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欺君之罪铁证如山 多管闲事是对是错

修鱼寿带着铁骑营踏出赤乐郡最南端的晷城,便出了盛王夏侯晟的管辖范围,再往南走六百多里,便是北尧国都城天尧城。

看着身后城门高处的“晷城”二字,修鱼寿隐觉不安。

“将军,我这眼皮子一直跳,我哥不会出事儿吧?”

修鱼寿看了申章锦一眼,他心里又何尝踏实。

黎关大捷,迎王下旨明示要铁骑营十日内全数回朝,二十万禁军延后撤离。光复黎关,迁入百姓,地方各要职官员却一而再的推迟上任,导致黎关多地处于军管状态。

时下,正是闲水的洪峰期,刚收复的失地多半位于闲水下游,地势低洼。因长年战乱,防洪工事早已荒废,若无人管治,一旦涨洪,两岸刚迁入的百姓就得遭殃。

修鱼寿为此,曾多次致信管辖骞人郡的豫王璟瓯潭,璟瓯潭皆置若罔闻。无奈之下,修鱼寿只得留下铁骑营申章彦的工兵队,率当地官兵一起抢修工事,借口休整绕道曜城,拖延归期。

修鱼寿本以为,曜城是盛王夏侯晟的地盘,赵广鸣也算是故交,真有什么事儿还能帮他遮掩,那些有心为难精骑队的人,也会碍于盛王威名留一份情面。他哪里知道,他一去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将军,豫王的烂摊子,连圣上都没办法,您又何必冒险插手!”

修鱼寿无奈,“谁让我只想御外敌,不想平内乱呢。”

豫王跟当今皇上迎王乃同族兄妹,是朝中唯一可依靠的自家人。无奈的是,豫王无心政事,迎王势弱,导致夏侯家权倾朝野。继续下去,迎王迟早成傀儡,皇位岌岌可危。夏侯一族各派权势不均,届时免不了一场内乱。

闲水工事若真不管不顾殃及百姓,按北尧律法,豫王轻则免职收回封地,重则剥夺王位放逐边关。迎王在朝中便再无他势可借,连本家皇族的唯一封地都要拱手让人。

修鱼寿不善权谋,但王族出身的他打小就熟知利害,不得不顾全大局。

“回谦都。”

申章锦心里一紧,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骞人郡谦都城西门外,碧云青天,树静风止,暗藏诡动。

两千骑兵,列阵城外,严整以待。

天蟒旗遥指青天,旗下一张圆润的脸,不时向远处张望,诡异的笑容与她的长相形成强烈的反差。

遵王夏侯嘉,夏侯晟之妻,掌管地处骞人郡正南方的观璞郡。骞人郡的谦都城,与她观璞郡的麋都城遥遥相望。

这时,一骑单兵,策马来报,“殿下,前方发现铁骑营的骑兵!”

夏侯嘉笑意更浓了,挑眉道,“看清了么,有多少人?”

“两百来人,应该就是工兵队。”

夏侯嘉双目一凝,“围上去,全部活捉!”

“那赵广鸣……”

“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修鱼寿领着铁骑营赶到谦都城外时,天下起了沥沥细雨,微风里送来阴湿的青草味。

申章锦眯缝着眼,看向不远处,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驱马绕着草地走了一圈。

一大片青草东倒西歪,湿漉漉的淤泥上还留着凌乱的马蹄印,其中只有极小一部分属于铁骑营的战马。他的预感成为了现实,申章彦遇到了其他骑兵,应该已经被截走了。

“将军,你看这……”

修鱼寿盯着那一片草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回天尧。”

“将军!”

距离回朝期限只有不到四天的时间了,要是再拖,不光修鱼寿要受罚,他们这几百弟兄也跑不了。修鱼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连累他们。

几百骑兵策马扬鞭,一路黄沙飞扬,直奔天尧。

镶满金丝的天蟒旗,遮天蔽日,随风鼓动。

天尧城,金舆成排。皇亲国戚,朝中重臣,皆罗列于驰道两侧,他们身后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欢闹异常。传闻中用来装点门面的精骑队,一出去就打了胜仗,着实让人又惊又喜。

迎王璟瓯箐冰冷的脸色,与这一番热闹的景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燥热的日头照在她脸上,也化不了那抹寒。

就在方才,夏侯嘉不期而至,直接参了修鱼寿一本,还将铁骑营工兵队的申章彦带到了她面前。众目睽睽,欺君之罪,铁证如山。

璟瓯箐心里明白,修鱼寿是想帮她的兄长,可这方法笨到了家不说,还偏偏让夏侯嘉逮了个正着。

这夏侯嘉看他们兄妹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闲水工事她是扳倒豫王璟瓯潭的大好机会,就让修鱼寿这么给搅合了,她哪里会善罢甘休。如今,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整这么一出,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帮衬豫王的下场。

