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王便接到捷报,得知雾岭涧地区的叛军已经被歼灭了,所以非常高兴。他下令,将权照实及其家眷的尸首就地掩埋,并召回所有功臣,以便进行庆祝。他还特别交待军政大臣,务必要把白和他那几个儿子都带回来。
第二天,王在大殿接见了诸位将领,并在那里宴请了大家,席间,白将军拼命向王献媚,但王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的。
宴席结束后,白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便厚着脸皮去求军政大臣,他笑呵呵地说:“您看,我这……也不知道军政院有什么安排,是留在帝都呢?还是调到哪去?”
军政大臣笑着说:“权照实的人头不是您献的吗?”
白点头,说:“是啊!”
“那您是有功之臣啊,您还担心什么?不用急,陛下不会忘记的!等着吧,大概忙完这一阵就安排您了!”
白咧着嘴,说:“不是,大人,我是担心陛下会不会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您在紧要关头杀掉了叛党头子,这不是有目共睹的嘛?”
白说:“不是,我是担心陛下会不会嫌我行动得太晚了?其实我也没办法啊,您想,我一直是在他的治下,又只是一名军官,我的老婆孩子也全在那,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就是他自立为王的事,我也是至始至终反对的,可是毕竟人家掌握实权啊,重愿家的人,都跋扈得很哪!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池杉笑了笑,说:“白将军,您想太多了吧?什么早啊晚的?陛下一向看中的只是结果!”
“是,结果!”
“所以,您大可不必有太多顾虑!这两天,的确有很多事情,雾岭涧那也是百废待兴么,所以陛下真得有点顾不上啊!您看,不光是您,就是另几位将领,陛下不也没有赏赐吗?”
白点头,说:“反正,不管怎么说,都麻烦您费费心,如果陛下真对我有什么误解,也求您在陛下面前解释一下!不管怎么说,您现在是我的上级么!我,还有我的那几个孩子,看院里怎么安排,当然了,不论怎么安排,我们都是服从命令的!但,我们的现实情况就是这样,不是我迟迟不肯行动,而是我实在没那机会!真得是由不得我啊!”
池杉笑,说:“您放心吧,陛下心里有数!”说完便告辞走开了。他走到走廊上,想了想,决得还是把白的话转述给王,于是又拐回来,向王的书房走去。
他来到顶层,看到倒夜就在门外,便走去对女婿说:“陛下在吗?我有事要跟陛下说。”
倒夜点头,说:“在!”但又笑了笑,说:“你不是也刚从大殿出来吗?”
池杉说:“唉!还不是因为白么?”
“白?”
“嗯!他担心陛下怨恨他行动得晚了。”
倒夜笑,说:“那他到底是行动得晚了,还是只是为了自保而故意做的秀呢?”
池杉冷笑一声,说:“这,也只有他自己能说得清吧!好了,快去通报吧!咱们俩在这说也没用,还得让陛下定夺!”
倒夜点头,转身走进御书房。
池杉被请进御书房,而后向王行礼。
王笑说:“怎么了?我们不是才刚见过面吗?”
池杉说:“是这样,宴席结束以后,白将军拉着臣说了半天,他担心您会因为他行动得晚了而怪罪他。”
王说:“如果他心怀坦荡,又怎么会担心呢?”
“是啊!”军政大臣点头。
王想了想说:“这样吧,也别让他忐忑了,就在帝都安排一个职务给他吧。”
军政大臣点头,说:“您看安排他去哪里合适?”
王说:“元老院不是还有的是空位吗?”
军政大臣点头,说:“是,臣知道了。”
王接着说:“另外,您最好私下里提醒他一下,只要他今后好好的,不再作乱,他以前的所有罪过,我都不再追究了!”
白顺利进入元老院,虽然心里有些落差,但总算舒一口气,毕竟王没再追究,否则,别说是丢了兵权,很可能连脑袋都保不住。
他不禁在想:“唉,幸亏我反应快,赶紧把权照实给杀了,要不然,我也说不清啊!”但是因为心里有鬼,做贼心虚,所以还是寝食难安,就是在元老院里上班,也难以平静。
这天,他悄悄和管树聊了聊,想做到心里有数。他问:“如今,王最亲信的人都有谁啊?”
管树说:“要说王最信任的啊,那当然要数内务大臣和军政大臣啰!”
“内务大臣和军政大臣?”
