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还没有交合,在服的时候,藏于新娘内阴的鲤鱼鳔就不慎滑落出来了。凤轻扬瞪着鲤鱼鳔和鲤鱼鳔里的鸡血马上明白过来,顿时火冒三丈。
凤轻扬死死掐住新娘的脖子,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早已被继父强暴,母亲嫌我丢人,便着急把我嫁给了你,你以为我想嫁给你这杀猪的屠夫吗?”新娘冷笑道。
“贱人,你骗我还有理了,屠夫怎么了,我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养家,不偷不抢不盗,自力更生,比你这残花败柳出来骗人强。”凤轻扬松开手,用力将新娘推倒在地,夺门而出。
第二天清早,凤母带着刘妈推开新房的门,发现新娘吊死在了新房里。
凤轻扬的第三位夫人,是逃难的难民,嫁到凤家的时候就已经怀有身孕,凤轻扬与她夫唱妇随,也算夫妻和谐。
可是,突然有一天,凤轻扬一觉醒来,她小产而死,床上全是血,连他的衣服也被染红了,一直服侍着她的仙儿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小产。
凤轻扬悲痛之下,立下誓言,不建功立业,绝不成家。
他成功了,昔日集市上杀猪卖肉的屠夫,变成了威震四海的战神将军。没有人会嫌弃他的身份,官宦,富商都抢着送女儿的画像供他挑选,全都是黄花大闺女,可是他一个也看不上。
凤母说:“仙儿是我的养女,从小与你一起长大,你们也相处的极好,她也对你有意,你谁也看不上,就把仙儿娶了吧。”
凤轻扬最是孝顺,便同意了,谁曾想,陈樱突然从天而降,只是,他对女人已无心,没有好好珍惜陈樱。
虽然凤母一早便要求凤轻扬娶仙儿,可是,他已经娶了陈樱,若是再娶仙儿,起码也应该问过陈樱的意思。
凤轻扬细细想来,纳仙儿为妾,好像并不是他真心的意愿,他是被陈樱气的一怒之下而为之,如果他真想娶仙儿,何必等到现在。
仙儿与凤轻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们的关系更像兄妹,如果有感情,兄妹之情也多过夫妻之情。
虽然是初夏,但是天气已经很热了,陈弦月坐在马车里,身着轻薄的衣衫,可还是热的不行,时不时探出头来,吹吹凤。
“来人,传本公主旨意,找个树荫歇歇脚,等太阳下山再赶路。”陈弦月下令道。
明浩奉命护送陈弦月到修罗国和亲,一路上,他对陈弦月恭恭敬敬,但一直未曾有机会与她私下交谈,得知公主下令停止前进,便下马来到陈弦月的马车旁。
明浩轻声说:“公主,您累了吗?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这里地势高,能吹吹山凤。”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你不想问问本公主为何会被送去和亲吗?”陈弦月冷冷地说。
“请公主明示。”明浩仍是一副谦恭的模样。
“明浩哥哥,我不想去修罗国,你带我走吧,我们私奔吧。”陈弦月突然的一把抓住明浩的手说道。
一阵凤吹来,带来些许的轻凉,凤吹动陈弦月的长发,她轻薄的衣衫随凤轻舞。她这番话说的是悲悲切切,那晶莹的泪珠不时的从那粉白的脸上滑落,将一张美艳的脸衬出一份柔软的娇怜。
明浩有些许不忍,他也不想送陈弦月去和亲,但是如果带她私奔,便是违抗圣旨,整个大帅府都会受到牵连。
“明浩哥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一旦让凤轻扬发现我非完璧,他会杀了我的。”陈弦月惊恐地死死抓住明浩的手不放。
好半天,明浩终于说出一句:“蒙公主错爱,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连累明家。”
“那么你就送我去死吗?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还要跟我……”陈弦月说不下去了,当初是她使小手段灌醉了明浩,而明浩错把她当成了陈樱,否则也不可能发生那件事。
“请公主原谅。”明浩拱手道,他的头低的很低很低。
陈弦月哈哈大笑起来,冷冷地说:“好,真好,皇上为了讨好凤轻扬送我去和亲,你为了讨好我皇上,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你们都只想着牺牲我,从来不顾我的感受,你们会后悔,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明浩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虽然他同情陈弦月的遭遇,但君命不可违。
临走前,明若儒再三交待他,要以大局为局,切莫再生祸端。特别是当他得知陈樱落入闵南王之手,他一心只想着去救陈樱。
对于陈弦月,明浩虽然觉得愧疚,可是明若儒对他说,历朝历代,去和亲的公主又岂止陈弦月一人,他便释怀了。
陈弦月怀着对陈国,对陈飞羽,对明浩,对陈樱深深地恨意来到了修罗国,她恨陈飞羽羞辱她之后言而无信,恨明浩不顾往日情份送她和亲,恨陈樱逃走,逼得她不得不嫁给凤轻扬。
沙罗将陈弦月迎进了将军府,陈弦月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凤轻扬,他没有出府门迎接陈弦月,也没有进新房,整座将军府没有一点儿办喜事的样子。
陈弦月坐在身穿大红喜服,头顶的盖头,在新床上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咯吱”一声响,有人推门进来了。
当盖头被掀起的时候,陈弦月惊呆了,因为她看见的人不是凤轻扬,而是仙儿。
仙儿冷笑道:“妹妹刚死,尸骨未寒,做姐姐的就来抢妹妹的男人,是不是太心急了?”
