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樊壮士雪夜刺贼 曾知州离任城陷

〖樊壮士雪夜刺贼~曾知州离任城陷〗

命运自来天安排,梦里梦外乱挣扎。存亡似水终东去,为谁流泪为谁愁?

秉正心,修善德,灾祸目前化成空。龙离苦海争天地,猛虎啸月霸河山。

――调寄《鹧鸪天》

话说秋海棠杀来,陆行儿挥刀来迎,两个在军前各赌平生本事。二马相交,双刀并举,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四条手臂纵横,八只马蹄缭乱。两员大将斗到二十回合上,陆行儿只能招架,迎面虚晃一刀拨马望本阵急走。

秋海棠有射石饮羽之能,急取弓箭,拽如满月,觑得陆行儿后心亲近,飕的只一箭,正中陆行儿背上,半枝雕翎箭透胸而出,陆行儿惨叫一声,翻身落马。方七佛纵马来救,秋海棠打马奔来,一刀斩下陆行儿首级,将其结果了。

方七佛见了大怒,挺槊来战,与秋海棠厮杀一处。秋海棠刀法沉重多变,得名师所传,方七佛如何敌的住?只斗了三十合,虚晃一枪,兜转马望本阵便走,秋海棠依旧摘弓去射,方七佛已见陆行儿的下场,早有心防着暗箭,听那弓弦响时,一个蹬里藏身,躲将开去。秋海棠见射不着,招兵卷杀过去。

方七佛兵败二十里,秋海棠方才收军回城,又怕方腊大军复来,分调兵士,守把各门,深栽鹿角,城上多放**、硬弓、擂木、炮石、灰瓶。

方七佛只得将陆行儿阵亡与连败数次之事,使人告知方腊。方腊大怒道:“一介女流,怎能挡我大军!”随即传旨叫镇国将军厉天闰、护国将军司行方、小养由基庞万春并两员副将雷炯、计稷领兵一万,协同方七佛前来攻取寿昌县。

数日后大军就到,四面攻城,知县秋仪苦守城池两日,城内伤亡惨重,秋知县亦向州府申闻过,只因远近州县战事吃紧,无暇援救,秋仪为不负百姓,只能苦捱。

秋仪守县十日,里无粮草,外无救兵,更有易子而食。秋知县报必死之心,决不降贼。当夜,南门被贼兵撞开,秋仪欲以身殉国,被其女所止。

秋海棠劝道:“父亲,自己若死,徒惹贼笑,不如权且忍避一时。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朝廷援兵到日,同心诛贼,不为迟晚!”秋仪只得依从,弃了县城,携家带口,引领着随从,在附近的山中寻了隐秘地方,建草房数间,暂且居住下来。

再说方七佛、厉天闰、司行方、庞万春攻下寿昌,寻不得秋家父女,心中懊恼,把城中放起大火,将金银财宝、妙龄女子掳掠,送往梓桐洞献与方腊。又将县中钱粮尽为军资。

此时吕师囊也已攻下分水县,前锋许冰、刘火战死,这二人卖主求荣,罪有应得。

诸路反军只邓元觉、石宝攻打桐庐县未破,至此睦州六县已破五城:建德县、青溪县、分水县、遂安县、寿昌县。

至十二月初,数路大军合力来攻睦州。吕师囊领兵从分水县来,霍成富、陈箍桶引众自建德县来,方七佛领兵从寿昌县来。方腊又派使陈十四统兵五千,助攻睦州。并令道:要在睦州起造宫殿,以作将来帝都,攻下城池,不可烧杀抢掠,违者斩首以徇。

四路大军会师睦州城下,四主将商议一番:吕师囊攻东门、霍成富攻南门、方七佛攻西门、陈十四攻北门。

睦州知府付仁龙已知贼兵四面围城,一筹莫展,只能坚守不出,等待朝廷援军。城外反军连日攻城,伤亡非小。都监倪隐与巡检使黄桦不堪辱骂,擅开东城门迎敌,付知府听闻,急到城上,站于谯楼观看。

却说两军城下各自列阵,黄桦一腔怒火,提起黄膘马就跑将出来,吕师囊令闻人平高迎战。这黄桦人如其名,黄面金须,体挂黄铜甲,内着一领菊黄袍,骑着一匹黄膘马,手舞一双短把黄铜戟。因外表犹似猛虎,所以人送绰号“黄虎儿”。二人抢到核心,阵前交手,用尽平生所学。

