不知道为何,她觉得不对劲。
“曦儿,你怎么了?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的?”邱水溶道。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得快些去京城,似乎京城出事了。”叶晨曦不安道。
“你是说皇上出问题了?”邱水溶问道。
“我不知道,可是我就是觉得很急很急,我必须立刻去京城。”叶晨曦道。
“那我陪你立刻启程,别的等他们来处理。”邱水溶道。
“好。”叶晨曦想也不想的道。
叶晨曦拉着芸姨,让她帮自己应付叶家的那两个大少爷。
“怎么了?”芸姨问道。
“我只是觉得非常不安,好像京城那边出事情了。我必须立刻赶去。”叶晨曦道。
“那如何是好?”芸姨也急了。
“我想我和水溶还有卜神医先去京城,你让水妆扮成我的模样,然后让水妆找个人扮成他哥哥的样子,你们慢慢的来京城。”叶晨曦道。
“好。”芸姨道。
“芸姨,你记着,若是遇到与我相似之人或者是与皇上相似之人,你都可以问那人认不认识一个叫观水晶的人。或者叫晨曦的人。若是与皇上相似之人,那你让他回答观水晶姓什么,记着我从前姓蓝。不要让任何人带走水妆。就算那人是皇上也不行,知道吗?除非你能见到我和水溶。”叶晨曦严肃道。
“小姐,我一定会保护好水妆小姐的。”芸姨道。
“水溶,我还是不是怎么放心,或者你留下来?”叶晨曦道。
“小姐,我看不如找别人扮咱们几个,我们都跟着你连夜赶路,如此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他们就算被人识破了,也没什么。”芸姨道。
“人多行走必然引人注目。”叶晨曦觉得十分的慌乱。
“曦儿,我看咱们两人一批,让水妆,卜神医,芸姨第二批,我让人扮作我们几人赶着马车做第三批。”邱水溶道。
“好,那就这样,芸姨,我这就启程,后面的就你们安排。”叶晨曦道。
邱水溶和妹妹,卜神医说了,两人都点了头。于是叶晨曦和邱水溶连夜赶路。叶晨曦这次可是铆足了劲赶路,几乎是不眠不休。她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再拖。
邱水溶第一次知道了叶晨曦的疯狂,那种近乎着魔一般的赶路,让他都害怕,就怕叶晨曦最终会支持不了。
最后他找了人来,让人抬着他们走。他们在轿子里休息。一开始叶晨曦不同意,但是邱水溶说,“你若是不休息,那么等你到那里时,你已经什么也做不了。”
叶晨曦听着这话也对。只得在软轿中休息,似睡非睡之间,她感觉到皇帝在寻欢作乐,而且是不眠不休的在寻欢作乐,似乎他已经无法控制他自己了。他停不下来。就像自己要赶路,自己也无法停下来一般。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他会精尽而亡。
她想起自己在那个妓院中的情形,心想莫非木鱼遭了那个道士的暗算了?她忽然想起自己和皇帝是相连的,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让他摆脱这一切呢?心里想着皇帝,想象他踹开所有的女人,然后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开始调息,深呼吸,一点一点的。
接着感觉中有人进了皇帝的房间,感觉中是长春子道士。叶晨曦想象着从木鱼的元神深处有一道修复的能量,把那不属于他的那些东西反弹出去,打到那长春子身上。然后让长春子不眠不休的去和那些女人做。
叶晨曦不知道自己这么似睡非睡的有多久了,直到有人告诉她,京城到了。
进了城,她就发现城中盘查十分的严。到处都在抓女子,说是供皇上寻欢作乐。到处传着皇帝荒淫无度。不知道毁了多少清白的女子。她用心感受一下,感觉皇上是安静的。好像一直在静心调养。
“打死那个老头,打死他,这个人是坏蛋,都是他祸害了皇上,是他让皇上变得荒淫无道的。”很多人在围着一个人打着。
那人仓皇奔跑着。叶晨曦看过去,虽然他看起来很狼狈,可是还是看得出,那是国师。
“往左,国师,我是叶晨曦。”叶晨曦传声道。
那国师听到叶晨曦的声音,本能的抬头看向这边。看到左边不远处站了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个看着颇为眼熟,他此刻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心知便是叶晨曦了。
“水溶,想办法把那些人给弄走,或者干脆给一些地方放些火。”叶晨曦冷冷道。
邱水溶倒是走向一边,招呼了人,耳语几句,立刻有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几个地方同时着火。
