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印着便利店logo的透明袋子,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姨妈巾。
姨妈巾是她一惯常用的牌子。
袋子就拎在他的手里,他站在门口处,略有些浅怒的瞪着她。
但是她却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关心,那浅怒也是因为关心她。
他刚才出去是去给她买姨妈巾的?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闪过,靳初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却不得不让她接受。
此刻,他就拎着姨妈巾站在她面前。
宴白大步一迈,将装有姨妈巾的袋子往流理台上一放,伸手扯过挂在毛巾架上的毛巾,将水拧向热水。
靳初阳就这么怔怔的,一脸木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然后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拧干了热毛巾。
一个转身,热毛巾摊在他的大掌上,他伸手就朝她的脸而去。
一边替她的擦拭着脸上的冷水,一边郑重其事又严肃的说道:“以后这种日子不许碰冷水,听到没有!”
靳初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依旧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
只是耳廓里却是响着他命令般的声音。
“这种日子不许碰冷水!”
“不许碰冷水!”
“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
他的声音浑厚而又极富磁性,就这么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回旋着。
脸上热热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温水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替她擦拭的原因。
总之,这一刻,她有一种不切实际,处于梦幻之中的感觉。
然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止特殊日子,其他日子也一律不许碰冷水。女孩子,不知道自己爱惜身体的?”
“……”
靳初阳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总之她的脸已经红的跟火烧一般了。
就跟刚才被他压在身下时是一样的那种感觉。
他终于替她擦完了脸颊,将毛巾往一旁的衣篓里一扔,朝她的臀部睨看一眼,“收拾一下。”
说完,转身离开。
靳初阳终于回过神来了,仰头
很是无语的望着头顶的水晶灯。
他怎么会知道她惯用的姨妈巾牌子?
巧合?
“如果不是他对你有情的话,他又何须做这样的事情?”
温铃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难不成他一直都对她有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
靳初阳立马拍掉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呢?宴白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的事情。
宴白再一次进房间的时候,靳初阳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正好从洗浴室出来。
他的手里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子,杯子里装着大半杯暗红色的东西。
这该不会是……
“把红糖水喝了。”
靳初阳正想着,这杯子里的该不会是红糖水吧,他便是一脸平静的说了。
哦!
靳初阳简直有一种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这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无时无刻跟她针锋相对,时刻以捉弄她,戏弄她,调侃她为乐趣的混蛋男人该做的事情。
这……怎么都更像是一个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疼妻入腹的男人做的事情。
可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的不现实,这么的……跟做梦似的呢?
她就那么怔怔的,傻傻的看着他,眼眸里全都是人质疑与警觉。
“傻杵着干什么?”见她一副傻不楞瞪的样子,宴白丢她一眼,右手食指一屈朝着她的脑门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
靳初阳回神,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杯子。
水温刚刚好。
心里升起一抹暧流,划向她的四肢百骸,朝着他嫣然一笑。
这一笑,如春日里百花绽放,诱人而又迷恋。
宴白一时之间看的有些入迷,久久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靳初阳将杯子里的红糖水一饮而尽。
“躺床上去。”他伸手接过她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她扭了下头。
“啊?”靳初阳怔愕,茫茫然的看着她。
他一脸沉静而又平柔的看着她,缓声说道,“给你揉背!”
靳初阳的眼皮“突突”的跳跃了两下。
不是,这……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
她每个月的这几天,都是腰酸背痛,而且还有一抹胀胀的感觉。
肚子是不痛的,就是腰和背总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他说给她揉背,这是……知道她这情况的节奏?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靳初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镇定自若,一脸也没有被她质疑时该有的不自在与心虚的表情。
见她没有按他说的到床上趴躺,直接拦腰将她抱起。
“啊,喂!”靳初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惊叫起来,双手赶紧朝着他的脖子搂去。
这是习惯性的动作,但同时也是一种对他的信任与依赖的表现。
对此,宴白很是满意的抿起一抹浅笑,露出他那洁白整齐的牙齿。
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于床上,“转过去,趴好。”
靳初阳没再扭捏,转身趴躺。
他在她身边坐下,大掌在她的腰际按下。
力道恰到好处的揉摩着她的腰和背,他的动作熟练,就好似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你怎么会按摩的?以前给人按过?”
她侧头趴于自己的手上,扬着一抹怪异的微笑,双眸弯弯的看着他。
她的言语中透着一抹娱戏味,但是却又隐约泛着一抹淡淡的酸味。
他淡淡的瞥她一眼,语气干硬的说道,“没有!”
“没有?”她一脸鬼才相信的看着他,“宴少爷,那请问你这娴熟的手势和动作是怎么来的?总不至于是你天生就是做这事的人才吧?”
他那薄如蝉翼的唇弯弯的抿起,翘起一抹十分好看又迷人的弧度。
他那深邃而又精睿的眼眸,沉寂而又温脉的看着她,笑而不语。
那按着她腰和背的手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是动作轻柔而又力道适中的按抚着。
四目相对。
一个带着浅浅的探究与逼问。
一个挂着深不可测的平静与相迎。
“如果我说,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情,我天生就是全才,你信吗?宴太太!”
他突然间不疾不徐了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似笑非笑中带着一抹诡诡谲的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你在暗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