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前是朋友的时候,多开心。他这样来一刀,我直接把他排除朋友行列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习惯了不去吃饭,他就每天给我买一些乱七八糟我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食物。为了不浪费,他们有喜欢的就给他们,不喜欢的我就扔掉,真不知道他看到会不会杀了我,但是他真的不是我的菜啊。不过,想想我,每天对人家死缠烂打,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每每想到这,我就真心地鄙视我自己,从头到尾地鄙视一遍。
这时候我就会想,如果陆涛对我也这样好,该多好。
走廊上是大家的必经之路,我想去找毛敏,却遇到了他和梁暮。
我没有看他们就绕了过去。这次梁暮似乎识趣了,没有像上次一样跟我“打招呼”了。但是他很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陆涛,我听到他悄悄地问陆涛“咦,你怎么不跟她说话啊?”但是他是怎么答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刚好看到毛敏站在门口,我直接过去就抱着她哭起来。
“咦,你怎么了这是?”
我摇摇头。
“摇头?肯定是那个陆涛了?”
我摇摇头,再点点头,又摇摇头。
“肯定是他,我说你啊,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人家不喜欢你就算了呗,有什么好哭的,是吧?”
我没有理她了。
“哎,好了,不说了,你哭够了没有?”
我摇头,继续哭。
“上课了。”
我离开她擦擦眼泪就朝班上走去。
“你走路慢点,晚上还是不开心的话,晚上来找我。”她在我的身后大声说道。
我木讷地回到班上继续上课。想着毛敏的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特别早。或者可以说是我最近睡得不好,所以早上起得很早。大清早也没什么呆的地方,我想,不如去班上。
其实,我觉得我起得不是很早了,因为好多人已经在班上里上学了,只是我们班的人相对要少一点而已。
我默默地走在走廊上,看着这些班上里的这些人,真他妈的佩服他们。
“你起得那么早啊?”猛然一个声音吓到了我。
我转身一看,正是陆涛和梁暮,但是话却是陆涛说出来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我没有听错吧,他问我?他跟我说话了?
“恩,还行了。”我慢慢地说。
“你走那么慢干嘛?还在人家门口看什么呢?”梁暮问我。
“观摩观摩,学习学习。”我小声地嘟囔着。
“你就赶紧回班上实战演练吧。”陆涛笑着说完,摸摸我的头就向前走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们走了,接着自己仍然慢慢地跟上去,心里一直在嘀咕着,我不是在做梦吧。
也不知道这是死缠烂打的结果还是他又想干嘛了,总之我们就这样戏剧地和好了。
他拉着我的手看着我手上的刀疤问我:“这是你划的?”
“恩,你不理我的时候划的。”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划了28条,我要数数。”
“你的名字有几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着伸回了我的手。
“以后不许这样了。”他严肃地看着我。
我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回答他的话,有人却救了我。
“大脑壳,有人找你。”我向他笑了笑,接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出去一看,原来是周宏宇。
“好久不见。”我笑着说道。
“好久不见。”他也笑着说道。
“你们放假了?”我很惊奇的样子。
“这个月放了。”
“哦,那么早回来啊?”
“是啊,来看看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几个小时?”
“可是可以,不过我要问一下我们班长。”
我进去问了一下梁暮,梁暮同意并且为他安排了座位。
上课的时候我们就传纸条聊天,中途却被陆涛的纸条拦截了。
陆涛是来跟我谈判的,他说只要我答应他几点要求,我们就和好如初。
第一条,不准划手。
第二条,不准动不动就哭。
第三条,不准乱发脾气。
第四条,不准不吃饭。
第五条,不准喝酒。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答应我,以后不准无缘无故就不理我,如果我做错了,你就告诉我。”
“好,我也答应你。”
“那我们是不是和好了。”
“恩,我们再也不分开。”
“再也不分开。”
我笑了。
不知道第几次这样笑了,但是也不知道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多少次。
“你来春了?笑得这样开心?”周宏宇的嘴还是这样的贱。
“你才来春了,我笑得开心因为我有喜事啊。”
“不会是陆涛对你说我爱你了吧。”
我突然觉得告诉他我和陆涛的事是一个错误。
“哼,不告诉你。”
我看看外面的天空,觉得,天空好蓝。
考试在平平淡淡中地过去,放假的时间也在大家的忙碌中过去。
我没有得到期望中的与他同行,而是自己独自去坐车回了家。
我闷闷不乐地回了山城,即将就见不到陆涛了,心里堵得慌。
二零零七年6月29日。
我在家重复着以前假期每天做的事情,忙着帮妈妈摆摊,忙着干这、干那,默然就发起呆来了。
有人说,思念也是一种幸福。我也不知道这是对是错。
我想我是中毒了。