“是啊,就是先王在位时的总侍长见映和卫士长池杉啊!”
“哦!”白点头,“那除了这两位,还有谁?”
管树想了想,搓着下巴说:“那要是再往下排,应该就是现任的总侍长倒夜和卫队长红河影了吧!然后,嗯,还有副总理大臣蓝角盾!对,这几个都是核心来的!”
“哦!”白认真地记下来,并暗自盘算起来。
白不敢太招摇,所以没有急着在帝都内购置房产,而是在城堡里租了套房子,然后老婆儿子全搬了过来。他被调进元老院作执事,实际上也不过是个虚职,整天没什么事可做,而他的儿子,也没有职务,整天游手好闲。
南林见不到风十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却无法剪断对他的思念,于是便拼命地写信,虽然这些信都没有寄出去,可是写出来,就如同对他说出来,心里也不堵了,心情也舒畅了。
这天,她在走廊上散步,突然听到有人叫她。
“南林小姐!”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转回身,看到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大个子正朝她跑来。
“哦,是您!”南林心潮澎湃,一切怨恨瞬间都化为灰烬,于是忍不住拥抱了他。
风十围先是有点惊讶,但很快便由被动变主动。压抑已久的情感在瞬间爆发,他搂住她,激烈地狂吻着。
他的吻是那样热情,而他的手又是那样肆无忌惮。她不好意思地躲闪着,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腹部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才发觉不太像话。于是喊了一声,便跑开了。
风十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点内疚,他斜靠在墙壁上,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走开了。
南林一口气跑回家,趴在床上轻轻哭了起来,她的脸被涨得通红,而她的内心则剧烈跳动着。她哭了,不是因为受到侵犯,而是觉得害羞。
原来,被男人强吻是这样的啊!
她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哎呀!真是难为情啊!”
要说恋爱中的少女真是奇怪,前一秒还在哭,后一秒就开始笑了。她躺在床上,搂着枕头痴痴地笑着,回味着刚才的吻,不觉非常甜蜜。
“天哪!他居然吻我了!”想到这,她又害羞又想笑,于是用枕头蒙住了头。
南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里非常激动,她忍不住跑到抽屉前取出了所有的信,那全是写给风十围的,虽然他才没离开几天,但她已经写了很厚一打。那里面有她的牵挂,有她的委屈,也有她对人生的看法和希望。
她心潮澎湃,觉得有好多话要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所以她迫切想要对方了解她的想法,想让他了解她此刻的心情。
可是当她跑回那里,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她有点茫然,因为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她搂着信,在走廊上奔跑,甚至顾不上自己形象。
然而就在这时,她撞上一个人,不过对方没什么事,反倒是她被撞倒了。她“哎哟”一声,怀里的信也全掉了。那人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她。她站起来,羞红了脸,而那人则笑着帮她拾起信。
“抱歉,是我太急了!”南林接过信,头也不敢抬。
但那人却低下头,故意看了看她的脸说:“撞了这么可爱的小姐,真是罪过啊!所以,为了能使良心过得去,我一定要受到惩罚才行!”
南林吓了一跳,忙抬起头说:“明明是我撞了您啊!您反倒这么客气!”说着轻轻看了对方。
只见对方是个很英俊的晶族将领,肤色和头发都很浅,身上穿着铠甲,因为个子很高,显得非常威武,只不过眼角眉梢透着傲慢。
南林赶紧低下头,一面行了屈膝礼,一面又说了声:“抱歉!”然后便准备离开。
而那晶族将领却叫住了她。“小姐,您是南林小姐吧?我知道您要找的人在哪!”
南林听了又转回身,兴奋地问:“您知道风十围在哪?”
“是啊!我们是朋友,他说有话想跟您说,但又不好意思,所以先到我的住处去了。他对我说,如果我遇到您,就带您去!”
南林信以为真,便羞涩着说:“是吗?我正好也有东西要给他!您能带我去见他吗?”
“愿意为您效劳!”晶族将领说着轻轻吻了南林的手,这令南林很难为情。晶族将领笑而不语,而后用手指摸了她的脸蛋,南林微皱起眉,觉得对方很失礼,而这时,那人却让出身,递出一个“请”的姿势来。
那男人带着南林在城堡里左转右转,却越走越偏,南林渐渐起了疑心,便停住了。
那男人转回身,说:“就在前面了。”
南林说:“您叫他过来好啦!我在这里等他!”
