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邪看到弄月眼里的伤痛,眼神不禁闪了闪,“你不用如此,阿听并非是无情之人,待到时间长了她便会原谅你的。”你不是我,你会得到她的原谅,可是我却只能得到她的愤怒。
“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弄月眼中闪过耀眼的亮光,只要一想到小姐能够原谅她,能够再向以前一样对待她,她就觉得无比的开心和愉悦。
“嗯。”浔邪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朦胧起来,原谅?什么时候他也能得到她的原谅呢?
夜凉如水,沧听站在床边看着夜色,脸上带着淡淡的惆怅。脑海里断断续续的出现来到这个异世界的一切,各种各样的身影不断在脑海里浮现,让她心烦意燥。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脚步声,拉回了沧听的思绪。很快房间里便出现了两个丫鬟。弄月和元儿看着突然闯入的人,不由皱了皱眉,“你们是什么人?”弄月冷声道。
那两个丫鬟淡淡的扫了眼弄月和元儿,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靠在窗边的沧听身上,在那一刻两人眼里双双闪过惊艳之色,但是也只是稍纵即逝。
“奴婢夏洛,奴婢夏薇参见小姐。”两人屈腿行礼,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沧听打量着这两个丫鬟,容貌皆是上等,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凌厉之气,看得出会些功夫。“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王爷派奴婢二人带小姐去见他,还望小姐移驾。”
“知道是什么事情?”沧听眼神闪了闪,看着她们道。
“王爷的心思奴婢不敢忘加猜测,小姐请!”夏洛夏薇两人站直了身子,做个请的动作。
沧听眉目微皱,看了看她们,良久之后眉目才舒展开来,“走吧!”虽然不知道浔邪找她是为了什么,但是正好她也有事要和他谈一谈。
“小姐。”见沧听要跟着两人离开,弄月突然喊了一声。沧听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她,弄月心中不安,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不安,最后只得看着沧听说了句,“早点回来。”
沧听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弄月,没有说话,转身跟着夏洛夏薇两人离开了。
“弄月,这……”元儿也有些不安,眼中带着些忧虑。
弄月没有回答,眼睛一直看着门外,心中忐忑不安,王爷到底想做什么呢。
沧听跟着夏洛夏薇在王府里里七弯八拐,看着越来越隐僻的四周,双眉不由拧了起来,正打算问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夏洛夏薇两人在前面的院落里停了下来。
“小姐,请!”夏洛看着沧听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在里面等你。”
沧听疑惑的看了她们一眼,想要看出些什么,但是两人眼睛沉静毫无循迹可言。她心底一叹,推开了房门。
屋子装饰得简洁秀雅,给人一种雅致的感觉。沧听眼睛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浔邪,一下子疑惑起来。这时里间突然传来水声,她撩开帘子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偌大的浴池,长方形的浴池冒着淡淡的水汽,整个里间充斥着薄雾。
“浔邪,你在?”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沧听转身便要离开。却没想到脚踝被什么拉住了。
“啊!”惊慌的叫了一声。一下子水花四溅,整个人落入了水池里,刚想睁开眼,却猛地被人夺去了呼吸。霸道十足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大脑一阵空白,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吻她的人才放开了她。
睁开了迷蒙的双眼,面前的人有些模糊。映入眼帘的便是精壮无比的身体,视线慢慢的变得清晰,她抬起眼眸看着面前双目含笑的男人,有些不确定的出了声,“浔邪?”
耳边传来低低的浅笑声,男子的唇靠近她的耳边轻轻的吐息,“阿听,你真美!”
