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揽香风流迷雾重

原本因自身难以孕育子嗣的事实,对周彦华,我心中多少有些愧对于他;如今从赫连平口中听闻这样骇人的话,我多么希望我听错了。

“不会……老夫人不会……我们初次见面,她没理由这么做……”我求助似的看向周彦华,希望他能否定赫连平的话。

周彦华接触到我盈盈欲滴的眼眸,双目流露出浓浓的愧疚自责。他伸臂轻轻抱住我,神色凄然地对一旁的赫连平请求道:“子舒,求你办一件事。”

赫连平郑重地点头:“你放心,我会去查那香夫人的来历。”

顿了顿,他又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烨,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必那位香夫人早已想着加害于嫂子了,即便你昨晚不带嫂子借宿在那儿,她总有法子算计到嫂子,索性昨晚是你在嫂子身边,不然……”

周彦华神色倦怠地看了赫连平一眼,随即道:“我与美珠先回了。”

我几乎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迎面看到巧兮笑意满满的面目,我收起萎靡不振的心绪,向她询问了我离开这段时间的情况。

提到周洲时,巧兮便满脸苦恼,皱眉说道:“你与姊夫不在,周洲哭了一夜,也不肯喝奶,这个时候才睡下呢。”

听闻,我撇下周彦华与巧兮,独自回屋抱起睡得正沉的周洲,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哭了许久。

看着他,心中感到安慰的同时,我反而愈发难受。

也许,他便是我与周彦华唯一的孩子了。

泪水落在周洲白净细腻的脸蛋上,他的眉头皱了皱,身子动了动又安安静静地在我怀里睡下了。而这一刻,我的情绪已收不住,大滴大滴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落下,也终是惊醒了周洲。

他一声嚎哭,使我的心口猛地一颤,我方才意识到自己情难自己地哭了。

室外,正在交谈的周彦华与巧兮闻声忙奔进了屋子。周彦华见我慌张地擦着泪哄着周洲,从我怀里抱过周洲,稍稍哄了哄,周洲才一点点止住了哭声。

巧兮一脸担忧地挽住我的胳膊,低声问道:“姊姊,你怎么了?”

我笑了笑:“没事,就是眼睛有些酸疼。”

巧兮本还想询问,周彦华走过来,面色温和地对巧兮说道:“美珠身体有些不适。昨日备下的羊奶,麻烦你热一热送过来吧。”

巧兮不敢怠慢,向我投来一记关怀的眼神,便匆匆出屋去了。

周彦华挨着我坐下后,将周洲往我面前递了递。经周彦华哄了一遭,周洲正睁着乌黑的眼睛望着我,咯咯笑着,嘴里吧嗒吧嗒地似要说些什么。

看他这般模样,我抱起他,紧贴着他的脸蛋,笑道:“娘再也不会扔下你了。”

而周洲似听懂了我的话一般,喜得手舞足蹈。看他如此高兴,我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在巧兮送来热羊奶,我喂他喝下后,他的精神头十足,我又抱着他到屋外去耍,巧兮逗得他开怀大笑。

我回头,见周彦华默默站在屋檐下看着我们,我奇怪地问了一句:“今儿怎么也不去学院?”

周彦华笑着答道:“在家陪陪你们。”

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章法,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他再从屋子出来后,手中已拿了一册书,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屋檐下看着。

巧兮见了这般情景,凑到我耳边打趣了一句:“姊夫连看书也要看着姊姊哩!”

我横她一眼:“瞧你口无遮拦的!对了,方才他可是找你问了东屋那边的情况?”

问及此事,巧兮也收起了嬉闹的神色,转而严肃正经地点头说道:“姊夫让我多留意留意那边的动静。姊姊,姊夫这是什么意思啊?”

怕是周彦华担心沈青暗中有所动作吧。

我不想巧兮卷进复杂的事件里,故意不与她说,而是毫不在意地笑道:“你觉着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

巧兮顿时苦恼不已地摇着头:“我哪里能猜到姊夫的心思。不过,即便姊夫不说,我也会替姊姊好好留意那边的动静的。”

我感激地看着她,又无不担忧地道:“你不用刻意去盯着她们,也不要与她们起冲突。”

巧兮笑道:“这个我知晓!那沈小姐昨日见你与姊夫都未回,还找我问了问呢!”

问我是假,问周彦华才是真吧。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向了正在屋檐下专注看书的人,想到昨晚的一切,我依旧感觉不可思议。而为今之计,也只能等赫连平那边查明结果,我的心才能彻底安定下来。

想到萧琬也曾遭遇过此事,我突然对她有些同病相怜的怜惜之情。而之前我与周彦华谈到孩子的事上时,他不愿言明的事实,此刻的我反而愈发好奇了。

这样想着,我也便将周洲交给了巧兮,恳求道:“突然想到有些事要与周彦华商量,你能帮忙带着周洲去别处耍耍么?”

