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妻 007 对玉妮下药(紫衣与二爷)
中午时分,小冷子便收买了个小太监,递上一封信就消失在墙角。
当彩月收到这个莫名出现的信,她立即让周围的宫女退了出去。她小心打开信封,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石妃娘娘有请。”
彩月眯起了眼,转身将信纸撕碎,回头就对着外头的宫女说道:“我出去走走。”
宫女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又春宫,彩月就回头,对着那宫女说道:“我的团扇忘记带了,今儿个天热。”
宫女微微福了福身子,便转身回去。
彩月脚步飞快,转过两个回廊,穿过几个宫墙,抬眼,长门上挂着锦华宫的牌匾。
两位嬷嬷见了她立即让了开去,“月常在请进,娘娘在等着您。”
彩月点了点头,闪身进了主屋,。
屋内,石妃娘娘背对着她站着,彩月低头,石妃娘娘找自己来所为何事?现在自己被玉嫔看得死紧。若不是皇上翻牌子根本见不到皇上一面。她叹了口气,福了福身子,“给石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石妃转身,笑着看向彩月,“坐吧。”
彩月有些不安地坐了下来,见石妃娘娘正大量着自己,她心头微微一紧,暗自等着石妃的话。
“很惊讶?”嬷嬷递上两杯茶,石妃娘娘喝了一杯,另一杯,彩月却是不敢乱动的。
石妃停下了动作,开口笑道:“你也不用对我过于忌惮,你现在只是一个常在,即便你有了皇嗣,身份低微,对我也产生不了多少威胁。”她笑了笑,看彩月拽紧帕子复又松开帕子的样子。接着说道:“只是你生在又春宫,一举一动都在玉嫔的眼皮子底下,如若你有一天怀上了,恐怕这孩子是保不住了。”
彩月闻言,猛地抬头,身子一颤。是啊,玉嫔怎么会让自己生下孩子,皇上近日频频到我这屋子里,若真有了……想着,彩月的额角已经渗出一滴滴汗水,她看了眼石妃,恳切说道:“还望娘娘帮我。”
石妃娘娘笑着说道:“端木玉妮的心太狭隘,自然更容不下你,我这有一味药,这味药可以让人不孕。”
彩月深吸一口气,更是盯着那不孕之药脸上微微路出了惊讶。“这?”
石妃垂眸,眼角闪过一丝阴毒的目光,“她也怪不得我,她的野心比永福宫的那位大,我也不是糊涂之人,你若是每天都下一点,不出半年,她便是废了。这样的话,又春宫上下不都要依仗着你,她还敢对你怎样?”
彩月眯起了眼睛,是啊,若是端木玉妮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那时自己怀上了,她难道还敢对自己颐指气使不成!怕是巴结自己来还不急。虽然自己身份低微,但我是能生孩子的女人,而她……彩月笑了笑,自是接过石妃娘娘的药,福了福身子说道:“多谢娘娘提点,嫔妾定以娘娘马首是瞻。”
石妃抬眼,嘴角慢慢浮起了笑意。她摆了摆手,“你快回去吧,待久了,她定会怀疑。”
彩月弯腰行礼,将手中的药包放在怀里,便走了出去。
她穿过回廊,经过前方的御花园之时正见出来寻她的宫女,她挑眉道:“春棠,在那兜兜转转干吗呢?”
