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袅,你就这么爱他?”他嘴角微微掀了掀,一抹讽刺的意味很明显在了里面,“本殿估计,他不知道你爱他吧,一直当做大哥的人,竟然抱着这让肮脏目的去接近他,不知道了他如是知晓,是作何想法,皇兄……你说是吧!”
“南宫邪!”他瞪着眼睛,里面对着面前之人满怒火,“你这样做,最后还不是想登上那个位置,我曾一度不在意,但是现在!我绝对不会把它让给你。”
“呵呵~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说完南宫邪就往前面而去,那张扬的背影,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是的,那么就拭目以待,看看谁笑到最后。
南宫袅想也没有想,他脚步轻快的往皇城西街而去,那里街头巷尾早已经围满了人影,户部尚书府上大门前也是一堆堆人头攒动,他邹了眉头,身边的南竹就已经领会了其意。
“各位,给位,大家都回去吧,户部尚书大人如今深陷别人妙论之谈,尚书夫人其府上家人都悲恸,大家给他们一个地方静一静。”南竹穿着青色衣袍,他突然从一旁凌空飞来,落在大门处,很委婉的劝解。
“尚书大人是好人啊,为什么要抓他,他可是好官……”一边坐在围墙下面老人,用衣袖擦拭眼角流出的泪水,声声悲戚。
“胖大婶说的没错,我那个不孝儿子,如今能这般,都是尚书大人的心思,朝廷怎么乱冤枉好人。”也有一位妇女抓住身边的男子的手,神情激动表示着。
一个个,一声声,都是为户部尚书大人说好话的,都是说到深出,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是打心眼里敬爱这个户部尚书大人。
“这西街啊,一大半都是受过大人的恩惠,他从不摆官员架子,西街百姓他都是能叫出名字,家家户户的人口,他都知道清楚,比哪都府都好……”
“是啊。”
“是啊”
“……”
南竹站在大门空地,面色有些迷茫,他是知道这个户部尚书,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的民心,这西街少说来不下于几百人,他都能记得清楚。
南宫袅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他面上含着淡笑,温和模样如四月微风,那样和煦,一头墨色的长发犹如瀑布般垂落,身着绛紫色衣袍的他,真的让人觉得如雪山之巅的雪莲。
“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着急,现如今比你们更加着急的可是这府上的尚书夫人跟小少爷,都相信尚书大人他没有跟倒卖私盐团伙勾结,这是需要证据,大家都离去吧。”
南宫袅的话让不少人都动了心思,他们知道站在这儿是不好,如果不来他们心里更加不好受,不少人对着南宫袅看了看,一副想张口欲言,有不敢的样子。
“这为是大皇子殿下。”南竹是时候站出来,解答了一部分心中问题。
原来这为是皇子殿下啊,众人都纷纷惊讶,他们虽然生活在皇城,但他们还没有那个福分观看皇族之人容貌,这殿下长得可真是好看。
众人纷纷离去,南宫袅才进入府中,还没有走近大厅就都到了一个消息,这尚书夫人跟小少爷去了天牢,看尚书大人去了,南宫袅立马转身往外面走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一直看她不顺眼的爹爹,一夜之间就变了如今的样子,早上去穿的整整齐齐的朝服现在没有穿在身上,天牢里冷,他竟然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唇瓣有点发紫,握住她的手都是冷到心骨。
“爹爹,对不起。”她把从府上拿出来的冬衣给他穿上,红着眼眶,紧紧的抱住他。
“没有必要说对不起,我的陌儿一直很乖。”锦慕摸了摸他面前的两张满是泪水的小脸,心里觉得很幸福,他这一生,真的觉得很幸福。
锦陌努力的把眼里逼回去,忍到她嗓子眼里面痛,不管在如何坚持,那断了线条的泪
水就是管不住,一直往外面跑。
“是我不乖,没有听你的话,一定是我惹你生气,所以你才把账目给算错了。”她抱住锦慕不放手,哭的很惨,就像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
是我不乖,我没有听您的话,所以才会这样,我就是太自以为是,以为他宠着我,以为自己对于他是无可替代了,所以我任意妄为,我错了!