方军阵上,轩辕虎圣见二将打的难分,挥戟纵马来斗黄桦。宋军倪隐使双骨朵跑马而来,敌住轩辕虎圣,四匹战马盘桓,阵前烟尘乱飞。顷刻之间,下起雪来,四个人、四匹马,犹在在风雪之中恶斗。

黄桦与闻人平高战二十余合,平高戟法已乱,黄桦左手短戟拨开平高方天戟,右手一戟正戳在平高的咽喉上,倒撞马下而死。

黄桦又与倪隐夹攻轩辕虎圣,吕师囊见闻人平高阵亡,恐轩辕虎圣有失,急命卞氏兄弟去助,二人持两柄钢叉,飞马出阵来助。虎圣见有二人相助,本已力竭,虚晃一戟,望本阵而回。

却说卞青、卞红与倪隐、黄桦战十余回合,卞红被倪隐左手骨朵砸在叉杆上,虎口震裂,钢叉脱手,尚自心惊,早被倪隐右手骨朵打在左脸上,翻身落马而死。

卞青见兄弟被倪隐结果了性命,舍了黄桦来斗倪隐,黄桦马快,随后追来,直把双戟搠在卞青背上,倪隐飞马迎面,一骨朵将卞青打落马下,亦做南柯一梦。

吕师囊大怒,让江南十二神出战,倪隐、黄桦却待向前,只听身后城上鸣金,只好收兵回城。吕师囊一日战死三员大将,便就收兵,屯在城下。

倪隐、黄桦入城,付知府相迎,直入府衙,与大小官员摆宴,为二人庆功。席间,倪隐问付知府道:“恩相,今日如何急于收兵?”

付知府笑道:“将军休躁,二位将军已经连折吕师囊三员大将,勇虽勇矣,但恐寡不敌众。吾怕二位战乏,所以鸣金。”

黄桦道:“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毁节以求生。常言说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今日反国逆贼兵临城下,朝廷救兵不至,我等只有与城共存亡,以死报国。”

席中一人听了这话,起身道:“若人人如黄巡检,贼兵安至城下?”众人视之,乃通判平槐起身敬酒。黄桦亦起身称谢。

平槐道:“自古以来,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某有一计,可让贼人退兵!”

付知府道:“平通判有何妙计?”

平槐说道:“我手下有一人,身高八尺,敏如庆忌,勇似孟贲,此人乃是前汉樊哙后人,名舒阔。如能使他为刺客,可胜专诸、聂政百倍。”

倪隐道:“扬汤止沸,不如灭火去薪。通判欲刺敌将乎?”

平槐道:“且是这话。”

付知府道:“可将那人唤来否?”

平槐道:“此人已随我来,止在堂外。”乃使人去叫,片时那汉入来,众人举目,见那人身如熊体,大有樊哙闯帐之势。

樊舒阔进堂,插手叩见付知府,知府让起来说话,再细观之,但见其人:

身长八尺有余,三十左右年纪。两臂比镔铁还坚,青筋突起如蚓。夏不怕热,烈日酷暑行;东不惧冷,赤脚雪里走。两目如电光闪烁,瞳孔内血丝横生。腰悬利刃,夜黑敢去杀贼;胆大心细,风高偏要放火。若非伍员门下客,定是勇刺侠累士。

付知府看罢说道:“此人的确可用。”命人加了一双碗筷,请樊舒阔入席同饮。席散之时,知府又对平槐道:“此事还需筹划周密,不可走漏风声。”平槐称是。

至夜三更,雪大风急,樊舒阔领知府钧旨,顶风冒雪,自到南城墙上,一跃下城,直入霍成富营中,杀了守门军吏,潜进中军帐里,见一人正在卧榻酣睡。樊舒阔只以为是霍成富,在腰边拔出短刃,抢步上前,按住那人,一刀割下首级,用棉被包了,带出贼营。又回到城下,一跃攀上城头,入城直来府衙,将人头献上。

付知府叫解开棉被,举火看了道:“壮士,此人并非霍成富,乃是从贼陈箍桶。”

樊舒阔诧异道:“莫非杀错人也?待俺再去一次,定带回霍成富首级!”

