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雪呼呼的刮,枪声不停的响。十几个破衣烂衫的乔军从一片风雪中逃进了龙琥珀家的院子里,他们躲进了六面残墙后。
二十一个日本兵追了进来,他们躲在院墙后对里面射击。他们戴着白棉帽,披着白斗篷,端着狙击步枪和冲锋枪,他们是训练有素的侦察兵。
乔军的战斗力不是日本兵的对手,何况这些乔军已经不堪一击。至从日军占领了应县后,落败的乔军已如丧家犬。
一个乔军扔了手里的步枪,大叫:“恶(我)没子弹了,恶(我)不想被鬼子打死。你们给恶(我)一枪,恶(我)谢谢你们。来时,恶(我)要当八路杀鬼子。”
“老子也当八路。”一个乔军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个战友射了一枪,接着他被鬼子投来的手雷炸死了。鬼子又投来了一颗手雷,把六间房屋的残墙全炸倒了。
等了片刻,十个鬼子冲了进来。他们看见一个被炸的血肉模糊的乔军爬了过来,他们一起冲过来用枪上的刺刀猛刺这个乔军的后背。
“恶干你祖宗八辈……”这个乔军满嘴吐血的拉爆了身下的两颗手榴弹,轰的一片火光炸飞了十个鬼子。
“长野,长野……”为首的军官冲了进来,他在十个死去的士兵里寻找着他的弟弟。他翻过了弟弟的尸体,瞧见弟弟的一只血眼珠黏在了额头上。他痛到肝肠全断,哭喊:“长野,这不是我们的家乡。你的生日就在后天,你快醒来。”
他知道这是战争,子弹没有同情心。
他给弟弟磕头赔罪,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鼓足勇气的摘下了手上的皮手套,把弟弟的血眼珠放进了弟弟的左眼里。他从大衣的兜里掏出了一支竹笛,把竹笛放在了弟弟的双手里。
他凝视着弟弟死去的脸,心痛的说:“这是我们的家乡,天皇陛下不会忘记你。”
他站了起来,看见士兵们把死去的士兵抬在了一起。
他看去西墙边的那棵松树,他瞪着树上的三具无头尸说:“没有头就没有方向,没有脚就无法立足。不屈服天皇陛下,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抽出了佩刀,大声令道:“砍掉支那猪的双脚。”
“是。”一个士兵用双手捧过了军官的佩刀,他跑向了松树。
一个士兵来报:“少佐,牺牲了十个士兵。”
年轻的军官看了一眼死去的弟弟,望去院外的大风雪说:“天气太恶劣了,把天皇陛下的战士埋葬在树下。春天来了,胜利就来了。”
“是。”
两个日本兵在院外站岗,寒冷的大风雪把他们吹的睁不开眼睛。
军官观赏着院外的大风雪,他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世界将会和平。他侧过脸看见士兵用他的佩刀砍下了无头尸的一只脚,他面色寒冷的瞪着无头尸的另一只脚也被士兵砍了下来。
这很温暖,这就是强者。
一个士兵跪在树下的雪地上,双手里的军铲挖开了地上的雪层,又一军铲下去,他挖住了一个硬东西。他把军铲插进了雪层里,用戴着皮手套的双手扒拉了几下地窖盖上的雪花。
他兴奋的站起来,对着军官喊道:“少佐,这里有个地窖。”
闻言,六个休息的士兵从雪地上跳了起来。他们十分的兴奋,因为地窖里有好吃的食物和女人。
军官掏出了手枪,对着冲上去的士兵们令道:“后退。”
士兵们举着步枪和冲锋枪,赶紧退到了军官身前。
“少佐。”一个士兵把血淋淋的佩刀捧给了军官。
“混蛋。”军官抽了士兵两个耳光。
“是。”士兵大声应道。
军官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一块白手帕,严肃的对士兵说:“把佩刀擦干净。”
“是。”士兵接过了白手帕。
军官盯着树下的那把立着的军铲,令道:“爬下。”
士兵们爬在了雪地上,枪口瞄准了树下的那把立着的军铲。
军官半蹲着身子,令道:“浩二,用手雷炸开它。”
浩二:“报告少佐,剩下一个炸药包和两个地雷。”
军官果断的说:“后撤,用炸药包炸开它。”
他们后撤到东边的院墙,爬在了雪地上。
浩二取下了后背上的炸药包,他揪掉了炸药包上的火线,一股青烟冒了出来,他大力的把炸药包扔向了树下。
轰的一声大爆炸,军铲和地窖盖被炸飞了,松树发出了一种断裂的响声,它就像个孤军奋战的士兵的倒了下来。
日本兵眼睁睁的看着松树倒了下来,吓的他们急忙散开。只有军官原地未动,他不动神色的看着松树倒了下来。他坚信天皇陛下会保佑他,他坚信中国的树是懦夫。
倒在地上的树顶距离军官只差了一尺,他跳了起来令道:“冲上去。”
八个士兵冲了上来,发现树干压住了地窖口。
军官令道:“推开它。”
八个士兵一起发力,可是推不动树干。幸好军铲被炸飞了,不然…
一个士兵鼓励的大叫:“地窖里是花姑娘,加把劲。”
