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把你变成我的人

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跟自己坦白?就连上官铭语对她,都比他对她信任得多,为什么他连上官铭语都不如?

谢静然叹了口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我知道,你身为皇帝,自然要立很多的妃子,那样才能更好的巩固你的皇位。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你一直不愿意看到我和别的男子有着纠葛,只是因为你看着心里会不畅快,但你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的时候呢,你以为我看着心里就会好受吗?”

越说谢静然越激动:“说到底,还是你自私自利,所以你才会一方面不肯我和别的男子有交往,一方面自己却又和别的女人有着不正常的关系!所以今天,假如你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我就跟你没完!”

“然儿……”

慕容玄焱无奈地看着谢静然,要来拉她的手,却被她一下子挣脱了。他叹了口气,说:“然儿,你怎么这么急性,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哪能插嘴呢?”

“啊?你想说什么?”

谢静然也不再演得一副激动十分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看着慕容玄焱。难道他要向她坦白了?敢情都是她太急性,没有给慕容玄焱说话的机会么?

慕容玄焱无奈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长发,说道:“我那句话的意思,是说后宫中的女人,我根本没有碰过她们,她们对我来说,也只是摆设罢了。其实我很洁身自好的,然儿你要相信我!”

慕容玄焱说到最后,居然还卖起萌来。瞪着他澄澈的双眼,满眼讨好地望着谢静然,让她的心几乎都要软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慕容玄焱,爱情真是能改变一个人啊。

可是细细一想慕容玄焱说的话,她的脸又垮了:“那你说的那句你跟我不一样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想说我不洁身自好吗!”

哼,居然敢讽刺她!简直是找死!

慕容玄焱眼中出现了一抹委屈:“我不是看不得你当时对南宫静泓和端木夜弦的态度嘛!”

“哼,你还敢说我,那你对赵琳琅呢!全国上下都传言你对她情有独钟,我想你们两个肯定在众人面前秀过恩爱吧?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说我,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好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说那样的话了!”

“不行,你不但不能说那样的话,你心里也不能那么想了!我早说了,那都是传言,你一个堂堂秦国皇帝,居然连传言都信吗?那你独宠赵琳琅还是传言呢,真相怎样你我都清楚,所以我的那些传言,你也应该知道真假了!”

“我知道,都怪我那时候太傻,居然分辨不出传言的真假……”

慕容玄焱将谢静然抱紧,心中叹息。假如他那时候没有被传言蒙住双眼,认清对谢静然的感情,那么他们,会不会走得不会那么辛苦?他会不会早就能感受到,现在抱着谢静然这种温馨美好的感觉?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谢静然不也是因为传言,一直认定自己是个种马皇帝,所以才对自己敬而远之吗?传言真是害死人!

不过,他传出那样的传言是有原因的,而谢静然呢?难道是因为不想嫁入皇宫?

谢静然没有察觉到慕容玄焱心中所想,突然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可是对于你的那些女人,虽然是名义上的,我心里却也不开心!”

慕容玄焱唇边浮起一抹笑意,谢静然这是在为自己吃醋么?这种感觉,貌似真的不错……

情不自禁的,他将谢静然抱紧,似誓言一般说道:“你放心,她们以后再不会打扰到你。等到我将一切都稳固下来之后,我就将后宫遣散,再不留她们在宫中!”

虽然很想现在就将那些女人全赶走,可谢静然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现在谢麟和赵挺都对秦国的江山虎视眈眈,尤其谢麟,他和那个什么冷公子勾结了起来,所以现在慕容玄焱要做的,就是巩固秦国江山。

唯有将谢麟和赵挺全数收拾,才能达到解散后宫的目的。

谢静然又想起了谢麟和冷公子的计划,心下一惊,慌忙将慕容玄焱的手握紧,说道:“是啊!你的确只有将他们都笼络好,才能彻底巩固你的皇位!据我所知,谢……呃,我爹可是相当之具有野心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地防备他才是!”

听见谢静然这话,慕容玄焱的眼里更是忍不住有着更深的惊异,他没有想到,她会对他说出这种话来。只因这句话里的主角,正是谢静然的父亲。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看见她眼里的真诚时,唇边不由拂起一抹笑意,然后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向他的怀里,说:“有着然儿的支持,那我便什么都不用担忧了!然儿请放心,此生我必定永远不会负你,反正那些妃子们当摆设当了好几年,也不在乎多当段时间。”

想起上官铭语说的话,谢静然突然觉得那些妃子们也挺可怜的。不过没办法,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容不得第三人,就算其中有真喜欢慕容玄焱,也只能芳心错付了。

慕容玄焱忽然将手抚上谢静然的长发,笑容变得贼兮兮的,唇凑向她的耳边,将唇轻轻在她的耳垂上摩挲着,说:“假若我不制造出这样的假象,那我又如何能对得起然儿呢?不过然儿尽管放心,对她们我不会碰,不过在然儿的面前,我可是会雄风万丈的了……”

“你这个色皇帝!”

谢静然终于忍不住了,瞪了慕容玄焱一眼,便在他的手上重重揪了一下。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可怜兮兮地叫道:“然儿,你怎么这么狠心,掐得我的手真的好疼……”

“你活该!”

谢静然没好气地朝他轻吼一声,却见他笑得更加厉害,才明白又被他给逗弄了,于是索性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他见谢静然表情变了,于是又毛手毛脚在她的腰上轻抚着,说:“然儿,你说你和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回名正言顺的夫妻呢,要知道我可是万分期盼那天的到来啊!”

这厮还真是越来越有色胆了,谢静然瞪了他一眼:“哼,那你就慢慢的等吧,反正我要好好地调查下,你是不是真正做到了对我守身如玉,我才答应和你……哼!”

说着这句话谢静然却不由害羞起来,看到他忍着笑意的眼,只感到上天太不公平,连人耍流氓,貌似也要具有着天分。

而她虽然性格也算豪爽,遇到男女之间的事情时,也有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慕容玄焱听着谢静然的话,表情又是变得可怜兮兮,叹了口气,说:“然儿你这么说,可是太冤枉我了!你可知道,我活了二十岁,可是从来都没有碰过一个女人的!就连拉手都没有!更何况更深层次的接触了!我可是一个皇帝啊,做到这个程度非常不容易了!”

谢静然当然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他的吻技那么生疏,毫无技巧,说那不是他的初吻她都不愿相信,她的心里涌起一阵温柔,禁不住伸出手去,轻抚上他的脸颊。

慕容玄焱怔了怔,却是任由谢静然抚着,眼里也是深深的柔情,直直望着她的眼,任彼此的深情交相辉映。

谢静然不由垂下头,让她的唇轻轻落在他的双唇上,向他传递着她对他的深情。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他不由怔了下,然后才回应起她的吻来。

原本温柔的吻渐渐变得狂热起来,她和他都彻底沉迷于这片柔情中,不愿醒来。

可是这时,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皇上,娘娘,奴婢送晚膳来了!”

刚听见这个声音,谢静然和慕容玄焱慌忙反应了过来。谢静然脸红似霞地推开他,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朝外面说道:“你将东西端进来吧!”

