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安宁宫,随从低着头,请示着白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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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狗奴才,皇兄也会对我仁慈仁爱,尔等不过是堂下之臣,怎敢如此叫嚣。”白诗时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斥责着眼前的随从。
“公主,切莫要让小的为难,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随从唯唯诺诺的请示着。
“束儿,送客。”白诗时才不理会是谁安排了他们,她也懒得管,如今这阵仗,怕是东窗事发,她也不可自乱了阵脚。
“难道没有听到公主的话吗?”束儿伸出双手,阻止要去搜查的随从。
“公主,请不要让属下为难。”随从授命白且随,若是不把白诗时请了去,怕是他们就没有了性命。
“那你们是预备为难了公主吗?还是认为公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束儿大胆的打探随从的话,也好提前做了准备。
“公主。”警觉的白诗时抬起头,等着随从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真的跟自己交代的那件事有关?“属下不知,只是奉命寻了皇上想要之物。”
想要之物,这个白且随也是谨慎的紧,他竟然敢隐瞒自己,这被美色迷惑的君王。
“怕这是皇后所为吧。”白诗时直言阻止,她乃是白且随的皇妹,并不是后宫的妃嫔,她没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一切吧。
“并不是,是皇上的旨意,还请公主不要为难我们。”虽然白且随下了旨意,但是他们也不敢冒然的进入公主的寝宫。
“笑话,皇上最是疼爱我们家公主,我劝各位大人,还是莫要讨了无趣。”束儿一定要捍卫自己的主子,若是白诗时受了危难,怕是自己会躲不过。
“公主,皇上有旨,请公主去长春宫。”掌事的太监知道白诗时并不是那么轻言答应被搜查的。
“公公,这又是唱的哪出的双簧,怕是本宫离了安宁宫,保不齐会给我安了什么罪名。”白诗时牙尖嘴利,说的掌事的太监也是哑口无言。
“若是公主没了罪过,又怕什么被搜查。”果真还是血浓于水,白且随毕竟清楚他的妹妹是什么性格的女人。
“你……”白诗时心想这可怕的明药,到末了还是让白且随同意了她的做法。这该死的女人,没有把你的孩子整死,算是我没本事。
“好,既然公公执意要查,我同意,不过若是没有结果,看我到时候,在皇兄面前参你一本。”白诗时才不管是真是假,对于她来说,能够避免了搜查,便是最大的好处。
掌事的太监没有理会白诗时,示意随从,细致的搜查安宁宫的每一个角落。
“你……”白诗时愠怒的坐在厅里,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让这群冒失的人受到责罚。
约摸一炷香的时辰,安宁宫并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随从预备领命把白诗时带了过去。
“可曾搜到东西。”白诗时鄙夷不屑的说着,心里无不藏着一丝窃喜。
“不曾。”随从说道,即是如此,他们只能选择听了白且随的命令。
“看我不向皇兄参了你们,治你们一个大不敬的罪过。”白诗时咄咄逼人,内心膨胀,这些个没用的奴才,已然少了一个最关键的地方,那就是白诗时坐的那个地方,凳子下有个暗格,那是她藏东西的地方。
“公主息怒,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随从慌忙的阻止着白诗时,他们知道若是请,怕是白诗时不会轻易的就范,不如用了激将法。
“我不管尔等是否奉命,得罪了本公主,我岂会善罢甘休。”白诗时愠怒的望着随从,却丝毫没有去长春宫的打算。
若是跟五石散有关,怕是苏醒的乳母会一口咬定是自己,想到这,白诗时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顽疾没有康复?”束儿慌忙搀扶着白诗时,聪慧如己的丫头,果然心领神会。
“束儿扶我去内室休息。”做贼心虚的她们很快就被掌事的太监识破。
“太医正好就在长春宫,公主不若前去,也好根治了顽疾。”掌事的太监想方设法,一定要让白诗时离开了安宁宫,去了长春宫。
“束儿你留下。”见推脱不过,白诗时只好把束儿留下,让她处理了宫里残存的五石散,若是推脱不了,也可以把罪过丢给束儿。
白诗时主意打定,便跟随了掌事太监来了长春宫,一路上白诗时旁敲侧击,他们都一言不发,白诗时的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
到了长春宫,宫里的大小妃嫔早已簇拥在此,不明所以。
怕是有了大事发生。白诗时警觉的望着身边的异常,但是很快就做到了白且随的身边。
白诗时认为,在这白国里,白且随是舍不得她的,也就凭这点,白诗时才会恃宠而骄。
“皇妹,听说你近来甚是疲惫,怕是没少操劳。”白且随话里有话的说着,“今日有好戏看,皇妹不知有没有兴趣。”
白且随有意无意的点醒着白诗时,希望她能自己认了过错。
白诗时听的出来,白且随已然对她有了猜忌,只是她不知道是哪一件事,也不敢冒然的坦诚。
“来人,把乳母带上来。”却见这乳母被太医的一阵折磨,已然恢复了知觉。
“奴婢参见我主皇上,皇后,公主。”乳母频频的施礼,思维的清楚,像是没有受了蛊惑。
白诗时一见到乳母,顿时大惊失色,白且随这是在请君入瓮。
只是白诗时心存侥幸,依旧不动声色的。“皇兄,这阵仗,莫不是乳母做错了事?”
