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哈哈……”王珣趾高气扬地说着。 白玦更想不通了,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怎么这两表弟初次见面就这样不和谐?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他表哥?”白玦问道。 王珣苦笑着说:“没有意思,就算告诉他了,他也不认识我。自从我父亲过世,我就没有回过琅琊那个王家。我离开时,王羲之的世子也才两岁。” 白玦从王珣的话中听出他虽然是王家的人,但和琅琊王家关系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王珣继续说:“我的身世就不用让他们知道了,我不想再和琅琊王家的人再有什么瓜葛,望白兄弟能替我保密。” 白玦瞬间想起王徽之和他说过,来颍川城的目的之一是找王珣。“我听子猷说,他此行就是来找你的。” “呵呵,找我?肯定是王羲之让他来的,罢了罢了。”王珣摇着头说道。 “真的不要让他们知道?” “嗯!” 白玦又说:“子猷他必定会去找你。” “我现在还不想和他谈论任何。”王珣斩钉截铁地说。 “我尊重你。”白玦转过身去,王徽之早就不在房间门口了。 “子猷,子猷……”白玦大声的叫着。 “谁啊?这么吵!”说话的是王献之,他正在房里研究着书法,所有思绪被白玦的声音打断。他气哄哄地走出来,双手叉腰看着王珣,他以为刚刚的声音是王珣发出来的。 “子敬,你有没有见你二哥去哪里了?”白玦走到王献之身旁问道。 王献之很不耐烦地说:“没有,没有。”双眼还是瞪着王珣,看着要冲过去咬王珣一样。 这样下来,王珣又笑了,笑得很开心。心里想到:你王羲之一世英名,怎么会有这么轻浮的两个儿子,唉。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王献之发话了:“刚刚是谁吵我的!” 白玦连忙解释:“子敬,刚才我找子猷才吵到你的,抱歉啊。” “哼!”王献之瞅了一眼王珣转身就回房继续他的思考。 王珣再次露出了笑容“这王羲之的两个儿子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多有本事。”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子猷真是神出鬼没的,刚刚还在这里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白玦在一旁嘟囔着。 王珣和白玦说:“白兄弟,你真要和他们两在一起生活?” “这也是无奈之举,大丈夫岂能久居人下!”白玦非常无奈地说道。 “好!我就欣赏你这有担当的性格。不像王家那两兄弟,一看就是胸无大志的人。”王珣鄙视地看着王献之的房间。 白玦也说道:“哎,你们只是性格不合罢了,我觉得他们挺好相处的。你和王家发生过什么,我白玦不多问,但我要提醒
王兄弟一点,做事要有分寸!”白玦能感觉到王珣心怀不轨。 自从跟上他们,白玦就立下誓言,一定要把他们安全送回会稽城,以后的事情再做打算。 王珣有点不高兴了,虽然自己对他们感觉不好,但也没想过要做什么。“白兄弟,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我是和琅琊王家有点过节,但那是上一辈人的事,和他们没有关系。” “嗯。抱歉!我说话过头了。”白玦双手抱拳说道。 王珣笑着说:“没事。多少年兄弟,你的性子我懂。” “那盘缠的事呢?”白玦小心翼翼地说。 王珣摇摇头,“恕我不能帮你们。”说完,转身下楼。一气呵成,根本不给白玦机会。 白玦无奈的摇摇头就回房了。 王珣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心里无比失落。自己的爷爷王导当年权倾朝野,父亲王洽也风光无比。年幼时,爷爷曾亲自教自己读书写字,精致的湖笔蘸上新研的墨,六月里水汽氤氲,写出的字也像是染上了山水灵气。 这份气息浸润进他的生命,肆意舒张,化成了诗意与逍遥。年少读书的时候,他不与寻常书生一样背诵名家注释,而是自己诵读百遍,追求电光火石之间闪烁的一点妙悟。 年纪稍长,他去参加科举,屡试不爽。他想要人们了解他的才华,随之而来的并不是他想要的。爷爷的过世,父亲含冤而死,自己逃过一劫,王羲之安排他来这里做县令。何为尊严与气度,何为胆小与怯懦?王珣自是心里明了。誓死与司马皇室不共戴天的志气,也随着时间的消磨,渐渐不再…… 王珣回到家中,跪在王洽的灵位前。“父亲,孩儿无能,三十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凭我的能力为你们报仇不过是飞蛾扑火……数止于此,命也如何?” …… 王徽之在他们窃窃私语之际,回房收拾了一会儿,拿着父亲交代的东西就直奔县衙,一路上颍川城的繁华与和谐,让他把刚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朝他迎面走来的人让他大吃一惊。 “宁王?你怎么在这里?”王徽之很是不解。 宁王是司马奕儿子中最淡泊名利的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很像东阿王曹丕,举手投足间洋溢着潇洒自信,从十几岁开始,他就遍走名川,舞文弄墨,在青山中浅笑,在碧水中轻吟。 他戴着一顶很大的帽子,把脸都遮了一半,但从走路的姿势来看,王徽之一秒就能认出他。 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悄悄地在王徽之耳朵前说:“换个地方说话。”样子极其猥琐,根本没有一点王爷的气息。 两人找到一家茶楼,宁王还是不把帽子取下来,王徽之看着他淡淡的笑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