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的想法没有一次他能完全理解通透过。
是谁说过呢?一个人再聪明,却也看不透自己最爱的人的心。因为关心则乱了。
他的吻也越发滚烫了起来,忍不住拉开她的浴袍,看见的是一副光洁无痕的身子。
他的心头又雀跃了起来。她的身子如此光洁,又是生理期,所以之前的晚上,迟墨虽然留宿了,可肯定什么都没办法做啊。
要命的是,这个也提醒了他,眼下的人正在生理期,而且还病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苦笑了一声,忍住烧得发疼的渴望,隐忍地在她唇上印上深重的一吻,勉强撑住身子起来:“应该粥也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别等会糊了。”
她却睁开了眸子,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似乎还没回过神:“唔,不要走……”
她不知道,她的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有多大吗?
他的理智险些就要退潮了,只能强忍住最后一丝自制力:“乖,你还病着呢。”
她烧得稀里糊涂的,眼前也朦朦胧胧的,竟然接口道:“所以你嫌弃了我吗?”
他声音都变了,趁着自己还没化身野兽前,翻身起了床:“等你过了生理期,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乐意你把病菌传染给我。”
她一愣,只来得及看见他快步走出了她的卧室,然后便是洗手间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这个情景实在很熟悉,因为以往每次都是如此,她在生理期的时候,或者怀着孕,不适合恩爱,偏偏两人又吻得浑身火热,为避免伤到她,他往往是给她一个绵长的吻,然后就躲进了洗手间里。
他说过,只要她一吻他,他的渴望就很难压制得住,所以怀孕的后期,有时候初夏会提出分床睡觉,可往往两人又耐不住分别,半夜他又回来找她了。
当初的忍耐,到了今天,似乎变成了一种嘲讽。
初夏捂住了眼睛,眼泪又忍不住要掉下来。
还好,很快仲文就回来了,他手里还端着粥,几样小菜,一口一口吹凉了,送到她的唇边。
“我可以自己来。”她伸手要去接调羹,他却不让。
“难得你肯让我照顾你,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他用食指指腹拭去她唇角沾着的米粒,当着她的面,就送入自己的口中,若无其事地吃掉。“你月子里没有坐好来,我要好好照顾你,把你身体重新调理好来。”
他放下了吃空的碗,初夏伸手要去扯纸巾擦拭唇角,他却俯身过来,初夏只来得及低呼了一声:“我还没擦嘴……”唇瓣就已经被他含住了。
他温润的舌尖舔遍她的唇瓣,活像一只大型的犬类,在用舌头给她洗脸一般。她被他舔得浑身直发软,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双肩上,眼眸也阖上了。
微微发痒的感觉很快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田升腾而起的一股股烈焰……
眼看这个吻就要走腔荒调了,仲文才放开她被吸吮得红肿的唇瓣,额头与她的相抵:“不需要,我替你擦了。
”
她一阵好笑:“你啊。我还感冒着,等会传染给你怎么办?”
他湿润的唇瓣与她的轻轻一蹭,温情远多于渴望:“我巴不得你赶紧传染给我重病,好让我趁机赖上你,呆在这里不走了。”
初夏噗嗤一笑,推开了他,带了几分娇嗔:“不要,我困了。让我睡会吧。”
仲文没有点破她的窘迫,给她喂了药,又贴心地把灯调暗,让她好安然入睡。
永远不按理出牌的如初可不干了。凭什么呀,你们两个吃饱喝足了,还亲了个够,现在还关灯准备睡觉,那大爷安如初我呢?我还没吃饭呢?
小家伙气得鼓鼓的,两脚一蹬,就把身上盖着的小被子一把蹬开,两眼一睁,哇哇地就哭了起来。
仲文刚道:“需要有人陪你睡觉吗?”那边小床上的哭声就震耳欲聋的。
初夏一惊,连忙要起身,却被仲文温柔地压了回去:“我来。”
“他可能是饿了。”初夏一阵自责,“糟糕,我把他给忘了。他最顶不得饿,一饿就要乱发脾气。”
“没事,我来吧。”仲文走了过去,轻巧地一手就把孩子抱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腾出来,驾轻就熟地给孩子冲调起牛奶。
不需要初夏进行任何指点,仲文不管是牛奶调配还是抱孩子,甚至是喂奶的姿势,都远比她来得更标准。
初夏张开口,有些吃惊:“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厉害!”
她自己抱孩子还是练了一段时间的结果呢,仲文居然不用学都会!雨儿当年小的时候,他也没在雨儿身边啊,怎么会厉害成这样?