春棠笑着赶上来,眼中却带着疑惑之色,“月常在,奴婢找了您好久。”
彩月双眼一闪,“只不过是在御花园走走罢了。我们回去吧。”
春棠点了点头,跟着彩月走了回去。
两人入了又春宫,便见玉嫔走了出来,那双铜铃大的双眼瞪着二人,彩月心下一紧,想起胸口的一包药,她的神色慢慢放至柔软。笑着说道:“娘娘午休起了?近日快转秋季了,天气比较干燥,嫔妾见娘娘近日气色差了点,便去御花园采了些花,准备为娘娘做花茶。”
这两日身子的确冒火,一早就听御医说要多采点花,只是这几日忙着别的事,倒是给忘了。她脸色微霁,看了眼彩月身后的春棠,春棠只知道月常在去过御花园,可能也采了花,自然是点了点头。
玉嫔笑道:“那你每日午后就为我泡一杯便是。”
彩月点头,恭敬回了是。
玉嫔见烈日当空,照地她有些疲倦,她回头对着彩霞说道:“准备些冰块。”
彩霞应了声是,退了出去的她眼角却是扫了彩月一眼,正好将彩月得意的笑收纳入眼底。她微微低头,转身走了出去。
天刚刚擦黑,安平侯府就办了个小型家宴,为了庆祝尉迟风平安归来,倒是也小小热闹了一番。请了梨花班子,也搭了个台。安平侯府首脑均坐在了席上,念青微微举杯,饮了一杯茶,眼角却是看向在场之人。
大爷和大夫人两人笑着,对着尉迟风说了不少好话,如依只是埋头吃饭,时不时抬头看向念青,脸上路出了茫然之色。念青眉头微微一蹙,面上却是笑了笑。
再看尤姨娘,依旧低眉顺首,温柔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疼惜,只是她偶尔抬眼,目光却是冰冷地让人身置寒潭。
二奶奶笑着给老太君夹菜,她扫了眼念青,转而对着老太君说道:“娘,您可要保重身体,您是我们这个家的主心骨,相公又是您的心头肉,您没事,相公自然是好的。”
心头肉?念青抿嘴嗤笑,这话还真是一点没有错。
尉迟抬眼,眉眼微微一挑,见尉迟风脸上带着笑,他方才说道:“三弟能平安归来,是为大幸。”
老太君闻言,一张老脸怒了起来,“烨儿,你没有救你弟弟,好在皇恩浩荡,放了风儿。否则我们侯府本就人丁单薄。”她顿了顿,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尤姨娘,叹了一口气,“你也别伤心,都年轻着,以后会有孩子的。”
念青挑眉,却是对二奶奶说道:“不若我为弟妹看看,弟妹嫁进来都快两年了吧。”
二奶奶被念青一说,心猛地瑟缩了一下,她紧张地看向老太君,见老太君双眼微微眯起,她便是笑道:“不劳嫂嫂了,我看我找找太医便好。”
虽说念青愿意帮着看她有一丝丝动心,然而,对于对面这个嫂嫂,她的戒心更不小。
只是念青这话还是提醒了她,女子三年无所出,便是犯了七出之条。她心头一紧,看向尉迟风,见尉迟风双眼微微垂着,她的胸口微微一窒。
席间的空气变得微妙极了,没有人再多说话,只有偶尔尉迟同与如依说了几句,几人都看向那正在上演的戏曲。
突地,尉迟风开了口。
“二哥,我不打算做什么官了,我打算去你那望月楼好好做一做。”
尉迟烨看着上方表演的舞剑者,他笑了笑,“风,你说那舞剑者是为了表演还是为了什么?”
尉迟风见尉迟烨并没有接自己的话,他的脸色微微一紧,却还是耐着性子看向台上的表演,舞剑之人刀锋凌厉,台上一人正表演着赏剑,不想那人刀剑一转,直直赐了过去。
尉迟风转头,却是低沉说道:“一场别具他意的盛宴罢了。”
念青倒是想起了那句成语,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一次入望月楼,尉迟风想要做什么,连一直努力的官职都愿意放弃,她眯起了笑,见尉迟转动着太极球,她才开口说道:“小叔若真喜欢那望月楼,相公就把那产业送给小叔便是。”
自然,若是他真相做什么,送给尉迟风的望月楼便只身一个全新的空壳,自然是做不得什么的。
尉迟风眯起了眼,深深看了眼眼前的嫂嫂,这个女子比一般女子都要聪明得多,似乎不论自己想做什么都被她看穿。这种感觉,让他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尉迟烨点了点头,“自然,这望月楼就给大哥和二哥一同经营管理。”