“是,娘娘!”

那宫女答应着,便将晚膳端了进来。谢静然让她将晚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见着那宫女走远,谢静然才拿起食物走到慕容玄焱的榻前,说道:“你来尝尝这块凤梨糕,真的挺好吃的!”

“哦。”

慕容玄焱接过谢静然向他递去的凤梨糕,轻轻咬了口,点头笑道:“果然很好吃,然儿你也吃点吧!”

谢静然见他吃得这么香,心里也很高兴,于是又朝他问道:“你还想吃些什么,跟我说就是。”

慕容玄焱听得谢静然这么说,眼里却掠过一道坏坏的笑意,朝她说道:“好,我想吃那块千层糕。”

看到他眼里那抹笑意,谢静然直觉地感到他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听到他的话后,不由说道:“千层糕可是很酥的,吃一口就会有粉末掉下来,必须要用手在下面接着才行。你现在肩膀受着伤,怎么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呢,千层糕还是等你伤好了之后再吃吧!”

慕容玄焱笑了笑,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需要然儿的帮忙啊!”

看着他的眼里又有了那种奇怪的笑意,谢静然不由警惕地问道:“你要我帮什么忙?”

“这个忙很简单了,为何然儿要这般的紧张?”

慕容玄焱朝她笑了笑,眼里的那种笑意却更加的深,望着她,说:“然儿过来,我慢慢地讲给你听!”

看到他这么神秘兮兮的样子,谢静然虽然知道他要我过去准没好事,却按捺不住心里好奇,于是一边朝他走去一边问道:“什么事啊?”

可是刚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拉到了他的怀里,谢静然不由瞪他:“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神经兮兮的?”

“然儿不是想让我吃千层糕么?可是我现在又不方便吃,所以自然是要然儿来帮忙了。”

他望着谢静然,眼里依然有着贼贼的笑意:“然儿,你便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喂我吃好不好?”

谢静然被他这样的笑容弄得全身毛骨悚然,不由打了个寒颤,说:“什么叫最简单的方法?”

“这个简单的办法就是……”慕容玄焱嘿嘿坏笑了两声,然后双手搂紧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然儿用嘴喂我,如何?”

谢静然不由愣住!

接着,她才彻底反应过来,一下子从他的怀里蹦了起来,恼羞成怒地朝他吼出几个字来:“你这条色龙!”

“哈哈,然儿这么容易就生气了么?那不知以后我若对你做出更加‘不恭’的事情来,你又会害羞成什么样子呢?”

见到谢静然这个样子,慕容玄焱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让她看得更是火大。她见怒视着他已经没有任何效果,只有重重跺了几下脚,恨恨地说:“哼,你就尽管笑吧,本姑娘可是不奉陪了!你这条色龙,活该你受伤,活该你中毒,哼!”

说完,谢静然便在慕容玄焱得意的笑声中怒怒离去,可是尽管表面上这么生气,在她的心里,却是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阵淡淡的甜蜜感觉。

仿佛这样跟他斗嘴,当真是一件无比兴致盎然的事情,纵使每次都被他气得够呛,也是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往后的几天里,慕容玄焱都是在静静地养伤,虽然毒早已解除,但是由于那一箭将他伤得很重,所以他也不能像以前这般生龙活虎地活动。

幸好朝政上有上官铭语为他把持,所以他就算不用上朝,也是没有多大的影响。

而这几天里,谢静然也是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虽然只是陪他聊聊天,偶尔还被他这个色皇帝占占便宜,也许只是因为在他的身边,所以也不觉得有多无聊。

就这样过了几天,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谢静然回到甘泉宫中睡觉,刚躺在床上要闭眼时,却忽然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好象是风吹着衣服响动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她的神经系统瞬间抖擞了起来,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分明就是武打片里面的高手用轻功飞翔时的声音。

那是不是说,现在正有个武林高手向这里飞来?

她不由全身沁出冷汗来,现在来的又是谁?难道会是蓝眼宫主?

天知道她现在,可是相当不想见到蓝颜宫主啊!

谢静然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叫人,却又知道她肯定不能叫出来,让别人知道宫主的存在,也知道她的身份。

于是她只好躺在床上挺尸,等待着那人自动出现在她面前。

只听到一阵风声拂过,那个高手竟然径直朝她的房间飞来。一直飞到她的窗口,忽然动作停住,半晌之后,才看见一条身着黑色夜行衣蒙着脸的人影从窗子外面溜了进来。

难道来的不是蓝眼宫主?

谢静然朝他望去,只见他的身形比较瘦弱,一双眼睛像琥珀一样晶莹,其中波光潋滟,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个帅哥。

并且这个帅哥不知道怎么搞的,愣是给她一种极熟悉的感觉,可她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在她的认识的人里面,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能够闯入皇宫。

他不是蓝眼宫主,那他到底是谁?

谢静然心里不由涌起一阵后怕的感觉,正要呼救时,却只见那个黑衣人一下子将她的嘴捂住,低声道:“不要叫!”

她瞪大眼睛看他,只见他也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不清他在想着什么。

这样的一双眼睛她真的好象见过,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也许是想起来了,也不敢相信他的真实身份。

看见他还在捂着她的嘴,谢静然只好一脸真诚地望着他,点头如捣蒜。

他狐疑地看了谢静然一眼,看到她眼里无比真诚的神色时,才又接着问了句:“你当真不会叫人?”

他的声音是可以压抑着的沙哑,谢静然真的听不出来是谁,只好忙不迭地点头,只希望他不要辣手摧花,一下子将她格杀当场才好。

他又是仔细地望了她一眼,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时,才将手松开。

哼,他以为她真会这么笨听他的话啊?此时不叫,更待何时?

于是在他手刚刚松开的瞬间,谢静然就赶紧张口大叫:“皓雪——”

晕啊!

这个黑衣人竟然在谢静然刚刚出口说出这两个字后,一下子将她身上的某个穴道点住,她登时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看来他点的,就是她的哑穴,不然她也不能全身都能动,却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静然恨恨地盯着他,却只看到他的眼里渐渐拂起一抹笑意,得意地对她说道:“谢静然,我早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地听我的话,怎么样,现在你也吃到苦头了吧?”

这次他的声音倒是没有经过掩饰,刚听到这个声音,谢静然便对他怒目而视,却换来他更得意的笑意。

他得意地笑了几下,又望着她,说:“谢静然,现在你可答应我的话,要乖乖的不叫人了?”

谢静然仍然死死瞪着他,看到他得意的笑,却也知道现在不能得罪他,于是只好使劲点头。

他嘿嘿笑了两声,才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听话,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谢静然又是忍不住朝他狠狠望了两眼,他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仍然在得意地笑个不停。不过好在他虽然在得意中,仍是没有忘记给她解穴。

他没有打一声招呼,就朝她身上的几个地方点了几下。谢静然登时感觉全身的气血一通,知道穴道被他解开了。

不过他的动作还真是不温柔,点了那几下将她点得都疼死了。

谢静然禁不住拿眼睛去瞪他,怒喝:“小七,你敢这样对我,你找死啊!”

“嘿嘿,假如不这样对你,我又怎么能报以往被你欺压之仇呢?”

