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她拧眉黑脸,似是透着一抹不适的表情,他沉声问。
言语中不再带着挑逗与捉弄,而是透着浓浓的关心。
靳初阳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反正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僵着,脸色一片沉寂的看着他。
他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再似刚才那般灼热而又浑浊,而是稍微清澈了不少。
他一个迅速的从她的身上翻下,然后动作灵敏的一边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边朝着房门走去。
那一气呵成又敏捷的动作,还有那稳健有力的步伐,哪里像是一个有病在身的人。
“你干什么?”靳初阳朝着他的背影轻声的问道。
他转身,看着她沉声说道,“躺着,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又一个快速的转身,然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靳初阳一脸怔愕茫然的看着门外,好一会都没有缓过神来。
他这又是闹哪出?
怎么总是说风就是雨的?
然后,她突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他刚不是发烧了吗?不是连步履都不稳的吗?这还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驮上楼的。
试问,一个连步履都不稳,昏昏沉沉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健步如飞,还思绪完全正常了?
蹭的!
靳初阳的脑门升起一抹无名的怒火。
混蛋,他竟然骗她。
她敢肯定,他刚才绝对是装出来的。
为的就是让她同情他,扶他上楼回房,然后借着生病迷糊不清对她上下其手。
怪不得,怎么就一到两个房间门口了,他就清醒过来了,然后还不由分说的进她的房间。
还把刀子压倒在床上,对她明目张胆的大吃特吃。
混蛋,混蛋,混蛋!
靳初阳气的双手重重的拍打着床,咬牙切齿的样子,那是恨不得把宴白给生吞了。
随着她怒气冲冲的大幅度动作,腿间又一股小小的暧流袭来。
然后,靳初阳的脑门更黑了。
今天十二号,是她的姨妈造访的日子。
但是,她也意识到一个
问题,她根本没有备姨妈巾。
如此一想,那一张脸就更黑了,简直就跟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她家姨妈是很准时的,每个月十二号必定来前报到,绝不会超过一天。
这段时间,就顾着跟宴白那混蛋斗来斗去,针锋相对,都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
这下好了,这一个晚上,可该怎么过!
靳初阳整个人都不好了,十分郁闷了。
别墅里,就她和宴白两个人,就连那佣人也只是钟点工,只是早上来做个早餐而已的。
怎么可能会有她需要的姨妈巾?
总不可能是宴白一个男人自己备着用的吧?
混蛋,宴白!全都是你的错!
靳初阳直接将过错都堆到了宴白身上。
三楼倒是有一间女式房间,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
但是一想到那天宴白的态度,靳初阳的心再一次阴郁了。
然后刚刚才升起对他的一抹好感,也瞬间消失。
还有,那混蛋男人,这个时候出去干什么?
急燥,烦燥,愠怒,无助,统统在这一刻袭上了她的心头。
“腾”下从床上起来。
随着站起,又发现衬衫的纽扣竟然都解开了,就连内衣都是歪的。
然后想到了他刚才的一手掌控,“咻”的,刚刚消退的红色,又一下蹿了上来。
“混蛋,混蛋,混蛋宴白!”
靳初阳愤愤的斥怨着他的名字,将解开的扣子一粒一粒的扣上,朝着洗浴室走去。
所幸她今天穿的是七分裤,这要是裙子的话,不定被他占便宜成什么样子了。
或许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然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似乎刚才她也不是那么抗拒的,而且还似乎隐隐的配合着他。
甚至还十分主动的样子。
嗷!
靳初阳闷闷的吼了一声,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怎么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刚才,她竟然还十分享受的感觉。
都不知道她刚才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享受,会是什么表情?
靳初阳站在洗浴室的
镜子前,然后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整个人再一次不好了。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她吗?
酡红一片还带着娇妩的脸,眼眸里尽是浓浓的抹之不去的百转流光。
脖子上,隐约能看到点点的吻痕。
还有,她的双唇为什么是红肿的?
那是被吻出来的。
“叮!”的一声,靳初阳只觉得她的脑子已经炸开了。
根本就无法想像,她刚才都是怎么个样子呈现在他面前的。
这一刻,她有一种想把自己给埋了的冲动。
那混蛋男人,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笑话她。
她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迷倒在他的胯下了?
靳初阳双手撑于洗手池的流理台上,一脸懊丧恼又沮丧的样子。
简直都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那完全就不是她。
宴白进房间时,大床上没见着她的人。
手里拿着一只袋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床,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手里的袋子不是黑色的,是便利店的专用袋,上面还印着便利店的logo。
袋子里,装着的是……呃,靳初阳现在正需要的姨妈巾。
洗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宴白转眸朝着洗浴室的方向望去,然后那紧拧的眉头更深了,几乎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大步一迈,朝着洗浴室走去。
她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洗澡?
“呯”的一声,他推门而入,脸上全都是怒意。
“靳初阳,你疯了,今天洗澡!”
他带着浅斥的声音响起。
洗浴室内,靳初阳站在洗手池前,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在洗澡。
“哗哗”的水声,是洗手池的水龙头传来的。
但尽管没有在洗澡,她脸上也是湿的。
很明显,她刚才在用冷水洗脸。
冷水冼脸!
这四个字在他的脑门里一闪,宴白脸上再次扬起一抹浅浅的怒意。
“靳初阳,你不知道今天自己什么日子吗?竟然用冷水!”
初靳阳被他带着浅怒的呵斥声怔到了,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袋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