璟瓯箐清楚,这次若是保了修鱼寿,夏侯嘉定会借题发挥,当众指罪豫王的不作为拖累了精骑队。如此一来,麻烦就大了,而且修鱼寿以后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看着远处一条黑色的影子,愈来愈近,璟瓯箐暗暗攥紧双拳。

[修鱼寿,你可千万别怪孤。]

看着迎风展动的皇旗,修鱼寿的心突突地跳。

周围百姓的欢呼声,让这群骑兵心烦气躁,各个像打了霜的茄子,垂头丧气的。

到了城门口,修鱼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对申章锦道,“我一个人去,你带弟兄们在这儿等着,不管发生什么都别乱,记好了!”

修鱼寿话刚说完,便见禁军都统夏侯酌亲率皇城禁卫军出城压近,遂驱马向前。

见修鱼寿就一人一马,夏侯酌示意禁卫军原地待命,独身一人迎了上去。

行至近处,夏侯酌简单行了礼,低声道,“盛王的信昨晚才到,为兄来不及准备,对不住了。”

他这样一说,修鱼寿的心里反而踏实了,“谢酌兄,请!”

夏侯酌亲自卸掉他的佩剑和盔甲,将他押到了迎王面前。

“精骑队总将承王修鱼寿,罪犯欺君。黎关大捷,将功抵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遂免除军职,剥夺世袭王位,放逐边关……”

迎王突然从侍监官手里夺过圣旨,直接扔在了修鱼寿面前,眼底不忍一闪即逝。

修鱼寿拾起圣旨时,视线无意间扫到了一旁的夏侯嘉,顿时明白了三分。能截住申章彦的人,一定非常熟悉精骑队,这天尧城外的官吏,除了盛王夏侯晟,就是遵王夏侯嘉。

他双拳一抱,伏地叩首,“谢陛下不杀之恩,罪臣有个不情之请。”

璟瓯箐心里一紧,他若要辩解,就会扯出豫王璟瓯潭。

未想,修鱼寿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稚气,“罪臣想带上冷稚。”

璟瓯箐微微一怔,冷稚是她亲赐的战马,就算他不开口,她也会让它随其一生。

“准!”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他随御史官离去的背影,璟瓯箐不禁仰天长嗟,那个小承王真得长大了。奈何,他修鱼族比不得夏侯家,她璟瓯箐斗不过夏侯嘉!

众臣看完这出闹剧,咂舌下,诺诺散去。

璟瓯箐冷眼瞟向身后的夏侯嘉,“这下,你满意了?”

“箐箐,若你还记得先皇的嘱托,就别再纵容豫王了!”

璟瓯箐浑身一震,箐箐,她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当年你执意封九觞,我已不再怪你。可豫王再这样下去,会毁了北尧!”

璟瓯箐背对着她,暗暗攥了双手,咬着唇一个字也不说。

“箐箐!”

“够了!你若还念及当年的情分,就别再逼我!”

夏侯嘉眼底隐忍着心痛,语气骤冷了几分,“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衫水袖,迎风一掷,夏侯嘉决然离去。

璟瓯箐身子一软,凄然倒进座椅。

年少时的姊妹情深,终于在这王座前,被磨得一点也不剩了。

重骑冷雉,修鱼寿笑得清冽,卸了一身玄铁盔甲,反倒轻松了许多。

铁骑营众将士纷纷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一首军歌沧冷悠扬,随着他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

夕阳西下,抬眼又见晷城,只觉一抹苍凉飘然其上,他绕了一圈,又回到盛王的地界儿了。

御史官见着他出神的模样,不由笑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圣上就会召您回去了。”

他说着递给修鱼寿一把短刀,刀鞘乃玉石精雕而成,通体莹亮,握于手中只觉一丝清凉沁入心脾。

“刀鞘镶有贤珠,遇毒则色变,将军可明白圣上的一番苦心?”

修鱼寿当然明白,当日侍监官宣读圣旨到一半时,迎王一把夺过,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到了边关后,还要领四十大板的刑罚,给小人以可趁之机,如今特意送他这匕首防身,就是怕他会遭人暗算。

“那四十板子,并非圣上本意,是遵王要给您一个教训。有本官在,他们不敢真伤了您。”

修鱼寿闷闷地没出声,他实在想不明白,遵王一向待他不薄,怎么突然就对他发难了?

“你这待遇不薄啊!别人都是被关在囚车里押到边关,你是一路骑着马赏着景儿的晃过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从城门后晃了出来,熟悉的样貌引得修鱼寿眼角一阵酸涩。

“哟,盛王!”