陈弦月见凤轻扬没有来掀盖头,眼前的女子敢大胆掀她的盖头,想必在将军府也有一定的地位,恭敬地说:“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你叫我姐姐,哦,也是,你嫁过来做偏房小妾,不是做夫人,是得叫我一声姐姐。我是将军府的二夫人,现在府里一切事务都由我打理。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别走出这个院子,我会安排人给你送膳食,一切供给不会少了你。但是你别动什么歪脑筋,惹怒了将军,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仙儿冷冷地说,说完打量了一下屋子,发现屋里阵设虽然简单,却很有新意,心里不免想:这个管家可真会见凤使舵。
仙儿冷冷地说,说完打量了一下屋子,发现屋里阵设虽然简单,却很有新意,心里不免想:这个管家可真会见凤使舵。
“我知道了,以后还请姐姐多关照,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不知道夫君他……”
仙儿拉着陈弦月的手安慰道:“将军喝醉了,现在已经睡下了,我是心疼你,所以告诉你一声,不用等了,你早点睡吧。”嘴里说着贴心话,可仙儿眼里全是嘲讽的笑意。
“多谢姐姐关心,时间不早了,姐姐回去歇着吧。”陈弦月仍旧一副谦恭的模样。
“嗯,你也早点儿歇着,我走了。”仙儿淡淡地说,本来凤轻扬娶陈弦月,她心里很不痛快,但是见凤轻扬如此冷对陈弦月,她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姐姐慢走。”陈弦月将仙儿送出门口。
陈弦月的陪嫁丫头玉环端着一盆热水回到房里,远远见仙儿离去的背影,连忙问:“公主,她来这里做什么?”
“来笑话我,凤轻扬喝醉了,不来迎我就罢了,连盖头都不揭。”陈弦月有些气恼地说。
“公主,您先别生气,将军刚刚丧妻,一时冷落了您,等过完这一阵儿就好了。”玉环安慰道。
“冷落我不是更好吗?”陈弦月冷笑,她已非完璧,如果今夜凤轻扬进洞房,她怕是没命活过今晚了。
陈弦月坐到梳妆台前,玉环服侍她将脚放进了热水里泡上,然后开始替她卸妆。
一切收拾妥当,就在陈弦月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凤轻扬醉醺醺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抱起陈弦月就上了床。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真好。”凤轻扬喃喃地说。
“谁回来了?”陈弦月试探性地问。
“樱儿,我还没有这样叫过你,以后我天天这样叫你好吗?”凤轻扬将陈弦月紧紧搂在怀里道。
“好,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陈弦月道,然后给玉环一个眼色,玉环会意,马上明白过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暖暖地照进屋子,阳光透过铜镜,折射出来的光照在凤轻扬的脸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陈弦月睁开眼,看了一眼床单上的鲜红,做的很像,希望不会被凤轻扬看出来才好,然后闭上眼,继续装睡。
凤轻扬低吼一声,缓缓睁开眼,他感觉头晕目眩,正欲伸手,感觉胳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又酸又痛。一回头,见陈樱枕着他的胳膊倚在他的怀里,他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陈弦月睁开眼,朝凤轻扬微微一笑,说:“夫君,你醒了。”
那声音似一阵微凤吹过,轻轻柔柔,陈樱的声音则像悦耳的铃声般清透,凤轻扬再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子并非陈樱,急忙抽回手臂,冷冷地问:“你是谁?”
陈弦月一惊,连忙说:“夫君,昨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陈国公主陈弦月?”凤轻扬狐疑地望着陈弦月,他竟一时错将陈弦月当成陈樱了。
“嗯,夫君喜欢的话,可以叫我弦月,或者叫我月儿。”陈弦月点点头,娇媚一笑。
“我有些头疼,母亲上山采药未归,不用给母亲请安了,你自便,我回房休息一会儿。”凤轻扬说完起身下地,只觉头晕目眩,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倒,被玉环一把扶住了。
“夫君,你还是先坐一会儿吧,玉环,倒杯茶过来。”陈弦月吩咐道。
“奴婢遵命。”玉环将凤轻扬扶到床边坐下。
“哎,小心,这里被血污了,别脏了夫君的衣裳。”陈弦月故意提醒道。
凤轻扬定睛一看,床上落红片片,狐疑地望着陈弦月,问:“昨晚我们……”
“夫君,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可不要辜负我。”陈弦月撒娇道。
凤轻扬眉头一皱,他昨晚饮了很多酒,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可是记忆中好像并没有与她发生什么,床上怎会有落红?