小七朝谢静然得意笑了两声,便将那块面巾取了下来,然后又将门窗关紧,对她说道:“现在我将门窗都关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是没有一个人听到了吧?”

谢静然怒视着他:“那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小七嘿嘿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看到他突然变得阴森森的笑意,谢静然只感到一阵惊心的寒意从我的心底涌起,禁不住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警惕地望着他:“你不会吧,难道你真的要……”

他又是嘿嘿笑着:“那你说呢?不然我干嘛要半夜才出现在这里?”

谢静然被他这样子吓得牙齿打颤,将被子握得更紧,颤颤地说:“小七,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恨你一辈子!”

“哇哈哈哈!”

听到谢静然这句话,小七忽然爆发出一阵可称为惊天动地的爆笑声:“哈哈,没想到你谢静然,也有害怕的一天啊!那可真是太让我大开眼界啊,看来我还真应该时刻记住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刻啊!”

看到他笑得这么得意,谢静然只恨得牙痒痒的,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来打击她,先将她吓得半死,然后又自己暴露出身份,真当她有这么好欺负的么?

他的身子,此时正因为不停爆笑而前俯后仰,看得她好不爽。

谢静然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假如她眼前有面镜子,一定可以看见她的脸色正在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青,再由青变黑。

而这,就是她愤怒到极点的象征。

一直笑了很久,小七才停了下来,看见她的脸色,不由疑惑地说:“谢静然,你怎么了?”

谢静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出来:“你笑完了么?”

“完了。”

他虽然确实感知到危险,却笨到不知道躲开,还是傻不拉叽地坐在她的床头。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你完了,并且你也笑够了,现在就让你哭够吧!”

谢静然咬着牙将这句话说完,就一下子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对自己的手劲脚劲没有什么信心,可是对于牙齿的威力,可是相当了解的,不然当时也不会将慕容玄焱咬得鬼哭狼嚎了。

并且她咬的还是他的手指,十指连心,她就不相信他不会痛得哭起来。

果然,立即就听到他惨叫的声音:“谢静然你这个老女人,你这个疯子,你干什么!还不快把我松开,你都要把我的手指咬断了,快松开啊!”

“谁叫你敢笑话我!”

谢静然仍然咬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将这几个字说了出来。

他紧紧扣着她的嘴,想把手指从她的嘴里抽出来,可还是一点用也没有,只好用感化措施:“谢静然,我们好歹也有点交情,你又怎么能这样子对我?”

“那你呢,我还救过你呢,你对我又怎样?”

谢静然理直气壮地说着这些话,虽然仍然口齿不清,可是相信他也能够听清楚了。

他听到她的话,知道软硬都来不了,一急之下,竟然冒出一句:“要是你再咬着我不放,我也咬你了!”

“你敢!”

谢静然恶狠狠将这话说出,话说咬人可是女人的专利,哪听说过一个男人也咬人的?

所以她可不担心他会真的敢咬她,于是嘴里的牙齿仍然加足马力,一点也没有放松。

“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一边惨叫一边也是恶狠狠的将这话说出,看见谢静然仍然在瞪着他,他气鼓鼓地说:“既然你咬我,那我也要咬你了!”

说着,他俯身就要朝她凑来,她不由气极,没想到他真的会这样做,于是赶紧将他推开:“你滚开,要是你敢咬我,我跟你没完!”

“那你就快点松开你的嘴巴啊!”

他吸着冷气,不忘讨价还价。

谢静然看着他已经被她咬得萝卜一样的手指,犹豫半天还是不愿松开牙齿。

她这么记恨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好一个报仇的机会,现在机会难得,要是将他手指松开,以后想再咬就难了,所以她当然不会因为他的威胁而松开牙关。

并且她也不会相信他会真的咬她,所以她也有恃无恐地将这项欺负他的行为进行到底了。

可是事情证明她真的不应该犯经验主义错误,不应该认为咬人是男人不会干的事情。

只见小七眼中一道寒光闪过,接着杀气陡涌,唇边掠过一抹嗜血的冷笑,声音也是冰冷之极:“你就当真不放手么?”

谢静然哼了一声,从鼻子里喷出口气,算是对他这个问题的回答。

“好,既然你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疼得吸了一口凉气,又接着说:“那既然你咬我,那我也咬你了!不过我咬的可不是你的手这么厉害,我要咬一个让你感觉最痛的地方!”

谢静然仍然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看他现在这样子,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咬她。

但是,这个时候小七却忽然猛地俯下身来,嘴里的牙齿闪着寒光,一下子,便紧紧地咬在了她的唇上!

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她的唇上传来,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真的咬她,并且……并且还咬在这么暧昧的地方!

可是从唇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他的痛苦,同时,钻心的痛楚也已经控制了她的心神,让她一下子松开咬着他手指的牙齿。

然后,像报复他似的,将他的唇紧紧一吸,也想让她的牙齿咬到他的嘴唇上。

可是谢静然忽然发现,这种具有高级难度的动作,她又怎么能做到!

他咬着她的嘴唇不放,她又怎么能咬到他的嘴唇?

除非她用的是假牙!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要开玩笑的时候了,见她停止咬他的手指,他也很公平的将她的嘴唇松开。

可是因为她原先报仇想法的龌龊,所以在他松开她嘴唇的那个瞬间,她也顺利地将他的嘴唇给含到了嘴里。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分明就是接吻才有着的动作!

小七被谢静然这样一吸,不由一惊,撑着手要站起来。

可是现在她又怎么可能会被他这样轻易逃脱,她慌忙伸手将他的双臂紧紧抓住,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阴森森的牙齿,毫不客气地朝他的嘴唇咬去。

他痛得一吸气,伸手随便在谢静然的身上一点,也不知道点中了她的哪个穴道,她马上就全身一僵,接着便被他趁这个时候,将唇解放了出来。

谢静然恨恨地盯着他,吼道:“快将我的穴道解开!”

他得意地朝谢静然一眨眼:“谁叫你这么毒咬我的,现在要轮到我来对付你了,哇哈哈!”

谢静然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一点惊惧的感觉,声音有点发颤:“你要怎么报仇?你还要咬我哪里——”

可是她这话还没说完,小七就像一只小老虎一样俯身下来,一下子又咬在了她的嘴唇上。

虽然说着他想报仇,可是这下,他咬得却轻了许多,谢静然只感觉自唇上传来一阵麻酥酥的感觉,让她瞬间像具僵尸一样,丝毫也动弹不得。

不会吧,小七这个小孩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大胆起来,竟然敢吃她的豆腐!

她想去推他,可是她的全身都不能动一分,只好也动用起了牙齿的力量,想让他知难而退。

正在僵持中,只感觉小七的牙齿松动了一下。

谢静然松了口气,正要破口大骂时,小七的下一口又来了。

谢静然心里大怒,赶紧将唇移离他的双唇,怒道:“你快将我穴道解开,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小七见到谢静然这般模样,眼里划过一道受伤的痕迹,却是出奇听话地伸出手来,再次那般一点不温柔地在她身上一点,她的穴道便被他解开了。

恢复了自由,谢静然便将他一推,站了起来,说:“好了,你现在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对我说了吧?”