巧兮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看着她抱着周洲去了他处,我才踏上台阶,走到周彦华身边,默默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

察觉到我的存在,周彦华微微抬头,迎着阳光望着我笑了笑,又环顾了院子一圈,随即便合上了手中的书本,将我拉在了他怀里。

对于他的亲近与爱抚,我不躲不闪。

而他总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抱着我,细细地问了一句:“有话问我?”

我点头:“我想听听你与萧琬之间的事,关于孩子的事。当然,你若是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

即便他不愿说,总有人愿意说。赫连平既然不顾周彦华眼色向我透露了此事,想来就是想让我知晓真相,若我从周彦华这儿得不到答案,他定会与我说明。

赫连平的言行,周彦华定能看破。而以他的性情,我想,他更愿意我从他嘴里得知真相。

不出我所料,周彦华只是沉思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去屋里搬张椅子来,我与你说。”

我不情不愿地起身从屋里搬来椅子。虽说我更愿意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却也知晓此时不能由着性子。坐下后,我倾身将头枕在他腿上,翻动着眼珠看着他,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说吧,我听着。”

周彦华一手抚上我的发髻,慢慢梳理着,那段不为我所知的陈年旧事便从他口中一点点呈现出来。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心情复杂地听完自己丈夫讲着他与另一名女子的那段情缘的,只知听到最后,我的眼眶已湿润,却不知是为自己而流,还是为萧琬而流。

同为女子,我能深刻体会不能生儿育女的痛苦与彷徨。

而那时的萧琬何其无辜,只因嫁了周彦华,便受了这无妄之灾,在生下周铭后,便被告知日后再也无法孕育儿女。

我无法想象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那背后之人竟想着让周家断子绝孙。

不过,我有一点却想不通。

“既然是针对你周家的报复,那人为何要对萧琬下手,直接找上你不是更省事?”

周彦华道:“那种迷香只会对女子的身体造成危害,让人防不胜防。等我们意识到时,母亲与她已中了此种迷香。正如子舒所说,此种迷香有催情之效,解香之法……你也知晓。”

我从他腿上抬起头,看他面色有些泛红,想起昨夜的种种,我的脸也不由得红了,赶紧将脸埋进双掌里。

周彦华拿开我的手,深深凝视着我,俯身靠近我,微微笑着说道:“美珠,你带给了我很多惊喜。”

我气愤不已地推开他的脸,气鼓鼓地道:“休想转移话题!我不去计较你与萧琬之间的过去,可谈到她,你有意回避,已表明你还在意她,仍旧想着你们以前如何如何恩爱。”

周彦华捉住我的手,神色认真而专注地道:“不管怎么说,她是因我才受了这场无妄之灾,除了将铭儿留在她身边,我已无能为力。”

我冷哂:“你再娶她进门,便皆大欢喜了。”

周彦华握住我手掌的力道大了些许,神色也冷峻了几分:“她既已重回萧家,往后的日子,便与我毫无瓜葛……除了铭儿。”

我不曾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番绝情的话出来,还来不及反应,他又垂目紧紧盯着我,沉声道:“美珠,我已负了她,我与她的缘分也尽了。这辈子,我唯独不能再辜负了你。我希望你能体谅我与她的过去,更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你明白么?”

面对他这样严肃冷峻的面孔,我有些心惊无措,想要挣开他的手掌,怎奈他抓得太紧,我只得妥协,涩涩地回了一句:“我能明白。”

闻言,周彦华的脸色才柔和下来,转而抱过我的肩,在我耳边说道:“此次是我疏忽害了你,怪我太过信任老先生,也太信任他的夫人。老先生想是有苦衷,他几次暗示我离开,我没多想,反倒是中了老夫人的圈套。美珠,你怪我么?若我没带你去,你也不会遭遇此事。”

听他如此自责的话语,我心中也极不好受。然而,此事又怪得了谁,我只是不明白,明明对我温和亲切的老夫人,为何想着要加害于我。

不忍看周彦华心疼自责的神色,我握住他的手,将脸搁在他腿上,望着他道:“我怎么会怪你呢?即便此次我躲过了,又如何躲过下次呢?好在这次是你在我身边,若不然……”

若不然,毁了清白,我也不会苟活于世。

想到老夫人,我心中仍旧有些难受,毕竟短暂的接触,她的亲和温婉令我十分有好感。而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我分明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怨气与恨意,何况她也并不想因此毁了我的清白。

“周彦华,莫非老夫人与当年陷害萧琬与你母亲的那人……有什么关系不成?”

