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修复术。”老树仙很是纳闷,“清泉,你见过这种类型的修复术吗?”
“没见过,但是做为一个神仙,想要修复受重伤的人,并不是一件难事。”难以置信于老树仙的纳闷,清泉气恼地回答着。
心知自己对这个魔物的评价激起了清泉的不悦,老树仙长叹道:“你说得对,可是这家伙所修炼的法术实在是太奇怪了,要知道仙魔之气想要相融,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这家伙竟然能够运用体内的仙气来带动魔气,就更加的难以置信。”
不想去研究老树仙所说的理念,清泉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刚才这家伙对他训斥着的话语。
虽然自己从不曾有过这般奇怪的心绪,但这家伙刚才的话语还是激怒了她,下凡来的任务本就是要铲妖除魔,可才刚一发威,竟然让这个魔物说自己是心狠手辣,这也就算了,便便自己还真的以为是做错了,羞愧了好些时辰。
随着怒火的不断上升,已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清泉身形迅速的飘到了魔群的跟前。
正要催动意念,魔归已放开了手中的魔象,飘到了她的跟前,“仙子,我叫魔归,可否问得仙子的名讳?”
翻着白眼,看了看眼前这个白痴般的家伙,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头脑秀逗了,竟然问起了我的名字。
本想再次催动意念,但看着这个家伙脸上挂着的期待,清泉叹了口气,转身飘回了山林。
看着她身形的远去,魔归的心里突然间有了些许的惆怅,呆愣了许久,依然没有缓过神来。
已经复原了的魔象偷偷瞄着他望向仙子的眼神,心想,恩人大概是爱上这个仙子了,可是自古仙魔之间并不交接,看来恩人是要伤心了。
许久,魔归依然还呆愣在山林外,坐在树下的老树仙很是意外,“这家伙怎么还不走?”
纠结地摇摇头,清泉依然还处于懊恼的状态,一想起在这个家伙跟前,自己总是心软的模样,整个心情已被气恼所包围。
不见清泉回应,老树仙有些好奇,视线随之移来,看到的却是她气呼呼的样子。
“别生气了,跟只魔物生气,划不来的。”
老树仙的安慰却还是没能让清泉的心绪恢复,只好起身告辞。
看着她身形随之飘入泉水里,老树仙长叹,“看来山林里又要热闹起来了。”
几个树精惊恐的飘到他的身旁,你一言我一句的问道:“到时这群魔物会不会又想来灭了我们呢?”
想起了魔归说过的话语,老树仙呆愣了一下,便摇摇头,“应该不会,这个魔物似乎和其他的魔物不相同,想来应该不会对山林里的精灵造成伤害。”
树精们脸上露出的欣喜让老树仙吓了一跳,心想,这些家伙不会以为我已经保护不了他们了吧?
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树精们却感应到了,顿时一个个羞愧得满脸通红,“我们没有这种感觉,请老树仙不要误会,只是因担心这个家伙法力十分的高深,生怕会殃及山林外围的精灵,才会这般询问的。”
惊讶于精灵们的话语,老树仙不再作声,只是把视线移到了魔归的身上。
还在痴痴望着山林的魔归此时依然站在原地,不见移动,身后的一群魔物惊恐的望向
四周,虽然没有见到亚嘶和海冥的身影,但内心对他们的恐惧却让他们齐齐窝到了魔归的身旁,异口同声地说道:“恩人,我们还是回去吧,免得又有神仙找来,我们又要倒霉了。”
虽然心里还在记挂着已经飘走了的清泉,但这群魔物的哀求却让他不得不随着他们飘回了魔宫。
坐在魔宫的大殿中,魔归的脑海里映出的却依然是清泉的模样。
一群魔物很是惊叹,一个个窝在角落里不敢作声。
极地里,亚嘶搂着心鱼踏着明快的步伐,开心的走在洁白的雪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么朝他们飘来,“亚嘶兄,多日不见,过得可好?”
抬起头,注视着这个已多日不见前来饮酒的老树仙,亚嘶大笑,“怎么,今天又想起了蓝族的美酒?”
悻悻的摇摇头,老树仙赫然的说道:“山林里发生了些事情,过来向你们讨教讨教。”
惊讶的带着心鱼随着他走进了宫殿,看着满殿的人群,亚嘶轻笑,“看看是谁来了。”
正欢快畅饮着的人群齐齐抬头,老树仙连忙堆起笑脸,在他们的视线里晃动了一下,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老树仙抬起头,正要说话,一杯美酒已递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接过,刚要饮入,一个从未见过的家伙已经好奇的问道:“你是谁?”
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家伙,老树仙有些纳闷,心想,怎么又出现了陌生的脸孔了?
