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八面围城攻汴京 六甲排兵溺城门

诗曰:

盟寻城下事方危,尚乐衰民益虏资。

绐楚进曾我纪信,交秦计卒坠张仪。

抗言玉铉呈何及,捐积琼林惜已迟。

劫火既灰遗墨在,小臣唯有泪沾颐。

话说当时金兀术渡过黄河,与姜娄合兵一处,众将引兵将至汴京城,把着闻达于前军引路,一路零星有所陷阱关隘,皆被闻达一一列出。大军一路畅通无阻。沿路村坊无不望风而降。周引道:“眼下灭宋之局已定,此乃天意所为,亦是元帅虎威,更乃众将之功。黄河已过,京城之内尚有数万宋军,若是宋辈负隅顽抗,倘再相持一年半载,我军劳师费财,亦非良善之策。”金兀术甚是肯允,便道:“那先生以为何计可行?”周引道:“战阵胜败,唯有军心可决。眼下我军虽是夺下大宋京师屏障,士卒尚且士气正盛,当应决战之昔,犒赏三军,明我大军之义,伐此无道之国。激励众心,破城之时,当以怀柔之术镇服万民,则使天下之人,皆为我大金民心所向。”金兀术称是,当下便留三军屯兵于此,齐开大宴,沉醉痛饮。四方所降的山村百姓,皆是发以金帛米面安抚。闻达那一干降将,自也叫来一同吃宴。闻达拱手谢恩。并坐在金兀术肩下。众将推杯换盏,各诉平生志心,皆是大喜。直至旦日晌午,劳军已毕,大军遂来直取汴京城。

却说宋钦宗在汴京城中,先是听闻黄河渡口五万宋军全军覆没,闻达也已战败而降。又闻太原府处种师中以身殉国,三万大军全军覆没。大金现已直逼京城下。圣上龙颜大惊,急召文武百官商议。那大宋朝堂上一班貔貅猰㺄。闻得大金国兵马大将军金兀术现已率大军将至城下,俱是吓得尿屁直流,寝食俱废。真个是人人咋舌,个个摇头。眼下种师中已是战死,老将种师道也已病故。城中战将不过只有陈希真那一班雷将可堪抵敌之用。新皇及众臣顾不得论罪之话,急忙叫得摄政王陈希真上殿,着想对策。不想陈希真刚是上得殿中,就听得宫外一阵喧嚣,警报连传,陈希真厉声喝道:“为何如此喧闹?”一侍卫走入道:“启禀摄政王,眼下城中百姓四处乱逃,皆言金人将至,大宋将亡的话,各是扶老携幼,要撞城门遁走。”陈希真大惊,只得先行带领陈丽卿、祝万年、苟桓、盖天锡、毕应元及一彪卫兵,让那人引路。速速飞奔至那城门口看查,果见整个路上乱做一团,四方街道,马车飞奔,瓜果烂地,市民哭嚎,举家乱窜。当中望火楼下,本是一爿茶楼饭馆,现只零星站有三五个军士唠嗑,丝毫不顾城中乱景。陈希真顾不及开口勒令,更顾不得城中军士废弛,只能往前奔走。再往前走,便是城墙。那城门一脚,果有无数百姓乱作一团,齐喊开门,要出城去。眼看城门将开,祝万年、苟桓、盖天锡、毕应元四人急忙带着卫兵上前拦截,挡着城门。百姓那里肯允。盖天锡道:“众位乡亲休要听信原野荒诞之信,眼下摄政王重立新君,匡扶社稷,必当可挽狂澜。”毕应元也道:“大金之贼不过梁山贼辈,何故如此惶恐。”内中有几个领头站在前列,又是明白事体的百姓说道:“那陈希真不过是个大奸大佞的老道。自己先前在猿臂寨占山为王,做出一副忠义相貌,心内却是十分险恶。害了宋江那般好汉不说,现还——!”陈希真一听此话,勃然大怒,只叫军士直接手持斧棍,几步上前,将此等妖惑暴民尽皆砍杀在地,血溅城门。陈希真喝道:“众位乡亲,我大宋福祚祥和,国安太平。休要在此骚乱,且回家中静待我王师退敌之报。”一众百姓见状,只得再度扶老携幼,返还家中。或是无牵无挂者,只得于城中青楼莺歌,酒馆沉醉,永享天国太平。