看着电视,不停地变换着电视的台数,但是就是找不出想看的节目。他有没有挨骂呢?有没有被他爸做思想工作呢?他这次成绩没有考好,我也不敢打电话给他,怕他父亲因为我更加责怪他。手里握着的电话按了又消,消了又按,最后还是消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更加想念他,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可以见到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在想,第二天早上就可以见到他了,但是现在已是不可能了,思念如虫一样吞噬着我的骨头和血肉,让我犹如痛不欲生。早上起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是他的影子,顿时觉得犹如冷水从头顶直接灌入身体每个部位一样的冰冷,心情也好不起来。就想瘫坐在床上。
再想想放假的前两天,说来我也倒霉,因为给同学写答案被抓到了,接着不但被监考讲师骂了,还被导师也给骂了。我一来气就哭了起来,哭了很久,除了玉儿和毛敏过来一直陪着我,别的朋友泪了又走了,只剩下陆涛一直都没有来过。当时,我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是不是我死了,他都不会在乎呢?在眼泪的冲刷下,我突然,想放弃了,想放弃了。
当我的眼泪不再流的时候,我也不想再缠着他了,就看着他对我的冷淡,对别人的欢声笑语,我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不要难过了,以后我好好学习,好不好?”看着他写给我的纸条,我陷入了沉思。
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他却这样说,我突然觉得我放弃不了了。我就是这样的没有出息,不管他怎样伤害我,只要说一句好话,我就会无条件地接受,接着放弃要放弃的念头。
最后那晚,我让他等我,他问我干嘛,我竟说想要再回家之前亲他一下,想起来都觉得害躁,当时怎么就会有那种想法呢?最后被拒绝了,那是更丢人的事情,一个女孩子那么主动,我想肯定是被嫌弃了。
“娜娜,起床了,快点,我们还要去买菜呢。”妈妈的一声叫喊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慵懒地穿好衣服,也不知道陆涛起床了没有?也不知道他想我没有?
“快点,你这个假期回来,怎么变磨蹭了啊?”
“来了,来了。”我穿好衣服下了楼,帮妈妈准备一些事务。
晚上在街上摆摊的时候,心思又恍惚了。对面是间网吧,我看着那个网吧又呆了,他会不会去上网呢?他会不会在想我呢?
二零零七年6月30日。
“娜娜,你的电话。”
“好的,来了。”
我接过电话看了看,不认识的号码,会是谁呢?
“喂,你好。”
“喂——”他才一出口,我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喂,你在干嘛?”我有些紧张。
“我和梁暮他们出来玩呢。想你了,打给电话给你。你想我不?”他浑厚的嗓音一阵一阵地传进我的耳朵,震得我心乐开了话。
“想。”我勉强地说了一声。
“你每天干嘛呢?”
“帮我妈干各种杂事。”
“哦,要跟你说一件事,你的钱被我用了。”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还是那么霸道。
“你要当给我哦。”我开心地说道。
“那你要我当什么?”他讥讽地说道。
“我要你把你当给我,给我做一辈子的男朋友,爱我一辈子,再罚你再也不许惹我哭,再也不许骗我。”我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怎么不说话了?”他的话把我惊醒了。
“呵呵,以后再说吧。”我笑着回答他。
“那好,他们等着我呢,你先忙,我改天再打给你。”
“恩。”
短暂的通话就这样结束了,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话发愣,就这样完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放假的日子真不好受,家里频频出事。
那天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砸了我妈妈的摊子,害得我妈妈难过了一天。我跑过去一看,傻眼了,这个是哪个混蛋,不知道我们生活不容易吗?那天我的心情坏透了,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废物,什么也帮不上,要是哥哥们在就好了。我突然就想爸爸了,如果他不离开我们,我们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被人欺负。还有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要上学,如果不是要抚养我,妈妈也不会这么辛苦,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我又想起我在学校的事情来,我是应该好好上学的,我这人的家庭背景,这样的生活状况,是不允许早恋的,我怎么还可以在学校这样呢?但是想起陆涛来,我又放不下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天,我真的陷入了很深的沉思,我在爱情和学习中不停挣扎。现在我就会像,如果当时成熟一点,好好学习,我现在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模样呢?
“娜娜,别气了,没事的,我们先去你哥他们那儿看看他们,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多长时间没见他们了,我挺想他们的,你也想他们了吧?”
“啊?你要去我哥他们那儿啊?”一听妈妈说要去哥哥他们那儿,我就兴奋了,也不再纠结了,我也挺想他们的,特别是二哥。
“是啊,我们明早就去。”
“好咧。”
裕夏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