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长空,夜尽黑。江枫渔火,情独眠。点点光,遥方咋看,却是点点星光。
忧若羽满怀心事的走在小溪岸边,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但更多的还是他还无法面对李泰他们。
忽地,深厚好像有人再叫他,他回头望去,原来是苏鷫。
“苏鷫,你怎么跟来了?外面凉,小心着凉了。”
苏鷫摇了摇头暖暖的笑道:“叔叔,你别生他们的气了,他们只是害怕你受到伤害。”
“思思真的已经悔过了,她本已经活不了多久,为什么他们就连那么一点点的时间也要将其剥夺。”
苏鷫听后便低头不语了,是呀!蛇妖思思确实满可怜的。忧若羽无助的跪坐了下来,“苏鷫,我们与他们不同我们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有战争,有杀戮,有生离死别,有别离聚散。在这无数的日子里如果不是一个情字,或许我早就承受不了了,从思思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她同样也是那么的痴情,她是妖,而我呢!我是星族人,在这个世界上不也是异类吗?万物都始有其终,我们又有什么权利去剥夺他人的生死呢?”
苏鷫就近坐到了一块石头上,把玉腿伸进了溪水一之中,嬉戏起来,“叔叔,你说得很对,既然万物始有其终,那我们为什么不快乐的生活下去呢?很小的时候苏鷫就记得叔叔每天都对苏鷫要快乐的长大,可是苏鷫却重来没有看到叔叔快乐过,既然苏鷫都可以做到,那么叔叔也一定做得到的,对吗,叔叔?”忧若羽把视线投到了苏鷫的方向,有意宽慰苏鷫便故意露出了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答道:“怜君子惜小人,人生苦乐何其多,何必为了点滴的事情伤一生呢!苏鷫,你说得很对兴许思思已经同她的丈夫见面了,他们也总算是在一起了。喂,思思,你们走好!祝你们永远在一起。,我来送你们一程!”忧若羽朝着山的那头呐喊着,苏鷫知道忧若羽是在有意的掩饰自己内心的愧疚,但是她决不会将其拆穿的,她也站了起来朝着山的那头呼喊着。
忧若羽喊完后,取出了翡翠青丝笛吹奏起来了,他吹奏的仍旧是那首《销魂梦韵》,不知道怎么的这首曲子无论你听了多少遍都会很喜欢,或许是因为吹奏的人是在用自己的心来吹奏的吧!
天空的星星,伴随着每一个音符闪烁着,好像真的是在为思思夫妇俩送行。笛声罢,苏鷫站了起来站到了忧若羽的身旁,“叔叔,你为什么每次吹奏都是这首《销魂梦韵》,虽然从小便一直听叔叔吹奏但是苏鷫依旧很喜欢,只是每次听的心境都不同,为什么叔叔不吹奏其他的曲子呢?”
忧若羽微笑着转过了身子捏了捏苏鷫的小鼻子,呵笑道:“因为叔叔只会吹这首《销魂梦韵》呀!”
苏鷫知道忧若羽有很多的词曲,但是他重来不吹,或许是因为他是个专一的人吧!花随流水心系月,只是离人少痴。
此时夜已经全部黑尽了,天上的月亮也夺到了云中空气之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不时有蟋蟀在一旁低鸣,却显得越发的寂静了。
李泰与伊青青不放心二人便寻了来,但是山谷之中漆黑遗篇哪里有他二人的影子,李泰与伊青青越是着急找越是心慌,越是心慌就越是寻他不到,渐渐地腿也软了,只好坐下来歇会儿气。
“青青,你说是不是妖就当杀,为什么大哥还那么袒护那蛇妖,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伊青青一听李泰说是妖就该杀,顿时急了,“谁说妖就该杀,妖也分好坏,我也是妖,是不是你连我也要杀?”说着伊青青戒备的望着李泰,真的深怕他一时之间反悔像杀蛇妖一样杀了自己。
山谷中的风阵阵的刮过,叫人真有点不寒而栗,四周的树林也是阴森森的,如同鬼魅一般,而地上的落叶也不时沙沙作响。李泰跟伊青青不觉都打了个寒战,伊青青小声的嘀咕起来,“这大懒虫有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去,大晚上跑这黑漆漆的地方来。”
这时不远处有点点璃光闪烁,李泰站了起来朝有光亮的喊了一声:“大哥,大哥是你吗?”这一喊倒是把伊青青吓了一跳,这一举动又把原本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李泰惊了一跳,轻声抱怨了起来,“你大惊小怪要吓死人呀!”伊青青则委屈的躲到了李泰的身后,李泰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真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怕黑的妖精。”虽然李泰的声音很小,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显得很大声了,伊青青自然也听到了,张嘴就在李泰的胳臂上咬了一口,李泰被她一咬大叫了一声,转头朝伊青青无辜的望去,伊青青却嘟着小嘴巴,一副你活该的样子。
李泰不想自讨没趣,用另外一只手揉着刚刚被伊青青咬的地方,带有几分嗔怪的喝道:“走了,大哥他们可能在前面光亮处。”
他们每走一步就听见一个脚步声,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但他们没有停下来,他们此时只能够硬着头皮走到底了。只是他们的步子变得僵硬,好像不用控制自己两条腿就会朝前走,那时李泰真的怀疑过那双脚是不是自己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光亮处,光亮处还站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忧若羽也不是苏鷫。李泰满脸无助的望着那人,缓缓的吐出了那人的名字:“苏…小…小。”
只见苏小小一袭青色罗衣,较之以前更有丰韵,在她面前架着一把古琴,她也没看上李泰他二人一眼,只顾拨弄起了琴弦。音调悠远而感伤,苏小小弹奏的正是司马相如的那篇千金难买的《长门赋》,苏小小在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神形自然,无意之中的一颦一笑都足以颠倒众生,李泰也自然也难逃其妖娆之下,至于伊青青原本心境纯灵,见到这么美的女子,不由也醉了。
琴声婉转,时而清雅,时而高亢,时而又转为了阴沉,叫人好似目睹了长门之景一般。在此夜景之下,天空中的月亮也渐渐爬出了云端,放着淡淡的光。伊青青则听着听着倦意直涌上来。奇怪的是李泰全然没有丝毫困倦的感觉。
曲声罢,苏小小站起来身子,这时一缕清香入鼻而来,李泰见苏小小站了起来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小小姑娘,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你既然已经…已经死了,又何必再,再回来呢?”