陈希真见得百姓散走,城门已无恙碍,便叫军士在城下扫净血迹,自己领陈丽卿等人到城墙上登高一望,杂树层影,果见城外已是旌旗蔽日,杀气腾空,四面八方,重重密密,都是大金的旗号。盖天锡、毕应元等人看着陈希真道:“摄政王果是神机妙算,若是让那班刁民开门闯出,则引狼入室矣,只是不知我等当要何所御敌?”陈希真只是捋须绉眉,一筹莫展。当时只得先行下令,将城门上四周关隘严紧守备,朝堂之上也是日日早聚晚散,咨嗟不决的议论。新皇不知所措,近臣复来奏道:“城外百姓,扶老携幼,哭声大震,各逃生命,此乃西蜀亡国之景,此番幸赖摄政王施法有度,方才未让城中多生哗变。”新皇听了,一喜城中安宁,二忧金兵来袭。休说新皇只得端坐龙椅,惊惶无措。便是陈希真一时也难寻得计策。忽又来报说,金人已将汴京城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众人大惊,龙颜失色,不知所谓。却见那中书政事府同平章事、殿帅府掌兵太尉、开国郡王张叔夜,入朝上奏道:“城中兵微将寡,难以迎敌;依老臣所见,不如早弃汴京,南渡应天府。仪仗长江险峻,可以自守。待到南都已定,则可就近招募兵勇,号召各地州官勤王保驾,他日再来克复北地未迟。”贺太平听罢却是奏道:“郡王此计断不可行。昔日李唐昭宗迁都,而至国祚无再,南人自经方贼煽舞,素有反心。平昔又无恩惠并施;今若迁都,则南人趁势造次,必遭大祸。”不及张叔夜回言,朝中又有他臣奏道:“金人自前二回既以金帛赂回,今事急矣,可以再行试之。”张叔夜磕头道:“金人此番趁我老将新亡,改元换新,立足未稳,绝非只图我大宋金帛珠玉,臣在此泣血叩请圣上迁都,老臣愿领兵马断后守城,护保圣上突围而出,留我大宋社稷之安。”贺太平也仍磕头上奏道:“自古以来,无以寄他国而为天子者。老臣断料圣上若是难迁,则南人必反,到时便是大金一时尚不可吞宋。南人之反亦将动摇社稷,此等内忧外患,方才是我大宋之危也;倘若到时南渡应天,朝政未稳,南人复反,联合北敌,南北齐下,到时圣上若被南人所挟,金人趁危一统,则陛下再称臣于金,是两番之辱矣。不如弃迁都而出城以定盟于金。大金必将裂土以封陛下,则上能自守宗庙,下可以保安黎民。老臣在此叩血请愿陛下三思之。”张叔夜仍是奏请着机迁都。朝堂文武,各有所主,无出此一二者。新皇犹犹豫豫,甚难决思,只得宣告罢朝,退入宫中。

次日,众议纷然。贺太平眼见事急,复上疏诤之。陈希真也上奏道:“至此危难之秋,圣上且以忍一时之辱,而换天下苍生太平久日。”新皇长声叹息,便从贺太平之言,正欲下诏出降议和之事;忽见殿外走入一人,厉声怒骂贺太平道:“你贺鼻涕也乃我朝重臣老臣,今日怎敢说此偷生腐儒之语,动摇社稷大事!自古安有投降天子哉!”众人看去,原是陈希真亲传大弟子郭京,本是汴京宣化门尤卫小卒出身,早年因自家嗜赌如命,品行不端,而前途无望,便以重金贿赂陈希义,求得来他哥子师传,一路升迁,自得道行,现正任上骑都尉。