他见谢静然如此动作,眼里掠过一道微微的诧异,唇边却扬起了一抹似乎嘲讽一般的笑意:“原来你对我,也不是没有着想法的,可是为何,却又在情不自禁之时将我推开?”

谢静然心里一阵无语:“谁说我对你有着想法?我只是把你看成我弟弟而已,你别自作多情了!”

小七冷哼一声:“哼,我什么时候对你有什么想法了?我整日希望的,便是你离我越远越好!”

小七毫不客气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又望向谢静然,说:“你这般做的原因,若我没有猜错,是不是因为慕容玄焱?”

谢静然心里一惊,她和慕容玄焱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在宫外的人怎么知道?

不由朝他望去,眼里掩饰不住有些惊异:“你为什么这么说?”

“哼,现在普天下,哪个不知道慕容玄焱为你挡了那一箭?既然这样的话,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肯定会很容易为他动心了!”

小七很是表情不屑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仿佛在他的心里,她真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谢静然不由大怒,瞪着他,叫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水性杨花了?”

“你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啊,难道我有说错么?”

小七的表情越发的不屑:“这般简单便移情别恋,说你是水性杨花,还真是对你褒奖了!”

谢静然更是火气旺盛:“你给我闭嘴!我什么时候喜欢上谁了吗,你干吗说我移情别恋?”

小七冷笑了一声:“我可记得,之前你自己对我承认,你只喜欢南宫静泓的!而慕容玄焱,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沙猪,你早说了你永远不会喜欢他的!”

“呃……”

被他这么一说,谢静然才想起来之前她骗他的那些话,禁不住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这样做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谢静然不由苦笑了一声,却偏偏又不能对他说出真正的缘由,只能虚虚解释道:“那时的我,怎么能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人的感觉本来就是时刻变化着的,所以……”

“所以我便不能说你水性杨花了,是么?”

小七截住谢静然的话,冷笑了两声,才说:“我真不懂,似你这般的女人,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男子为你痴迷!难道真是你的身上有什么狐媚能力,所以才将他们迷得这般晕头转向的?”

谢静然被他这话说得心里一股火气涌起,又有点心酸,完全想象不到一向在她面前只是个小正太的小七,竟然会突然变成这个模样,会突然对她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

她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为着他这样的突变,而只感到心里莫名的荒凉起来。

他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却是冷哼一声,说:“怎么,现在被我猜中了你的心事,所以便心虚起来了?哼,这本来就是你咎由自取,所以由不得我这样来鄙视你!”

谢静然心里忽的掠过一道锐痛,为着小七这般冰冷的话语。甚至连她的脸,也是不由白了起来,紧紧咬住嘴唇,才能使自己能够保持冷静。

小七见她不说话,又是冷笑了一声,才说:“你无话可说了是吧?我就知道,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那些男人们,都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

听到他的话越发的不堪入耳,谢静然心里的火气也冒了起来,将那抹黯然全数掩去,冷笑了一声,说:“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貌似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管不着的吧,那你又为什么要跑来啰嗦?”

“是,我是管不着!”

听见谢静然这么说,小七的脸色一变,旋即也冷冷笑了笑,说:“可是虽然我管不着,但我还是要管!只因你这般的做法,虽然与我无关,却跟我关心的那个人有关!”

“你关心的那个人?”

谢静然心下一惊,疑惑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又冷笑:“我还真是想不到,一向冷眉冷眼的你,竟然也有关心的人!那么可不可以请问一下,这个能得你如此关心的人,又是哪位英雄豪杰呢?”

看见谢静然不屑地望着他,小七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是出乎意料地没有发火,而是淡淡地说了句:“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

听得他这么说,谢静然不由惊异地望着他。曾经听他说过,这个世上除了她,就只有他哥哥给过他温暖了,而他现在会为了他哥哥出头,应当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她不懂的却是,他的哥哥,究竟是哪位呢?

在谢静然的脑中,她将与她有过交往的男子都全部过滤了一遍,还在想时,便只听小七略略含着些许黯然的声音响起:“你还记得,当时在你家里,我看到的那块玉佩么?”

原来是他!

谢静然忽然反应过来,那时小七看到端木夜弦给她的那块玉佩时,会激动成如此模样,只因为,端木夜弦是他的哥哥!

她不由惊疑不定地朝小七望去,惊道:“你……你难道是楚国的皇子?”

小七望了谢静然一眼,唇边露出一抹奇特的笑意来,点头道:“不错,我正是楚国的七皇子,我的名字,叫端木夜歌。”

“哦,原来如此。”

谢静然点了点头,总算知道了小七之前奇怪的举措,可是既然他是楚国的七皇子,又怎么会沦落为乞丐一名呢?

见谢静然仍在疑惑的看着他,小七别过脸,淡淡地说:“这件事你别管,这次我来找你,便是要解决你跟我哥哥之间的事情!”

谢静然不由叹了口气,说:“我实话跟你说好了,我真的不喜欢端木夜弦,所以你也不要勉强我了。”

“哼,我不要勉强你?”

小七冷哼了一声,望着谢静然,眉宇间却有着一抹冰凉的嘲讽:“谢静然,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你以为我这次来,是来替我哥哥说情的么?呵,莫说我不喜欢见着我哥哥迷上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便是你和他真在一起了,我也是不容忍有着这种情形发生!”

看到他这么激动的模样,谢静然心下一惊:“你到底想怎样对我?”

小七唇边含着一抹冷笑望着她:“你用诡计将我哥哥迷住,又移情别恋到慕容玄焱的身上,你说我该如何对你?”

看到他的笑意突然变得这般的陌生,谢静然不由朝后退去,将被子遮在身上,犹自强装镇定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哈哈!”小七看到谢静然这样,忽然冷笑了两声出来,“我真没想到,我哥哥这般的英明神武,竟也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一个女人,当真是一件太过讽刺的事情!”

“哼,既然你已经很敬重你哥哥,而你哥哥又喜欢我,你当然不能怀疑你哥哥的眼光了,不是么?”

谢静然也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只希望能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不要对她有什么伤害才好。

“你说得倒好听,可惜我早便将你的性格知晓得十分清楚,不然我岂不是要被你这样的巧舌如簧给骗过?”

小七冷笑了一声,这才说道:“既是这般的话,我无法打消我哥哥为你痴迷的念头,那便只有……”

他望了谢静然一眼,眼里有着一抹复杂的光芒闪过:“我便只有将你毁掉!”

说完这句话,他便伸出双手,将她的肩紧紧钳住。谢静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又想起他奇怪的话,不由叫道:“小七,你要做什么!”

“哼,我要做些什么,不正是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希望的么?”

他的笑越发的冷了:“瞧你之前的举措,便是希望着我对你有什么冒犯不是么?不然刚才也不会那般的咬着我的唇不肯放开了,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女人,可恨我以前却将你看错!”

看见他笑得这么恐怖,谢静然慌忙叫道:“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啊——”

“你就不要狡辩了!”