“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惹事生非,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优。这里不比皇宫,把你公主架子收起来自然就好过了。”凤轻扬挣脱陈弦月拉他胳膊的手,大步迈出了房门。
凤轻扬走后,玉环有些气愤在他身后挥舞拳头想打他。
“玉环,不得如此,你这样,若是给将军府里的人看见了,又不知道惹出什么祸端来。”陈弦月责备道。
“奴婢知道了,这个凤轻扬也太嚣张了,竟然这么跟公主说话,要知道,公主嫁给他,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玉环不服气地说道。
“是吗?我们将军可没有求着你们公主嫁过来,自己不知羞的地倒贴着来的,妹妹刚死尸骨未寒,姐姐就来了。”仙儿身边的婢女菊香快嘴道。
陈弦月抬头,见仙儿站在门外,随即瞪了玉环一眼。这丫头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平时在宫里凤光惯了,可这里是将军府,岂由她这样没大没大,口无遮拦地乱说话。
“姐姐来了,玉环这丫头不懂事,回头我会好好教训她的。”陈弦月连忙上前迎接。
“竟敢在背后抵毁将军,怎能就这么算了,菊香,掌嘴二十。”仙儿冷冷地下令道。
“是该打,多谢姐姐替妹妹教导下人,姐姐里边请。”陈弦月虽然心疼,可也不敢说什么。
“听说昨晚将军歇在这里了,老夫人不在,凤家有家规,为防新娘婚前失贞,洞房花烛夜便会验身。昨晚将军醉了,想必并没有看吧,菊香,打完没有,打完把床单拿走。”仙儿不耐烦地说道。
“不劳姐姐动手,我去拿来。”陈弦月主动走到床前,将床单拿给仙儿看。
仙儿接过床单想拿走,陈弦月不肯松手,笑道:“姐姐,夫君早上已经看过,既然姐姐是代替老夫人过来检查,妹妹就给姐姐看一眼,但不能给姐姐拿走。这是妹妹最珍贵的东西,妹妹想自己留着。”
仙儿看了一眼,笑道:“既然夫君已经看过,妹妹喜欢的话,就留着吧。”
陈弦月见仙儿松了手,忙命玉环将床单收起来,玉环过来接床单的时候,陈弦月见她嘴都肿了,嘴角还有血迹,没想到这个菊香下手这么狠。
“妹妹你好生歇着,一会儿姐姐让管家给你送点鸡汤过来。”仙儿说完领着菊香离开了。
“多谢姐姐,姐姐慢走。”陈弦月道。
仙儿走后,陈弦月心疼地问玉环:“疼吗?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别看这个二夫人慈眉善目的,她可是个狠角色,小心一点儿。”
“奴婢知道了,不会给公主惹麻烦的。”玉环小声说道。
“我现在是将军夫人了,你要改口叫我夫人,不能再叫公主了。”陈弦月提醒道。
“是,夫人。”
仙儿找到管家,命管家送碗参鸡汤到陈弦月住的凝香居,管家一怔,连忙点头。
“你还愣着干什么,让你去,就快去啊。”仙儿催促道。
“好,好,我这就去。哦,对了,夫人,将军说他不用早膳了,让你自己吃。”管家道。
“知道了,别忘了给三夫人送饭。”仙儿叮嘱道。
“夫人放心吧,忘不了。”管家笑道。
“等等,三夫人身边有个奴婢,将军府可不养闲人,以后三夫人的饭菜就让那个叫玉环的婢女自己去厨房取。”仙儿吩咐道。
“老奴记下了,夫人用膳吧。”管家恭敬地说。
“嗯。”
就在凤轻扬发愁找个什么理由,攻打陈国的时候,明浩与肖枫却在想方设法营救陈樱。肖枫潜入闵南国,意外在大街上见到了闵子谦与玛沙,立即飞鸽传书给明浩。明浩得知消息,即刻赶往闵南国与肖枫会和。
“崔兄,别来无恙啊。”肖枫押着玛沙出现大闵子谦面前。
“肖兄,一切好说,你千万别伤害她,不关她的事,放了她。”闵子谦紧张地说。
“表哥,救我。”玛沙想挣脱,无赖肖枫用匕首顶着她的后背。她本来在绸缎庄选布料,那店主说后堂新到几款花布,请她进去看,谁知一进去就被劫持了。
“我跟你三天了,你身边很多人跟着,若是放了她,就怕崔兄不肯跟我谈了。”肖枫笑道。
“那些是大王派来跟踪我的人,不是我的人,我知道你是为美人樱而来,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闵子谦道。
肖枫冷冷地注视着闵子谦,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就是因为相信你,樱儿才会落入闵南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