御史官率先翻身下马,上前作了个揖。

夏侯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笑盈盈地塞过去,“御史大人一路上辛苦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夏侯晟一早收到禁军都统夏侯酌的密报,知道天尧城出了鬼。好在夏侯嘉和迎王斗归斗,对修鱼寿还是手下留了情,又把他还了回来。

夏侯晟和御史官一番寒暄后,见修鱼寿还骑在马上,照着他肚子就是一拳,“还舍不得下来!”

修鱼寿闷闷地翻身下马,“您怎么不去管管盛王妃……”

夏侯晟忙瞟了眼一旁的御史官,跟着一巴掌打在了修鱼寿后脑勺上,“这是你该管的么,还不知道错!”

御史官忙上前虚拦了下,半笑不笑道,“将军这话说得不错,您是该好好管管尊夫人了。”

修鱼寿一愣,他一时口无遮拦,竟忘了皇上的御史官在这儿,直接让夏侯晟下不来台了。

夏侯晟暗暗瞪了他一眼,转而向御史官道,“大人说得是,本王自当照办,请!”

“请!”

修鱼寿跟着俩人上了夏侯晟安排的马车,一连赶了三天的路,来到了雁都盛王府。

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地方,修鱼寿满是愧疚。当初他一腔热血,发誓不但要衣锦还乡,还要把九觞城当做礼物送给夏侯晟,结果只带回了一番落魄不说,还要劳烦夏侯晟为他操心。

一顿家宴,修鱼寿吃得不咸不淡,也没管御史官在场,便早早地离席进了卧房。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索性拿出迎王御赐的短刀,起身去了花园。

月光打在清冷的刀刃上,随着持刀人凌厉的挥洒,布下了沙场独有的苍茫。

忽而一番掌声,扰断了这番景致。

“不错,我教的这套刀法,你还没忘。”

修鱼寿看了看四周,“御史大人已经睡了?”

夏侯晟点点头,“还记得当年我教你的东西么?”

兵者,将为先;将者,令为主。兵临沙场,情义为重;将临沙场,军纪先行。智、信、仁、勇、严,为将者,不可或缺。

这些,修鱼寿当然记得。夏侯晟就是想告诉他,做好将,带好兵,不要多管闲事。可闲水工事,关乎数十万百姓的身家性命,能是闲事么?

“叔,你还记得禁军的三字军歌么?”

出于民,忠于君,保家园,报国恩。不畏苦,不惧死,头顶天,脚踏地,拜君上,承万民。如果不能救民于水火,还谈什么承万民?

夏侯晟叹了口气,“将兵之勇,救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夏侯酌已经懂了,以后你也会明白的。”

这前半句话,修鱼寿没听明白,后半句却是听了个真切。夏侯酌当日不是来不及救,是根本不想救,他已经和夏侯嘉站到了一边。现在,连夏侯晟都说他错了,到底是为什么?

闲水工事关乎豫王璟瓯潭,修鱼寿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他们想借此扳倒豫王。

他忽地站了起来,“你们想造反?”

“混账!”

夏侯晟惊怒之下,一跃而起,“如此大逆不道,怎可信口雌黄!”

迎王已然势弱至此,再扳倒豫王,就等同孤立她。以后,迎王只能对夏侯一族听之任之,这和造反又有什么区别?

这些话,修鱼寿没敢说出来,夏侯晟却看出了他的困惑。他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孩子真得长大了,可朝政上水,又岂是这么容易蹚的?

“混小子,你若还认我这个叔,就听叔一句劝。听令而为,奉旨行事,除此之外,一律装聋作哑!叔可以给你个准信,夏侯一族三代忠良,从未出过不忠不义之徒!”

这个准信是说给修鱼寿听的,更是说给躲在院墙后的那个人听的。

夏侯晟早就知道,迎王钦点御史官押送修鱼寿,就是要借机探明他和修鱼寿的立场。夏侯嘉这次的事儿做得太过跋扈,让本就不太信任夏侯一族的迎王对他们起了疑心,也是在所难免。

“谁?!”

修鱼寿忽而察觉院墙后的动静,脚下一动就要追过去,却被夏侯晟抬手拦下了。

“是管家养的猫,晚上喜欢钻花园,别一惊一乍的。”

修鱼寿狐疑地看了眼夏侯晟,那动静虽细微,却绝不是猫那种弱小的动物整出来的。

夏侯晟见他一脸不解的样子,不由笑了,“还跟以前一样执拗,不过本事倒是长了,尽给我惹麻烦。”

修鱼寿低了头,“叔,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您。”

“行了,明早还要赶路,早些歇了吧。”

有了夏侯晟的承诺,修鱼寿心里踏实了许多。第二天一早,他拜别了盛王府,和御史官一道赶往边关守城,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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