小七冷冷截住谢静然的话,眼里又是有着冷光闪过:“你以为我当真想做这种事情?若不是为了我哥哥,我才不会碰你这个女人一下!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你这个女人彻底毁掉,让慕容玄焱,也是再也不屑于看你一眼!”

他说完这句话,眼里便掠过一道复杂无比的光芒,然后一低头,便将他的唇,印在了她的双唇上。

谢静然不由一惊,想去推他,他却不知用了什么仿佛,一下子便点住了她身上的一个穴道,让她只能软软地向床上躺去,却丝毫也不能挣扎。

谢静然只有恨恨地瞪着他,可是他却丝毫不看她的眼,只是将他的手,自她的肩膀上,一直向下滑去。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至他的手触上她的衣领,她才慌忙反应过来。

他……他竟然真的要……

她不由朝他的眼望去,只见他的眼里,除了那种冰冷的寒意之外,似乎还有种迷乱的深情,让她看得不由一愣。

可是这时,他却仿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眼眸又是一沉,他的手却在这时,也在配合着他的吻,将她的衣领轻轻解开。

而他的吻,也由双肩,一直下滑到她的前胸,然后,顺着她衣领的再度解开,一直落到了……

被他这样吻着,谢静然的身子不由微微颤了起来,禁不住朝他低喝道:“小七,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以前的友情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到她这句话,小七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下,却是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却不停止。

看到他这个眼神,谢静然知道她要劝服他,真的是没有一点希望了,可是假如要她就这样被他夺去清白,她又如何能答应?

莫说她的性格本来就是不愿吃亏型的,尤其是现在,她早已对慕容玄焱钟情,又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再碰到她的身子?

可是她被他点住穴道,她对他说的攻心之话又一点没用,那她又该怎么办?

正在迷茫中时,只能感觉到小七逐渐火热起来的吻,在她的颈上胸上,印上属于他的吻痕。

感觉到他这样的举措,谢静然心下大惊,之前慕容玄焱只是看到她和南宫静泓有着交情,便嫉妒得失去了常性,若是现在看到她的身上都有着吻痕,又会愤怒成什么模样?

莫非小七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就是想让慕容玄焱看到她身上的吻痕,从而令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生出什么裂缝?

谢静然不由大感小七的城府何时这般的深了起来,却在这时,小七又吻向了她的唇。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其中。

她的呼吸,彻底被他掠夺过去,只能拼命从他的嘴里吸取着稀少的空气,想拒绝,但瞬间又将这片坚决,湮没在他的火热中。

而他的手,则是向下滑去,一直滑到她的腰间,手指微微一动,她的裙带便轻轻滑落。

她的身子不由微颤,知道了他真正想干些什么,心里一惊,仿佛理智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暗暗使劲,在他即将要将舌长驱直入进入她的口中时,便打算要去咬中他的舌。可是他却仿佛知道她要干些什么一般,恰在此时,将唇移离她的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谢静然知道他已经识破了她的小伎俩,不由怒视着他:“小七,就算你再恨我,可是又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你在我身上留下一些痕迹就是了,又为什么要做真正冒犯我的事情?”

小七笑了笑,说:“不错,之前我确实是只打算给你一些惩罚,也在你身上留下一些痕迹,从而让你和慕容玄焱的关系产生缝隙!可是现在,我却打消了这么个想法——”

他低头看谢静然,手指暧昧地自她的唇上拂过,邪气的笑出现在他的唇边:“只因我忽然发现,你的味道,真的极为令人动心,甚至连我,也是忍不住想真正对你做出些什么来了!不过你尽管放心,虽然我对你没什么感情,可也不会做出什么辣手摧花之事来,并且还可令你十分满足!”

谢静然愣愣地盯着他,忽然像明白过来一些什么一般,说道:“原来,你早就是怀着目的来接近我的!”

“哈哈哈!”

小七忽然笑了起来,用手在谢静然双颊上拍拍,说:“不愧是连我哥哥都能看上的女人,脑子就是不错!不错,之前我若不是装得那般的可怜,又怎会让你救得我回相国府?没想到我果然算无遗策,不但接近到了你,并且还得到了你所谓的‘友情’,看来,还真是天助我端木夜歌啊!”

听得他的话,虽然谢静然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手足冰凉,只有怔怔地看着他,声音也是疲倦得很:“你果然很高明,我和南宫静泓都竟然没看出来你竟然有着这么高明的武功!可是我不懂,你来接近我,究竟是有着什么目的,难道真是为了替你哥哥报复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

端木夜歌的眉挑了挑,冷冷地看了谢静然一眼,才说:“只是关于真正的原因,我却是根本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好了,现在前戏被你给中断,看来我还真应从头开始的好!”

此时的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似这般的陌生,谢静然还真想不到,刚才还在口口声声说为自己的哥哥讨回公道的人,在被她识穿真面目后,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看来她还真是太天真了,自以为来自现代就比古代人聪明,可是现在才发现,跟古代人比阴谋,她纯粹就是不能望其项背。

而假如她没猜错,端木夜歌之所以来到秦国,并且伪装成乞丐来接近她,应该跟他们楚国的内政有关,说不定,他还在做着什么不利于秦国的事情来。

她的脑中还在不停地思忖着对策时,却只感到端木夜歌忽然在她的身上重重一点,她便只感到血脉一滞,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知道他又将她的哑穴点住,谢静然冷盯向他,却只看到他好整以暇地笑了声,说:“只因我知道,你的嘴巴最是厉害,若是不小心被你说动了心,没准我也是会将你放走!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便只好这般做了,并且这样一来,更是方便我对你做的任何事情,不是么?”

看到他对她露出的这种笑容,她忽然感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分外的可怕起来,尤其他这种纵使做了对人不起的事情,仍是这般谈笑自若的模样,更是让她看得心惊异常。

他见着她怔住的表情,眼里异光一闪,却是轻笑了一声,细碎的吻便落到她的唇上、身上。

谢静然无法抵挡,又无法出言去阻拦他只能闭上眼睛,任凭着他在她的身上肆虐,只希望着慕容玄焱能够和她心有灵犀,从而能派人来救她。

不知何时,她的身子已经大半露了出来,而端木夜歌的衣服,也在脱落之中。

谢静然心下一惊,再也不能装作镇定,一下子睁开眼睛来,恰好撞着端木夜歌的眼。

他看到她望着他,眼里有着一抹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你这般看着我,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呢?”

你去死!

谢静然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端木夜歌冷笑一声,说:“看来你果然是对慕容玄焱念念不忘啊,既然这般的话,那便让我帮你忘掉他,如何?”

谢静然恨恨看了他一眼,扭转头不去看他。他冷哼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装贞洁烈女,别忘了你之前,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听到他这句话,谢静然心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禁不住又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他。

他见到谢静然这样的眼神,眼里掠过一抹怒气,却是旋即又冷笑了起来:“好,事到如今还要这般硬气,那我倒要看看,到你为我意乱情迷的那一刻,你又会变成怎样的淫。荡模样!”