付知府道:“不可鲁莽,此时想必贼人己知,再去乃自投罗网。”

平槐也道:“现己打草惊蛇,不可再去。”

却说樊舒阔为何失手?原来霍成富将营盘分为前后两部,自己在后营中军帐安歇,前营由陈箍桶看守,前营只在睦州南门二里处,樊舒阔出城便进了前营,直到中军刺杀了陈箍桶,却认作霍成富。

再说霍成富听闻陈箍桶被刺,急到前营中军,跪在榻前抚尸痛哭道:“何人害我贤弟?”

霍成富见无头陈箍桶,再哭道:“你我自幼在处州缙云相识,可谓龆龀之交,今日归附圣公,可享一世荣华富贵。贤弟却被奸人暗害,定是睦州狗官所为,为兄须为你讨回公道!”

突然有兵士报说睦州南门上挂起陈箍桶的首级,霍成富一听发愤,披甲持刀引兵来到城下。霍成富看的仔细,乃对一旁的小卒道:“你且去将人头与我拿来。”说着拈弓,抽出一只鹤嘴箭,搭上弦,觑得准确,只一箭射去,将那吊人头的绳子射断,那颗头滚到城下,被小卒拾了回去。

霍成富将陈箍桶的首级取回,与尸身缝合,就葬于城下,烧化冥用纸钱,把酒浇奠了。方欲攻城,方腊亦传来旨意,命各将速取睦州,并派工匠前来打造攻城器具,以备攻城之用。

刀兵乱起人头落,战马驰来奏捷音。

江左纷争风云荡,烈火烧灼天上宫。

且说方腊围城的四路大军多伐树木,让工匠打造‘云霄车’与‘扬尘车’。不到十日,四门攻城反军便造齐了四架云霄车、扬尘车,一发进攻睦州四门。

知府付仁龙与通判平槐一同上城指挥御敌,将城中副将、牙将分调各门严守,又发动百姓往城上运送守城器械,可谓全民皆兵。四门城外,攻城贼兵如同蚁聚。

付知府身披盔甲,手持宝剑,正于睦州西门城上督军,那庞万春在城下看的清楚,就马上拈弓搭箭,只一箭射去,飕的一声,正中付知府的胸口,血染袍甲,当场倒地,被众人救回。

众人将付知府救回府衙,方才苏醒,除去甲胄衣袍,找来医士医治,医士取下那只雕羽箭,看了箭簇道:“此箭有毒,凡事不可动气,气则毒气攻心,百药无医,伤口可敷药包扎,月余方有好转,切记!切记!”医士将药敷于知府伤口,叮嘱再三而去。

付知府道:“丈夫有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吾已过知天命之年,妻儿老小都在原籍汴梁,无有牵挂,当一心报国,死不足惜,乱臣贼子终有覆灭一日,吾泉下有知,亦可含笑!”

平槐道:“大人宽心,我等与城共存共亡!”知府仍欲起身御敌,只力不从心,众人哀告知府养伤,都退出房来。

平槐唤过樊舒阔道:“汝有万夫不当之勇,且留下护佑知府,不容有失。”

樊舒阔插手道:“但有舒阔在,既有知府在!通判放心。”平槐乃与众人依旧登城捍御。

方腊四军攻城一昼夜,次早,吕师囊当先领军从东门杀入,随后方七佛带兵攻破西门,倪隐、黄桦从南北两门回撤,截杀吕师囊、方七佛。倪隐在西门用骨朵打伤司行方,却被庞万春用暗箭射落马下,反军人马拥进城里,将倪隐马踏如泥。黄桦马跑东门,独自力战江南十二神,终因猛虎不敌群狼,被十二神乱刃结果了性命。

只将半个时辰,四门都破,通判平槐遭擒。消息传到府衙,知府付仁龙心如火焚,伤口迸发而亡,樊舒阔见知府已死,只好手提大刀冲出府衙,正遇平槐被贼人绑来,樊舒阔拼命来救。