郭京一身军装,进殿朗朗道:“启禀圣上,臣郭京自学有六甲神兵之术,在此城中又有更有十八天元金刚者,皆是微臣结交好友,身怀武艺,本事滔天。臣仗毗沙门天王法术,并这十八天元金刚,穿山蔽身,遁地飞天,只要微臣做法,登时即可生擒两员金军主帅,便是北伐阴山、收复昔日汉唐旧疆,皆不在话下。”新皇喜道:“有此能臣,必必可大破金人于城下。”张叔夜连连谏阻道:“雕虫小技,怎可为军阵儿戏,大金势强,我军焰弱,愿陛下三思为上。”彼时朝堂之上,陈希真、贺太平、苟桓、毕应元、盖天锡、陈丽卿等大臣皆是应和郭京六甲之计。却听张叔夜仍在力争道:“圣上,背水战者非此当下可为,倘若城门洞开,则金人趁机溺城,不为我大宋自缚矣。”宗正少卿宗泽、尚书右丞李纲等大臣皆是坚允张叔夜迁都之计。新皇左右摇摆不定,只惜偏信摄政王之威名,便依郭京所言,张叔夜几人自是苦劝不止,无奈皇命已决,无济于事。宗泽、李纲自被贬出远郊,张叔夜自垂泪返家。

看官若问那郭京所引的十八天元金刚是何等人也?说来也奇,竟有大半都是那雷将散仙后裔,当先几人,乃有那徐槐之子徐正镔、那金成英之子金敬首、那韦扬隐之子韦星丞、韦世豪。那李宗汤之子李霄朋、那张应雷之子张宁、那王天霸之子王天雷、那邓宗弼之子邓函文、那梁横之子梁竖、那沙志仁之子沙向嗔、那冕以信之子冕为疑,余下几人,虽是庶民之辈,却也早已名冠京城大街小巷。分别名唤笆上粪郑金争、屎里蛆刘泮、米中虫于天宝、饭内屁张希折、鸟上刺蒿浚闵、沙小生严骕、木伴哥董路。这十八人皆是京城当中氓流捣子,平素尽好拖枪拽棒,又无长者责加管教,自是招摇撞骗为其营生。城中既是被围多日,粮价飞升,易子相食,菜人骨肉之景,几如不变。招摇撞骗,拦路抢掠者不计其数。首当其冲便数这郭京等人,故而京城百姓无不闻其大名。世道既已浊污,何苦人人洁身自好。同流合污者日趋多数,时过几日,郭京又是在这京城中聚了三千善男信女。就于城中天青寺内修炼六甲兵法,号是供奉一位神道,唤做什么多宝天王。郭京又自称是为天王案下的掌教。却有许多条款,掯勒愚民。又刊刻许多教书,单说其中一种名唤《天王度人宝经》,又名《开心钥匙》。内中不过是造些破空老祖、达空老祖等名色,编成七言,似歌非歌,似诗非诗,句语十分俚鄙。开口闭口,只说一句:凡所有相皆虚妄。因有相告虚妄,所以有家财者万不可悭吝财帛,必须诚心输献于天王。天王欢喜保佑,现身延年益寿,死后超升天宫。其无家财者,并身子亦当勘破虚妄,须到天王案下舍身,供奉力得之货,并供掌教驱使,天王亦无不欢喜。除此之外,郭京又是自造有一种约束之法,道是凡归教者,须在天王案下立有重誓,如有叛教而去者,死后人十八重大地狱,刀山剑树,火蛇铁狗,受苦无穷。又立有醍醐灌顶、鹊巢重会、龙女献珠一切等等名色。那龙女献珠一项,系室女承当,不问可知矣。然此乱世之际,城中乡愚不信朝堂法度,倒信此等胡言八道。可怜大宋百姓如此愚蠢,甘为此等神棍之人百般煽弄。郭京每日便叫这一众男女广扩信徒,传施教义,搜刮金帛。来人休问三教九流,相面布郎、乞儿闲汉,皆入神兵之伍,登时搞得声势浩大,所部竟达三万之多,城中不闻其详者,也道郭京天神下凡,法力无边,家家颂扬。眼见民心如此所向,新皇便封郭京为天使兵马大将军,率领麾下六甲神兵,守卫汴京宣化门,不在话下。