他的眸一紧,接着便一下子将她的衣裳一扯,接着他的衣服也掉落下来,她和他,马上便坦诚相见了。

谢静然紧闭着眼睛,知道她此番真的是在劫难逃,只有咬住嘴唇,让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失态。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然后,他的身子便重重地压了上来,那种陌生的触感,让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恐惧自她的心底用了上来,无法抑制。

而此时,她也感觉到身下有种很奇异的变化,有点骚痒,有点僵硬,还有点……

让谢静然只感觉她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涌上了大脑,让它立即充血严重,一片空白。

不会吧,那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

莫非是……

谢静然一惊,朝他望去,却只看到他冰冷的眼,其中仿佛还含着些许情。欲的意味,望着她,邪邪一笑,说:“现在,你是否很期待下一刻的到来?”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谢静然心中暗暗担心,心下却是无法思量之后的事情,只感到此时若还不来救星,她便真的是要**给端木夜歌了,只感到心里又怒又急,却偏偏又无他法。

可是他却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而是轻笑一声,说:“看你的样子,似乎对她颇为不满意,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让你心甘情愿献身于我,如何?”

谢静然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浓浓的绝望,虽然知道此刻比起她的性命来,清白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是想起若她此刻失。身给端木夜歌,将会是她一生最痛最悔的事情。

可正在这时,谁也料想不到的意外,突然降临了!

只听从窗外传来一阵喧嚣声,那阵喧嚣声如此之响,以至于让端木夜歌立即就冷静了过来,而等他们听清楚那些人讲的话时,他更是突然一惊。

那些声音如潮水一样的涌来,在大叫着:“别让那刺客逃了,他此时铁定潜入了甘泉宫,千万要保护好皇后娘娘,不要让娘娘被那刺客挟持了!

刺客?甘泉宫?说的该不会就是端木夜歌吧?

这样的想法,让谢静然的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欣喜,难道上天真的垂怜她,真的派出人来救她了么?

端木夜歌看了谢静然一眼,眼里掠过一道失望之色,却只是一下子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躺在她的身边,低声说:”谢静然,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谢静然被他这样冰冷的声音吓得一颤,赶紧去看他,却只看到他的眼,也是冰凉得没有一丝感情,她知道他必定有着很多种对付她的方法,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只好点了点头。

”那好,我现在将你的穴道解开,你照我说的办!“

端木夜歌冷冷说了句,便又望向谢静然的眼。谢静然此时无可奈何,只好又点了点头。

他狐疑地看了谢静然一眼,忽然冷笑一声:”我想你也没有敢不听我话的胆子!“

谢静然被他这句话说得气得牙痒痒,却是不敢得罪他,只有恨恨瞪了他一眼,以发泄她心中的怨毒之情。

他冷哼了一声,也不理谢静然,一下子就将她的哑穴解开,接着又对她说了几句应对的话,这才又接着威胁她:”我可是警告你了,若你敢暴露出我的行踪,我可是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去!“

事到如今,她当然只能答应。他这才伸手为她解开哑穴,她不由呼了口气,这时他又说道:”那些侍卫此刻便在甘泉宫的庭院里,你给我乖乖地准备好了!“

”你放心,为了活命,我当然会答应你!“

谢静然没好气地望了他一眼,说出这句话来。他却也不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手却扣住她身上的某个地方。

谢静然知道那个地方是她的某个穴道,若她不听话,他必然是会下杀手点住那个穴道,那时她便会完全照他说的那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她又将注意力放向了那些侍卫的身上,既然他们现在在庭院里,那么应该不久之后便会到她这里来了。可她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他们知道端木夜歌的存在呢?

正在忐忑不定时,忽然只听见门外传来几个男子的声音:”皇后娘娘寝宫里有没有异样?“

谢静然心下一惊,一阵激动的热潮涌起,却只感到端木夜歌的手颤了下,她便赶紧恢复了正常,心里却将端木夜歌骂了个遍。

这时只听皓雪的声音传来:”娘娘现在已经上床就寝了,各位最好不要去惊动娘娘!“

”是么?“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说着,”可是若不进皇后娘娘的寝宫,又怎知那刺客究竟在不在甘泉宫?“

听见他这样说,皓雪赶紧拦着他:”不行啊孔大人,皇上已经不准任何人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假如你进去了,说不定皇上会怪罪的,那么奴婢等人就难保不会人头落地了!“

那孔大人无所谓地说:”但是让刺客逃脱,你们又怎么能逃得了这个罪责?如今这甘泉宫里的每个地方都搜了个遍,就是没有搜皇后寝宫,所以说不定那个刺客就藏身在那里!假如那刺客威胁到皇后的安全,我们这样做还是救了皇后的命,又怎么会怕皇上责怪?你让开,要是再拦着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皓雪仍然不屈不挠地拦着他:”孔大人,真的不行啊,要是皇上怪罪下来,那奴婢等人真的担待不起啊!“

”那么让刺客逃脱,你们就担待得起吗?“那孔大人嚣张的声音传来,”何况若皇上怪罪下来,还有贵妃娘娘顶着呢,你们怕什么?“

说着,就只听见一个人被推到地上的声音响起,敢情那孔大人已经将皓雪推到了地上,然后大剌剌朝谢静然的寝宫走来。

知道他这样的行径,谢静然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明火,并且照他刚才所说的,他似乎也和赵琳琅有着什么渊源,这样一来,她对他的反感之情,可真的就不是一般的了。

并且赵琳琅竟然还有胆子和她明着作对,看来她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尝尝,以后这个皇宫里,还真的是会没有她的地位了。

那个孔大人一直朝里面走来,走到门口时,朝谢静然跪下,说:”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他既然都进来了,谢静然再想继续睡觉自然是不能。并且她也不知道若她向他透露了一些风声,他又会不会叫人来救她。

所以现在的情况下,她还是乖乖的配合端木夜歌比较好,只有那样估计才能万无一失。

再加上端木夜歌也在时刻按着她的穴道,她只好开口说话,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不耐烦:”什么事这么吵死人的,让本宫连个觉都睡不好,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如实向本宫禀报!“

”是!“那孔大人听见谢静然这样问,慌忙回答,”回禀娘娘,是有个刺客来到皇宫,微臣怀疑他来到了甘泉宫,所以就派人前来搜查,以免让那刺客伤着了娘娘!“

谢静然打了个呵欠:”不就是一个刺客么,又不是天塌下来,有什么好值得紧张的?你们都退下吧,本宫好好睡上一觉!若是再敢打扰本宫就寝,可休怪本宫手下不留情了!“

那孔大人听得谢静然这样讲,脸色微微有点不自然,于是轻咳一声,说:”但是微臣不知那刺客是否躲在娘娘不知道的地方,所以能否容许微臣在娘娘的寝宫里面搜查一下,看看那刺客是否在此处?“

谢静然不耐烦地说:”好好好,你想检查就检查吧,快点收工就好,本宫可是要睡觉的!“

”是,微臣遵命!“

谢静然这样大方的将这句话讲出来,孔大人有些微的不可思议,不过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指挥他的手下在她的寝宫里面找起人来了。

他们当然是找不出来什么的了,因为那所谓的刺客端木夜歌,此刻可是在她的身边,在她这张大床的被子里,好好的躺着呢。

谢静然一方面希望着他们能够找出端木夜歌,一方面却又不希望他们将他找出来。只因若是找出来了他,要是孔大人不帮她,说不定她和他,都会有被端木夜歌灭口的可能;可是若他没找到端木夜歌,她却也是没有机会逃脱出去。