尉迟同脸上挂起了笑,原本听着念青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若说好好的一个酒楼送给了三弟却没有自己的份,自然是不好受,好在二弟想着自己。
尉迟风可不是想要这个空壳,他要的是打入尉迟烨的内部,彻底瓦解他的秘密。
就在尉迟同想要起身道谢之时,尉迟风却是开口说道:“我那三十万的欠条还未还,怎么能拿二哥的酒楼,我只是去帮忙罢了。”
尉迟同脸色一变,没想到好好的事就被三弟给搅和了。他有些烦闷地喝了一杯酒。
念青将二人的神色收纳入眼底,只是,她不缓不慢的话语让尉迟风愤怒难当。却让尉迟同眯起了笑。
“我已经把那三十万的欠条投入到新的铁矿的开采,这段时间成效好,自然是不用小叔还的。本来是想让小叔也投一份股,只是想着二奶奶近日说天一轩开销大,我也只好先投。”她说着笑了起来,转而看向大爷和大夫人,“大伯,若是你这望月楼经营地好,倒是可以参股到这铁矿来。”
尉迟同脸上立即带了笑,这望月楼不仅给了自己,还肯让自己入股铁矿。大夫人立即眯起了笑,暗想还是端木念青想着我们刺青园,这段日子也确实闲够了,也是看透了相公这般没有做官的潜质。如今这从商倒是不错。
念青嫣然一笑,看向尉迟风和二奶奶瞬间变色的脸,她身子微微一靠,不想身后一双大手环绕过她的腰,她脸色一红,看向一旁的尉迟,眼角微微一眯,淘气地眨了眨眼。
尉迟风阴沉着脸色,直到宴会散了,他立即起身,转身就回了天一轩。
二奶奶和尤姨娘都只是行了礼,跟了上去。
老太君眯起了眼,笑着看向那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然而,她的目光却是顿了顿,深思着看向念青。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回了屋子,小词便退了出去。
尉迟抱起念青,就朝着温泉而去。
念青嘟了嘟嘴,“今日不行。”她看了眼尉迟,脸色微微一红,“小日子呢。”
尉迟皱了皱眉头,“没准吗?”好像提前了。
他将念青放了下来,兀自走了出去。须臾,就走了进来。
念青坐在床上,有些纳闷地看着他提着一个铜盆走到屏风后面去。
见那铜盆里装了温热的水,她抬眼,双眼亮灿灿的。
男人将铜盆放在一旁,就上前来。
他的手深入她的衣襟,念青低头,脸上微赧,“我自己可以。”就在念青伸手要解了衣襟内的带子之时,衣服却是咕噜一声落了下来,她就身着一件赤红色的肚兜,下身是她命人绣成的精致的内裤。
男人微微一叹,后头滚动了两下,却是低咒了起来,“别动。”
那双温热的大手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只稍一瞬,她浑身都柔软了起来。男人将湿布拧干,才给念青擦了起来。
念青安静地趴着,见他擦着她的脚丫,她浑身的肌肉禁不住一颤。男人覆了上来,轻轻在她后背的脖颈处落下一吻,那喷洒在她后方的温热让她禁不住咬牙。她无语看向尉迟。
见尉迟脸上带了坏笑,她恨恨道:“给我等着。”等这该死的小日子过去了,她定要反扑,让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吃一顿苦头。
一番梳洗,尉迟便放下了帷帐。
外头传来小丫鬟的声音。“爷,您要的红糖银耳汤来了。”
“进来。”
小丫鬟将小盅放下,退出去之时顺道也关了门。
念青听那红糖银耳汤之时脸上就挂了笑,更是歪头看着尉迟将那红糖银耳汤端了过来。
念青吃了一口眯起了眼,幸福地跟刚刚吃饱了的猫一样挠着爪子。
尉迟笑了笑,接着又喂了一口,“明日一早我们去明秀湖,这幅样子可别被别人看了去。”
念青眯起了笑,却是窝在他的怀里,起身吹灭了蜡烛。
男人拥着她入怀,眉间闪现出一抹淡然和温柔,轻轻吻了吻她的鬓发,低声说道:“睡吧,丫头。”
念青钻了钻,终于找到他胸膛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笑。
夜很短,念青起身不见尉迟的踪影,她的嘴巴微微嘟起来,“去哪儿了呢?”
