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莉君这样娇羞玲珑,楚楚动人。黑面匪首瞬间激发狂野的兽性,饿狼擒羊,狂暴凶猛,活生生的蹂躏,关莉君的纯洁与清白全部让抹黑掉,让狠狠地沾污得体无完肤。“啊!啊—”关莉君哭喊着,呼喊着,喊到声嘶力竭,让折磨到死去活来,泪水也流到干涸。伴随一生的耻辱,那刻,她内心阴影充斥,寻死的欲念不断萌生。
然而,海晨更加痛苦,他亲眼目睹,柔若稚嫩的羔羊,粗野彪悍的野兽,残暴地践踏辗压。那些绝望、凄厉的痛苦声音经久不息,不断钻进他耳鼓;每一声,都让人痛心疾首。可他的情况就不一样,他被黑面匪首所吞服的噬魂丹,此时毒性促发,将他心灵破碎,灵魂让捣毁。三颗毒药反复催化,烈性催情,此时教你狂澜不得,如何疯狂。开始时,海晨觉得被烈火包围,似乎人坠入火焰深坑中难以自拔,浑身让焚烧,痛不欲生。接着离奇出现的钻心痛,与生俱来的心灵创伤无法承受,千百把利刀在心里来回穿刺扭绞。海晨痛得身体抽搐猛颤,大喊着,“我的心好痛啊,好难受……”他的手脚使劲挣扎,身躯在颤动,不断地摇曳,越这样挣脱越加紧的束缚,越来越紧固,他的手脚已经磨损出血。海晨熬不到多久,吐出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黑面匪首就是现实版的无情无义的畜生,办完快活人生的大事,大摇大摆地走出殿外。他命令喽啰将悬吊半空的海晨解索松绑,四个喽啰配合同时松绳索,海晨才让降落地上。几个喽啰见海晨面无血色,探探他鼻孔,奄奄一息。一喽啰立即跑出去报告,“禀告大当家,那小子他快不行的,恐怕熬不过一时三刻。”黑面匪首听到,已是意料中的事,他歹心不改,命令道,“将这小子丢弃到悬崖深渊,别让他弄脏青峰寨!最好废了他手手脚脚,让他死透些,他不死就是心腹之患,天仙派不好惹,既然惹了,就玩弄到底。看看我玩术是如何这般了得!”
这大当家真是真是丧心病狂,泯灭人性。接令的喽啰听到都毛骨悚然。他心想,对一个将死的人,手段这么残念,真令人发指。这喽啰领受命令也面带难色。他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为非作歹,坏事做不少,与大当家恶毒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回去大殿,他与同伙说大当家的下发的指令,几个喽啰听了不寒而栗,面面相窥。传令的喽啰细细声说,这小子都快死,何必做到这样赶尽杀绝,我看还是沟壑山涧丢弃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其他喽啰都同意这样的做法,他们尚存一丝善念,各自都意识到,如此残忍的手段,怎么也做不出。就这样,海晨让他们抬至高山深渊下的溪流处丢弃掉。这里的溪水下面暗流急湍,海晨一落水就让冲得不知所踪。海晨随山涧急流冲至大瀑布,坠下万丈深渊。活人在大瀑布高高坠落,都是九死一生,何况中毒昏迷的海晨,可是必死无疑。
至于海晨是否应验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暂且不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莫小芳骑着海晨的高头大白马逃难,这白马是颇具灵性的马,听懂主人海晨嘱咐,顺利地将莫小芳以最短时间送至最近的城池。此马还非常聪灵,寻路跟迹,四蹄纷飞,脚不着地一样,风驰电掣地跑,根本不需莫小芳指引。莫小芳第一次骑马,根本不懂马的脾性,任凭白马自由发挥。莫小芳只感风声耳边呼啸,疾风吹得几乎眼睛也睁不开,眼中泪水横飞。深夜,赶至城下,城门关闭,官兵不放行,实属惯例。
无奈之下,莫小芳只好沿路返回,让白马慢慢悠荡。她不敢在城池门楼下逗留。因为深夜在城楼下长时停留,引起巡视守军怀疑,被误当为番邦敌国奸细刺探军情,而逮捕盘问就大事不好。莫小芳这个娇弱少女,不是胆小怕事,也避免无事而惹事生非。莫小芳沿路往返,并不是要返回郊外的客栈。而是消磨时间,她内心很矛盾,慢悠悠地任由白马闲溜达。莫小芳还和白马聊天,“白马啊,你主人,会不会脱离险境,是不是在往这边走来,但愿明天他就来城找我。”想到这里,莫小芳心情激荡,说不出来的喜悦,甜甜满心。莫小芳回想着,心上人海晨英俊潇洒的样子,不止一次的心动。“还有,六娘吉人自有天相,会安然无恙的,让海晨公子营救出恶贼魔圈。白马啊,你的保佑你主人安全无事。你主人绝世武功,一定能打败那帮歹毒匪徒。你说是不是,是的话叫一声。你怎么不叫啊,你听不懂人话啊,”莫小芳激动得两脚踢踹马身。“咴咴—”白马叫了两声。“这,才对吗,真听话,白马,我还问你,你主人还喜欢别的女子吗,在遇到我之前还认识多少其他的女子,他是不是很喜欢画画。他说真心对我,甘愿只为我,画我一辈子。我和他只认识不到一天,他这么喜欢上我,是真的吗!我好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心里就说不出来的安慰和快乐。相识恨晚,似曾相识燕归来。这就是今生的情缘。‘恰意情缘’若情深浅莫是缘,心悦无间小嫣然。千里偶遇芳名美,天资娉婷出婵娟。”你主人写这词写得可好,我虽不太懂其中寓意含义,字里行间很优美,这词我谨记心中。”莫小芳正用心地和白马对话,其实只是自言自语,爱一个人往往让人犯傻。这就是爱情真知灼见最好的诠释。
这时候,莫小芳已经下马,在树林外的路边遛马,让马歇息啃草。阵阵烤肉的熏香扑鼻而来,是一股风由远处吹来,看风向是旁边的树林中。夜深人静,谁在树林中宿营野餐。莫小芳好奇心起,于是抚摸几下马头,轻声说,“白马,你就乖乖地在这吃草,把肚子填饱,把你饿瘦,就对不住你主人,我去去就回来。”莫小芳说走就走,把白马丢弃路边,迅步步入树林,一探究竟。月光穿透树林,洒落点点光斑,白银遍地。秋气浓郁,格外清爽。
林中嗖风凉,明月照夜长,醇美随飘香,借故醉熏郎。两个中年男子围着火堆,蹲坐在石头上,炭火上烤着一只野鸡,香气四溢,随风飘去。这两位大哥真懂享受,一边啃着肥美的鸡腿,一边拿着酒壶一口一口地干把酒论英雄,畅谈人生今朝醉,快乐无边浇惆怅。
“肖哥,你说,那个海晨小子会不会成为我们未来的掌门人!”