平槐厉声道:“莫要管我!宜趁机杀出城去,速到歙州报信,使其早作打算!”樊舒阔听平槐这般说,只好夺得一匹战马,挥刀直闯东门,途中正遇吕师囊。

吕师囊思道:“这丑鬼哪里来的?几次攻城不曾见到。”樊舒阔人马来的甚急,双手举刀乱劈,吕师囊横蛇矛遮架,被樊舒阔一刀震的两臂**,樊舒阔却不恋战,挥刀杀开一条血路,直奔东门外而去。

吕师囊大叫一声:“休要走脱此人!”沈刚、潘文得、应明、徐统、张近仁六个,合力追赶。

再说四路攻城大军会合睦州府前,但凡搜抓官吏,一律就地斩首,或施以苦刑,折磨至死。平槐大骂道:“陈箍桶首级尚温乎?谁个杀我?”霍成富听得,火冒三丈,上前一刀,砍下平槐首级,用竹竿挑起示众。

无一时,沈刚等人,自城外归来。吕师囊道:“可得手么?”卓万里道:“那厮好生了得,我等折了便宜与他,被他走脱!”

和潼道:“俺门不是那厮对手,只能放他去了。”

吕师囊道:“那厮如此勇猛,今日走脱,来日必是勍敌。”四路人马攻下睦州,大摆宴席不提。

却说樊舒阔战退追兵,取路去了歙州,一日就到。樊舒阔入到城内,到府前下马,正值知州坐堂,让门吏传报。门吏入内报道:“睦州府遣人到来,见在门外。”知州听闻,忙教请进。樊舒阔入府拜见知州。

这歙州知州姓曾,双名孝蕴,字处善。其父乃是两朝顾命大臣、副宰相、鲁国公曾公亮;其长兄邹国公曾孝宽;次兄曾孝广,曾为尚书,后贬故职以卒。哲宗绍圣年间,曾孝蕴曾担任管干发运司粜籴事,后因功提举两浙常平,改转运判官,知临江军,召为左司员外郎,迁起居舍人。后曾向道君皇帝多进良言,再因事贬安远军节度副使。今岁,始复天章阁待制、知歙州。

当下曾知州见了樊舒阔,急问道:“汝来可为方腊事?”樊舒阔便将前事细说给曾知州。

曾知州大惊,站起身道:“睦州失陷,唇亡齿寒。本州兵马应付本处反贼,尚且不及,直到如今尚有两路兵马在祁门、休宁两县,和包道乙、仇道人作战,现在歙州城只有千余人马,贼兵若来如何是好?”

樊舒阔道:“如今贼兵打下睦州,定然觊觎歙州,况且歙州近在咫尺,须臾就到,宜严防守城,以逸待劳。”

曾知州道:“只恨京师迟迟不发救兵,却不知何故?我日送羽檄数封,报与东京,似泥牛入海,了无音信!”曾知州言罢,使人安排樊舒阔酒饭休息,又下令约敕郡内,无得奔扰,分兵守厄塞,有避贼来归者,获罪,歙州百姓稍恃以安。

再说歙州治下休宁县,有知县姓鞠名嗣复,为民为国,乃一县父母之官,深受县里百姓敬爱。听说包道乙、仇道人已攻下祁门县,便决心死守休宁县。哪知包道乙和仇道人师出同门,都学左道妖法,大军到日,休宁就破,包道乙原是师兄弟三人,最小的师弟叫做王道人,前时在蜈蚣岭作恶,被武松所杀。就连这仇道人在青州时也被武松砍断了半条左臂,原名唤做仇富贵,只因断臂回到越州剡县,便改名换姓叫做裘日新,它日若再见武松,誓要报这一刀之仇。自从跟随方腊反了宋庭,又见往日师兄包道乙与徒弟陈十四,包道乙则问起手臂如何残废,仇道人相叙离别之事,三人甚是恼怒武松。

闲话少说。休宁县破,鞠知县守城为贼众所伤,而被生擒,包道乙手下有一小头目欲逼鞠知县归降,乃面杀了县丞、县尉以怖之。

鞠知县骂道:“自古妖贼岂有长久者,尔当去逆从顺,因我而归朝,官爵尚可得,何为胁我使降?”鞠嗣复知必死,屡言“何不速杀我!”