“这些需子舒查明后才好断定。”周彦华语气冷淡,随即,又看着我,纠正道,“美珠,我母亲也是你母亲。虽说你从未见过她,可她留在世上的唯一一样东西还在你身上呢。”

我听他说得郑重其事,嘟了嘟嘴,将掩在衣领里的月牙翡翠吊坠掏了出来,神色凄然地道:“我摔坏了母亲生前唯一的遗物,她会怪我么?会不会不愿认我这个儿媳?”

其实,这块吊坠所承载的记忆并非那么美好。直至今日,我仍记得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甚至周炤因碎掉的翡翠玉镯打我的那记耳光,我依旧记忆犹新。

然而,这块承载着痛苦的吊坠,同样也承载着周彦华对我的爱护与包容。

我的低落悲伤落进周彦华眼里,他一手揽过我的肩,一手拈起我手心里的吊坠,细声安抚道:“母亲若是还在,定会喜欢你。”

我一心以为周彦华这话不过是在安慰我,一笑置之:“除了你真心爱护我,你家里人又怎会真正接纳我?”

周彦华却急忙辩解道:“我不是在哄你!你看炤儿与舅舅,哪个不喜欢你?”

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我感到好笑,笑着调侃道:“瞧把你急的!我可是没有忘记炤儿当初是如何瞧不上我的,即便是舅舅,也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接纳了我。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你父母看中的儿媳是萧琬那样识大体温婉大方的世家之女,像我这般女子,怎入得了两位老人家的眼?”

周彦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打断了,我继续说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晓自己几斤几两。如若你依旧是周家大公子,即便遇见了我,哪里会多看我一眼?说实话,我有些庆幸遇见你时,你一无所有。”

说着这些话,我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一直以来,周彦华的才学、身份都是我企及不到的存在,也是我自认为配不上他的根源。若非他落难白水乡,凭借他在长安的身份,如我这般粗陋浅薄的乡野女子,岂会入他青眼得他爱护?

即便他早已厌倦了长安的生活,可贵为天子恩师的周家大公子,依旧会循着以往的生活轨迹生活着。那时的他,萧琬才是与他相配的妻子,我在他眼中不过是寻常百姓,他不会因此而多看我一眼,甚至会受不了我的小脾气。

不知是否是说中了周彦华的心思,他沉默了许久,终是一言不发地将我搂进了他怀里,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什么也没说。

庭院的风穿廊而过,吹散了我额角的发丝,我想要伸手拂开,周彦华已先一步伸手抚上了我的面颊,捧着我的脸,眉目温情柔和。

“美珠,再也没有什么周家大公子。如今的我,是你的丈夫。而你……”他低下头来,声音哀婉而深情地说着,“而你,已融入了我的生命,是我的一切。你信我,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始终如一地爱你,心意如初。”

忽听他这番深情告白,我的心海早已不平静。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颊,我忙伸手挡住了他的脸,满面娇羞地道:“你时时想着轻薄我么?”

周彦华顺势亲吻着我的掌心,笑道:“夫妻之间的亲密,怎能叫轻薄呢?”

我急急地道:“这园子里还有人呢!光天化日之下,你的君子形象呢?”

周彦华却道:“在你面前,我从不是君子。”

说着话,他已将我从椅子上抱起搁在他腿上,手掌轻抚着我的脸蛋,低低地道:“你昨晚可是调皮得很,让我大开了眼界。我身上还有你留下的伤痕和印记呢,早间被子舒嘲笑了一番,你不想想怎么补偿我么?”

我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学会了这些不正经的话头来了!你快放下我!”

周彦华见我不似说笑的语气,怔怔出神了片刻,我也得以从他的“魔爪”下逃脱,搬过一旁的椅子正襟危坐,向他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周彦华,你可别再动手动脚了!不然,今晚别想进屋!”

沈青过来时,显然是精心装扮过了。她上着素白缀花短衫,身披鹅黄对襟褙子,下着鹅黄长裙,腰间白色丝绦上缀着一枚方形玉髓,正婀娜多姿地朝着我与周彦华而来。

而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我原本正攀着周彦华的手臂,歪在他怀里谈论着有关香夫人与秘制迷香的种种,见了这不请自来的女子,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随后便故作端庄地正襟危坐,皮笑肉不笑地道:“沈小姐来了!”

说着,我又睨了周彦华一眼,他却拿起书本饶有兴致地看着,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看他这闲散惬意的姿态,我恨得咬牙,在沈青面前却只能忍着性子,心里暗自腹诽:自己招惹的女人,竟撒手让我来收摊子!

我从前怎么没察觉到,周彦华的心可黑着呢!

我心中即便再不满,对着沈青那得体大方又温婉和善的面容,我只得换上一张笑脸,和善可亲地询问道:“沈小姐怎么过来了?”