苏小小却好像全然不在意,朝李泰走去,迷人的笑了一记,道:“你个呆子,你看我像鬼吗?不信你摸摸我有没有下巴。嘻嘻。”李泰带有几分胆怯的伸出手朝苏小小的下巴摸去,软软的,实实的,李泰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了起来,“对不起呀!小小姑娘,但是我明明记得那天我和大哥一起将你葬了啊,怎么会?”
苏小小娇笑的掩着嘴笑道:“一言难尽呀!总之我没死就是了。”
李泰附和着笑了起来,“小小姑娘你同我们一起回去吧!大哥要是知道你并没有死一定会很开心的。”
苏小小一听要去见忧若羽,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复原,这不是要送死吗?于是她连忙喊道:“不,不要,我不要去见他。”
李泰一听苏小小不想见忧若羽,便诧异的询问道:“为什么呀?难道小小姑娘不想见到大哥?”
苏小小见有台阶下,连忙附和道:“是,我这次大难不死,我不再纠缠他了,我想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好是好,但是大哥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人长得好,又文武全能。”
苏小小被李泰弄得有些发狂了,如果不是她元气还未恢复,早就一口吞了他了,随即怒喝道:“你虽长得不错却是一无能之辈,根本无法满足我的旺欲。”
李泰一听,顿时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低头不语。苏小小一见李泰这样子心中顿时欢快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淫笑,朝李泰走了过去,在他耳根子吹了口气,李泰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欠身移到一边。
苏小小却不依不挠走了过去,有意用她那勾魂声音娇滴滴的呵道:“李泰哥哥,其实小小早就钟情与你了,只是那忧若羽对我强行施暴,而我又是一弱女子,这才失身与他,我却一点也不愿意,也不喜欢他。假若李泰哥哥不嫌弃小小是一风尘女子,那么小小愿意一生跟随李泰哥哥身边服侍哥哥。”
虽说苏小小的声音有些销魂,但李泰自幼叫受儒家文化熏陶,自然懂得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和那礼仪廉耻之事,“小小姑娘却不可这样,孔老夫子曾说过礼仪乃人之本也,我与大哥乃兄弟,若是叫我做那有背伦理的事情,我断然做不到。”
苏小小一听李泰不识时务,怒火一时直冲上来,但是苏小小明白此刻绝迹不可发作,若是撕破了脸,以自己现下的状况绝对不敌李泰,她只好强忍着怒气,仍旧软言软语的引诱着,“李泰哥哥,小小如此钟情与你,你却这般不解风情,呜呜。”说着假意转过身去拭泪水,李泰哪里见过这等状况,连忙向其赔不是,这时苏小小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只是李泰根本不会发现,因为苏小小是侧身背着李泰的。既而苏小小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而李泰早已经被这厉害的女人弄的晕头转向的了。
“李泰哥哥我好冷,抱着我,我好冷。”苏小小双手抱着膝盖浑身发着抖。李泰见她冷得发抖,只好走了过去僵硬的抱住了她,而她仍旧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而李泰呢!虽说伦理道德观念强,但是此刻正抱着一玉人儿,不觉又带有几分男人的本性。
苏小小知道时机已经被自己掌握了,有意将自己的玉手放到了李泰的手臂上,每个动作都叫人不忍而怜。李泰此时已经完全失去的自制力,竟然这样呆滞的跪坐在地上抱着苏小小。
“李泰哥哥,我真的好喜欢,我想做你的女人,好吗?”苏小小故意拉着李泰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玉胸之上,而李泰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也没有回答。
而苏小小本是风尘女子对付男人的招那是不言而喻的,李泰纵是强用理性压着,也只是起着九牛一毛的作用。就这样李泰被苏小小给算计了。
“忧若羽,我看你怎么斗得过我苏小小。哈哈哈。”苏小小早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对付忧若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