那人道:“我,县人也。明府宰邑有善政,我不忍杀。”乃解其缚,委之而去。鞠知县本要渡江乞师于宣抚使,于路伤重而死。

恶讯传至歙州府,是时朝廷有令,命曾孝蕴移知青州,曾孝蕴叹道:“如今又失祁门、休宁两县,歙州危在旦夕,反贼朝幕就至,我走,歙州必陷于贼!”但又不得不从,只得收拾停当,去青州赴任,方行两日,贼军来取歙州途中,攻破了桐庐县,又来攻府城,樊舒阔为保歙州,力屈而死。与此同时,石生己打下衢州江山县和开化县,进逼龙游县。郑魔王、钱振鹏已攻克衢州西安县,进兵常山县。

时方腊在青溪县,一面遣派太子方书字天定,领军三万来打杭州;一面传旨封邓元觉为国师、石宝为元帅、厉天闰为镇国大将军、司行方为护国大将军,使这四个在歙州起兵四万,与太子方书在杭州城下会合。另派二十四鬼为偏将随行。是哪二十四鬼?却是:

“化厉鬼”厉天佑、“值夜鬼”吴值、“有义鬼”赵义、“无头鬼”黄爱、“吊死鬼”晁中、“秀士鬼”汤逢士、“败绩鬼”王绩、“向南鬼”薛斗南、“恭敬鬼”冷恭、“无脸鬼”张俭、“兴盛鬼”元兴、“无义鬼”姚义、“毛头鬼”温克让、“茅山鬼”茅迪、“不仁鬼”王仁崔、“明月鬼”廉明、“白脸鬼”徐白、“截道鬼”张道原、“无心鬼”凤仪、“韬略鬼”张韬、“溺死鬼”苏泾、“催命鬼”崔彧、“饮泉鬼”米泉、“饿死鬼”贝应夔。

正是:

人心无厌蛇吞象,鬼怪日行报怨仇。

毕竟杭州怎守?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周同功德圆满 岳飞从军真定第三十五回灵狐坐殿警公卿 金国毁盟侵宋土第三十一回周同功德圆满 岳飞从军真定第十七回望海尖方七佛脱厄 头陀镇武二郎破敌第十二回韩世忠力擒渠帅 林教头奋斩敌将第五十回韩泼五怒战长江 秦长脚归国任事第五八回征新楚张德远督军 破益阳牛伯远舍命第十四回火牛阵黑夜破官军 连环马白昼取孤城第十八回方七佛自刎永宁江 吕师囊兵败芙蓉镇第四五回讨叛逆曲端鞭将 谏昏君宗泽上疏第三十九回贼臣贬窜死异地 金军攻陷太原城第四回陈遘上疏平逆寇 赵约詈贼死杭州第八回仗妖术借尸还魂 借小道暗渡陈仓第六十回梁红玉陷阵身亡 杨沂中破敌晋爵第八回仗妖术借尸还魂 借小道暗渡陈仓第二十一回方圣公伏诛汴京 霍成富剽掠缙云第三十回童太师二次伐辽 刘延庆折损军旅第二十回吴玠弋阳斩史珪 谭稹信州奏大捷第八回仗妖术借尸还魂 借小道暗渡陈仓第四二回康王即位应天府 赵云夜宿忠义村第三十回童太师二次伐辽 刘延庆折损军旅第四一回破六甲金人陷汴京 掳二帝北宋大终结第二十五回龙虎山一道言谶 杭州寺二僧归隐第六二回废刘豫岳飞用间 罢赵鼎秦桧专国第三十八回汴京城辱国立盟 杀熊岭老将捐躯第二十二回俞道安兵败身死 吕师囊计穷被擒第九回拜神像陈硕贞显灵 入仙庙赵公明现身第二十九回张叔夜计窘宋江 梁山军招安受赏第二十八回童宣抚分道伐辽 种都统退保雄州第六十回梁红玉陷阵身亡 杨沂中破敌晋爵第一回方圣公僣号清溪县 吕信陵首战威坪镇第三十一回周同功德圆满 岳飞从军真定第十四回火牛阵黑夜破官军 连环马白昼取孤城第四二回康王即位应天府 赵云夜宿忠义村第十八回方七佛自刎永宁江 吕师囊兵败芙蓉镇第二十二回俞道安兵败身死 吕师囊计穷被擒第十五回童宣抚奏凯还朝 裘道人败死新昌第六八回舍命柘皋龙争虎斗 谋计西湖论功行赏第六九回置枢密尽收兵权 游古寺兄弟相逢第六七回朱仙镇金牌促班师 燕京府片语除政敌第十五回童宣抚奏凯还朝 裘道人败死新昌第六八回舍命柘皋龙争虎斗 谋计西湖论功行赏第一回方圣公僣号清溪县 吕信陵首战威坪镇第四二回康王即位应天府 赵云夜宿忠义村第三十九回贼臣贬窜死异地 金军攻陷太原城第四六回宗泽弥留呼渡河 关胜尽忠死济南第二十三回太师钧旨屠村民 先锋请令击贼寇第三十四回过龙岗牛皋出世 收郓州张俊毙寇第三十一回周同功德圆满 岳飞从军真定第八回仗妖术借尸还魂 借小道暗渡陈仓第五五回岳鹏举请命初北伐 韩良臣兵胜大仪镇第六二回废刘豫岳飞用间 罢赵鼎秦桧专国第五八回征新楚张德远督军 破益阳牛伯远舍命第四八回王善逞威大破官军 苗傅设伏诛杀佞臣第十三回童贯夺取处州城 项德战死黄姑岭第三十五回灵狐坐殿警公卿 金国毁盟侵宋土第六四回攻河南兀术渝盟 守顺昌刘锜抗旨第六七回朱仙镇金牌促班师 燕京府片语除政敌第二十一回方圣公伏诛汴京 霍成富剽掠缙云第十七回望海尖方七佛脱厄 头陀镇武二郎破敌第三十一回周同功德圆满 岳飞从军真定第十八回方七佛自刎永宁江 吕师囊兵败芙蓉镇第五五回岳鹏举请命初北伐 韩良臣兵胜大仪镇第四九回韩良臣大破苗刘 晃斡出攻陷杭州第四一回破六甲金人陷汴京 掳二帝北宋大终结第三十五回灵狐坐殿警公卿 金国毁盟侵宋土第十六回永康城王霆破贼 仙居县秦明殒命第二十三回太师钧旨屠村民 先锋请令击贼寇第五二回岳家军受命讨贼 韩世忠官升太尉第十二回韩世忠力擒渠帅 林教头奋斩敌将第三十五回灵狐坐殿警公卿 金国毁盟侵宋土第六六回杨再兴战殁小商桥 赢官人威震颍昌府第六十回梁红玉陷阵身亡 杨沂中破敌晋爵第十五回童宣抚奏凯还朝 裘道人败死新昌第六五回王夜叉克复宿州城 岳太尉上书乞进兵第四六回宗泽弥留呼渡河 关胜尽忠死济南第三回樊壮士雪夜刺贼 曾知州离任城陷第五八回征新楚张德远督军 破益阳牛伯远舍命第五五回岳鹏举请命初北伐 韩良臣兵胜大仪镇第六四回攻河南兀术渝盟 守顺昌刘锜抗旨第三十七回鲁智深雍丘诛佞 姚平仲入蜀得道第六回取杭州城众星归天 破南国军两败俱伤第二回佛天王再挫官兵 花仙子捍城抗敌第四八回王善逞威大破官军 苗傅设伏诛杀佞臣第五二回岳家军受命讨贼 韩世忠官升太尉第二十四回群星感应赴仙山 李逵大闹伏魔殿第五五回岳鹏举请命初北伐 韩良臣兵胜大仪镇第十二回韩世忠力擒渠帅 林教头奋斩敌将第五回宋江引军救秀州 方腊趁夜出郡城第三十一回周同功德圆满 岳飞从军真定第七回战乌龙岭兄弟伤亡 复钱塘县英雄智勇第五三回吴玠二败金兀术 杨幺称王洞庭湖第十八回方七佛自刎永宁江 吕师囊兵败芙蓉镇第五一回曲端绝命恭州狱 吴玠一败金兀术第五九回伐洞庭岳飞建功 战官军杨幺身死第四七回史斌败死鸣犊镇 曲端勇取长安城第二回佛天王再挫官兵 花仙子捍城抗敌第三十七回鲁智深雍丘诛佞 姚平仲入蜀得道第六六回杨再兴战殁小商桥 赢官人威震颍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