沈青微微福了福身子,这才缓缓地道:“妾听闻夫君与夫人回了,便过来看看。听巧兮说,夫君与夫人昨夜借宿在了城外,今儿又一早赶了回来,妾怕夫人太过劳累,便炖了一份乌鸡汤为夫人补补身子。”

见我没有多少反应,沈青面色有些难看,看了看置身之外的周彦华,她只得咬牙四处看了看,随后才蹲下身将食盒放在地上,小心翼翼打开食盒,顿时一股浓香扑鼻而来。

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周彦华,闻到这香味,也是不由得将目光投了过来。

见此,沈青便从中取出一只碗,盛出一碗汤,恭恭敬敬地递到周彦华跟前,满怀希冀地道:“请夫君赏脸尝尝。”

周彦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又看着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的黄澄澄的鸡汤,终是接了过来,浅浅尝了两口,便递到我手中,笑着说道:“味道不错,你尝尝。”

听他夸赞沈青的手艺,我心中就已不满,再看他将喝过的乌鸡汤递到我手中,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因不想他落了面子,我只得接了过来。

哪知我才接过,他又对沈青道:“辛苦沈小姐再盛一碗了。”

沈青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夫君。”

而沈青再次替周彦华盛过一碗汤后便一直低眉顺眼地垂手立于一旁,我看着觉得别扭,便道:“你也辛苦了,进屋搬张椅子,也坐下来喝一碗吧。”

沈青道:“妾不敢逾矩。”

我冷下脸道:“你这般重视规矩,那我便告诉你:我的话,就是规矩。”

沈青每每拿不定主意时,总会用无辜的眼神询问着周彦华。此次,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周彦华投去询问的眼神,周彦华与她对视一眼,随后对着她淡淡地点了点头。

得到周彦华的首肯,沈青才进屋搬了一张椅子,忐忑不安地坐着喝汤。

不得不说,沈青的厨艺还是挺不错的,这乌鸡汤汤美味浓,实在令人回味无穷。

我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瞟沈青,发现她的目光正偷偷地打量着周彦华,那双眼里分明满是渴望与爱慕。见此,我心里冷笑。

也不怪沈青进门不久便被周彦华掳获了芳心,凭借着周先生出众的容貌和过人的才华,无不令无数少女倾心。而周家大公子的修养与气度,也非一般人可比拟的,沈青会爱慕周彦华也在我意料之中。

可她当着我的面对周彦华暗送秋波,便不是我能忍受的事了。

轻轻咳嗽一声,我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地问道:“沈小姐这手艺非一日之功啊,在家时,如沈小姐这般的闺中淑女也要做这些腌臜活么?”

沈青温温吞吞地回答道:“妾自幼家中贫寒,不过是沾了萧家这门远亲的光,邻人才尊称一声‘小姐’,可在妾听来,这‘小姐’的称呼并不光彩。在此,妾今日斗胆请夫人与夫君日后别再以‘小姐’称呼于妾,妾当不起。”

说出这般请求时,沈青已从椅子上起身,稳稳当当地跪倒在我与周彦华跟前,满脸真诚地对着我们叩首请求着。

我见不得有人这般跪着求情,见她如此,我忙起身,严词厉色地道:“你不用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人!我唤你一声‘沈小姐’是尊重你,你若不喜欢,我大可不必再唤!不过,我今儿索性将话讲明了,咱们是寻常百姓,不吃你在萧家那儿学来的一套,你不用在我面前低声下气装模作样!你不累,我看着也累!”

沈青惊了一惊,抬头楚楚可怜地道:“夫人,妾从未……妾对夫人的敬重之心从来不假,对夫君也……”

我冷哂:“不说你对我的敬重之心是真是假,单凭你是萧家送过来的人,我便不会信你。还有,你对周先生的真心有多真,我不想追究。自今日起,你不必每日过来向我请安,我也当不起沈小姐的每日一拜!”

沈青默默地低头应了一声,看得令人顿生恻隐之心。

周彦华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随后对沈青吩咐道:“你起来吧。辛苦你做了汤送来,你先回屋歇着吧。”

沈青缓缓起身,默默收拾着残局,与我与周彦华知会了一声,便落寞又委屈地离开了。

而我,却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会突然对沈青发火。

“美珠,你怎么了?”

面对周彦华的疑问,我收敛心神,有些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方才……她跪在我面前时,我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一种香味,然后就控制不住脾气……”

周彦华神色凝重地道:“香味?什么香味?”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就方才那一阵,我也辨别不出是什么香味?”

突然想到那位香夫人,我心口一阵狂跳,抓住周彦华的胳膊,惶恐不安地问道:“你说,那香夫人会不会也与萧家有关?沈青与那香夫人也有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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