叩叩叩。
“进来。”
小词走了进来,帮着念青梳理了头发,便开口说道:“爷让我传话的,夫人莫怪。”她咳嗽了两声,学着安平侯的动作和表情,冷硬说道:“懒虫,起床后到正门口,我等你。”
小词说到最后微微发了一个颤抖,方才安平侯说那话的时候,她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侯爷。她顿了顿,见念青憋足了笑的样子,她脸色一红,转身说道:“再不去,爷会回来绑你了出门。”
念青只好提着昨晚恭妈妈准备的水袋,帽子走了出去。
正门口,一匹高头大马立在门外,男人身披紫袍,双眼盯着门内,直到一个纤细的女子出现在门口,他的嘴角才慢慢勾起了笑。
小安子站在一旁,却是蹙着眉头,“爷,今天真不用我驾马车了吗?”
尉迟点了点头,却是开口对着念青说道,“把手给我。”
念青正郁闷着,她还没骑过马,对着这匹活的生物,她有那么点头疼。
男人笑了下,低身伸出了手。
此时门内传来了女子的笑声,念青看去,正见大夫人和二奶奶走了过来。
“哟,今日嫂嫂是要出门?”二奶奶笑了笑,见侯爷坐在马上,立即讥诮道:“侯爷今日不早朝了?也是,今日观亲节,是无需早朝。只是老太君方才还在找你们呢,您这是要去哪儿?”
六月二十四日是观亲节,是日举家赏荷,人声鼎沸。
念青这才恍然,原来今日是观亲节,怪不得这厮今日还能得了空。
“嫂嫂与低眉自行去了便是。”尉迟弯腰,伸手就拉了念青,一个稳稳地侧坐,身后的男子伸手拉起马缰,右手抬起,“驾!”
两人兀自骑马走了,不管身后脸色皆变的二人。
二奶奶眯起了眼,改天一要让二爷这样带我。只是念头一起,她立刻掐灭,这想法只能是想法而已。
走在街上,念青能感受到尽管自己戴了纱帽,人群中探来的各种目光似乎都能穿过纱帽将她看个清楚明白。
“相公?”
“嗯?”尉迟低头,对着前方的游船说道:“我们去船上,我给你采一朵来。”
念青倒是想看鱼戏莲叶间之景,她应了声,见湖面上一艘空船渡了过来,两人上了船,便向花丛中去。
人说可爱者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就是眼前这些娇艳欲滴的荷花了。
尉迟正要采了一朵花骨朵儿,念青却是笑道:“我们采点荷叶,晚了我给你做个荷叶饭。”
他浅浅一笑,却是采了些荷叶。
一艘船靠了过来,就好比你的领地被他人毫无征兆地侵犯了。
尉迟看了眼那艘船,见船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艘船上站着一对夫妇和一个女子。这两名夫妇正是端木桦夫妇,那女子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尉迟,念青眯起了眼,端木紫音怎么也来了。
端木紫音一见到安平侯,就让船夫把船摆大这儿。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侵占了他人的领地。
“姐姐,姐夫,你们也在这儿,好巧啊。”
念青笑着看向她身后的一对夫妇,正见端木桦看了过来,她才笑道:“叔叔婶婶都来了。”
紫音难得见到安平侯一次,自然是不会放过,她掀开裙摆,作势就要过来。尉迟不动声色用手中太极球弹了过去。
只见端木紫音在船上摇摇晃晃,险些掉了下来。静的端木桦两夫妇一跳。
念青扫了眼岸上,见老太君几人都在岸上的树荫下,她立即说道:“叔叔婶婶,我婆婆在岸上呢,要不要过去?”
端木桦早有这个想法,紫音更是想在老太君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自然是点了点头。
念青眉眼微微一挑,看向早早就看到这儿的尉迟同。
待几人上了岸后,安平侯就对着众人介绍了起来。
老太君自然也笑了笑,双方算是见了礼。
尉迟风本不预出来,后听二奶奶说了这对夫妻单独出来,心里更是想和尉迟烨多说说。上次他就许了自己去望月楼,这次即便不是望月楼,也应该是可以的。
尉迟风走了上来,尉迟正牵着念青的手,自然是不想搭理,不想尉迟风却笑道:“二人伉俪真是令人羡慕,二哥与我只是聊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念青见大夫人向自己走来,便笑着对尉迟说道:“你就和小叔聊一聊,我和大嫂聊聊,平常也懒得动,现在全家都出来了,自然要聊聊。”
端木紫音眼看着侯爷被尉迟风带走无能为力,脸上露出一抹失望。
大夫人见安平侯走了,神色才微微一松,笑着走了过来。
念青朝她身后看去,没看到如依那丫头,她便笑道:“怎么不见如依?”