男人笑了笑,朝南林走来,并抓住她的手腕说:“没几步了,走吧!”说着就往前拽。
南林不肯,拼命往后挣脱身体,结果被那男人猛一拉,信全弄掉了,而双手也被控制住。她正要喊,那男人一把按住她的嘴,而后把她挤到墙角,一边搬起她的大腿,一边撕扯她的衬裤。
南林拼命挣扎,但那男人的力气很大,死死把她卡住。这时,那男人开始吸吮她的脖颈。
南林被按住嘴,说不出话,但却用心语求着那男人说:“放开我!求您了!”
男人对她的请求置之不理,并掏出了自己的生殖器。可就在这时,一个女仆从走廊上经过,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不由得失声尖叫起来。
男人回过头,瞪了一眼女仆,骂道:“滚!”
南林趁机咬了男人的手,男人一松劲,她便赶紧逃脱了。
南林冲回家,再难克制地痛哭起来,中旋夫人看到女儿情绪异常激动,非常担心,便走到她房间里问问情况。南林趴在床上,一个劲哭个不停,这令中旋夫人非常着急。
她搂着女儿,安慰着说:“好了宝贝,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南林不敢说,只能不停地摇头,但却哭得很痛。
“出什么事了?跟妈说说!好孩子,出什么事了?”
“妈!”南林楼着母亲,浑身颤抖个不停。“妈!”
母亲看女儿哭成这样,心里也很难受,同时也非常担心。“怎么了,跟妈说说,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跟妈说说。”
“妈……”南林抹着眼泪看着母亲,好半天才开口。“对不起……对不起啦……”
“怎么了?干吗说对不起?”母亲捧着女儿的脸蛋,轻轻用手帕擦擦眼泪。“别哭了,跟妈说说吧,怎么回啊?是不是和那个叫风十围的小伙子闹别扭了?”
南林摇头。“你别问了!”说着又趴在枕头上使劲地哭。
“那是怎么回事啊?”
“你别问了!”
中旋夫人不好再说什么,但又放心不下女儿,便坐在她旁边,轻轻地给她扇着扇子,说:“看哭得这一头汗。”
南林自己趴着哭了好一会,又搂住母亲哭了一会。
中旋夫人这才又问她,“到底怎么了?”
“妈……我……”南林哽咽着,“刚才有个男的,说是风十围的朋友,结果我就信了,他把我带到偏僻的走廊上,想要对我……”说着又激动地哭了起来。
中旋夫人听了,非常震惊,说:“什么?那男人是谁?真是胆大包天!”
南林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他!他说是风十围的朋友……”
中旋夫人说:“那他有没有对你?”
南林摇摇头说:“没……他刚把他的东西掏出来,就来人了,我便趁机逃了出来……”
中旋夫人听得非常气愤,但还是尽量克制着情绪,搂着女儿,安慰着说:“好了,宝贝,没事了,没事了!”
南林抬起头,看着母亲说:“妈,别跟爸爸说!”
中旋夫人点头,又安慰了一会女儿,然后让她吃了些镇定的药剂,便让她睡下了。
中旋夫人离开女儿的房间,再也沉不住气了,她靠在墙上,胸口起伏得很厉害。
“快,快去叫你们老爷回来!”
仆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夫人不舒服,赶紧跑去内务院把见映叫了回来。见映回到家,看到妻子脸色苍白,正歪在沙发上发呆,不由得担心起来。
“怎么了?”他边说边坐到妻子身边。
中旋夫人看看左右,对仆人们说:“你们都下去!”然后紧紧地握住丈夫的手说:“今天,出了件大事!我们家南林,在城堡的走廊上,被一个男人强行非礼,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失了贞洁!”
见映听了吓了一跳,说:“什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我去问问她!”说着站起身。
中旋夫人赶紧拉住他,说:“孩子已经睡下了!她回来已经跟我哭了半天了!我好不容易才安慰住她的。再说了,你能跟孩子说什么?这又不是她的错!”说着不由自主地落了眼泪。
见映重又坐回到妻子身边,皱着眉头说:“那家伙是谁?是不是就是你前段时间跟我说的那个小子?”
中旋夫人摇摇头,说:“不是!也不知道是谁!女儿不认识!不过他说是风十围的朋友!太不像话了!这究竟是谁家的子弟?真是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