锦慕把母女两都抱在怀里安抚到,都轻哄着,“乖,都不要哭了,这件事情就是个误会,估计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下旨释放的,回家吧这里冷。”
锦陌忍不了,她就是抱着锦慕不放手,原来这个人是这么疼爱她的,原来那些骂她的话,更深一层意思就爱她,不是会害了人家的名誉,而已他看的更远,他是为了自己以后做打算,为什么以前她理解不了。
她把这些日子受过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没有人比这个男人更宠爱他,他对她的,她这一辈子都还不了,嘶哑的嗓音在这个这一边地牢里回转,在墙角一边,一片衣角划过,消失在了地牢,
“陌儿不哭了,你可是爹爹的小祖宗,回家好好照顾娘亲,她可是我的心头肉,她要是不好过,我回来是绕不了你。”
苏玥毕竟是大人,她知道不能呆在这里面时间过久,对于锦慕对于她们都不好,她红肿着眼睛把锦陌给带了出去。
南宫袅早就等在外面了,他见着两人出来就迎了上去,帮忙扶住苏玥扶住脚步不稳的锦陌,今日阳光正好,橘色的光芒散在地牢入口,锦陌忍不住回头去看。
“陌儿。”南宫袅声叫着,用手把锦陌的掰回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定会没事儿的。”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过来一会儿,她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腰部,脑袋依赖的在他胸口蹭了蹭,眯了眯眼睛,这一刻的锦陌好像突然间就长大了……
南宫袅太抬眼望去,地牢城门斜上角,哪里站了一人,他未倌发,只是带了一副小巧的额迹发冠,迎着寒风站立,风吹起他的衣袍发出“噗噗”地声响。
他眸子深沉,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情绪在游动,视线不知放在什么地方,你以为他在注视你,然而你感觉不到他的视线,你觉的他不是看你,那漆黑的眸子在脑海里面佛之不去。
不管如何,他是不准任何人在伤害她,只要他以后展颜轻笑,不似今日那般悲戚,他愿意拿起长剑斩尽乱世,覆尽天下,诛尽逆贼。
苏玥早已经被南竹扶了出去,坐在了外面的软轿中,锦陌被南宫袅烂在怀里,背对着地上城楼上,这个时候能看见南宫邪的只有南宫袅了。
不等城门上的人有何表示,南宫袅带着锦陌离开了这里,两人相拥,渐渐走去南宫邪的视线,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雪,外面橘红色阳光还在,雪也一同在下。
就好像走出的那个人一样,能看见,但不能拥抱他。
“已经办好了。”无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南宫邪身后,他也看见了那两人一同离去的身影,一直放在他腰间的剑突然间被南宫邪拔了出来。
寒剑指天破苍穹,一横一扫均是一方气势,动作更是潇洒漂,修长紧实的腿,矫健强韧的腰,因为暗中用力,不是很厚的衣袍因为汗水贴上了背心,一头泛着墨色光彩的头发,淡色的形状凉薄的唇,清洌的眼波,这在城门上练剑的南宫邪就是一神谪。
剑气扫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一边因为剑气拦腰斩断的旗杆,砰然倒下,伤口很齐,没有一点其它伤痕,不一会儿,坚硬的墙面也有了不少犀利的剑痕。
那被他拿在手里的剑,最后也承受不了他深厚的内力“喀拉”断开了几半,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无言眼珠子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是呆了一样,独独他右手一直紧张的握着,看来先前南宫邪那
一翻招式给他启发很大啊。
他放开右手中仅剩下剑柄,大步地离去,一会儿的时间,地上的积雪又是厚厚一层,雪花还没有落在他身上已经溶化成水,在看他走过的脚印,脚落下的地方,那一块的积雪融化,地面而是干爽的。
如今的早朝,再也没有因为推荐人物而吵闹了,两派都是对太子殿下满意了,左相一派表示,太子殿下在查出户部尚书人大人与人勾结表现出了能力,有能力座上那个位置,相反大皇子殿下就有点让人不满意,他动作慢了不少。
“既然已经查出户部尚书跟倒卖私盐勾结,证据确凿,那就判罪臣锦慕死刑,十五号行刑。”帝君一句话,宣布了一个人的生死,他眼睛不眨,对于这个将要死去的臣子,他没有觉得任何心痛。
“吾皇英明。”
“父皇,请慢。”南宫袅从文臣站列那一排走了出来,他掀开衣袍,对着高位上的帝君跪了下去,“父皇,儿臣觉得此事疑点颇重,还望父皇下令彻查。”
南宫熙看着跪着脚下的人,邹了邹眉头,他一时不说话,别人也猜不出他要说什么,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那站在右边的太子殿下竟然发言了,“皇兄,证据放在眼前,何来疑点,皇兄不必因为跟户部尚书家的儿子交好,如今才跪在这里。”
蓝浅站在右相身后,他接着右相的身体,抬头看了站在高位上的南宫邪,只见他神情冷漠,语冷然。
“儿臣并未因为锦陌的关系,儿臣是按照事实在说话,贩卖私盐如何跟户部尚书大人联系上的,这是其一,儿臣想,户部尚书大人并没有要与人勾结的原因。”
南宫熙勾起嘴角,他笑了笑,“既然皇儿说这件事情还有疑点,那么你就再去查吧,离锦慕行刑时间还有半月。”
“儿臣谢过父皇。”南宫袅对着南宫熙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回到刚才走出来的地方。
站在右边的南宫邪也笑了笑,他眼角笑意未明,信步悠转回到太子的位置上面坐下,食指摩擦着手指上面带着的戒指,一圈圈转动。
下过早朝时候,南宫袅快步离开,那有点着急的步伐,让后面跟着出来的南宫邪眼神冷了起来,他双手背在身后,沿着大殿外面的阶梯一步步而下,尊贵的气息散了出来,没有几人敢逼视。
“太子殿下。”站在阶梯最下面的曲千承见着人影出现,几步就迎了上去,脸上挂着笑意,好像有几分讨好的样子。
“左相大人。”南宫邪冷着脸,也挂上了一抹笑意。
“殿下,恕臣冒昧,不知道您对大殿下今日想法如何看,毕竟那件事情不是小事,这其中,我们还是要做好打算不是吗?”曲千承苦着脸,很严肃的样子,他那张老脸这么一邹,跟破了相的包子一样,那么糗。
南宫邪斜眼看了身边的人,呵呵一笑,自信的口气很是让人信服,“后面的只要擦干净,不留下痕迹,如何查?”
曲千承微微一愣,随后恍然大悟,他兴奋的笑了出声,看着南宫的眼神都是满意的意思,“臣回去就让人去办,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南宫邪点了点头,他看了前面已经不见人影的南宫袅,敛了下眼眸,在抬眼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神情,“昨日母妃吩咐,今日小朝早些去她殿里,本殿就不与左相大人同路了。”
“哈哈哈哈……那臣就不耽搁殿下了,殿下慢走。”
“左相大人慢走。”说完,南宫邪在路口的时候就拐了一个弯,消失在了曲千承的视线里面。
等着人影不见,他才放下嘴角的微笑,哼~一个毛还没有长齐全的孩子,竟然爬在他头上他座上停在皇城门外的软轿上,不由笑出了声,南宫邪啊南宫邪,你们南宫家就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纵然是从小聪明的你,那也是被我玩转在手里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