大夫人眉眼一闪,却是笑了笑,“她懒得出来。”
念青点了点头,眼角却是看向尉迟同。
端木紫音站在端木桦身后,尉迟同却是与端木桦离得极近。
端木紫音走上前来,对着大夫人施了一礼,转头对着念青笑道:“姐姐,今日我想去侯府住一住。”
念青眉眼一扫,还未说话,婶婶就上前来,对着她笑道:“两姐妹也的确没有好好说话了,不若今晚就好好聊聊。”记得以前的端木念青很好拿捏,虽说今日是难了,不过自己的女儿也是难缠的。烈女怕缠郎。只要入了侯府的门,自己的女儿也是能瞬间得了破天富贵,她双眼因想着这事而亮了起来。
念青面上不动声色,正要开口之际,不想尉迟走了过来,“你们有事慢慢聊,我和娘子要去别的地方逛逛。”
“我也要去。”
尉迟看了过去,脸色却是一冷,“你是谁?”
紫音顿了顿,她都喊了他姐夫了,他怎么给忘了。“我是你小姨子。”她赤红着脸低声说了出来。
念青看她那份扭捏的样子,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脸色略有些难看。
“哦,娘子我们走。”就在众人听到那声哦的时候,以为他会带上端木紫音,没想到他竟是抱着念青上了马,逃之夭夭了。
端木紫音气地浑身发颤,脸上更是成了绛紫色。
念青轻笑着回头,抬头对着尉迟说道:“相公,你觉得她怎么样?”
“谁?”
“端木紫音啊。”
“哦,怎么样了?”
念青见他的眉头丝毫不眨,便笑了,“是啊,不怎么样。”
等两人玩够了一天,才回了府。回了荔园阁就见小词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念青挑眉道:“怎么了?”
小词半垂着眼眸,“紫音姑娘来了,正在里面指使着恭妈妈做事呢。”她顿了顿,眉头蹙地更深了,“小乔姑娘也回来了,两人打了起来。”
念青翻了翻白眼,拉着尉迟立即走了进去。
院子里。两个女子对抗着,小乔拉开弹弓,一扣一个准,打地端木紫音一个鼻青脸肿。
端木紫音也毫不示弱,抽出鞭子迎头就是一打。
念青最恨就是鞭子,小乔一闪,那鞭子就朝自己招呼了过来。
尉迟双眼一眯,抬手将鞭子拉到手上,一个奋力,鞭子震裂。
小乔转身,见念青二人回来了,便立即上前说道:“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狐狸精,我去屋里找你的时候,她就躺你床上,还戴了你的东西。看我不教训她!”小乔作势又要拉起弹弓。
尉迟却是深深看了眼对面一脸慌乱的女子,她的手上的确戴了自己给丫头买的东西。
一时间,一股无名怒火蹿了上来。他抬眼说道:“给我解下来!”
念青深吸一口气,转而笑着说道:“把她给我丢出府,若是她再进府,就给我报官!”
“是。”几个侍卫上前,拉着端木紫音就丫下去。
端木紫音立即说道:“姐姐,我不过是拿了你一两样东西试试而已,你也从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啊,姐姐。”
尉迟也失去了耐性,“还不出去!”
侍卫立即拉着端木紫音走了出去,念青咬了咬牙,转眼就见小乔手臂上一道伤痕,她皱着眉头道:“怎么被抽了?快跟我进来。”
小乔笑了笑,却是开口唧唧咋咋道:“念青,我刚刚从蒙北回来,白面书生原来没有那么弱。”
念青心不在焉听着,给她上了药后,她才笑着说道:“终于舍得回来了,这一次去蒙北可是看到你说的岛?”