军官看着士兵们拼尽全力的脸色,他冷笑的说:“你们为什么愿意把力气浪费给支那女人,难道你们不懂将来胜利后的支那人是大日本帝国的奴隶嘛!我给你们十分钟,也许地窖里一无所有。”
军官转过身走向了院门,从大衣里掏出了白铁烟盒。
一个士兵回过头看了一眼走向院门的军官,他转过头对战友们小声笑道:“这里没有美智子小姐,少佐没兴致。”
那个叫浩二的士兵,严肃的说:“太本君,请注意你的态度。”
“是。”太本认真的回答。
浩二看了一眼松树的长度,对战友们说:“这棵树太大了,我们的力量无法推开。黑野少佐在考验我们的智慧,我认为放弃就是一种智慧。”
太本笑道:“埋下一颗地雷会保险一些。”
浩二:“那样做太浪费了,我们要对得起天皇陛下的信任。我们把死去的战友安葬了吧,就用地窖里的女人给战友们陪葬。”
大家一致同意,认真的点了点头。
黑野站在院门外,嘴里叼着半支烟。他看见士兵们在挖坑,他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地窖里的四个人躲进了里室,他们听着上面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他们不知道鬼子在干什么,但知鬼子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手雷,这是无路可逃的唯一自保的方法了。
金七七虽然害怕死掉,但更害怕被鬼子糟蹋了,再被鬼子杀掉。她依偎在牛汉的怀抱里,含情脉脉的说:“公牛,我对不起你的爸爸妈妈。说到底,是我太要强了。可是,我真的爱你。”
牛汉心里无奈,脸上笑着说:“宝贝,我也爱你。”
金七七神采飞扬的说:“我开始以为你和那些男生一样,后来我发现你是个好人。”
牛汉笑道:“你想法设法的把我追到手。”
“不要脸,是你追的我好吧!”金七七忽然叹气的说:“现在就要死了,我没心情那个。你吻我吧,直接把我吻死吧!”
琥珀听见了牛汉和金七七亲嘴的声音,她心慌慌的心道:“城里人真不害臊。”
朱二黑真不敢想象弟弟和弟妹这么大胆,居然当着大哥大嫂的面胡来。他脸臊的想钻进地缝里,他语气颤抖的说:“快打住,鬼子就在外面。汉子,听哥话。”
金七七笑道:“我们是夫妻,这个时候不亲嘴就没机会了。琥珀,你现在嫁给二黑哥吧!”
琥珀急:“说说说啥呢!去你的。”
金七七笑道:“那你俩就单着吧!来,亲爱的,我们接着吻。”
“算了吧!听大哥的话。”牛汉有些难为情。
“来呀!”金七七这罕见的温柔直接让牛汉变成了傻子。
琥珀害怕亲嘴的声音,她被逼无奈的走去了外室。
朱二黑尴尬的笑道:“你们黏糊吧,哥给你们挡鬼子去。”
牛汉:“谢谢啊大哥。”
金七七:“抓紧了。”
朱二黑走来了外室,他从脚底到头顶的松了一口气。他察觉上面没有动静了,他纳闷的心道:“鬼子玩啥把戏。”
“琥珀。”他小声说。
“俺在窖口。”琥珀小声说,抬起头望着黑漆漆的窖口。
金七七心急的说:“那个那个啊!”
牛汉惊讶的笑道:“别了,来生吧!”
金七七:“鬼子**,你懂了吧!”
牛汉愤怒的说:“我们绝不能让鬼子得逞。”
金七七温柔的说:“你让我得逞,轻点啊。”
牛汉难为情的笑道:“不好吧,他们在外面呢!”
金七七生气的说:“怕什么,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你答应过我,什么事都听我的。你放心,俺不叫。”
“你怎么也说俺?”
“入乡随俗,来啦。”
“俺不客气了。”
“好呀好呀。”
朱二黑走来了琥珀身边,想对琥珀说出心里话。
“琥珀,俺是你的…”
“你往哪里捅啊!你行不行啊,笨死了。”里室传来了金七七的怒叫,打断了朱二黑的心里话。
“尿桶!”琥珀惊了一声。
牛汉心想二黑哥和琥珀肯定猜到他们做什么事了,他心急的说:“你叫什么啊!”
金七七火滚的大叫:“你管我叫什么啊!我真服了你了。”
牛汉小声埋怨:“那能怪我嘛,这么黑我看不见。”
金七七越发大声的叫:“你神经病吧,感觉你懂不懂。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
“哈哈哈哈…”朱二黑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其实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别笑啊!”琥珀焦急如焚的说,又听金七七在大叫:“算啦算啦。”
牛汉心急的说:“你要憋死我是吧!”
金七七:“俺要嘘嘘,站在这里别动。”
牛汉忙说:“你小点声。”
金七七大叫:“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