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姓人】出朽/三问世界公民:谁在打造跨全球阶级?
▲脸书执行长兼创办人祖克柏(Mark Zuckerberg)。(图/达志影像/美联社)
●作者出朽/苦修乐学,喜读书,手不释卷;喜思考,行万里路;爱史学、爱哲学、爱艺术,游走于三岸四地,出入于全球实务与理论,而好发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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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大增,暴富窜起,眼界大开。历史或许会说,2016年好像是一个分水岭,美国的CEO纷纷开始涉足政治,敢于和美国政府叫板。但即使是卡内基也绝对想像不到今天脸书老板祖克柏(Mark Zuckerberg)所拥有的权力之巨。
时代变了,一个世纪以来,科技一步步打进了所有人的生活,政府的主导力逐渐下滑,社会变革别无选择,必须跟着科技公司走。于是,祖克柏感觉到他似乎拥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展开政治批判。2016年他批判当时的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川普反移民,抨击川普宣示在边境要筑起高墙、要修订移民计划、要重订国际贸易规则等种种祖克柏认为是反全球化的议题。祖克柏于是有此大哉问,「与其筑起高墙,我们为什么不多搭建桥梁?」词藻多么动听。
问题是,你如果上网搜寻一下,会发现,祖克柏在矽谷帕洛奥图(Palo Alto)的家宅和夏威夷的度假别墅,他为了维护隐私与安全,不也有意识地筑起了围墙?我们再想想:脸书公司有没有门禁保安?脸书电脑系统有没有防火墙?那么,如果一个「家」、一个「企业」、甚至连一个「信息系统」都需要围墙,需要确保安全无虞,那么为什么一个「国」不可以同样设法确保国境线的安全呢?难道说,国不成为其国,而是「天下」?这是不是便说明了祖克柏们的虚伪?世界主义者有可能说一套,做一套?
如何看待超级富豪?
既然财富如此极度集中,如果是要讨论世界公民及其意识形态与全球影响力,世界最高的1%财富拥有者其实只不过是「中巫」,没有什么太值得讨论的,真正需要讨论的是最高的0.1%和0.01%,那才是「大巫」: 超级富豪群体(plutocrats)。
那么对于大巫,该怎么看待呢?首先必须认识到,世界公民这个名词容易产生误解,世界公民至多是一个理念。所谓世界「公民」这样的身份,其实在法律上是不存在的,他们事实上还必须先做为持有某一个或多个国家护照的国民。
接着必须看到,这个跨全球阶级(transglobal class)与主权国家的关系既相同又不同于一般人,他们的权利享受和义务履行也既相同又不同于一般人。他们真的在为主权国和世界,分别尽多少义务?做多少事?很值得观察。
●他们的财富和权势使得他们得以在另外一个层次的时空行走,诉求不一样的而能带来更低成本和更大回报的东西。
●他们彼此之间在圈内的相互认同,往往会超过他们对本国人的认同。
●他们利用同一个阶级所利用的规则与潜规则,拥有同一个阶级的特殊门道。
●他们的下一代上的学校已经不是国际学校而是全球学校。
●他们介入选举,最后可能影响民主政治的未来,甚至质变民主。
●他们在金融危机发生的时候,还可以让银行「大到不能倒」。
贫富差距持续扩大
这个时代的世界超级富豪有着美行善意的非常多,我深信他们的大捐献会带来大慈善,解决人类的大问题。「暴富」 绝对可能带来「暴善」与「恒善」,但是另有一批暴富,必然也会带来结构性的问题。那些新的大问题连同贫富差距无休止的扩大,看起来会愈来愈严重。
写到这里,我们就更感觉全球化所带来的问题是不能不处理了。
延伸阅读》►一问世界公民:为什么麦斯基是,而你不是?►二问世界公民:暴富时代是怎么形成的?►四问世界公民:用恒善之爱击退门阀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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