“不好了,不好了,快救火,着火了。”立时有人满大街的叫着,那些本来追着国师的人一听着火了,于是也顾不得再找国师的麻烦。叶晨曦仔细看着人群。国师倒是相自己这边蹒跚着走来。就在这时,有人自他身后,拿出了一把短刀,狠狠的向着国师背后砍去。
“找死。”叶晨曦心声怒喝,心念一动,暗想着,那人砍他自己,果然那人一刀狠狠的劈向他自己,
“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有人自杀了,有人自杀了。”一时又有人来围观。国师已然逃到叶晨曦身边,叶晨曦示意邱水溶离开。三人乘乱离开了。
找了个偏偏的地方,叶晨曦这才问国师怎么回事。
“皇上为那长春子做了法,变得没日没夜的纵欲。”国师道。
“这个我在来的路上感受到了。皇上怎么会为那长春子所制?我记得我们分开是他不是这样的。”叶晨曦道。
“是皇上前一段时间心绪不宁,说是你心中有了别的男人。他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国师道,“看来皇上说的没错。”
叶晨曦听这话就皱眉,怎么可能呢?自己那一段时间确实不想回皇宫,也不想到他身边,难道说他都感受到了?“那你呢,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叶晨曦问道。
“唉,老朽和那长春子斗法,最后输给了那长春子,为那长春子所制。”国师道。
“我听芸姨说,你的道术在那长春子之上,你怎么就输于他呢?”叶晨曦问道。
“长春子请了一个道术高深的女子,他二人合力破了我的法术。对了,姑娘你这又是怎么到此的?”国师问道。
“我感觉不对。不行,我觉得皇上休息的房间有人进去了。你说的女子是不是一个头戴着斗篷,穿青紫色衣服的女子?”叶晨曦问道。因为她感受到有一个女人进了皇上静修的地方。
“是,姑娘你如何知道?莫非那女子现在在对皇上不利?”国师问道。
“是,那女子好像在念着什么,然后皇上站了起来,要跟着她去了。”叶晨曦道。
“那女子也不知道什么来历,但是她的法术会让人心中直觉的一片黑暗。好像看不得任何希望。也找不到任何光明。”国师道:“皇上若是中了那女子法术,恐怕就麻烦了。”
“咱们必须立刻去皇宫。国师,你有进皇宫的法子吗?不管什么事情,等先见了皇上再说”叶晨曦道。她感觉到皇上受不了了,似乎狂性打发。好不容易收敛的心神,又涣散了。
“我看,还是让人送咱们进宫去。”邱水溶道。
“我施法,把这一切隐去。”国师道。
“你还能施法吗?”叶晨曦问道。
“本来也不能了。可是不知为何见到姑娘后,一切丝毫都恢复了。”国师道。
“可是国师心中有了希望,有了光明之感?”叶晨曦问道。
“是。”国师讶然道。
“好。我知道了。”叶晨曦点头道。
邱水溶招来自己的人,国师在施法隐藏了他们的形迹,一行人到了皇宫,最后找到了叶晨曦感觉中的房间,打开房间时,果见皇帝脱光了衣服,正狂性打发的追着女人,而室内有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正在对着皇帝念念有词。
叶晨曦一看这情形,一下子抽出身上的佩剑,直击那女人。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感坏我法术。”那穿着斗篷的女人喝道。
“你老子。”叶晨曦怒道。手中的剑丝毫不缓。看去,那人就像是没有头颅的人,这让她想到死神的样子。又想到国师说的,她的法术让人失去光明。内心心念一闪,一道灿如阳光的光束对着那女人打过去。
“不,不,不可能,你不可能能破了我的法术的。不可能。”那女人恐慌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这就是事实。”叶晨曦淡淡道。不理会她,那光明却越来越亮。
“你,你不能杀了我,你杀了我,你就无法就皇帝。”那女人道。
“这不是杀人的武器,这只是光明,这里也没人要杀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杀了你自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害怕光明?每个人都喜欢光明,这有什么不对吗?就比如你明明是一个人,却要做成鬼的样子,这样是不是很好玩阿?”叶晨曦淡淡问道。
“你,你,你是圣心。”那女人忽然嚷道。
“不是,我要是圣心就好了。我要是圣心我就可以长生不死了。圣心又不是人,只是一个心。我可是人,活生生的人,大美人。圣心有我美吗?”叶晨曦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