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只感到端木夜歌的手又捏向了她的那个穴道,心下一惊,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那孔大人和他的手下将这里搜了个遍,也是没有发现有丝毫的异样。

他的脸上登时露出失望来,果然不出谢静然所料,他真是赵琳琅的手下,而现在到这里来搜查,说不定就是赵琳琅的意思,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然后陷害她。

陷害的方法,当然是说她和那刺客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或者对慕容玄焱有什么不利的行为,那样就好顺利地在慕容玄焱面前搬弄是非置我于死地了。

那孔大人和他手下就要退出去时,可他还是不死心,竟然朝谢静然的床上看来。

谢静然被他这一眼真是看得冷汗都出来了,真的怕他看出什么破绽来,那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实践证明,往往恶人都是会先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的,谢静然登时柳眉一竖,声音冰冷:”你在这看什么看?难道连本皇后睡觉的样子,你也要看得这么仔细么,你究竟居心何在?“

听了谢静然这话,他的那些手下有些已经忍不住偷笑起来,孔大人脸色瞬间煞白,慌忙跪了下来,声音惶恐:”娘娘请饶命!微臣对娘娘决无任何不敬之心,还请娘娘千万明鉴!“

谢静然声音依然冰冷:”要是不想我为难你就快点给我滚,本宫可是相当想睡觉了,你们最好滚得远远的,要是敢扰我清梦,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微臣告退!“

也许是谢静然这样阴冷的语气和威胁的话语产生了作用,他们马上就以光速撤退。

看着他们走远,直到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身旁的端木夜歌才松了口气,然后掀开被子,转头对谢静然说:”既然他们走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我们刚才做的事情了?“

被他这么淡淡的一句话一说,谢静然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说道:”你为什么非要动我?你不是很看不起么,怎么又来动一个你看不起的女人?并且你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他仍是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这句话时,忽的一笑,说:”你说得不错,我这般做,对我确实没有什么好处。并且,对于我不感兴趣的女人,我确实也没有动的必要!“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不由松了口气,说:”那么,你还要在这里干什么?“

”我要对你做什么么?“

端木夜歌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手指轻佻地划过谢静然的脸颊,说:”我自然是有件事要对你做,虽然有点困难,但我确信那绝对是能够做成功的,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就行!“

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静然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赶紧问道:”什么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啰嗦了!“

虽然对他做不了什么事情,可是在口头上给他一点打击,也算是为她出了口恶气了。

他听到她的话,又是一笑,手指却抚上了她的双唇,唇边的笑更显邪气:”你这张嘴可真是跟只小辣椒似的,说出来的话还真是辣得让人很受不了呢!不过,我就正是喜欢这一点,不如,我就带你走,让你时刻留在我的身边,如何?“

谢静然的神志,彻底从他轻佻的动作中清醒过来,惊道:”你说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笑着,望着谢静然,说:”我说将你带出皇宫啊。“

谢静然慌忙叫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之前不是想将我留在皇宫里面,离间我和慕容玄焱的关系么?怎么现在却又改变主意,要带我离开皇宫?“

他笑了笑,说:”我改变主意是我的事情,难道还要征询你的意见么?“

谢静然被他这句话堵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端木夜歌见谢静然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眼里掠过一抹淡淡的黯然,却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一把将她的哑穴再度点上,懒腰抱起她,就朝窗户走去。

谢静然只能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他将面巾罩上,抱着她,一下子打开窗户,然后从窗口跃了出去。

两人跃出窗后,他便一直用轻功在甘泉宫里飞奔。

知道从宫门口出去肯定要被其他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们发现,他便打算直接从宫墙上用轻功跃出去。

虽然是晚上,可是整个宫里,却被灯笼点缀得灯火通明,比之白天亦逊色不到哪里去。

可是在端木夜歌刚刚打算运起轻功的时候,只听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快将皇后娘娘放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谢静然心下大喜,慌忙朝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永宁宫的正门宫墙上,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心里更是激动无比。

只是为什么,每次她遇着危险,来救她的,都是他呢?

并且,他怎么知道她会在甘泉宫里遭到端木夜歌的劫持?

端木夜歌只是望了他一眼,就知道上官铭语的武功极高,于是也顾不上理他,就直接用轻功上墙。

上官铭语见到眼前的情景,神色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两人飞来,那速度简直比波音737还要快,就真的像闪电一样,转眼间就到了两人面前。

看来他的轻功,真的高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那么他和端木夜歌,究竟谁厉害?

端木夜歌见上官铭语武功这样高明,紧抿着唇,又将自己的功力提升一下,想在他来临之前顺利逃脱。

可是这时,上官铭语却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冷冷地看着端木夜歌,说:”快将皇后娘娘放下来,否则我真的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端木夜歌冷笑了一声:”若我不放开谢静然,你又当如何?“

听见他连名带姓地称呼谢静然,上官铭语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声音中更是充满火药味:”你究竟是何人?绑架皇后娘娘有着什么目的?“

”你问我此刻抱着谢静然是什么原因么?“

端木夜歌看着他,忽然轻笑一声,当真是倾国倾城,俊美得天神失色。

看到他的这抹笑,上官铭语的双眸紧缩了一下,却是只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这时端木夜歌低头来看谢静然,声音温柔得仿佛少女美丽的梦境:”静然,他问我抱你出宫是为着什么呢,你说,我该不该将真实原因告诉他呢?“

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静然就知道大事不好,尤其他的眼神,更是诡异得让她心惊。

可是虽然如此,谢静然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地盯着他,却给人一种她们在”深情对望“的假象。

看见上官铭语的眼中略过一道凌厉的光芒,端木夜歌笑了笑,说:”不瞒你说,其实我带静然离开皇宫,正是为了她好!你要知道,你的皇帝陛下并不喜欢她,却偏要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而其实她有多痛苦,你的皇帝陛下也并不知道!既然这样,那便让我带她脱离苦海,你说如何?“

说完这句话,端木夜歌又低下头来看谢静然,此时他的眼中,漾满足够让所有的女子都为之迷乱的深情,映在上官铭语的眼中,让他眼里的冰锋更为的尖锐了。

谢静然心里也知道,端木夜歌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跟刚才一般,想挑拨她和慕容玄焱之间的关系,心里大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希望上官铭语能够知道端木夜歌是在演戏,他千万不要上当的好。

上官铭语的眼中,瞬间笼上一层坚冰,望着端木夜歌,冷冷地说:”你竟然敢进宫来侮辱皇后娘娘,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端木夜歌笑了笑,说:”你莫非真以为你的武功高过我?好,既然你想对我不客气,那我也对你不客气了!别以为我不出手就是怕了你,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就是有把谢静然带出宫的本事!“

他说完这句话,又是淡淡一笑:”况且,有着爱情的力量在鼓舞我,你认为,我会败在你的手下么?“

然后,他便将谢静然的手紧紧握住,柔声说:”静然,你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将他大败之后,我便带你出宫,如何?“

