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都喜欢晚上躺在床上扯东拉西乱侃一通当兵的人也会这样他们和普通人没啥不一样。有血有肉一样有憧憬有感情。只是许三多主动过来谈心事饶是慕容流年也不禁怀疑明天太阳可能是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许三多出了宿舍在宿舍楼的顶层找到双手放在身后撑坐着的慕容流年。找到慕容流年许三多也不说话就站在他背后看着。
许三多笑了起来然后嗯了一声。
有趣着实有趣。慕容流年也笑了弧度很温暖的笑。他朝许三多挥挥手示意他过来然后道:“以前有人打破灯笼来找我却是没有觉我就在楼顶。”
许三多看着慕容流年他听不懂所以只是笑。慕容流年也不再说下去一如刚才一样看着朗朗星空那副神情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有趣的往事淡淡的喜色挂于眉宇之间。
许三多最后还是开口道:“流年。”听到声音后慕容流年疑惑的看向许三多许三多酝酿了一会勇敢道“我睡不着想找人聊天。”
慕容流年就差没眼珠掉进肚子里了兴致盎然的看着许三多。
许三多以为慕容流年没听到于是坚定了声音道:“我说我想流年陪我聊天!”
这是很难得才遇到一回的事比中奖的概率还低。许三多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是先天缺钙很笨可是他很少主动去麻烦人内心深处是拒绝烦恼到别人的。
慕容流年故作严肃起来一边手放在脑袋边作敬礼样道:“是!长官请指示!”
许三多愣了一会然后就又乐了。
“流年我我困惑。”
“哦?困惑什么?”
“今天我们在那个地方看到的那些人他们是真的过得快乐吗?”许三多指的是今天在酒吧看到的那些红红绿绿的男男女女。也是许三多才会关注他们是否真的过得开心吧。情理之中。慕容流年看着许三多又笑了又是另一番风味的笑。许三多从没想过原来一个人可以拥有这么多种不同味道的笑容。
今夜的星星很多一颗一颗亮晶晶。慕容流年似乎很眷恋天上的星星的样子这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其他冗余的表情他很认真的看着星星像是自言自语道:“是吗?困惑了吗?三多我以前也有过。”
“流年也困惑吗?”
“嗯。”慕容流年点点头道“在很小很小的时候。”
许三多着急起来比起自己的事还要着急道:“那流年是怎么办的?流年睡得着吗?睡不着有人陪流年聊天吗?”
这时慕容流年的嘴边微微扬了一个弧度道:“三多喜欢星星吗?”
许三多点点头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看着星星的时候也不禁有了点痴迷道:“喜欢。我爹告诉我说我娘说过她就是上面的一颗星一直看着三娃儿。”
“是吗?有难忘的故事吧?”
慕容流年又道:“会数养吧三多。那数过星星吗?”
许三多憨厚一笑喃喃道:“数过我娘她教我数过。我数不完那些星星老是跟我捉迷藏特好玩了。”
“好玩吗?那三多就再数一次吧这次肯定能数清楚了。”
一二三……
很久没有这般安详过永远不用担心会醒来。耳边的心里的世界已经安静了。在梦里许三多看见了妈妈妈妈对他道:三娃儿想娘的时候就数星星数清楚了娘就会出来看你的……
不知不觉坐着睡着的许三多泪流满面。
慕容流年收回眼光准备起身突然有一束光从背后射了过来。慕容流年回过头就看见了连长马连城。
“情绪不错嘛。”马连城慢悠悠度步过来道“看星星看月亮情绪不错。”马连城的情绪不错他没有料到一向轻功绝尘的慕容流年也有被他逮到的一天这让他有了技胜一筹的激动。
慕容流年缓缓站起身来接着伸了个懒腰懒散道:“连长上次给你写的检讨书怎么样?能交差么?”
马连城顿时扭曲了脸颇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痛。他心想怪不得这懒驴没有及时施展轻功离开原来是有了专门克制他的杀手锏。
毕竟是江湖老辈了马连城的脸变得也快道:“身上带烟没?”
慕容流年开始翻找口袋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是从怀里翻出了一根。马连城的脸都快挂不住了人家一根烟藏得这么密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根了必然是很珍贵的却被你给剥削了看你好不好意思把人家牵出去溜。马连城本想善心说不要了推了推手看清楚那烟后却是眼前一亮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从准备把烟给收回去的慕容流年手上抢了过来接着道:“这烟你的?”
“不是。”慕容流年又把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一盒完好的然后拆开来取出一根把剩下的放了回去道“秦思海给的。”秦思海倒是不知道睡觉前才一声兄弟两声哥们把烟硬塞给慕容流年这时却被轻易出卖了。怪不得人家常说酒烟朋友信不过。
马连城却是没第一时间顾及到秦思海他倒想举起电灯筒朝慕容流年的头上砸下去可是他还想打那烟的主意。马连城看着慕容流年有点谄媚道:“你还有?”
慕容流年看怪物似的看了马连城一眼那副神情像是在说你瞎的么没看见我刚才拿出来了。慕容流年把烟点着放在嘴边语气却很诚恳道:“嗯。给了你一根。”给了你一根了你还想怎么样?
马连城现自己原来也会不好意思的他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不好意思再跟慕容留言要烟。你都答应过人家只要肯帮忙写检讨书什么要求都行人家不要求回报不止还分了你一根烟你好意思还打人家的主意吗?于是酝酿好的话来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马连城美滋滋的把烟给享受完才想起秦思海不禁又在心里打了个算盘。可是这烟抽得还不够味秦思海那里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马连城只能又神情可爱的看向慕容流年心里却是把他暗骂了个够。
慕容流年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个连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终于是把烟抽完的时候才终于是好心道:“连长中风了?”
马连城心想这懒驴平时看起来挺灵光的可是为什么到关键时刻总是少了根筋不会看看领导的脸色。听到慕容流年说的话马连城准备难可是慕容流年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接着道:“连长许三多睡着了抱下去吧?”这话听在马连城耳里味道很浓也不知是请示还是命令模棱两可。
马连城伸出手不耐烦道:“给根烟。”
慕容流年很爽快的把烟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根给马连城抢了过去。马连城把烟含在嘴里接着二话不说把许三多给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秦思海一觉醒来不小心碰到床砰的响亮了一声。坐着穿袜套鞋的黄鑫戏言了一句道:“兄台你今天印堂黑必有大难。”
“去去。”秦思海连续去了两声紧接着抡起鞋砸了过去正好穿好鞋的黄鑫抱起洗澡盘及时躲开秦思海手摸着额头被碰到的地方一个人嘀咕着“怎么眼皮跳个不停。”
上铺的余波还不醒鼻鼾声一阵接着一阵让秦思海总是担心他连人带床砸下来。秦思海穿好裤子站了起来扯着余波的被子猛的大叫了一声道:“跑步了!”余波猛的醒了过来探出头来便朝着下面吐了起来。
满脸秽物的秦思海顾不上生气心道:果然是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