小乔的笑瞬间消逝,叹了一口气,她才说道:“完全不同。”
念青笑着让她下去睡了,便思索了起来,运粮的大队回来了。如此石将军的部队该是也快班师回朝了吧。
宰相和石将军此番再次见面,绝不能再给死灰复燃的机会。
安平侯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一双眸子微微一转,他低沉的嗓音透过墙,传到那头的侍卫耳中。
“冷玉。”
一个侍卫微微一动,转身走了进来。“主子。”
“日后出现莫名其妙的女人就直接甩了出去,不必客气。若是有你看得上眼的,自己解决。”
冷玉点了点头,眉眼却是看向那走过回廊的素雅女子。
小词走入屋里,收拾了一些东西,见地上零散了些药瓶子,她收拾了起来,见一个药瓶子塞子掉了,她装了回去,便退了出去。
被送出安平侯府的端木紫音见手上戴的,头上戴的纷纷被扯了回去,更是愤道:“端木念青,总有一天,我会入入的荔园阁!”
她拍了拍衣服,突然一颗黑色的药丸从袖口滚了出来,她两眼微微眯了起来,想是方才倒弄八宝阁的时候碰到的吧,只是这药丸的味道挺香,到底是干嘛用的?她暗暗将这药丸放在锦帕里收好,等着明日去找个大夫看看。
翌日一早,就传来平定蒙北的大好消息,百姓们纷纷欢欣鼓舞,这个消息更是飞快地传入大殿。此时,乾清宫内各位官员纷纷等着皇上前来,共同分享这个好消息。
随着江前荣一声“皇上驾到”。文武百官纷纷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皇上呵呵一笑,“今日蒙北之乱平了,根据消息,大军已经拔营,正准备班师回朝。实乃我大锦之福。”
“石将军不愧为大锦的骁勇之将啊。”吏部尚书开口说道。
武官却并不领情,纷纷抬头说道:“是皇上洪福齐天,佑我大锦臣民。”
皇上眯起了笑,对着下方众人说道,“自然是众卿家共同努力的功劳。还是得感谢凌云王和安平侯二人及时送去军粮。”
武官们纷纷点头。
凌云王却是笑道:“若非石将军在战前英勇杀敌,我这粮食送出去怕也是打水漂了。”端木骏业笑着拱手,皇上最怕他人功高震主,这个关键时候要懂得祸水东引。
皇上笑了笑,只是他却没有接着端木骏业的话接下去说,而是转瞬说道:“明日进士科将会公榜,前三之人的状元榜眼探花还未选定,明日殿选之日便是新生三甲之时。”
皇上一席话立即转移了不少人的思路。
而此次科考之人就有一人是特殊的,那便是宰相公子岳韧宣,因着皇上早前下了旨,岳韧宣只能通过科考来改变他的官场之路。
此次,岳韧宣入了前三甲,只是这三甲到底是哪一门,还得看明日的殿选。
安平侯眯起了眼,低头想着明日之事。然而,宰相府的命运也从明日之后改写。
安平侯府。
一个背着药箱的男人从侧门入了府,匆匆过了回廊,入了天一轩。
二奶奶见他进来便让柳絮上了茶,方才说道:“太医,你帮我诊脉,看看我这身子到底能不能怀孕!”二奶奶眉眼一挑,心里头慌乱,端木念青那番话还真的在她心里起了作用。如今也不敢大肆张扬,见太医来了,她立即伸出手。
太医把了把脉,蹙着眉说道:“您这身子没什么大事,只要您在行房事的时候放轻松,怀孕也是容易的。”
二奶奶闻言,脸上却是紧了紧,让柳絮给了诊费,才打发了太医。自从第一次行房开始,她的心里都是紧张的。对着相公,她的心无法做到平静,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圆房之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她叹了一口气,眉间微微一沉。
只想着,只要荔园阁那位还没有怀上,她便还有更多的时间。只要相公莫腻味了自己。想到这,她的心又是一紧。这两日,相公只是在书房睡,就连尤氏那儿也不去了。
二奶奶眉头微微一蹙,想着这天牢回来,相公的身子都没有好好补一补,晚上就让小厨房做一份燕窝粥。她要亲自送去。
外头起风了,念青正见恭妈妈关了门,她回了头,却是碎碎念叨着,“这紫衣去哪儿了,总是没见到踪影,真是!”