谢静然心里将他全家都骂遍了,却苦于不能说出一个字来,只能任由他在上官铭语的面前大演独角戏。更因看到上官铭语眼里的怒火,而心下更是方寸大乱。

端木夜歌真是个卑鄙小人!不但一边在离间她和慕容玄焱的关系,另一方面,仍不忘激怒上官铭语。

这样一来,就算上官铭语的武功再高过他,因为怒火攻心,也只有落败的份。

说完那句话,端木夜歌便将她放在了地上,又换来她的一阵腹诽。

那边,上官铭语朝谢静然望了一眼,眼神忽然黯淡下去,旋即却又恢复冷冷的光泽,说:”那好,那我们便动手吧!“

端木夜歌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剑出来,说:”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吹牛皮吹得这么厉害!“

然后就施展轻功朝上官铭语冲去,上官铭语手里也拿着一把剑,正是上次救谢静然时候的那把剑。

想起他那时大展雄风的”天阙剑法“,谢静然的心里就不由有些激动。知道他的武功真的极高,说不定就算在盛怒中,也真的可以打败端木夜歌,心里不由又有了几分期盼。

立刻两人就杠上了,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能第二次看到古代的高手过招。

他们的武功真的都是很高,和上次那样精彩,真是打得让天上的太阳都没了光泽,让地上的尘土都满天飞了。

他们就那样打了好久,也没有分出胜负的样子,谢静然却在一边看得心里忐忑不安,完全想象不到端木夜歌的武功,竟也会高到这种程度。

可是忽然,上官铭语摆出一个很奇怪的姿势,这个姿势马上让谢静然想起在武打片里面看过的什么高强武功,一般都是先摆一个奇怪兮兮的姿势,然后再施展出那门厉害的武功出来。

那么是不是说明,上官铭语现在要使出的,是一种分外厉害的武功招式?

正在这时,上官铭语已经将那个奇怪的姿势保持完毕,右手拿着剑轻轻一挥,一道极其明亮极其皎洁的光芒,就从他的手里迸发出来,将整个甘泉宫都笼罩在一片光辉之中。

端木夜歌看到他的这个招式,原本脸上的轻敌之色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凝重。

他手中紧紧握着剑,朝上官铭语冲去,想和他来一招硬碰硬。

他们两个这样一冲击,又会谁胜谁负?

谢静然心里正在担心时,就只听见一阵闷哼声从半空中传来。

这个声音把我的注意力立即吸引了过去,我抬头望去,只见端木夜歌已经像只断线风筝一般,在半空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从空中掉下来的可能。

而他的面巾也被打落下来,唇边是一抹血迹。

难道上官铭语的武功,真的比端木夜歌高得不止一点?

谢静然心里忽然高兴起来,假如真的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就有得救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谢静然慌忙朝那边望去,却只看到端木夜歌已经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却是将视线向她投来,声音里充满痛苦:”静然,请你原谅我!他的武功真的比我高得多了,今次我真的是无法将你救出宫去,你就等我下次来,好么?“

见到他伤成这样还要演戏,谢静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直叹此人城府真深。

而上官铭语被他这么一捣弄,也是愣在当场,直直向谢静然望来,却忘记了去继续攻击端木夜歌。

端木夜歌趁机施展轻功向宫外飞去,一边飞一边说:”静然,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将你救回去的!“

随着话音远去,谢静然的脸忽然变得有些发白。这句诗本来是她讲给他听的,可是没想到现在被他引用出来,却能恰到好处地陪衬她们现在的处境。

又想起假若这样引起上官铭语的误会,那可就真的不好了,于是赶紧将视线投向了朝这边走来的上官铭语。

上官铭语一边向谢静然走来,一边说道:”没想到这个少年,真的对娘娘极为钟情!“

谢静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法解释,只好狠狠地看着上官铭语,为着他对她的误会,而心下冒火。

他觉察到了谢静然的不对劲,慌忙走了过来,问道:”娘娘身上的穴道,被点住了么?“

谢静然慌忙点头,上官铭语神色一变,便赶紧走上来将她的穴道解开。谢静然全身血脉一通,从地上站了起来,看见上官铭语的脸色颇为的有些不对头,于是赶紧说道:”你千万别误会,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上官铭语看了谢静然一眼,也许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又看到了她的衣裳稍稍有些不整,眼神变了变,却没有说话。

谢静然心里一急,他已经算是她的朋友,若连他都不相信她,那这个世上还有谁会相信她?慕容玄焱那个醋坛子更加不会!

她眼眸一沉:”你真的不相信我么?“

他又将谢静然望了一眼,忽的一笑:”我又怎会不相信你?若你和他真的两厢情愿的话,那么他就不会点住你的穴道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道:”并且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何况,你对皇上的真心我也亲眼所见,又怎会对你有着怀疑?“

有着他的信任,谢静然心里一暖,禁不住对他笑道:”谢谢你!你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就知道,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了,你也仍然是会选择相信我的,看来我果然没有想错!“

他听到她这么说,眼里掠过一道奇异的神色,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她将原来有些凌乱的衣裳整理好之后,对他说道:”我们回甘泉宫去吧!“

”好。“

上官铭语点了点头,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神色一变,说:”糟了,我忘了一件事情!“

谢静然见他神色异常,赶紧问道:”什么事?“

他叹了口气,说:”今日微臣会来这里,只是因为听闻孔恩来到甘泉宫搜查娘娘的寝宫,因为孔恩是赵贵妃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微臣便赶紧来到甘泉宫护卫娘娘的安全。可是不想却歪打正着,遇着那少年要劫持少年……“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谢静然被他这么一说,忽然也想起那件可怕的事情来,赶紧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既然你知道了孔恩来搜查我的甘泉宫,那么慕容玄焱,肯定也会知道?“

”正是!“

上官铭语点了点头,眼里充满着担忧:”微臣对娘娘已经有几分了解,又旁观者清,知道娘娘绝对不会与那个少年有着任何关系,可是皇上就不同了……以皇上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微臣真是不敢想象……“

听得他这么说,谢静然的脸色也渐渐的白了下去。慕容玄焱的性格她当然也清楚,之前只是因为南宫静泓去了相国府,他就撕裂她的衣服,差点做出让她无法原谅的事情来,现在呢?端木夜歌都在她的身上烙下吻痕,还演了这么一出戏,他又会怎样做?

况且,这次参与其中的,还有着赵琳琅的势力,那么,她会不会又在其中添油加醋,说出什么对她不利,让慕容玄焱更加妒火攻心的话来?

谢静然和上官铭语对望了一眼,彼此都知道心里的担忧,正待要商量出对策来时,却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知皇后在此和铭语说些什么呢?“

刚听到这个声音,谢静然便知道她和上官铭语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临,彼此对望了一眼,上官铭语便赶紧转身去看朝这边走来的慕容玄焱,朝他行礼道:”微臣见过皇上!微臣在此,乃是因为娘娘刚才被刺客所掳……“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

慕容玄焱望了他一眼,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他,而是将视线转向了谢静然,眼神无波无澜,声音也平静:”皇后能否向朕解释一下,那个刺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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