一双大手如蛇一般隔着她的衣衫在周身游荡起来,带起一阵阵的热潮,不徐不缓的抚摸惹得她心旌摇曳,沧听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气息不稳的道,“别。”
浔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垂着眉看着双眼迷蒙的沧听不由戏谑的笑了,“别什么呢?阿听想要表达什么?”不规矩的手不知何时到达她的胸前,带着惩罚性的重重一捏。
“唔。”沧听呻吟一声,惊愕的抬起头看向满眼邪气的男人。浔邪抓住机会,在她抬头的瞬间便重新低下头夺去了她的呼吸,灵舌长驱直入,攻城占地好不妥协。霸道的吻慢慢的开始变得温柔起来,他的唇轻柔的舔*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沧听完全沉浸在这不可自拔的柔吻之中。
“阿听,给我生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他就能以孩子的名义绑住她,那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若是之前还被欲望说控制,那么在听到浔邪的那句给我生个孩子之后,她所有的欲望在那一瞬间便消失殆尽,寒意立刻袭满全身,突然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沧听猛地推开了他,惊慌的摇头,“不,浔邪,你不能这样做。”逃,必须要逃。沧听脑海中这样想着,而且她也像这样做了。
浔邪看着她向着池边走去,眼神暗了暗,缓缓的滑了过去,在她即将上岸的时候又将她重新拉回了浴池中,双手撑住池边,将她禁锢在池壁与双臂间,浔邪诡谲的一笑,“阿听,你逃不了,乖乖听话。”
低沉而又暗哑的声音激起她心底无言的恐惧,浔邪的陌生让她害怕,浔邪眼中的笑意让她觉得自己是正在垂死挣扎的幼虫。
“阿听,你在害怕。”浔邪轻而易举的道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没……我没有。”沧听的声音有些颤抖,水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以隐藏她的惊惧。
“呵呵。”浔邪见此不由轻笑出声,并不戳穿她的谎言。俯身吻向她的胸口,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朵朵红莲。
“不。”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的双腿间游移,沧听近乎哀求的喊道。
“不什么了,不这样吗,嗯?”浔邪在水下的手故意往她腿间深入,嘴角擎着坏坏的笑意。
沧听真的怕了,语气微颤,抬眼看着他乞求道,“浔邪,我不离开了,我会乖乖的呆在你身边。”
“是?”浔邪呢喃的看着她,“很好,这正是我想要从你口中听到的话。不过”突然他话锋一转,桃花眼微眯生出万种风情,但是沧听见此却更是不安,果然,只见浔邪邪魅的挑了挑眉道,“竟然阿听如此舍不得离开我,那么我便要奖赏你了,不如奖赏阿听拥有本王的孩子。”像是觉得自己的提议多么的精辟似的,浔邪的眼里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不!”沧听凄厉的喊声在浴池里响起,最后却变成了无助的呻吟声。
浔邪将她扣在身下,埋在她的体内激烈的律动起来,看着身下渐渐的被情欲所控制的绝美容颜时,他的脸上写满了极尽残忍的哀伤,阿听,为了留住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即使这样会让你恨我……
沧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晌午了,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到了软枕之上。昨夜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浔邪的邪气的笑容,残忍的侵略都让她觉得心痛无比,但是更多的却是恐惧,恐惧浔邪那几近癫狂的痴缠,恐惧浔邪那几乎变态的想法,就为了留住她,他竟然想出了让她孕育孩子这个理由。
“你醒了?”浔邪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手指抚向她凌乱的发梢,眼中带着醉人的情意。
沧听眼神迷惘的看着他,放佛是要将他给看个彻底,妖娆的浔邪,慵懒的浔邪,像个孩子似的浔邪,她都见过,但是却从未见过昨夜那般像个魔鬼般的浔邪。她突然觉得有些迷茫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曾经爱过,想要执手一生的男人吗。
“怎么这样子看着我?”察觉到她的注视,浔邪勾唇温柔的笑了笑。将她垂下的发丝重新别在了耳际。
“为什么?”看着他,沧听疑惑的问道。
浔邪的手顿了一下,瞬间恢复如常,看着沧听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两人的视线相对,浔邪倏然笑了起来,“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有一个你我的孩子而已。”其实我只是想要留住你而已。
“孩子?”沧听突然悲凉的一笑,看着浔邪的眼睛越发的冰冷了起来,“浔邪,你真是个疯子。”
“或许。”浔邪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心里却是苍凉一片,我甘愿为你而疯,阿听。
“夏洛。”浔邪朝着屋外喊了一声。很快,夏洛便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
浔邪让沧听背靠在床头,接过汤药凑到她的唇边温柔道,“来,喝了。”
看着眼前的一大碗刺鼻的汤药,沧听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只是补身子的药而已。师傅说了,你的身子太弱,必须细心调养才行。”浔邪边说边将药往她唇边送去,“快喝下去。”
刺鼻的药味更加的浓烈,沧听眼睛如利剑一般射向浔邪,“补身子的药?这明明就是保胎药。浔邪我说你疯了,没想到你真的疯的这样的彻底。”她没有怀孕,他竟然给她喝保胎药。
对于沧听的话,浔邪一点也没有恼怒,手轻柔的抚向沧听被锦被遮盖住的腹部,高傲的眉微微的弯了弯和着那双微眯的眼睛,眼神温柔如水,“经过昨晚,说不定我们的孩儿已经在了呢。”他的睫毛很长,此时低垂着展现出一际暗影。
沧听微眯着眼,注视着浔邪的一举一动,那温柔的抚摸期盼的眼神让她的心泛起丝丝莫名的涟漪,敛眉看向自己的腹部,不由想:孩子?她还可以期盼再有一个孩子?
浔邪察觉到她眼里的一丝动容,心里一阵惊喜,顺势将汤药递到她的唇边,语气依旧温柔,“阿听,药快凉了。”
沧听抬头看了一眼浔邪,掩去心中的黯然,默默的接过汤药仰头喝下,药很苦,但是却不及她心苦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