仲文哑然失笑:“我是个医生啊,你没忘记吧?任何一个医学院的学生都应该进修新生儿科,我在当时也要学习怎样抱新生儿,给新生儿做护理的啊。”
初夏恍然大悟,不过如初可不干了。他憋了口气,一个用力,小屁屁就“噗噗噗”直响,他的小脸蛋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仲文放下了奶瓶:“肠胃消化不是太好哟,小家伙,居然牛奶一下肚就开始拉臭臭了,来,爸爸看看,拉的臭臭有没有合格呀。”
初夏一惊,忙下了床:“我来吧?”
“这没什么。”仲文把小孩子的纸尿裤打开,轻轻捏了捏孩子的屁股蛋,“有点尿布疹了哦,爸爸等会替你清理一下。”
他没有嫌脏,更加是技术高超,初夏一个人要搞得满头大汗,半个小时才能完工的清洁工作,他居然十分钟就搞定了。
如初显然十分满意,惬意地又喝起了奶,仲文一边洗手一边道:“就喝牛奶的小孩来说,便便情况还是可以的,就是有点尿布疹了。我回头送点药过来,给他用上。”
初夏所有的带孩子的技能都来自于保姆,根本没有一个专业的人士指导,这听了仲文的话,才恍如大悟:“怪不得呢,有时候他莫名其妙老是哭,我又不知道他哭什么,有时候一哭就是一整夜,抱到我胳膊酸。”
“肠胃有些胀气,小问题,不
过孩子感觉不舒服,晚上就睡不好。”仲文轻拍孩子的后背,小家伙的眼皮又耷拉上了。
他对初夏道:“你睡吧。我在呢。”
“你不会离开吧?”初夏有点担心,“外面雨还很大。”
仲文摸了摸她的发,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我会一直在,永远不离开。”
他一语双关,初夏却不敢再细想了。她阖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觉,耳边听见的,却是仲文在轻声哄着如初睡觉的声音。
他的嗓音低醇而富有磁性,别说如初,就连初夏,都被那声音哄得耳根酥软,眼皮直乏。
喝下的药终于有效果了,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却还是能听见,仲文夜里好几次起身来哄如初。她睁开眼睛,看见他耐心地低哄,看见他抱着孩子来回在房间里走着,生怕孩子的哭声惊扰到她的睡眠。
窗外没有月色,只有瓢泼的大雨,可偏偏在那雨水的余光中,她还能看见,他因为衣服湿透打着赤膊,那结实的臂膀上投射出男人圣洁的光芒,那线条随着肌肉的起伏,简直诱得人想上前去捏一把。
可即使药生效了,初夏却还是起不来身,浑身乏力得紧,因为病菌已经以熊熊之势把她的全身给占据了。
仲文好不容易把如初哄睡了,回到床边的时候,轻轻一触她的额头,就眉头一皱,又起身打来温水,替她擦拭着全身。
“仲文……”初夏烧得糊涂,只张口便唤出了声,“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他的吻落在她额头,“我在这里。”
他精壮的上身不着寸缕,身上又凉又润,初夏一挨上去,就四下**着:“好凉……”
就跟颗上好的茶色果冻一样,她舍不得放手了。
仲文一阵失笑。他倒是不介意她这样小手**,要放在平常,他可宁愿自己送上门去让她摸,但问题是,现在她这样,跟在他身上乱放火可没区别,她放了火,却不能替他灭火,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甜蜜的惩罚了。
可是,他却愿意。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爱不释手地抚触着自己,他的心也温柔得想融化了。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紧闭的凤眸:“初夏,我就这么陪着你好不好?如果你想住在这里,我就在你身边陪你住下,如果你想去别处住,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到哪,好不好?”
他替她解开衣襟,看见那如玉一般的身子,喉咙又是一紧。
初夏虽然烧得糊涂,却还是摇头:“不行,不行。迟墨……”
仲文呼吸一窒,咬住了她的小耳垂:“不要理他,他的事,我来解决,行不行?”他已经打算好了,不管是用什么方式,他都要逼迫迟墨提出退婚。
迟墨不是好色么?一个上好的仙人跳就可以把他给搞定了。
只要迟墨先提出退婚,那这件事初夏就变成受害者了,她也就不必再愧疚是自己对不起迟墨。迟家就算在林氏撤资,他安仲文也绝对会把整个林氏撑起来。为了初夏,他什么牺牲都可以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