不见他回答,玄海有些诧异,但却也不再作声,低头畅饮着手中的美酒。
山边,窝在鲽花丛里的颜朵和玄宇正在嬉闹,声声的欢笑透过空气在整个山头上荡漾着,又再次宁静了的山头不再有让人心烦的魔物出现。
带着些许的满足,颜朵拉着玄宇飘出了结界,开心的在山间飘荡。
窝在鲽花丛里的鲤鱼精,带着羡慕的神情直勾勾地凝视着这一对幸福的神仙眷侣。
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间从鲽花丛外闪过,转眼间消失在结界外,吓了一跳的鲤鱼精连忙揉了揉双眼,再次望向刚才出现人影的方位,但映入眼帘的却依然是平日里熟悉的景物。
鲤鱼精叹了口气,心想,也许是自己一时眼花了。
转身正要走进茅屋,身影却再次晃过,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鲤鱼精却真真切切的感应到了黑影的存在。
惊恐的大声叫喊,但却不见玄宇和颜朵奔回,鲤鱼精的脸色瞬间惨白,惊恐的站在鲽花丛里不敢动弹。
但她的尖叫声已惊起了这道黑影,催动意念,把体内的气流飞快的扫向依然站在鲽花丛里的鲤鱼精。
一声高分贝的惨叫顿时划过半空,传入了在结界外嬉戏的玄宇和颜朵的耳朵里。
惊讶的奔回结界,看着已软软倒在鲽花丛里的鲤鱼精,玄宇大惊,心想,又会有谁竟然能够突破自己的结界,进得了鲽花丛呢?
生怕鲤鱼精会有所闪失,颜朵惊恐的飘到了她的跟前,伸手正要扶起,却见她已自行醒转。
惊讶的催动意念,感应着她的身体的气脉,不见有任何的闪失,心中一阵诧异,正想询问,低头视线却正对上了一朵朵的鲽花。
颜朵轻笑着自己的健忘,鲽花起死回生的功效一向是
自己所知的,一受惊,竟然就给忘记了。
伸出手,把鲤鱼精拉进了茅屋,拿过一把椅子,正要扶她坐下,却见鲤鱼精已乖巧的站到了一旁。
轻扯着她的双手,鲤鱼精一脸的献媚,“颜朵,还是你坐下吧,我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见她不肯坐下,颜朵只好又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这才开口问道,“刚才这里出了什么事?听你叫得很恐怖,把我和宇都吓坏了。”
想起刚才的场景,鲤鱼精的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一个名词,无法言喻,惊恐的她两眼露出的恐惧让颜朵吓了一跳。
心想,难道在宇设下的结界里,依然有人能够进入?
又等待了好一会儿,鲤鱼精的眼中依然带着惊恐,身体也已在微微发颤,看在眼里,颜朵心疼的拉着她哀伤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件了?”
许久才缓过神来的鲤鱼精惊恐的连连点头,“好可怕,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进来的,就这么一闪而过,等我发现时,你们却已不再结界里了。”
颜朵叹了口气,轻声的安慰着。
半晌,玄宇的身形匆匆奔入,手中拎着一个瘦小的男子,“鲤鱼精,你看到的可是这个家伙?”
惊恐的直点头,看在眼里,玄宇叹了口气,把男子抛在地上,正要问话,却见他的身形一闪,转眼间已出了茅屋。
气愤的玄宇念动咒语,瞬间把他的身形禁锢。
已无法动弹了的身躯在结界里念了几句咒语,转眼间,便已挣脱了结界,正要逃去,身形却再一次被玄宇扯了回来。
无奈的看着身形和自己一般瘦小的玄宇,男子悻悻地说道:“都是同一路人,你放过我吧。”
本就惊讶于他的所学已自己的仙术十分的相似,只是火候似乎还有些欠缺,听着他这么一说,玄宇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你的师父是谁?”
男子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很是忌讳,脸露惊恐的直摇头。
看在眼里,玄宇更加的疑惑,意念再次催动,眼看着一道结界又要加诸在他的身上,男子吓得大叫,“我虽然是蓝极仙翁的大弟子,但从小就在玄文的身边,因此对于你的结界十分的了解,这次无意间闯进了你的结界里,只是因为看到你这片结界里种满了鲽花,想进来采摘几朵,还请师叔你不要为难我。”
惊讶于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子,玄宇低头沉思,半晌,才抬起头,恶狠狠地问道:“你为什么会私下凡界,快从实说来,不说的话,我立刻把你送回蓝族仙境。”
生怕自己这一去,便会被师父禁锢住,咸随只好把自己偷跑出来的事情向玄宇诉说了一遍,这才带着一张期盼的脸望着茅屋里的他们。
虽然被他行为惊住,但想起当年自己不顾蓝极仙翁的劝阻,一意孤行的搬到凡界隐居之事,玄宇轻笑,扯着他的手瞬间放开,“走吧,鲽花你想要的话,可以摘些去修炼。”
惊喜的直点头,咸随的身形随之扑向鲽花丛,转眼间,手上已采摘了一大把。
虽然知道了这个家伙的来历,但是鲤鱼精依然一脸的惊恐,身形悄悄的挪到玄宇的身旁,“就这么把他放了,他会不会还来惹事,刚才要不是正好站在鲽花丛里,我可能就没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