白诗时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明药和圣哲的身影,想必是乳母已然成功。圣哲吸食了五石散,怕是已经没了性命,不然白且随才不会如此紧张,下了那么多的旨意。
想到这,白诗时的脸上不自觉的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白且随打量着周围的三宫六院,没有任何的异常,眼睛落在了白诗时的身上,很快的,白且随从白诗时的脸上,洞悉到白诗时的异样。
“大胆乳母,你且说是谁指使了你。”白且随虽对白诗时有所怀疑,但是,毕竟她是自己皇妹,也不好在太多了人面前,蓦然的攻击,怕是堵不住事小,落得个剑拔弩张,怕是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没有谁指使了奴婢。”乳母已然的苏醒,冷不丁的问话,着实的让乳母吓了一跳。
“回皇上,不曾。”乳母忐忑不安,慌乱间,竟没有明白白且随的意思。
“好,如此甚好。”白且随绕有心意的望了眼站在屏风内的明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已经的万千宠爱还不够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的贪婪。
“皇兄,你且听,且看,一切都和皇妹无关,皇兄切莫要中某些人的苦肉计。”白诗时不遗余力的挑唆着,心里却是满心欢喜,这聪明,乳母,倒也是帮了自己大忙。
“听这意思,公主是怀疑本宫做了手脚,想要置皇儿于不顾?我是否也太狼子野心了?”明药从屏风快步走了出来,这后位她都不在乎,还有什么能够吸引的了她。
白且随接言问乳母,没有理会争辩的她们,“既是没有人指使你,何为中毒,何为晕厥,是不是你有了什么私心,所以才如此的大胆。”白且随一系列的发问,早已把乳母吓得够呛了。
但见这乳母一听白且随的责难,扑通的跪在地上,大喊饶命,他并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那么从实招来,谁指使的你,你接触过谁,喝了什么东西。”白且随怒目而视,望着这个恶贯满盈的乳母。
“并没人指使奴婢,奴婢只是曾经喝了宫女给的杏仁酪。”乳母忐忑不安的回答着,眼睛还不安分的撇向了白诗时的方向。
“这倒是奇怪,这杏仁酪乃是大补之物,怎么会中了毒呢?”白诗时有些焦躁不安了,坐在凳子上的她越发的紧张。
“谁人给的?”白且随瞪了一眼白诗时,写丫头,是自己在问话,她插什么嘴。
“这……”乳母的眼睛不自觉的盯着白诗时,白诗时越发的紧张了。
“说……”白且随大怒。
“奴婢受命去过安宁宫,公主身边呢宫女给奴婢了一碗杏仁酪。”乳母出于自保,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血口喷人,我到底跟你有何冤仇……”白诗时一听,登时起身,指责着白诗时,“皇兄我怎么可能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请皇上明察秋毫,切莫要被歹人蒙蔽。”白诗时竭力的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
“皇上。”留守在安宁宫的随从,趁白诗时不在的功夫,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果真搜到了束儿紧张保护的东西。
于是慌忙把束儿还有杏仁酪带了过来。
一见他们过来,白诗时更加焦躁不安起来,出于自保,怕是束儿也会供出是她所为,她寻找着机会,想要逃脱着长春宫。
明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来这一切都很白诗时有关。若是白且随真的要责罚白诗时,无可厚非,怕只怕,白且随会把这番的过错,归咎到明国的身上。
白且随差了太医,验了杏仁酪,如果含有五石散,怕是这事跟白诗时脱不了干系。这个屡教不改的丫头,怎么频频的下着毒手。
一旁的白诗时越发的紧张不安起来,上一次的事,她已经受到了惩罚,不得接近明药,尤其是她的圣哲,否则严惩不贷。
若是这一次,白且随知道是自己,估摸着自己不死已是大幸了。
果然,白且随知道杏仁酪里有五石散,恶狠狠的瞪着白诗时。
白诗时扑通跪在,瑟瑟发抖,高呼跟她无关,她是有人陷害。
“陷害,束儿。”龙颜大怒,怎会如此简单轻易,白且随说了彻查,就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白诗时一听白且随的坚持,几乎趴在了地上,那么究竟是谁下的五石散已然昭然若揭。
“朕对你太失望了,来人把他们一干人等押入天牢,等候发落。”白且随懒得再磨蹭,后宫之事,不可拖沓。
“皇上息怒。”一旁的明药恳求着白且随,“皇妹也是一时糊涂,犯下了错去,圣哲刚出了月子,若是有了血光,怕也是不好。
皇后就是皇后,果然识的大体,以怨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