只说金兀术谨遵周引攻城之策,围城蟒战,城上禁军早先时刻亦是奋勇殊搏,无奈兵力悬殊,寡不敌众,犹若以卵击石。数日坚守,已是几尽溃崩。不想郭京却是迟迟不战,只说天数未到,不宜出师。经不住朝堂再三央逼。郭京只得满口应下,并则吉日出兵,待出战时,却把宣化门上的守城禁军尽数撤走,临近百姓也是尽数搬迁,不留一人在此观法。独留张叔夜、张伯奋、张仲熊父子三人所部的数百精锐在此接应天兵凯旋归来。张叔夜仰天叹息,自是布好兵马接应。陈希真等人驻守郭京见已无碍,便披头散发,在城上命那十八金刚往外泼了数滩狗血污物。郭京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竟真做出一道遮天黑云来,裹住城上空,直扑金大营。张家父子见了大惊道:“莫不真是神灵在此庇佑?”陈希真隔远见了亦是哈哈大笑道:“我这徒儿果是得道。”众人皆是惊喜,全望郭京这法术天兵力破大金,扭转颓然。

且说周引正在帐中默坐,不觉困意袭来,矇眬睡去,恍惚中似重回幼时,拜那老尼为师,传功教化之事。周引缓缓追忆,猛然却见眼前列坐一人,正是那老尼。周引十分惊喜,便走近跟前,伏地叩首道:“弟子柴熙拜见恩师。”只见那老尼笑而不语,默默点首,周引起立敬问:“恩师所传,徒儿尽皆其用,只是至今尚未参悟离别之日时,恩师那般教诲。”老尼颔首,便抬手就在周引身前隔空虚写,字画纵横,龙蛇飞舞,乃是“欲取天下,当在此时”八个大字。周引仔细览毕,回头一看,那老尼身影早是追寻不见了,空留眼前一片青山绿水,呦呦鹿鸣,丝竹之音。周引正欲前行,忽听得背后有人叫道:“周军师!”周引猛然一惊,蓦地窜醒,方知先前不过南柯一梦。只见大将姜娄入帐道:“启禀军师,这汴京城上突然烟雾迷空,黑云滚滚,不住有兵马喊声传出,元帅特来请令定夺。”周引大惊,急忙出帐去看,金兀术早已带兵在营前督兵备御。只见那大营上空妖雾迷漫,黑云压摧。云雾之中,喊呼不绝。东出一片毒虫怪蛇,右蹦数头彪狈四凶。周引见这黑云非同小可,急让金兀术抬出八尊定海火炮,直向黑雾中打去,那雾中喊杀之声,兀自不绝于耳。忽然几阵狂风扑面而来,只闻一股恶臭腥膻之气窜入鼻中,实不可耐,这边金营里早被臭气扑倒百十人。周引眼见全不济事,急的头痛欲裂,忽然全身冒了一个寒噤,就见周引眉心处飞出一道金光,直向那团黑雾云霭中击去,黑雾顿时纷纷消散。郭京那三万六甲神兵尽数嗷嚎落地。金兀术大喜,当即点姜娄、完颜宗翰、完颜宗干、完颜宗望、完颜宗辅、蒲家奴六人,即刻率军冲杀,那三万六甲神兵只得哭爹喊娘,不准乞降,格杀勿论,郭京刚及打地上起身,早被姜娄一马踩死在地。那十八天元金刚不过犹如酒囊饭袋,那可去战,只如蹴鞠一般,被这大军卷杀扫净。金兀术回身待要赞谢周引时,却见周引早已昏晕在地,金兀术大惊,急忙叫人扶起,好在周引气息尚在,便就留于营中安息。

那头金军扫净那彪六甲神兵,一个不留。虎豹狼师,立时架梯扑城,城上无兵,犹如纸糊。金军大肆放火,摧毁工事,点火烧旗,攻陷城门,远处百姓不晓事情真相,只知一味大喊:金军入城了,城门失守了的话,化为溃兵,作鸟兽散。时乃大金天会五年辛丑月壬戌日申刻初时,大金皇子金兀术挥兵攻入大宋汴京城中。姜娄一马当先,持刀冲战,却见张叔夜一人一马,手握御刀,怒目而视,犹如天神,把住道口,凌凌威风。张伯奋、张仲熊二人亦是带兵做墙,姜娄大喝一声,“大金燕王在此,来人速速领死!”张叔夜长啸一声,驾马而上。这一下,有道是,太平纳臣,留却靖康遗恨。杀身成仁,终是社稷之臣。毕竟这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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