讲者无心听者有意,“海晨”两个字钻进莫小芳的心里,她格外留神,竖着耳朵,细心聆听他们说话。
“阿三,这个不好说,看他造化,依我肖长远看来,万事都不是绝对,世间万物不断变化,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求富贵,但求安逸,不苟且偷生,得过且过,糊涂一生,人生难得几回糊涂。过得一天算一天,当掌门又能如何。不要想得太长远,想好今天怎么度过,明日会怎样难以预料。任凭事物变化无常,酒还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喝上几口,畅所欲言,烦恼扫走,快乐无忧,来一丝干一口,”这个身穿灰色衫的长者叫肖长远。
另外一位蓝袍客叫万三两,他面黄肌瘦,一副尖嘴猴腮摸样,真是面无三两肉。万三两闷了一口酒,嚼上口肉继续说,“是天仙派的论武功和才智,谁最可能继承衣钵,年度的武林盛会会派谁参加,你我都不是挨打的材料。我就是说,也是随便问问肖哥你的看法。”
肖长远略微沉思一下才说,“这海晨小子武功是好生厉害,不在你我哥们之下。要是他当未来掌门人,未免太儿戏。他年少无知,难当大任,难成大器。”
万三两接口说,“正因为他年纪小小,掌门人才让他独自闯荡武林,多多积撰江湖阅历。不过掌门这张轿椅,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才能坐上去才舒服才稳,赢得人心,才是胜任。最起码要行侠仗义,江湖上名声鹊起。”
“阿三,这让你说中了,这小子近两年,在武林中,干了一些好事,确实是名扬天下,名符其实少侠,江湖上人称玉腿无敌折扇公子,风流潇洒。”肖长远道。
“不过我仔细盘查一下这小子的履历,锄奸杀贼,可对象多是一些地痞流氓,江湖上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怎么说轰动武林呢,从何说起;武林同道看待侠义,可就贻笑大方。他只是饮马江湖,仗义走天涯,”万三两道。
肖长远道,“按照你阿三的意思就是,把独霸一方的恶徒镇压住,配得上侠义。海晨的的确确是小英雄形象。哪里像不像我们曾经落人口舌。这小子武功是比我们要好得多,比武场试上,我就输得心服口服。可是他为人太过善良,心慈手软,难做大事。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的懦弱,长大后还是保留着胆小怕事的作风。混沌江湖,人心叵测,尔虞我诈,难以辨别。人性险恶,人居心诡诈,防不胜防。他都未经历过大风大浪,怎成气候。当我们掌门,那不就一滩糊涂。”
万三两又说,“我们掌门人都是宅心仁厚,宽容待人。我们出身是什么,曾经以往做过不少坏勾当,你还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对不起人家,这一辈都耿耿于怀。
一下就说到肖长远的心坎上,“你就你,我就我,别扯在我头上,我可没干过许多坏事,错事是干过,谁有无过。”
“唉!”万三两叹息道,都已经过去,你也不是那个欺世盗名的大捕头。我也不是坑蒙拐骗的盗贼,加入天仙派,从那以后,从未做都过去,痛改前非,改邪归正,善莫大焉。”
肖长远道,“你肯定要多做善事,积德行善,弥补罪过,救赎自己。”
万三两道,“肖哥,这次掌门人叫我们暗中保护他,用意何在。每次下山走江湖海晨这小子总喜欢独来独往,不与大伙为伍;而且每一躺下山他都对我们夸下海口,无需同伴,一个人可应付得来,打不过就逃。他的轻功好生了得,脚下功夫是远近闻名的。”
“阿三,你真是猪头猪脑,掌门人的意思是让咱们监视他走江湖的一举一动,回去就把他的江湖事迹如实禀报。他武功再好,我最看不惯他德性,自高自大,无限傲慢,一副妄自尊大的摸样,恣意妄为。你说这样的人,看见就烦,看着就讨厌,”肖长远不耐烦地道。
“肖哥,我还想问你,埋在你心底的秘密,你念不念旧情,让你回顾过去,你会不会娶了她,从此改写命运,”万三两说得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