念青挑了挑眉,站起来便说道:“恭妈妈。”
恭妈妈立即上前,“夫人。”
“这紫衣这样子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前些日子倒是安分了点。”恭妈妈说完,脸上也带着疑惑。
念青闻言,不动声色让恭妈妈退了下去。
紫衣这丫鬟之前缠尉迟缠地紧,这段日子去哪儿了?总是神出鬼没的。
咿呀,院子的门被打开,念青见紫衣从外头走了进来。
“紫衣。”念青开口。
紫衣似乎被吓了一跳,低头道:“夫人。”
“方才恭妈妈说你去厨房拿了什锦果子,怎么空空回来了。”
紫衣一愣,却是笑道:“是奴婢犯糊涂,奴婢立即去拿。”
念青见她转身离开的身影,脸色更是沉了。若说方才她看得不甚真切,紫衣的衣角上似乎沾了墨水。只是紫衣并不识字,何处碰到墨水?
念青走到院子外,对着那头说道:“李庭。”
李庭立即上前,念青低眉道:“今天都跟着紫衣,有什么消息迅速来报。”
李庭颔首,退了下去。
夜开始深了,念青去了小厨房亲手做了份消暑的荔枝红豆汤送去了书房。见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她便敲了下门。
“进来。”
尉迟抬头,正见念青端着东西进来,便笑道:“可是要催我回房?”
念青觑了他一眼,“看你累了,尝尝我的手艺。”
尉迟吃了一口,双眼微微一亮,待吃了个饱,他揽过念青的腰,“保暖思淫欲。”
念青翻了个白眼,怪不得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房。原就是自己小日子来了,这厮动不得,这才要坐穿了书房,打算做苦行僧了。
“要不要给你纳一房妾侍,以免你一夜空度?”
念青正想再说,尉迟立即眯起双眼,“真要我立?”
念青挑眉,“安平侯想纳妾了?”
尉迟抓起念青,伸手就拉下她的衣服,抬手就朝衣襟里抚摸了起来。念青立即噤声,果然是自掘坟墓。
尉迟嘴角勾起恶劣的笑,“这是利息。”
念青正欲再说,门外传来了李庭的声音,“夫人,紫衣去了天一轩。”
念青顿了顿,立即问道:“天一轩哪儿?”
“二爷的书房。”
李庭的话刚刚落下,念青和尉迟二人均是眯起了双眼,尉迟帮着念青将衣服穿好了,这才开了门。“二爷可在书房?”
李庭点了点头。
念青挑眉,紫衣和尉迟风如此多久了?她原先可是贴身伺候着尉迟,尉迟不少秘密,她定是知道的。念青蹙起眉头,却是思考着这两人之事。
尉迟风怎么会和紫衣……是因为美色,还是因为……紫衣是荔园阁的人?
尉迟显然也想到这,他立即说道:“二奶奶在干什么?”
李庭没有特意去观察二奶奶,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经过小厨房,见她正在煲汤。“应该是准备煲汤送去给二爷。”
念青挑眉,嘴角却是慢慢勾起了笑。
心里的想法呼之欲出,尉迟却是替她说了,“去把书房外面守门的人弄晕了,省了那些通风报信之人。”
是了,紫衣留不得。不管是二奶奶下手也好,或者这事闹大也好,只要紫衣不再是荔园阁的人,那么她便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只是这尉迟风到底是什么时候对紫衣下手?还是从一开始紫衣根本就是尉迟风的人?
那对付尉迟的药是不是尉迟风下的?
念青心头微微一颤,她握住尉迟的手,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尉迟笑道:“幸好我守身如玉,不让就和风一样,被狼女给吞了。”
念青瞪了他一眼,却是笑了笑,无端端地,心理的烦躁和担忧飘到九霄云外。
但无论如何,紫衣这个棋子一旦爆破,那么尉迟风又会做什么?
“相公,大哥明天就要去望月楼了吧?”
尉迟微微点头,眉眼微微一挑,“风想入当铺,我还不想应了这事,只是想看看,他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念青点了点头。眉眼却是亮了起来,今晚有一场好戏倒是要好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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